计算机伦理学———计算机学中的警示与伦理困境

〔澳〕汤姆·福雷斯特 佩里·莫里森 著

著作权合同登记 图字 园员鄄圆园园源鄄员缘园圆图书在版编目（悦陨孕）数据

计算机伦理学：计算机学中的警示与伦理困境 辕（澳）福雷斯特，莫

里森著；陆成译 郾—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圆园园远郾员圆（北京大学应用伦理学丛书）

陨杂月晕苑鄄猿园员鄄员员猿员圆鄄怨

Ⅰ郾计⋯ Ⅱ郾①福⋯②莫⋯③陆⋯ Ⅲ郾计算机科学：伦理学

Ⅳ郾月愿圆鄄园缘苑

中国版本图书馆 悦陨孕数据核字（圆园园远）第 员猿怨苑猿园号

悦燥皂责怎贼藻则耘贼澡蚤糟泽：悦葬怎贼蚤燥灶葬则赠栽葬造藻泽葬灶凿耘贼澡蚤糟葬造阅蚤造藻皂皂葬泽蚤灶悦燥皂责怎贼蚤灶早陨杂月晕园鄄圆远圆鄄缘远园苑猿鄄怨悦燥责赠则蚤早澡贼 员怨怨源遭赠栽燥皂云燥则藻泽贼藻则葬灶凿孕藻则则赠酝燥则则蚤泽燥灶粤造造则蚤早澡贼泽则藻泽藻则增藻凿援晕燥责葬则贼燥枣贼澡蚤泽遭燥燥噪皂葬赠遭藻则藻责则燥凿怎糟藻凿蚤灶葬灶赠枣燥则皂

遭赠葬灶赠藻造藻糟贼则燥灶蚤糟皂藻葬灶泽（蚤灶糟造怎凿蚤灶早责澡燥贼燥糟燥责赠蚤灶早，则藻糟燥则凿蚤灶早，燥则蚤灶枣燥则皂葬贼蚤燥灶泽贼燥则葬早藻葬灶凿则藻贼则蚤藻增葬造）憎蚤贼澡燥怎贼责藻则皂蚤泽泽蚤燥灶蚤灶憎则蚤贼蚤灶早枣则燥皂贼澡藻责怎遭造蚤泽澡藻则援

韵则蚤早蚤灶葬造造赠责怎遭造蚤泽澡藻凿遭赠酝葬泽泽葬糟澡怎泽藻贼贼泽陨灶泽贼蚤贼怎贼藻燥枣栽藻糟澡灶燥造燥早赠；栽则葬灶泽造葬贼蚤燥灶则蚤早澡贼泽葬则则葬灶早藻凿憎蚤贼澡贼澡藻责藻则皂蚤泽泽蚤燥灶燥枣酝葬泽泽葬糟澡怎泽藻贼贼泽陨灶泽贼蚤贼怎贼藻燥枣栽藻糟澡灶燥造燥早赠援

书 名：计算机伦理学———计算机学中的警示与伦理困境

著作责任者：〔澳〕汤姆·福雷斯特、佩里·莫里森著 陆成译 阮笛校

责 任 编 辑：田 炜

标 准 书 号：陨杂月晕苑鄄猿园员鄄员员猿员圆鄄怨辕月·园猿怨园出 版 发 行：北京大学出版社

地 址：北京市海淀区成府路 圆园缘号 员园园愿苑员网 址：澡贼贼责：辕辕憎憎憎援责怎责援糟灶 电子邮箱：责噪怎憎泽扎岳赠葬澡燥燥援糟燥皂援糟灶电 话：邮购部 远圆苑缘圆园员缘 发行部 远圆苑缘园远苑圆 出版部 远圆苑缘源怨远圆

编辑部 远圆苑缘圆园圆缘印 刷 者：

经 销 者：新华书店

远缘园皂皂伊怨愿园皂皂 员远开本 员愿郾缘印张 圆苑缘千字

圆园园远年 员圆月第 员版 圆园园远年 员圆月第 员次印刷

定 价：圆怨郾园园元

未经许可，不得以任何方式复制或抄袭本书之部分或全部内容。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举报电话：园员园鄄远圆苑缘圆园圆源 电子邮箱：枣凿岳责怎责援责噪怎援藻凿怎援糟灶

目 录

应用伦理学丛书总序 （员）⋯⋯⋯⋯⋯⋯⋯⋯⋯⋯⋯⋯⋯⋯⋯⋯⋯⋯

序 （员）⋯⋯⋯⋯⋯⋯⋯⋯⋯⋯⋯⋯⋯⋯⋯⋯⋯⋯⋯⋯⋯⋯⋯⋯⋯⋯

第一章 引言：计算机带来的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员）⋯⋯⋯⋯⋯

计算机化的社会 （员）⋯⋯⋯⋯⋯⋯⋯⋯⋯⋯⋯⋯⋯⋯⋯⋯⋯⋯

计算机带来的新的社会问题 （缘）⋯⋯⋯⋯⋯⋯⋯⋯⋯⋯⋯⋯⋯

计算机用户的道德困境 （怨）⋯⋯⋯⋯⋯⋯⋯⋯⋯⋯⋯⋯⋯⋯⋯

伦理学的理论有何帮助 （员圆）⋯⋯⋯⋯⋯⋯⋯⋯⋯⋯⋯⋯⋯⋯

伦理学和计算机专业人员 （员缘）⋯⋯⋯⋯⋯⋯⋯⋯⋯⋯⋯⋯⋯

计算机教育者的责任 （员苑）⋯⋯⋯⋯⋯⋯⋯⋯⋯⋯⋯⋯⋯⋯⋯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圆猿）⋯⋯⋯⋯⋯⋯⋯⋯⋯⋯⋯⋯⋯⋯⋯⋯⋯

高科技劫夺的兴起 （圆猿）⋯⋯⋯⋯⋯⋯⋯⋯⋯⋯⋯⋯⋯⋯⋯⋯

已揭示的犯罪活动是否只是冰山一角？ （圆苑）⋯⋯⋯⋯⋯⋯⋯

计算机犯罪分子的目标 （猿圆）⋯⋯⋯⋯⋯⋯⋯⋯⋯⋯⋯⋯⋯⋯

谁是计算机犯罪分子，他们为什么要犯罪？ （猿愿）⋯⋯⋯⋯⋯⋯

改善计算机安全 （源员）⋯⋯⋯⋯⋯⋯⋯⋯⋯⋯⋯⋯⋯⋯⋯⋯⋯

用计算机对付犯罪 （源源）⋯⋯⋯⋯⋯⋯⋯⋯⋯⋯⋯⋯⋯⋯⋯⋯

第三章 软件盗版 （源怨）⋯⋯⋯⋯⋯⋯⋯⋯⋯⋯⋯⋯⋯⋯⋯⋯⋯⋯

软件盗版问题 （源怨）⋯⋯⋯⋯⋯⋯⋯⋯⋯⋯⋯⋯⋯⋯⋯⋯⋯⋯

书虫的报复？知识产权和法律 （缘源）⋯⋯⋯⋯⋯⋯⋯⋯⋯⋯⋯

从“外观和感觉”上说，法律就像一团乱麻 （缘愿）⋯⋯⋯⋯⋯⋯⋯

软件盗版和行业进步 （远员）⋯⋯⋯⋯⋯⋯⋯⋯⋯⋯⋯⋯⋯⋯⋯

打败盗版者 （远猿）⋯⋯⋯⋯⋯⋯⋯⋯⋯⋯⋯⋯⋯⋯⋯⋯⋯⋯⋯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远怨）⋯⋯⋯⋯⋯⋯⋯⋯⋯⋯⋯⋯⋯⋯⋯⋯⋯

什么是黑客？ （苑员）⋯⋯⋯⋯⋯⋯⋯⋯⋯⋯⋯⋯⋯⋯⋯⋯⋯⋯

黑客为什么要从事黑客活动 （苑源）⋯⋯⋯⋯⋯⋯⋯⋯⋯⋯⋯⋯

黑客：是罪犯还是现代罗宾汉？ （苑愿

）⋯⋯⋯⋯⋯⋯⋯⋯⋯⋯⋯

打击黑客 （愿园）⋯⋯⋯⋯⋯⋯⋯⋯⋯⋯⋯⋯⋯⋯⋯⋯⋯⋯⋯⋯

病毒的入侵 （愿猿）⋯⋯⋯⋯⋯⋯⋯⋯⋯⋯⋯⋯⋯⋯⋯⋯⋯⋯⋯

黑客带来的伦理问题 （怨园）⋯⋯⋯⋯⋯⋯⋯⋯⋯⋯⋯⋯⋯⋯⋯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怨愿）⋯⋯⋯⋯⋯⋯⋯⋯⋯⋯⋯⋯⋯⋯⋯

很多信息系统是不合格的 （怨愿）⋯⋯⋯⋯⋯⋯⋯⋯⋯⋯⋯⋯⋯

什么时候坠毁才真正是一次坠毁？ （员园圆）⋯⋯⋯⋯⋯⋯⋯⋯⋯

银行业的问题 （员园缘）⋯⋯⋯⋯⋯⋯⋯⋯⋯⋯⋯⋯⋯⋯⋯⋯⋯⋯

更大的软件灾难 （员园远）⋯⋯⋯⋯⋯⋯⋯⋯⋯⋯⋯⋯⋯⋯⋯⋯⋯

为什么复杂的系统如此不可靠？ （员员员）⋯⋯⋯⋯⋯⋯⋯⋯⋯⋯

计算机专家正为此做些什么？ （员员猿）⋯⋯⋯⋯⋯⋯⋯⋯⋯⋯⋯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员圆圆）⋯⋯⋯⋯⋯⋯⋯⋯⋯⋯⋯⋯⋯⋯⋯⋯⋯

数据库灾难 （员圆圆）⋯⋯⋯⋯⋯⋯⋯⋯⋯⋯⋯⋯⋯⋯⋯⋯⋯⋯⋯

信息拼图 （员圆愿）⋯⋯⋯⋯⋯⋯⋯⋯⋯⋯⋯⋯⋯⋯⋯⋯⋯⋯⋯⋯

野兽的号码：电话号码识别 （员猿圆）⋯⋯⋯⋯⋯⋯⋯⋯⋯⋯⋯⋯

隐私权立法 （员猿猿）⋯⋯⋯⋯⋯⋯⋯⋯⋯⋯⋯⋯⋯⋯⋯⋯⋯⋯⋯

国家安全机构：“老大哥”正监视着你 （员猿远）⋯⋯⋯⋯⋯⋯⋯⋯

被监视的社会 （员源园）⋯⋯⋯⋯⋯⋯⋯⋯⋯⋯⋯⋯⋯⋯⋯⋯⋯⋯

只有你考虑问题时才没有人偷听 （员源圆）⋯⋯⋯⋯⋯⋯⋯⋯⋯⋯

隐私权和效率上的工具主义 （员源远）⋯⋯⋯⋯⋯⋯⋯⋯⋯⋯⋯⋯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员缘圆）⋯⋯⋯⋯⋯⋯⋯⋯⋯⋯⋯⋯⋯

什么是人工智能？ （员缘圆）⋯⋯⋯⋯⋯⋯⋯⋯⋯⋯⋯⋯⋯⋯⋯⋯

什么是智能？ （员缘缘）⋯⋯⋯⋯⋯⋯⋯⋯⋯⋯⋯⋯⋯⋯⋯⋯⋯⋯

专家系统 （员远园）⋯⋯⋯⋯⋯⋯⋯⋯⋯⋯⋯⋯⋯⋯⋯⋯⋯⋯⋯⋯

法律问题 （员远猿）⋯⋯⋯⋯⋯⋯⋯⋯⋯⋯⋯⋯⋯⋯⋯⋯⋯⋯⋯⋯

最新进展 （员远远）⋯⋯⋯⋯⋯⋯⋯⋯⋯⋯⋯⋯⋯⋯⋯⋯⋯⋯⋯⋯

伦理问题：人工智能是一个适当的目标吗？ （员苑园）⋯⋯⋯⋯⋯

结论：骗局的局限性 （员苑缘）⋯⋯⋯⋯⋯⋯⋯⋯⋯⋯⋯⋯⋯⋯⋯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员愿员）⋯⋯⋯⋯⋯⋯⋯⋯⋯⋯⋯⋯⋯

职位将来自哪里？计算机和职位的数量 （员愿员）⋯⋯⋯⋯⋯⋯⋯

什么样的工作？计算机和工作质量 （员愿怨）⋯⋯⋯⋯⋯⋯⋯⋯⋯

现代工作场所中的压力

———技术解决所带来的危险 （员怨源）⋯⋯⋯⋯⋯⋯⋯⋯⋯⋯

计算机伦理学 圆

健康与安全问题：

有关视频播放终端与重复性压力伤害的讨论 （员怨怨）⋯⋯⋯⋯⋯

生产率的矛盾：通过信息技术改善报酬 （圆园缘）⋯⋯⋯⋯⋯⋯⋯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圆员缘）⋯⋯⋯⋯⋯⋯⋯⋯⋯⋯

假想案例一 （圆员缘）⋯⋯⋯⋯⋯⋯⋯⋯⋯⋯⋯⋯⋯⋯⋯⋯⋯⋯⋯

假想案例二 （圆员苑）⋯⋯⋯⋯⋯⋯⋯⋯⋯⋯⋯⋯⋯⋯⋯⋯⋯⋯⋯

假想案例三 （圆员愿）⋯⋯⋯⋯⋯⋯⋯⋯⋯⋯⋯⋯⋯⋯⋯⋯⋯⋯⋯

假想案例四 （圆圆员）⋯⋯⋯⋯⋯⋯⋯⋯⋯⋯⋯⋯⋯⋯⋯⋯⋯⋯⋯

假想案例五 （圆圆猿）⋯⋯⋯⋯⋯⋯⋯⋯⋯⋯⋯⋯⋯⋯⋯⋯⋯⋯⋯

假想案例六 （圆圆缘）⋯⋯⋯⋯⋯⋯⋯⋯⋯⋯⋯⋯⋯⋯⋯⋯⋯⋯⋯

假想案例七 （圆圆怨）⋯⋯⋯⋯⋯⋯⋯⋯⋯⋯⋯⋯⋯⋯⋯⋯⋯⋯⋯

假想案例八 （圆猿缘）⋯⋯⋯⋯⋯⋯⋯⋯⋯⋯⋯⋯⋯⋯⋯⋯⋯⋯⋯

假想案例九 （圆猿苑）⋯⋯⋯⋯⋯⋯⋯⋯⋯⋯⋯⋯⋯⋯⋯⋯⋯⋯⋯

假想案例十 （圆猿怨）⋯⋯⋯⋯⋯⋯⋯⋯⋯⋯⋯⋯⋯⋯⋯⋯⋯⋯⋯

附录 粤《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伦理与职业行为规范》 （圆源缘）⋯⋯⋯⋯

附录 月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辕电气及电子工程

师学会计算机分会（陨耘耘耘鄄悦杂）联合课程工作组报告摘要 （圆缘猿

）⋯⋯

猿 目 录

应用伦理学丛书总序

任何一门学科都是根据其关注的问题来定义的。依据今天的学

术习惯，伦理学这门学科被划分为三个子领域，元伦理学、规范伦理

学和应用伦理学。规范伦理学试图回答这样一些一般性的问题：什

么样的生活是最值得过的？行为对错的标准是什么？历史上的主要

道德体系，如功利主义、义务论和美德理论，都属于规范伦理学范畴。

圆园世纪上半叶，对语言的兴趣刺激了元伦理学的发展。肇始于对伦

理判断的语言学分析，元伦理学由对道德语言的意义的研究扩大到

对道德的性质的探索。这样，与传统的规范伦理探究不同，元伦理学

更关心一些高阶的问题，如道德是客观的还是相对的？道德规则来

自哪里？我们何以获取道德知识？这些问题显然比规范伦理问题更

抽象和远离实践。但是，每个时代都有特定、急迫的、与社会实践紧

密相关的、富有争议的道德议题，正是对它们的探索形成了应用伦理

学这个分支。

“应用伦理学”的名称的出现是晚近的事情，但它的思想却与伦

理学这门学科一样久远。在西方哲学史上，许多重要的哲学家，如泰

勒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奥古斯丁、阿奎那、休谟、康德、黑格尔、马

克思、边沁、密尔、西季微克等，都留下了关于应用伦理问题的著述。

中国的古典著作中同样有丰富的应用伦理思想。在 圆园世纪之前，主

要的应用伦理问题涉及到战争的正义性、妇女的地位、自杀的正当

性、同性恋、刑罚与死刑等等。

今天，传统的道德难题依然困扰着伦理学家，当代的问题层出不

穷。圆园世纪目睹了两次世界大战、科学技术的广泛运用、各种宗教

和文化的碰撞、环境和生态的急剧变化。这些事件和变革引发的道

德议题，在深度和广度上，无法用过往的历史来比拟。频繁出现在应

用伦理学文献中的引起深刻争议的当代问题有：动物的权利和福利

问题、环境与生态问题、大规模杀伤武器与军备竞赛问题、医学和生

命伦理问题、当代科技（如计算机和互联网）引发的伦理问题（如隐

私、知识产权）、各种职业和行业中的伦理问题、贫富差别与社会公正

问题、国际关系问题等等。毋庸置疑，这些大问题中包含着许许多多

小问题，有些问题带有鲜明的宗教和文化特色，但是，大部分都是有

很强普遍性的问题，是每个社会和群体都要面对的。

在西方，特别是在英语国家，应用伦理学领域在过去的数十年间

产生了大量的论文、专题文集和专著，应用伦理学作为一门重要的学

科已经进入大学的课堂。近年来我国也有一些大学设置了相应的课

程并展开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这套丛书，旨在进一步推进我

国的应用伦理学教学和研究。同时，我们相信，除专业人士外，一般

读者也会受益于这套丛书的出版。

程 炼

圆园园远年 苑月 圆苑日

计算机伦理学 圆

序

本书的写作有两个目的：（员）讲述一些计算机给社会带来的新问

题，（圆）这些问题是如何给计算机专业人员和用户造成道德困境的。

计算机带来的问题主要源于两个方面：硬件和软件故障獉獉

，以及人

类的滥用獉獉

。我们认为，计算机已被证明经常是不安全、不可靠、不可

预测的，并且社会仍须对此作出妥协。我们也试图表明，对于计算机

犯罪、软件盗版、黑客、制造病毒、侵犯隐私等形式的计算机滥用，社

会是如何变得脆弱的。

《计算机伦理学》来源于早先的著作，特别是源于我们给澳大利

亚格里菲斯大学计算机专业学生教的两门有关“计算机发展所处的

人类和社会历史环境”课程的经验。我们很快发现，不能先作这样的

假设，即计算机专业学生对于社会趋势、全球问题，或体制问题有充

分的认识。因此，这些课程就被重新组织，通过强调学生作为计算机

专业人员在日常生活中会面临的道德困境，来更紧密地结合他们的

职业目标。

许多大学和学院的计算机学科（悦杂）学位计划正在包括或正打

算包括伦理方面的内容，遵循最近 粤悦酝辕陨耘耘耘鄄悦杂课程组报告（即计

算机协会 辕电气电子工程师协会的计算机学科课程组的报告，收录在

本书附录 月）中“社会、伦理和职业关系”的指导思想。过去他们的计

划受阻于缺乏合适的教材。《计算机伦理学》打算填补这一空缺，作

为计算机学科的九门学位课程之一，它与推荐的计算机学科的课程

表十分契合。为此，我们在书的最后收入了大量最新的参考书，还有

模拟场景和角色扮演的练习题。有创造力的教师应该可以在此基础

上教给学生一门生动有趣的课程。

读者会注意到我们避免了关于哲学和伦理学理论的冗长讨论。

理由是这本书仅是入门读物，只是简单地想让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

对伦理问题变得敏感。正如本书第一版的一位评论者所说，它是一

个“培养意识”的练习，是为了“唤醒”学生、计算机使用者和专业人

员。因此我们强调吸引注意力的案例和容易记忆的趣事：这也是让

新手进入专业领域的传统方法。

关于我们讨论的各种问题世界各国法律有何规定，我们也不做

详细介绍。各个国家的法律常常是复杂、混乱且变化迅速的———而

且这也不是本书的目的。

最后，说明一下参考资料。首先，我们欠彼得·郧郾纽曼很多，他

在 粤悦酝鄄杂陨郧杂韵云栽杂志《软件设计注释》（杂燥枣贼憎葬则藻耘灶早蚤灶藻藻则蚤灶早晕燥贼藻泽）发表的《计算机系统带给大众的危险》，给了我们灵感、愉悦和大量有

用的信息。他将会有更多的成果。其次，我们必须注意，许多这样那

样的素材来源于报纸和媒体报道，和计算机一样，它们也并不总是百

分百可靠的。

计算机伦理学 圆

第一章 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计算机技术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核心的技术。计算机也是新的技

术典范，并成为我们新的“基本官能”。在为期不长的 源园年间，计算

机已成为工业社会运转的中枢。如果没有计算机和网络，从制造业、

商业、运输配送业到政府、军队、医疗卫生、教育和研究部门的许多工

作将陷于停顿。

毫无疑问，计算机技术是本世纪最重要的技术，当前的信息技术

革命迟早会和工业革命一样，甚至会更深刻地影响整个人类社会。

对于在工业生产等社会重要领域内已实现的计算机化，我们正在努

力认识其全部意义。在我们刚刚跨入的新千年里，计算机和以其为

基础建立的信息传播系统将更多地影响我们的生活。

然而随着整个社会更加依赖计算机和网络，我们在遭遇计算机

故障（通常是有问题的软件引起的）和计算机滥用（当然那是指人类

自身对计算机和网络的滥用）时也变得越来越脆弱了。计算机故障

和计算机滥用已经产生了一系列全新的社会问题，比如计算机犯罪、

软件盗版、黑客、计算机病毒、侵犯隐私、过于依赖机器和工作场所的

压力等。这些社会问题中每一个都会造成计算机专业人员和用户的

道德困境。道德规范和职业道德守则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解

决这些道德难题，但是计算机教育者们负有特殊的责任，即给未来的

计算机使用者树立起符合社会伦理的行为规范。

计算机化的社会

现在，计算机出现在新闻标题中的时候，更多地是给它们带来坏

名声。每当电力供应中断，电话系统故障，航空控制系统失灵，或是

交通灯不亮了，几乎总是会有一位发言人出来，把问题归咎于一台倒

霉的计算机。每当公共事业单位、信用审查机构、警察、税务部门以

及机动车执照中心出现严重差错时，它们就一律归咎于计算机故障。

银行或航空公司未能顺利执行交易，我们会被告知“计算机不工作

了”或“我们的计算机有些问题”。在上述这些场合，以及更多其他的

场合，可怜的老式计算机都要受到责难，尽管实际上往往是其他方面

出了毛病。即使问题确实是和计算机有关时，最终的事故原因也更

多的是来源于人所犯的错误，而非机器，因为是人设计了计算机并编

写软件来告诉它做什么。

近来，计算机和一些重大事故联系在一起。例如，因为计算机程

序设计的问题，臭名昭著的臭氧层空洞在七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有被

发现。在上世纪 愿园年代前期发生的 缘起美国空军黑鹰直升机事故

中，不少于 圆圆名美国军人死亡。而这几起事故的原因，则是当时新

式的以计算机为基础的线传飞行控制系统所发生的无线电干扰。在

北美，栽澡藻则葬糟 圆缘癌症放射治疗仪因计算机问题而产生的过量辐射

起码造成了 源人死亡，并且最近有报道说在英国和西班牙也发生了

类似的不幸事件。在 员怨怨员年的海湾战争期间，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

的一个软件缺陷使得伊拉克的一枚飞毛腿导弹击中了达兰的一座

美国军营，造成 圆愿人死亡。同年，众所周知的哈勃太空望远镜故障

问题因计算机程序差错而越发严重，导致其携带的计算机最终停止

工作。〔员〕

事实上，几乎在所有的重大系统故障中，计算机都扮演着这样那

样的角色，从三哩岛、切尔诺贝利、“挑战者”航天飞机失事，到新

西兰航空公司飞机在南极上空坠毁和韩国航空公司 园园苑号客机在萨

哈林岛上空被击落，更不用说英国海军“谢菲尔德”号驱逐舰在福克

兰战争中被击沉和伊朗空中客车飞机在波斯湾被美国海军军舰

即马岛战争。———译者注

位于乌克兰，曾发生过核电站燃料泄露事故。———译者注

位于美国，曾发生核电厂泄露事故。———译者注

位于沙特阿拉伯。———译者注

计算机伦理学 圆

“文森尼斯”号击落了。员怨怨园年 员月，一个软件缺陷引起的纽约电话

网事故，使得美国电报电话公司（粤栽驭栽）的电话网和纽约机场瘫痪了

怨个小时，而在 员怨怨员年 怨月的一个系统设计问题又让纽约电话网瘫

痪了 源个小时（当时 粤栽驭栽的主要工程师则在外参加一个讨论如何

应付突发事件的专家会议）。一系列的航空事故，像法国、印度和尼

泊尔的 粤猿圆园空中客车事故，贝尔 灾 圆圆鱼鹰和诺思罗普 再云 圆猿飞

机的坠毁，还有维也纳航空公司的波音 苑远苑客机在泰国坠毁，都已被

归结为以计算机为基础的线传飞行控制系统中的软件问题。不过工

程师们并未就此放弃，他们正在发展船用的航行控制系统和小汽车

的驾驶控制系统。〔圆〕

计算机和网络在面对物理方面的破坏时是很脆弱的，比如火灾、

洪水、地震和电力中断。其中电力中断包括很短的电脉冲和电压突

降（即“电网污染”），它们都足以让一个敏感的系统停止工作。一个

很好的例子是 员怨愿源年东京世田谷区电话局发生的火灾，那次火灾立

刻造成了 猿园园园条数据传输线路和 愿郾怨万条电话线中断，给日本的商

业贸易带来了严重影响。通信网也很容易遭受人或动物无意中造成

的损坏。例如，正被日益广泛使用的光缆可以容纳数以千计的电话

线路，但已遭受了很多这样的损坏，而这些损坏者包括密苏里饥饿觅

食的水獭、澳大利亚野外的狐狸、太平洋上的鲨鱼和用拖网捕鱼的渔

民。员怨怨员年 员月，新泽西一个毛手毛脚的维修队不小心割断了一条

主干光缆，使得纽约的电话又中断了 远个小时，而相同的事件在芝加

哥、洛杉矶和华盛顿特区也有报道。美国联邦航空署最近登记了 源起重大的航空控制中心工作停顿事故。官方记录的事故原因是“农

民在埋葬死牛时挖断了光缆”〔猿〕。

当硬件设施遭人为破坏，软件系统受到外部黑客或内部员工的

恶意破坏时，计算机和通信网络是很脆弱的。比如 员怨愿苑年的一天，

澳大利亚悉尼的一个蓄意破坏者进入电信管道，精心地剪断了 圆源条

电缆线，造成悉尼郊外 源园个地区的 猿郾缘万条电话线中断，并使大批

计算机、自动提款机（粤栽酝）、电子收款机系统（孕韵杂）、直通电报、传真

线路停止工作。在 源愿小时内部分商业活动陷于停顿，直到工程师们

经过奋战重新恢复电信服务。如果不是破坏者使用了过时的计划，

整个澳大利亚的电信系统都有可能瘫痪。员怨愿远

年在芝加哥，一个

猿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不列颠百科全书》的员工因被解雇而不满，只是简单地潜入百科全

书的数据库，把为名著的新版本而准备的文字内容进行了一些调

换———比如把耶稣基督的参考内容放到真主安拉的地方，把公司高

级管理人员的名字插入到一些古怪的地方。就像一位高级管理人员

所说的，“在计算机时代，这正是我们的噩梦”〔源〕。

近年来发生的一些事件更突出地暴露了我们对计算机日益严重

的依赖性。比如 员怨怨园年在前苏联发生的计算机磁盘失窃事件，那些

磁盘记录着大约 远苑万名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事故中遭受辐射

人员的治疗信息，少年窃贼们随便地清除了盘内的信息，然后再卖了

出去。员怨愿怨年，艾克森石油公司（耘曾曾燥灶）的一位计算机操作员在键盘

上的一敲“不经意间”毁掉了阿拉斯加石油泄露丑闻的重要信息记

录。就在同一年，据说美国零售商蒙哥马利 沃德公司（酝燥灶贼早燥皂藻则赠宰葬则凿）发现了一个位于加利福尼亚的已失踪三年的货仓，而这当初正

是因为公司的存货管理程序错误造成的。表面看起来，从某天开始

运货的卡车不再来到仓库，没有东西运进运出。但员工工资的支付

是由另外的计算机系统控制的，于是在整整三年的时间里（情况一

直如此）货仓的工人每天都来上班，把箱子移来移去，然后填上工时

卡———从不告知公司总部。“这有点像是在给政府工作”，一位工人

在这个巨大错误被发现后说道。〔缘〕

员怨怨员年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一名六个月前就已死亡的老年男

子的尸体在房间里被发现。当时门房留意到那人有一大堆信件没有

收取了，才发现此事。死者生前过着孤寂的生活，但因为他的房租、

煤气和电费都是通过计算机自动划付的，所以从未遗漏。养老金也

是每个月转入他的银行户头，所以相关的机构都认为他仍然活着。

另一个关于计算机依赖性的特别糟糕的例子来自海湾战争期间的伦

敦，在皇家空军攻击作战司令部联队指挥官大卫·法卡尔停着的小汽

车里，存有盟军“沙漠风暴”作战计划的计算机磁盘连同一台手提电

脑失踪了。对联军来说幸运的是，窃贼不知道这些没有加密的数据

的重要价值，所以数据并没有落入伊拉克的手中。但等待法卡尔的

将是军事法庭对他疏忽大意和违反安全制度的审判。〔远〕

计算机正在全方位地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在工作中，我们由

计算机掌握工作进度，并且用电子邮件向老板汇报。不要试图删除

计算机伦理学 源

电子邮件中对你不利的东西，因为你写的内容别人可能已作了备份。

白宫顾问奥利弗·诺斯上校和里根总统的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珀恩

德克斯特就做过这样的蠢事，企图毁灭伊朗门丑闻（陨则葬灶鄄悦燥灶贼则葬）的

证据。据说珀恩德克斯特熬了一整夜删除了 缘园员圆条电子邮件信息，

诺斯又删除了 苑猿远条，但他们两人没有想到，这些信息都被保存在备

份盘上，后来被国会的调查人员读到了。还有，如果你的文字处理程

序使用拼写检查工具和代码修正器的话，小心不要让它造成麻烦。

比如加利福尼亚州弗雷斯诺市的蜜蜂报（云则藻泽灶燥月藻藻灶藻憎泽责葬责藻则）最近

不得不更正：“星期四的全国摘要中关于马萨诸塞预算危机的一个标

题参考了‘使马萨诸塞退回到美国黑人（粤枣则蚤糟葬灶鄄粤皂藻则蚤糟葬灶）’的新税收

政策，此标题应该是‘使马萨诸塞回到财政盈余状态（遭葬糟噪蚤灶贼澡藻遭造葬糟噪）’。”〔苑〕

最近的政府报告证实，我们对计算机日渐依赖使得整个社会面

对软件缺陷、硬件事故和关键系统遭到攻击时日益脆弱。员怨愿怨年，

一份由詹姆斯·匀郾保罗和格利高里·悦郾西蒙撰写的小组委员会给国

会的报告称，美国政府每年把数百万美元浪费在那些过时、不适用、

不安全并且充满缺陷的软件上。员怨怨园年，加拿大的审计总长肯·戴

伊警告说加拿大政府的大多数计算机系统遭受硬件和程序上的攻击

时十分脆弱。他说，“就像没有信号系统的铁路或是没有交通管制的

繁忙航空港”。员怨怨员年，美国国家科学院系统安全研究委员会的一

份大型研究报告（出版时名为《危机中的计算机》），呼吁改善计算机

系统的安全性、稳定性和可靠性。报告称整个社会在“低劣的系统设

计、导致系统瘫痪的意外事故、对计算机系统的攻击”面前变得越来

越脆弱。〔愿〕

计算机带来的新的社会问题

尽管总的来讲社会从计算机和网络的使用上获得了好处，但计

算机化也给全社会带来了一些未曾预见的严重问题。

又称伊朗门事件，是发生在美国 愿园年代中期的政治丑闻。当时，美国里根政府向

伊朗秘密出售武器一事被揭露后，造成了严重的政治危机。———译者注

缘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在本书中，我们把计算机带来的新社会问题分为七大类：计算机

犯罪和计算机安全问题；软件盗版和知识产权问题；黑客现象和计算

机病毒的制造；计算机的不可靠性和软件质量的关键问题；数据存储

和侵犯隐私；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的社会意义；计算机化的工作场所

所产生的诸多问题。

这些新问题已被证明是高成本的：计算机犯罪让那些公司每年

损失数百万美元，软件制造商也因盗版的泛滥而损失惊人。近年来，

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不得不被用来弥补恶意的黑客和病毒制造者对计

算机系统造成的损坏。从停机费时、成本透支、系统报废等方面来

看，不可靠的硬件和软件每年让社会损失数十亿财富，同时，对隐私

的侵犯和数据库的错谬导致大量的诉讼和过大的个人压力。因为害

怕法律诉讼，高级的专家系统被放置不用。不恰当的计算机化导致

的工作环境压力使社会因旷工、医疗津贴、生产下降而蒙受巨大损

失。

从最近的报道来看，计算机犯罪对于公司是日渐严重的问题。

每一项新技术进入社会都会带来新的犯罪机会，信息技术也不例外。

新一代高科技罪犯正忙着窃取、窜改甚至威胁要毁灭数据以在金融

上获利。因计算机产生的新诈骗类型包括自动提款机、电子资金转

账、电子资料交换、移动电话、有线电视和电话销售等诈骗。桌面排

版系统（阅栽孕）甚至使桌面伪造成为可能。也许电话诈骗是最大的新

型犯罪，它大约使美国公司一年损失 圆园亿美元。许多分析家认为已

披露出来的计算机犯罪只是冰山的一角，而数字上的巨大偏差则说

明罪犯和警方之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竞争态势。

软件盗版或非法复制是一个大问题，它每年给软件制造商造成

的损失估计有 员圆园亿美元。最近的一些软件盗版的案例凸显了盗版

行为的普遍性和有组织的盗窃者带来的全球威胁。计算机用户和软

件开发商在软件拷贝的问题上总是会有完全不同的伦理立场，而大

多数国家的相关法律又是混乱且过时的。关于版权法和专利法是否

要对软件提供适当的保护，人们现在仍然争论不已。而同时在美国，

近年来法院前后不一致的判例又更加深了这种法律上的立场混乱。

最近由莲花和苹果这些软件公司发起的一连串“外观和感觉”软件

（造燥燥噪葬灶凿枣藻藻造）方面的官司则把水搅得更浑了。信息产业面临的首要

计算机伦理学 远

问题是如何奖励创新以免窒息创造性，但是对这个难题现在还没有

明显的答案，在如何建立伦理惯例方面我们也没有一致意见。

黑客和病毒制造者对计算机系统的攻击给计算机用户造成的损

失是惊人的。在近来的案例中，黑客侵入大学的计算机试图修改考

试成绩，非法下载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软件，破坏美国的 怨员员紧急电话

系统，窃取信用卡密码，侵入美国军方的计算机并窃取数据给克格

勃，黑客还敲诈伦敦的银行，要求银行聘他们为安全顾问。近年来黑

客还散播病毒，给计算机用户带来数不清的损害。计算机病毒删毁

文件、损坏硬盘，还使整个系统崩溃。比如 员怨愿愿年由康奈尔大学的

学生罗伯特·莫里斯（砸燥遭藻则贼酝燥则则蚤泽）制造的著名的蠕虫病毒，严重地

损坏了全美 远园园园个电脑系统。现在有一种争论，即黑客是否会在某

种情况下扮演保护我们的公民自由权的角色，但在大多数国家对于

黑客泛滥的回应则是新的安全措施、新的法令（比如 员怨怨园年英国的

《计算机 滥 用 法》）以 及 改 善 网 络 道 德 的 呼 吁。美 国 计 算 机 学 会

（粤悦酝）通讯的主编彼得·允郾戴宁（孕藻贼藻则允援阅藻灶灶蚤灶早）认为，我们必须考

虑到将来黑客和病毒制造者会有更多的攻击；兰斯·允郾霍夫曼（蕴葬灶糟藻允援匀燥枣枣皂葬灶）教授则呼吁所有的新计算机把反病毒的保护程序作为标

准配置，就像汽车的安全带一样。〔怨〕

不可靠的计算机正成为现代社会一个令人头痛的大问题。根据

最近的一份报告，计算机故障和死机（通常由问题软件引起）每年估

计要让美国损失 源园亿美元。当充满缺陷的软件被用来控制飞行系

统、铁路信号和救护车调度系统时，其代价有时要以人命来估量。计

算机会变得不可靠，是因为它们的数字式设计易于整体性出错，同时

其复杂性也使得人们无法在使用前彻底地进行测试。巨大的复杂性

会使计算机系统完全不可控制，并且会导致成本和预算的大幅超支。

比如 员怨愿愿年美洲银行（月葬灶噪燥枣粤皂藻则蚤糟葬）不得不报废了一套无法工作

的价值 愿园园园万美元的计算机系统，而 员怨怨圆年美洲航空（粤皂藻则蚤糟葬灶粤蚤则鄄造蚤灶藻泽）则宣布一个严重超支的计算机项目造成了超过 员亿美元的损

失。英国的威塞克斯地方卫生当局在 员怨怨园年废弃了一套价值 远园园园万美元的系统，马萨诸塞的蓝十字蓝盾公司在 员怨怨圆年中止了一个

一家著名的医疗保险公司。———译者注

苑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计算机项目，该项目当时已惊人地耗费了 员援圆亿美元。而美国国防

部的费用超支据说可以轻而易举地大过上述数目的总和。计算机专

家正在探索不同的途径，来改善软件的质量，但是在这个至关重要的

问题上目前进展缓慢。〔员园〕

在一个只需一敲键盘，计算机就能存储、处理和传输大量个人信

息的社会，对个人隐私的保护显得异常困难。近年来，一系列关于数

据库的问题，包括搞错身份、数据混淆和数据改动，都表明我们对存

储在计算机内的信息可能过度信任了。驾驶执照和信用卡记录被修

改或偷窃后，错误的计算机记录会给生活带来无尽的麻烦。对于美

国联邦调查局的全国犯罪信息中心（晕悦陨悦）、英国警方的全国计算机

中心（孕晕悦）和其他国家的全国安全部门存储的数据，人们对其数量

和质量都越来越不放心（这种不放心甚至引发了 员怨怨园年瑞士的一场

社会骚动）。并且，对于个人隐私的涵盖范围也爆发了争论，比如在

电话网上进行号码的身份证明，检查雇员的电子邮件（像尼桑和爱普

生等公司就这么干，科罗拉多斯普林斯市的市长似乎也是如此），还

有数据库的买卖，其中包括把邮箱地址和其他个人信息卖给垃圾邮

件发送者（员怨怨园年莲花公司和 耘择怎蚤枣葬曾公司被迫放弃了名为“家庭”的

莲花商务软件，该软件把大约 员援圆亿美国人的个人信息放到了盘

上）。各国政府正被迫加强关于隐私权的立法。〔员员〕

专家系统和原始人工智能的出现产生了一些技术、法律和伦理

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也都尚未解决。技术上的问题已经严重影响

了人工智能向其终极目标前进的步伐，而许多人现在对是否应该信

任计算机来作出医疗、立法、司法、政治和行政方面的判断提出疑问。

即使我们已知道软件的缺陷，一些人仍然认为在不配备专门人员的

情况下让计算机运行永远是不安全的，就像没有专业人员支持的航

空管制系统和核电站等设施。法律上的困难加上生产方面的法律责

任，使得无人敢用许多已经发展起来的专家系统。此外，人工智能的

批评者正提出一些严肃的伦理问题，比如人工智能是否是人类的一

个正确目标？在还有如此多的失业现象时我们真的需要计算机顶替

人做这么多工作？〔员圆〕

因为雇员仍然是大部分人生存的基本方式，同时根据美国劳工

局的统计，大约 源远园园万美国人使用计算机工作，所以计算机化的工

计算机伦理学 愿

作场所也成了一个重要问题。事实上它已产生了大量关于工作数量

和职业生活的质量的争论。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由于信息技术应用得缓

慢和无序，还没有大规模的技术性失业，现在则有更多关于计算机在

制造行业和服务行业不断侵夺工作机会的担忧。现在的企业管理者

在新生产系统的设计和应用方面有许多选择，这使得人们对于计算

机影响职业生活的质量的担心也在增长。计算机能提高或降低职业

生活的质量，这取决于我们选择何种途径。用计算机监控雇员已成

为一个有争议的问题，而像计算机键盘的使用会损害健康的说法，近

年来导致了一些著名的关于重复性压力损伤（砸杂陨）造成损害的诉讼，

其诉讼对象就是一些雇主和计算机销售商。〔员猿〕

计算机用户的道德困境

上述每个新的社会问题都会造成计算机用户的种种伦理困境。

其中一些———比如是否应该拷贝软件———是全新的问题，而另一些

则是旧的道德问题的新变体，像对与错、诚实、忠诚、责任、自信、信

任、义务和公平等。有些伦理困境是所有计算机用户都会面临的，有

些只是计算机专业人员要面临的。其中许多问题构成了新的灰色地

带，对此我们还没有广泛接受的规则或社会惯例，更不用说有判例的

成型法律了。

关于计算机造成了传统道德问题新变体的另一种说法是，信息

技术改变了旧的伦理问题出现的语境并且给旧的问题加入了有趣的

新花样。〔员源〕这些问题的出现源于这样一个事实，即计算机是控制别

的机器的机器，也源于信息技术那种特定的、革命性的特质。新的存

储设备让我们能够存储大量的信息，但在获取那些信息以及使用或

滥用那些信息上，又产生了新的道德选择。因此关于隐私、信任和保

密方面的道德问题就走到了前台。像电子邮件、电子公告、传真、移

动电话和电子数据交换等新的传媒手段产生了新的伦理和法律问

题，涉及使用者的身份、真实性和这种交流的法律地位，还有保护言

论自由和关于诽谤的法律是否适用于它们等内容。

信息技术为我们提供了强大的新功能，比如检查、监督、数据链

接和数据库搜索。这些功能可以被英明地应用于伦理问题上，也可

怨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以被用来制造祸害，用来暗中监视人们或从新骗局中获利。信息技

术从形式上改变了人们之间的关系，用瞬时的、非纸化的交流代替人

性的接触交往并使之非人格化。通过制造对现实的虚幻感，掩盖行

为的真实性，这种现象有时会使人受到诱惑，比如侵入一个计算机系

统。信息技术从形式上改变了个体和组织之间的关系，引起了新类

型的责任和义务等问题。最后，信息技术的不可靠性产生了新的不

确定性，并给那些控制着复杂系统的人以及设计和生产这些系统的

人带来一系列的伦理选择问题。计算机生产商和销售商总是顾不上

认真考虑它们产品的最终使用者，但是他们不应该逃避为其产品所

带来的后果负责。〔员缘〕

在计算机犯罪和安全的标题下，一些伦理问题正在浮现———尽

管事实是，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否实施一项犯罪并不面临道德难题。

例如，有些人曾试图划分两种不同的犯罪行为，一种是对具体的人，

另一种被叫成是没有受害人的犯罪，比如对银行、电话公司和计算机

公司。他们表示并不想纵容没有受害人的犯罪，但是提出这种犯罪

相对不太严重，特别是在量刑方面。不过当那些公司在财产上受损

时，说它们受到的伤害小于个体的人，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因为这么

多计算机罪犯都是受到引诱而初次犯罪，雇主们是否要为自己计算

机上的违法行为承担责任？雇主和警方应该在多大程度上作出努力

来预防或侦察犯罪？（例如，是否应该检查电子邮件或在厕所暗中监

视？）

简便的计算机软件拷贝让计算机使用者和专业人员几乎每天都

面临着伦理难题。有些人为软件拷贝的蔓延辩解说，是因为别人都

那么做，或者是因为那些知名的软件包似乎太贵了。但是拷贝软件

是一种偷窃行为，是对软件开发者知识产权的明显侵犯。在过去，像

文学作品和机械发明之类的知识产权有版权和专利权保护，但是软

件是一种新的独有的混合体。我们该怎样保护软件开发者的权利以

保证产业创新的持续？一个负责任的计算机专业人员该怎样做？所

有的软件拷贝行为都是错的，还是其中一些更为恶劣？当法律没有

明确规定并且整个行业在伦理规范方面还没有共识的时候，每个计

算机使用者又该怎么做？

黑客和计算机病毒的制造带来尚未解决的伦理问题。黑客仅仅

计算机伦理学 员园

是无害的玩笑，还是计算机领域内的偷窃和欺诈？什么时候高科技

的嬉闹行为会成为严重的犯罪行为？由于黑客几乎总是在未经允许

的情况下进入他人的系统，是否所有的黑客行为都应被视为不道德

的？我们该怎样对待黑客？他们是我们公民权利的好卫士和管用的

业余安全顾问，还是头脑混乱的青少年，其惯用手段总是恶意损坏和

偷窃？制造病毒是否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找到辩解的理由？如果不

是，该给予病毒制造者什么惩罚？最后，一个负责任的人得知别人在

从事黑客活动时该怎么做？

计算机的不稳定性带来了许多道德难题，面临这些难题的主要

是负责系统制造和安装的专业人员。发生差错后谁该负责？当一个

系统因为程序的一个差错发生故障或者完全瘫痪，谁来负责———是

最初的程序员、系统设计者、软件供应商，还是别的什么人？进一步

来说，系统供应商是否该提醒用户计算机系统易于出错，常常因过于

复杂而难以完全熟练掌握，在销售前没有彻底地进行测试，可能会有

软件缺陷？是否该让软件制造商提供软件质量的保证书？一个计算

机专业人员最终要向谁负责———自己所在的公司、同事、顾客，还是

更广泛的社会？

计算机专业人员和用户在各方面都会反复遇到隐私权的问题。

首先有一些基本问题，比如什么是隐私权，在当今社会，个人被赋予

多大的隐私权。存储在数据库的个人信息是对隐私权的威胁吗？政

府和商业组织有多大权力来保留个人信息？需要采取什么措施来保

证这些信息的准确无误？计算机专业人员和用户会面临这样的难

题：要不要使用那些以其他目的收集的信息，要不要购买那些非法获

取的个人信息，要不要连接根本不同的数据库，等等。事实上在各个

组织中，每一个改善安全（有时甚至是生产率）的尝试都有一个雇主

在多大程度上干预隐私权的问题，现在的电子邮件和电话号码身份

验证又产生了关于隐私权范围的新的争论。

在某种意义上说，对人工智能的追求是计算机领域一个很大的

伦理问题，因为我们还要判定人工智能是否是人类的正确目标———尽

管它离现实的目标还差很远。计算机专家是否该研究设计那些他们

明知会使更多的人显得多余的系统和设备？我们是否真的应该把用

机器代替人类做更多工作当做目标？对人类智慧来说，如此强调造

员员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出一个机器的智慧形式是否有点屈尊了？也许可以更进一步讲，假

定我们知道计算机的不可靠性，我们能否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人工

智能的专家系统？一个负责任的计算机专业人员该持何种态度：他

们是否应该提醒用户相关的危险性或者拒绝操作那些性命攸关的设

备？他们是否该拒绝为军方提供资金的人工智能项目工作？还有，

公共机构的用户是否该相信计算机作出的司法、行政和医疗判断，而

通常人类在这些方面做得更为出色些。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工作场所不会给计算机专业人员和使用者带

来明显的道德难题。然而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使生产管理有许多选

择，包括不同操作系统的选择，而不同的系统对于生产数量和质量都

有完全不同的影响。总的来说，工厂的计算机化可以提高工作环境

质量，促进工作满意度，更加明确责任，提高工作能力或技巧，当然，

计算机化也会使老板裁掉尽可能多的人员，使剩下的人员在一个无

个性、无精神的环境里，变成无需技能只需按电钮的机械工作者。假

如新的工作程序和办公设备设计得比较糟糕，办公室的计算机化会

增加人的工作压力并损害身体健康。对雇员的监督常会使事情变得

更糟，同时一味提高速度和过度的重复操作（比如强调每小时键盘输

入数）有时会因重复性压力导致人的损伤。计算机专家和企业管理

者有责任来保证避免出现这些后果。

伦理学的理论有何帮助

“伦理学”被定义为规范人们生活的一整套规则和原理。伦理道

德就是指人们认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当人们作出道德判断

时，他们是在规范性地指明该做什么，而不是陈述在做什么。

但当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面对伦理方面的难题时，对于什么是对

什么是错总是会作出完全不同的判断。当事人之间随后的争执经常

没有结果，因为每个人都发现很难弄懂他们主观的道德判断背后的

推理和思考。实际上，什么是最适当的行为是不可能有结论的。伦

理学的理论———有时也指道德哲学———是研究道德决定背后的规则

和原理。它可以给我们提供道德判断的理性基础，使我们能对不同

的道德立场作分类和比较，使人们能在有现成理由的情况下坚持某

计算机伦理学 员圆

种立场。这样，运用伦理学的理论就给我们解决计算机专业人员和

用户面对的道德难题带来一丝光明，甚至可能会帮助找到某种方法，

来决定人们使用计算机时的行为准则。〔员远〕

传统的伦理学理论是值得学习的，因为它们的某些术语能提供

有益的讨论基础，但它们和 陨栽行业的日常行为关联不大。比如柏拉

图（孕造葬贼燥，公元前 源圆怨—公元前 猿源苑）探讨过“善的生活”，而他的大半

生也一直寻求着过这种善的生活。他也相信，行为本身就具有对或

错的性质———这是一种被称为主观主义者的观点（后来又被称为道

义论）。亚里士多德（粤则蚤泽贼燥贼造藻，公元前 猿愿源—公元前 猿圆圆）则从另一方

面，采取一种更为相对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思路，认为存在着许多善的

和恶的生活，而善的生活是快乐的生活，通过“在各方面的节制”来实

现。伊壁鸠鲁（耘责蚤糟怎则怎泽，公元前 猿源员—公元前 圆苑园）正好相反，他提倡

享乐主义，把对快乐的追求作为人生唯一的目标（当然，现代的享乐

主义者似乎忘了他也曾警告说过分的快乐是有害的，最高形式的快

乐是行善和促进思考）。

第欧根尼（阅蚤燥早藻灶藻泽，公元前 源员猿—公元前 猿员猿）是犬儒学派的代

表人物。犬儒学派相信这个世界从根本上说是邪恶的。他们厌恶社

会交往，逃避公共生活，提倡一种禁欲和个人化的生活———最早是指

睡觉饮食简单、工作努力等等。犬儒主义者只寻求自我的救赎和正

当的生活方式，而不关注世界。现代的犬儒主义者不再强调这种生

活方式，但他们对自己所见的一切高度怀疑，认为这是个完全腐化的

世界。后来的斯多葛派学者，像芝诺（在藻灶燥，公元前 猿猿缘—公元前 圆远猿）

和爱比克泰德（耘责蚤糟贼藻贼怎泽，缘缘—员猿缘）实际上成了宿命论，认为人应该学

会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这个世界所有的事都由一个我们无

法理解的东西在操纵。一个真正的斯多葛主义者相信没有善和恶的

事物，追求从日常生活环境中的超脱，拒绝诱惑，控制情绪，抛弃抱

负。

不过近代最有影响力的三种伦理学理论———也和我们要探讨的

最有关联———可能是相对主义（主 要 人 物 是 斯 宾 诺 莎［杂责蚤灶燥扎葬］，

员远猿圆—员远苑苑）、功利 主 义 或 结 果 论（代 表 人 物 是 密 尔［酝蚤造造］，员愿园远—

员愿苑猿）和康德主义或道义论（主要人物是康德［运葬灶贼］，员苑圆源—员愿园源）。

伦理学的相对主义认为不存在普遍的道德标准，我们也不必过多讨

员猿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论，因为它无法指导我们认识什么是正确的行为。伦理学的相对主

义者强调各种文化中行为的差异，认为关于对与错的问题是相对的。

它更多地是对一种行为的现实描述而非一种研究该怎么做的规范理

论。尽管不同社会的人确实有不同的道德规范，但这不能证明某种

道德规范就不能是正确的，或是不能构成普遍的道德准则。如果想

在当今计算机化的世界来决定什么行为是正确的，伦理学的相对主

义并没有太大帮助。

结果论和道义论跟我们的探讨关系要密切得多。结果论直接认

为一个行为对还是错取决于它的结果，比如对社会的影响和效果。

如同 允郾杂郾密尔（允援杂援酝蚤造造））和杰里米·边沁（允藻则藻皂赠月藻灶贼澡葬皂）所概括

的，功利主义是一种结果论。它的基本原理是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

应致力于为最大多数人带来最大幸福。功利主义还认为幸福是最基

本的善，因为人生其他的愿望都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幸福是人

类的终极目标，因此所有的行为都要以增进或减少幸福作为基础来

评价。一种行为是对是错也就看它对人类幸福这个总目标有无贡

献。

相反，道义论认为某种行为对或错由行为自身决定。道义论者

强调一个行为的内在特性而不管其动机或结果。这样，一个道义论

者会说拷贝软件的行为始终是错的，不必谈其他理由，而一个功利主

义者会说这样的行为也有可辩解之处，假如它对整个社会是有益的。

像宣称谋杀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错的时候，道义论者处于很有利的地

位，但宣称说谎总是错的时候，就不太有力了。功利主义者会说在某

种情况下说谎是可以谅解的，尤其是善意的谎言。另一方面，他们会

发现自己是在捍卫一些不道德行为（比如说谎）或宽恕一些为造福多

数人而惩罚少数人的行为（比如在第三世界的工厂里剥削劳工）。结

果论者倾向于从整个社会看总体影响，而道义论者倾向于关注个体

和他们的权利，康德主义特别强调人应始终被视为最终目的，而不仅

仅是手段。

结果论者和道义论者的差异在我们考虑计算机专业人员和用户

的伦理问题时是很有用的。

计算机伦理学 员源

伦理学和计算机专业人员

因为相对而言计算机是一个新的领域，新出现的计算机职业既

没有时间也没有组织能力来建立一整套道德规范或伦理学。较早的

职业，像医疗和法律行业，有数世纪的时间来形成他们的道德规范和

职业操守。并且还有一个问题，计算机不像医疗和法律，它的行业活

动超出自己的专业范围，是一个开放的领域，没有边界。

计算机，包括像软件工程这样的学科分支，还没有成为一个完全

成型的专业。传统的职业包含了脑力劳动、高水平的技巧和长时间

的训练，为社会提供必不可少的服务———就像计算机行业那样。但

除了这些，传统职业是高度组织化的，有一个核心体，它在成员们达

到一定技术水平时承认其资格，尽管成员有相当大的自主权，但他们

被要求在从事职业时必须遵从行业核心组织制定的一套行业道德守

则。违反者会受到惩戒，甚至完全被驱逐出这个行业。有些人把行

业的发展视为一个社会成熟有序的标志，但在批评者眼里，它们就是

一伙自我保护的诈骗者（英国作家和剧作家萧伯纳就曾把所有的职

业描绘成“一个与人民对立的共谋集团”）。

那么计算机是什么样的职业呢？正在成长的计算机行业其成员

还没有像医生或律师这样的社会身份。现实状况是，他们被比做工

程师。工程师大部分是为老板而非为自己工作，他们有深奥的知识

但只有很少的自主权，经常在一个团队或一个大项目下的小组里工

作，而不是单干。让人烦恼的是，他们经常和其工作所产生的结果无

关。不过尽管计算机专业人员的社会地位不高，但信息技术在存储

所有重要信息方面应用的扩展，使得他们的双手掌握了相当权力，从

身份低微的操作员到顶级系统的开发者都如此。这种权力还没有被

特别关注，但已从技术本身上出现。计算机专业人员经常发现自己

有高于老板、顾客、合作人员和大众的权力，这种权力很容易被那些

无所顾忌或易受诱惑的人滥用。〔员苑〕

计算机专业人员在每天的工作中都会面临各种道德困境。首

先，尽管他们对老师、顾客、合作人员和普通大众承担责任，但不同职

责经常会发生冲突，需要解决之道。比如，当老板坚持要把一套设计

员缘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陈旧价格昂贵的系统卖给一个轻信的顾客，一个系统分析员该怎么

办？是和老板一起骗人，还是告诉顾客他们被骗了？其次，计算机专

业人员几乎每天要面对责任、知识产权、隐私权等问题。当一个系统

发生故障或完全瘫痪，该责怪谁？当某些知识产权正被侵犯时，专业

人员该持何种态度？他们该怎样权衡系统安全的需求和对个人隐私

权的保护？

为帮助计算机专业人员应付这些问题，专业性的组织如美国计

算机协会（粤悦酝）、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协会（陨耘耘耘）、英国计算机协会

（月悦杂）、国际信息处理联合会（陨云陨孕）给 陨栽行业制定和修改了一些伦

理和职业品德方面的准则。这些准则的一个问题是它们通常是由一

些基础性的声明组成，比如“我将避免伤害他人”、“我将始终诚实值

得信赖”。这些宣言可以轻易地用于任何职业和阶层，和计算机行业

没有特别的关联。当然，新的计算机协会守则（见附录 粤）在这方面

有许多改进，它专门讲了 陨栽行业的责任问题。更严重的问题是这些

协会准则几乎没有提到制裁措施，而这使它们的美好目标缺乏实现

的保证。许多批评者指出，这些准则从未被应用过，也没有被解释

过。还有，它们通常只讨论个人的过失，而没有提及整个组织的（当

然，在新的国际信息处理联合会和计算机协会准则中已在某种程度

上提到了这点）。〔员愿〕

所有这些准则的一个更根本性的困难是，它们无法使人们的行

为更符合道德。伴随着不道德的行业活动，经济上的或是其他方面

的压力常常过于巨大，因此，在一个关于职业道德的经典评论中，约

翰·赖德（允燥澡灶蕴葬凿凿）指出，试图发展一套职业道德守则（比如把一些

行为守则说成是伦理）不仅是智识和道德混乱的标志，也很容易失

败。他说，行为守则往往被行业内的成员普遍漠视，这些守则可能是

有价值和鼓舞人心的，但它们的存在会导致自满和自我陶醉———甚

至会掩盖不道德的行为。“看，我们有道德守则”，职业人员可能会

说，“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伦理的”。赖德说，这些守则的真

正目的，是向外界提高职业形象，并保护其职业垄断性。换句话说，

它们是一些用来提高成员的地位和收入的粉饰。〔员怨〕

另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是有人建议对计算机专业人员实行执照或

认证。根据此建议，一个程序员在获准参与重大项目———特别是那

计算机伦理学 员远

些事关性命的系统———之前必须得到一个工作能力的认证书，也许

每个计算机使用者也将必须获得类似于驾照的证书，在他们获准进

入计算机网络前。软件开发证书可能会有助于减少软件缺陷，减少

故障给大众带来的风险，并且减少软件开发项目的经费超支，但在衡

量编程能力方面将有无穷无尽的障碍，这甚至可能导致行业内的派

系大冲突！〔圆园〕而且还有一个危险是，证书会制造一个封闭的商业或

手工业行会，排斥有才华和有创造力的新手。从另一方面看，将来必

须在高风险的系统实施某些种类的证书保证。

计算机教育者的责任

近来广为宣扬的黑客、病毒制造、计算机诈骗和侵犯隐私事件增

加了计算机教育者的压力，这种压力要求他们向学生灌输更多的责

任感。在媒体中计算机世界被描绘成一个电子化的社会新领域，那

里盛行“鲁莽行事”的心理。很多人相信有太多计算机带来的无政府

和混乱现象。

我们相信，计算机教育者必须做三件事。他们必须鼓励明天的

计算机专业人员为了 陨栽产业的长远利益，有更道德、更负责任的行

为方式。他们也必须帮助学生认识到计算机造成的社会问题和产生

计算机化的社会原因和社会环境。他们必须使学生对各种道德困境

变得敏感，这些问题作为一个计算机专业人员以后每天都会碰到。

今天的许多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以后将会参与制造对个人、组织和

整个社会有重大影响的系统，如果希望将来那些系统能在经济和社

会方面获得成功，毕业生们必须知道迄今为止计算机化的社会教训，

包括伦理和社会问题，以及计算机专业人员面临的一系列选择。

计算机专业中社会、伦理和职业的关系重要性最终在 粤悦酝辕陨耘耘耘计算机学科课程组 员怨怨员年的报告中被正式承认了，这个人们

期待已久的报告把“社会、伦理和职业的关系”（或者叫社会与职业的

关系）作为九门计算机学科推荐课程之一。这个重要报告的综合摘

要在本书中被作为附录 月。几年来，批评者指责大部分计算机学科

课程很少关注计算机的社会影响。不过现在美国所有拟议的计算机

学科课程表走在了 粤悦酝辕陨耘耘耘

计算机学科联合鉴定委员会的前头，

员苑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它们将必须包括一门社会与职业（或更精确地说是社会、伦理和职业

的关系）课程。

在报告中，课程组认为大学生的教学计划应该“训练学生从理论

学习和作为社会大环境中的一个职业这两方面理解计算机领域”。

这样毕业生就会认清计算机的历史以及在它相对不长的历史中形成

自身规则的经济、科学、法律、政治和文化趋势。一个主要目标，它

说，也是要“学生接触到那些和计算机领域相关的伦理和社会问题”。

这个目标不仅包括坚持传授最新的技术和理论发展成果，也包括坚

持职业规范，“多认识到自身的力量和局限，以及那些规则本身”。它

还说，学生必须锻炼“提出社会对计算机之影响的严肃问题的能力”，

比如“该产品会提高还是降低生活质量”，还有“对个人、团体和公共

机构会有什么影响”？〔圆员〕

然而，课程组推荐“社会、伦理和职业的关系”作为所有计算机学

科课程的公共必修课程（不止是选修），并没有解决怎样教学的问题，

这也成了一个持续争论的问题。例如，尽管课程组提出要有单独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的关系”课程，仍然有人坚持这个内容应该混入所

有计算机学科课程中。他们的反对者则回应道，这么做可能使有弹

性的“社会、伦理和职业的关系”的内容只在学期末被塞些进去，并因

和这么多硬性的技术内容交叉而被草率对待。此外，许多计算机学

科的教师都是技术背景，缺乏解释社会伦理职业问题的知识背景，或

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热情。还有一个争论是，学生应先直接学习伦

理学理论还是先通过案例教学或故事教训来感性认识伦理方面的问

题。我们赞成后一种方法。

与课程组报告建议包括更广的社会问题相反，有人提出一个计

算机伦理学的更窄的定义。例如唐纳德·戈特巴恩（阅燥灶葬造凿郧燥贼贼藻则鄄遭葬则灶）认为计算机伦理学应该与 陨栽行业的专门问题相关，尤其是与它

的标志性活动，软件的开发过程相联系。比如他正确地指出，仅仅是

在犯罪过程中使用了一台计算机并不表明它和计算机伦理有关，但

我们认为有很多道德困境是和以计算机为基础的犯罪现象有联系的

（比如我们为了改善安全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牺牲个人隐私）。类似

地，像职业生活的质量和视频显示终端（灾阅栽泽）可能对健康造成的损

害不能只归为社会学问题———像戈特巴恩所建议的———因为计算机

计算机伦理学 员愿

专业人员每次设计一套新系统时都要面对这些问题。〔圆圆〕采取一分为

二，把纯粹的计算机伦理问题放在一个篮子里，把由计算机应用带来

的问题放在另一个篮子的观点也没有好处，因为这两者是紧密地联

系在一起的。

最后，彼得·郧郾纽曼（孕藻贼藻则郧援晕藻怎皂葬灶灶）指出，我们不能指望把计

算机伦理学或“社会、伦理和职业的关系”放入大学课程就是解决 陨栽行业所有弊病的灵丹妙药。当然，计算机伦理的教学也不能保证学

生将来的行为更符合道德标准，就像职业守则和新的法律被通过后，

它们本身并不能改变人们的行为。〔圆猿〕但关键是我们要作出努力。减

少 陨栽行业中故障和滥用等事件的发生率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它需要

计算机系统更好的发展，更健全的法律和更规范的伦理道德。本书

是对此任务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贡献。

注 释

〔员〕 臭氧洞的资料来源：《纽约时报》，员怨愿远年 苑月 圆怨日科学版 悦员页；黑鹰坠毁

事件：月郾库珀和 阅郾纽科克《计算机和相关系统对公众的危险》，来自因特

网，由彼得·郧郾纽曼在 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编辑；栽澡藻则葬糟 圆缘和放射治疗事件：乔纳

森·杰基《程序灾难———软件差错危及生命》，载《科学》员怨愿怨年 怨—员园月期；

乔纳森·杰基《电子医疗的危险》，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园年 员圆月第 员圆期

第 猿猿卷第 员猿愿页；《辐射事故后病人死亡》，见《卫报》伦敦 员怨怨员年 圆月 圆猿日；

约翰·阿列吉《医院承认治疗癌症病人时发生差错》，见《独立报》伦敦 员怨怨圆年 圆月 苑日；爱国者导弹事件：《纽约时报》员怨怨员年 缘月 圆员日，以及《爱国者导

弹防御：在沙特阿拉伯的达兰，软件问题导致系统故障》，见美国审计总署

员怨怨圆年 圆月报告；哈伯望远镜事件：《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苑卷第 猿页。

〔圆〕 员怨怨园年 员月和 员怨怨员年 怨月 粤栽驭栽电话中断事件：《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园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缘卷，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远卷第 远—苑页；《时代周刊》员怨怨员年 怨月 猿园日；《财富》杂志 员怨怨圆年 员月 员猿日；粤猿圆园坠毁事件：《空中客车安

全宣言“未能验证”》，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员年 怨月 苑日第 员远页，特别是《软件

设计注释》第 员猿、员源、员缘卷的连续报道；“贝尔 灾 圆圆鱼鹰”坠毁事件：《国际

航空》员怨怨员年 怨月 员愿—圆源日；《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愿月 员缘日；再云 圆猿和其他

线传控制系统事故：《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圆员—圆圆页；维也纳航空飞机坠毁事件：《软件设计注释》第 员远卷和 员苑卷的多方报

道。

员怨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猿〕 《“电网污染”堵塞工业管道》，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源月 愿日；高梨鸣子及

其他作者，《信息社会的阿基里斯之踵：东京世田谷区电话局通讯光缆火

灾的社会经济影响》，载《科技预示和社会变化》员怨愿愿年第 员期第 员苑卷第

圆苑—缘圆页；水獭和死牛的事件：《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苑卷

美联社报道；狐狸事件：《河边放牧者》员怨怨圆年 源月 员园日，澳大利亚新南威

尔士州；拖网渔船事件：《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源月 员远日；新泽西和其他事

件：《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远卷第 源页和 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员远—员苑页。

〔源〕 《破坏者试图报废澳大利亚》，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 圆猿日第 员页；

《被解雇员工破坏百科全书》，载《圣何塞水星报》员怨愿远年 怨月 缘日。

〔缘〕 《窃贼毁坏了切尔诺贝利事故受害者的数据》，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园年 怨月

圆圆日；《艾克森工作人员毁坏了关于石油泄漏的资料》，《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苑月 源日引用合众社报道；《一座仓库的“丢失”》，载《软件设计注释》

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苑页。

〔远〕 《阿姆斯特丹居民暴尸公寓内半年》，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远卷第 员员页；《保护数据》，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员年 员月 员怨日，以及《计

算机窃贼危及盟军计划》，《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猿月 员源日引用《时代》（伦

敦）报道。

〔苑〕 《珀恩德克斯特删掉了 缘园园园条电脑记录》，路透社和美联社报道，《澳大利

亚周末》员怨怨园年 猿月 员苑—员愿日；《愚蠢的定期替换》，载《软件设计注释》

员怨怨园年 员园月第 缘期第 员缘卷第 源页。

〔愿〕 詹姆斯·匀郾保罗和格利高里·悦郾西蒙，《程序缺陷：联邦政府计算机软件开

发和管理中的问题》（《国会小组委员会对科学和空间技术委员会、美国政

府印刷出版署、华盛顿特区的调查和监督报告》，员怨愿怨年 怨月）；肖恩·麦卡

锡《戴伊担心计算机破坏》，载《多伦多星报》员怨怨园年 员园月 猿员日；《计算机处

于危险之中：信息时代的计算机安全》（华盛顿特区，美国国家学院出版

社，员怨怨员年）。

〔怨〕 彼得·允郾戴宁编著《遭受攻击的计算机：入侵者、蠕虫和病毒》（马萨诸塞，

计算机协会出版社 辕艾迪逊 威斯雷读书会，员怨怨园年）第 猿页；兰斯·允郾霍夫

曼编著《恶意程序：病毒、蠕虫和特洛伊木马》（纽约，灾葬灶晕燥泽贼则葬灶凿砸藻蚤灶澡燥造凿出版社，员怨怨园年）第 员页。

〔员园〕 《商业周刊》员怨愿愿年 员员月 苑日、员怨愿怨年 源月 猿日、员怨怨圆年 远月 员缘日和 员怨怨圆年 苑月 圆苑日的报道；《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愿月 源日。

〔员员〕 彼得·郧郾纽曼《名字中有什么？》，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圆年 员月第 员期

第 猿缘卷第 员愿远页；《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怨年 苑月第 缘期第 员源卷第 员员页；

计算机伦理学 圆园

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猿—源页；员怨怨圆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苑卷第 员圆—

员猿页；《商业周刊》员怨怨园年 远月 员愿日、员怨怨圆年 缘月 员愿日和 员怨怨圆年 远月 愿日；马克·罗滕伯格《保护隐私权》，载《计算机协会通讯》第 源期第 猿缘卷第

员远源页；《纽约时报》员怨怨园年 缘月 源日 粤员圆页；《洛杉矶时报》员怨怨员年 员月 愿日；《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愿月 圆园日；兰登·温纳《计算机平民主义的

胜利》，载《科技评论》员怨怨员年 缘—远月期第 远远页。

〔员圆〕 《专家系统并不走俏》，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缘月 圆圆日；哈维·孕郾纽奎

斯特《零售专家》，载《数据处理》员怨怨园年 源月 员日第 缘猿—缘远页；黛安娜·贝

里和安娜·哈特编著《专家系统：人的问题》（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怨园年）；罗杰·彭罗斯《皇帝新脑》（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员怨愿怨年）

〔员猿〕 《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怨日、员怨怨圆年 远月 员缘日、员怨怨圆年 苑月 员猿日的报

道；《财富》杂志 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源日、员怨怨圆年 圆月 圆源日、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源日；

芭芭拉·古德夫塔斯《受伤的手：工作中重复动作的伤害》，载《科技评论》

员怨怨员年 员月，第 源猿—缘园页。

〔员源〕 德博拉·郧郾约翰逊《计算机伦理学》（新泽西州，孕则藻灶贼蚤糟藻鄄匀葬造造出版公司，

员怨愿缘年）第 猿页；约翰·拉德《计算机和道德责任：伦理分析的框架》，见卡

罗尔·悦郾古尔德编著的《信息网：计算机网络的伦理和社会涵义》（科罗拉

多州波德市，宰藻泽贼增蚤藻憎出版社，员怨愿怨年）第 圆员愿—圆圆园页。

〔员缘〕 彼得·郧郾纽曼《计算机、伦理和价值》，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苑期第 猿源卷第 员园远页；莱斯利·杂郾查默斯《一个伦理学的问题》，载《会计

及电子资料处理》员怨愿怨年夏第 圆期第 缘卷，第 缘园—缘猿页。

〔员远〕 德博拉·悦郾约翰逊，同上引，第 员章；酝郾大卫·爱尔曼、玛丽·月郾威廉姆

斯、克劳迪奥·古铁雷斯编著的《计算机、伦理和社会》（纽约，牛津大学出

版社，员怨怨园年）第一篇。

〔员苑〕 德博拉·悦郾约翰逊，同上引，第 圆章；德博拉·悦郾约翰逊和约翰·宰郾斯纳

珀编著 的《计 算 机 使 用 中 的 伦 理 问 题》（加 利 福 尼 亚 州 贝 尔 蒙 特 市，

宰葬凿泽憎燥则贼澡出版社，员怨愿缘年）第 员篇；唐·帕克、苏珊·斯沃普、布鲁斯·晕郾贝

克编著的《信息计算机科学、科技和商业中的道德冲突》（马萨诸塞韦尔

斯利，匝耘阅出版公司，员怨怨园年）第 圆、源、缘和 远篇。

〔员愿〕 唐·帕克等，同上引，第 缘页；查尔斯·邓洛普和罗布·克林所编《计算机化

及其争论：价值冲突和社会选择》（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市，学术出版

社，员怨怨员年）第 远缘远—远缘苑页；戴安·马丁和大卫·匀郾马丁《职业行为准则和

计算机伦理学教育》，载《社会科学和计算机评论》员怨怨园年春第 员期第 愿卷，第 怨远—员园愿页。

〔员怨

〕 约翰·拉德《探求职业道德的准则：理智和道德的困惑》，见上引的德博

圆员 第一章引言：计算机带来的

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拉·悦郾约翰逊和约翰·宰郾斯纳珀著作，第 愿员猿页。

〔圆园〕 彼得·郧郾纽曼《给专业人员发证书》，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员年 圆月第

圆期第 猿源卷第 员猿园页。

〔圆员〕 《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辕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

计算机分会（陨耘耘耘鄄悦杂）联合课程工作组报告摘要》，载《计算机协会通讯》

员怨怨员年 远月第 远期第 猿源卷，第 远怨—愿园页。

〔圆圆〕 唐纳德·戈特巴恩《计算机伦理学：恢复责任》，见 孕澡蚤运葬责责葬孕澡蚤期刊，

员怨怨员年夏第 猿员页。

〔圆猿〕 彼得·郧郾纽曼《计算机、伦理和价值》，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苑期第 猿源卷第 员园远页。

计算机伦理学 圆圆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员怨愿苑年圣诞前夜，阿姆斯特丹的劳埃德银行（蕴造燥赠凿泽月葬灶噪）一位

圆远岁的职员弗兰斯·诺伊（云则葬灶泽晕燥藻），通过 杂宰陨云栽的国际资金转账

系统把 愿源园万美元和 远苑园万美元从劳埃德银行纽约分行转入他在苏

黎世的瑞士银行开设的账户。这个年轻的荷兰人随即飞往瑞士取

钱。但因为意外的计算机故障，远苑园万美元的转账没有完成。圣诞

节后回来上班的同事在显示屏上看到了未成功的交易记录并作了报

告。诺伊随后被逮捕，并被带回阿姆斯特丹。他又威胁要把自己突

破安全系统的事泄露给新闻界，除非银行放弃所有对他的指控。

员怨愿愿年 缘月，飞行中的荷兰人因侵入计算机系统被判监禁 员愿个月，

他的两个同伙被判 员圆个月。〔员〕

高科技劫夺的兴起

计算机创造了以前没有的犯罪机会。历史表明，犯罪的增加和

犯罪机会紧密相关，技术的更新既产生了各种新型的犯罪，也产生新

的侦破手段。〔圆〕理所当然地，犯罪分子和警方都争取比对方领先一

步。信息技术的到来———以及近来个人电脑和信息传播系统的普

及———不仅使偷窃、敲诈、造假和故意破坏等老的犯罪形式有了新的

花样，也使自动取款机（粤栽酝）诈骗、电子资金转账（耘云栽）诈骗、电子数

据交换（耘阅陨）诈骗等全新的犯罪形式有了可能。拥有计算机技能的

人数的大幅增加也意味着更多潜在的计算机犯罪者。从某种意义上

说，计算机正使白领阶层的犯罪平民化，因为计算机技术甚至使地位

最低下的程序员、操作员或职员（像弗兰斯·诺伊）都能参与到过去绝

对只有最高管理层才能做的超级欺诈活动中。

位于加利福尼亚的斯坦福国际研究所（杂砸陨

）的资料记载着过去

圆园年发生在世界各地的 猿园园园多起计算机犯罪事件。它们包括诈骗、

偷窃、刺探、阴谋和敲诈，也有硬件和软件的偷盗。英国新近的一个

调查发现诈骗者和黑客在程序上给计算机安全造成的损害（相对于

火灾和洪水造成的硬件上的损害）让英国的公司们一年损失 缘援猿亿

英镑（约 愿亿美元）。国际刑警组织（陨灶贼藻则责燥造）的欧洲计算机犯罪小组

负责人警告说，犯罪分子现在更多地使用计算机来从事毒品交易和

古玩艺术品的盗窃。奥古斯特·比奎（粤怎早泽贼月藻择怎葬蚤）在他的《技术犯

罪：犯罪和恐怖活动的计算机化》一书中，不仅描述了黑手党和犯罪

组织 如 何 利 用 计 算 机 保 存 数 据———更 不 用 说 劫 夺、敲 诈 和 破 坏

了———还提醒说西方社会的未来正受到计算机犯罪和高科技恐怖活

动的威胁。〔猿〕

世界各国的政府已经在匆忙更新它们的法律，来应付和计算机

相关的犯罪活动。比如在澳大利亚，员怨愿怨年的犯罪立法法令扩大了

范围，涵盖了未经允许获取数据、窜改数据和编辑数据时的弄虚作

假。在英国，员怨怨园年的《计算机滥用法》也把未经许可侵入计算机

（无论是否促成了犯罪）、未经许可修改计算机资料和恶意损坏计算

机文件等列为违法行为。被称作“疯狂黑客”的尼古拉斯·怀特利在

此法令通过后不久被依此判刑，员怨怨圆年的另一案件中，根据此法令，

计算机操作员伊莱恩·鲍格被控告试图诈骗伦敦市的一家财务公司，

诈骗金额不少于 缘园万英镑（约 苑缘万美元）。〔源〕

自动取款机的出现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子，来说明一项新的技

术发明如何创造新的造假机会。在美国，从 员怨苑缘年到 员怨愿缘年的十

年间，粤栽酝的数量从 源园园园台增加到 缘园园园园台。交易金额据称已增长

了 员园倍，与此同时 粤栽酝诈骗也迅速成长为一个大型产业。例如，

员怨愿怨年美国联邦特工处从一个造假团伙那里没收了近 苑苑园园张伪造

的 粤栽酝卡。此前这个团伙已从遍布加利福尼亚的 粤栽酝非法取走了

苑园园万—员源园园万美元的现金。英国的“幻影取款”丑闻中，银行最后

被数百位顾客于 员怨怨圆年起诉，顾客们声称在整个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他

们的账户被错误地记录了自己从未作过的取款交易。本已在 员怨怨员年因 粤栽酝诈骗损失了 员援远远亿英镑（约 圆援缘亿美元）的诸家银行仍然

宣称那些顾客肯定取走了钱，从它们的机器中幻影般地取走钱是“不

可能”（这在计算机领域始终是个愚蠢的用词）的。〔缘〕

计算机伦理学 圆源

长途电话诈骗这个兴旺的行当是另一个例子。直至 员怨怨员年，在

诸如纽约中央火车站和洛杉矶移民区小商店这样的地方进行着的电

话账号买卖活动，估计给那些大的电话用户每年带来价值 员园亿—缘园亿美元的损失。那些长途电话账号和密码被盗窃并被反复贩卖的受

害者中包括联合国机构、纽约市议会、美国航空航天局、陨月酝、宝洁，

甚至还有基督教广播协会和中央情报局。大部分被盗的电话打向移

民输出地，像加勒比地区、东欧和印度次大陆，还有拉美的毒品产地。

通过 愿园园免费电话侵入联合用户交换机来获取长途电话账号已成为

电话 偷 窃 者 的 常 用 技 术。大 型 电 话 公 司，像 美 国 电 报 电 话 公 司

（粤栽驭栽），已用它的网络保护软件展开一场打击电话诈骗的运动，但

新的欺诈活动一直不断地涌现。〔远〕

信息技术产生的其他新型犯罪包括信用卡诈骗、电子资金转帐

诈骗、电子数据交换诈骗、移动电话诈骗、有线电视诈骗、电话销售诈

骗和桌面排版诈骗。信用卡诈骗随着塑料货币（责造葬泽贼蚤糟皂燥灶藻赠）的推

广而迅速发展。在很多时候，美国的诈骗者侵入像 栽砸宰 和 耘择怎蚤枣葬曾这样的信用审查公司并盗取信用卡号码，然后非法购买商品。在英

国，信用卡诈骗迅速增加，被偷的银行卡有时用于在 酝藻则糟怎则赠网上购

买电话机，甚至当银行账户已被冻结时。电子资金转账诈骗随着电

子转账支付系统的推广而兴起，研究者和计算机安全专家已发出警

告，电子数据交换将给计算机犯罪分子提供很多新的犯罪机会。〔苑〕

还有更多高科技的犯罪机会来自蜂窝式移动电话：员怨愿苑年 猿月，员愿名纽约人被逮捕，他们被指控非法改动自己移动电话的记忆

芯片，使他们的电话不再计费。这让当地的移动通信公司每月损失

约 源万美元。这是世界上第一次有人因此类非法行径而被捕。纽约

市东区首席助理检察官劳伦斯·粤郾厄根森（蕴葬怎则藻灶糟藻粤援哉则早藻灶泽燥灶）在

评论这个案件时说：“每项新技术都为创造新的犯罪方法提供了机

会。”员怨怨员年，美国联邦特工处宣布它在纽约通过向电话公司和用户

发放一个软件补丁，打击了每年 员亿美元的移动电话诈骗活动。该

软件补丁第一天使用就阻断了近 缘园园园个非法电话。特工们显然是

购买了一部非法电话，拆出伪造芯片读取微型码，并破译其规则系

统，然后编写了一段程序，来向运营商提醒电话盗打行为。〔愿〕

头脑灵活的造假者还向那些想不付钱来收看有线电视的人提供

圆缘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伪造芯片。在美国，非法解码盒子的黑市交易十分活跃，相信制造者

的收入每年可达 猿园亿美元，同时有线电视公司每年会损失 员亿美

元。员怨怨员年联邦特工在旧金山查获了 圆万—源万个伪造解码盒，在

拉斯维加斯也查获了相同数量的伪造解码盒。旧金山的工厂每天生

产 猿园园个解码盒。同时在纽约，美国有线电视公司设计了一个巧妙

的“针刺”行动来抓获非法收看者。首先，它通过线缆发送一种“电子

针”或杀伤软件，使伪造的盒子芯片失效，而合法的芯片不受影响。

当 猿员苑位收视者打电话抱怨他们的电视屏幕一片空白时，有线公司

友好地建议他们把解码盒拿来维修。就这样非法盒子被没收，它们

的主人则被指控非法收看有线电视。猿员苑位非法收视者中约有 圆猿园位很快和美国有线电视公司作了庭外解决。〔怨〕

电话销售的出现又创造了另一种新型犯罪：电话销售诈骗。其

作案方式是一个电话销售员打电话给顾客，很有诱惑力地兜售商品，

然后销售员会向顾客索要银行账号和姓名，作为开收据之用。销售

员随后伪造一个经过编码的磁式借记汇票，它内含密码可以让银行

的计算机自动从顾客的账户向骗子在另一家银行开设的账户汇款。

然后骗子注销掉顾客和自己的账户。被诈骗的顾客在收到银行的月

度对账单时才认识到这个骗局。“这可能是我听到过最大胆、最出人

意料的骗局”，用田纳西州总检察官查尔斯·伯森的话说，“这真是刀

锋般厉害的犯罪行为”。〔员园〕

电话销售诈骗把原有的销售和桌面系统伪造（也就是借助于诸

如彩印、激光印刷、光学扫描等新的桌面排版技术伪造证件和文件）

反向结合在一起。伪造的证件和文件现已包括身份证、护照、驾照、

出生证明、移民证、购货订单、火车票、推荐信、麻醉药处方、支票，甚

至流通货币。员怨怨园年对密西西比威克斯堡一所房子搜查时，人们发

现了一个精通技术的桌面系统伪造者的私藏物，另一个在纽约的团

伙被发现利用个人电脑大量伪造支票。但桌面系统伪造最好的例子

可能是让·保罗·巴雷特的案件，他因诈骗和造假被判在亚利桑那州

的匹马县（孕蚤皂葬糟燥怎灶贼赠）监禁 猿猿年。但是一份释放巴雷特的伪造命令

传真使得他早在 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员猿日就出狱了（从此他一直失踪）。

美国财政部警告说桌面系统伪造将更加泛滥，反伪造的法律必须重

新修订。〔员员〕

计算机伦理学 圆远

信息技术带来的令人惊愕的新骗局显然数不胜数。例如，员怨怨员年加利福尼亚州伍德兰冈的 猿名男子被判刑，他们破坏美洲航空

（粤皂藻则蚤糟葬粤蚤则造蚤灶藻泽）的计算机，伪造该公司热线航班机票，总价值达 员猿园万美元。诈骗者侵入美洲航空计算机的热线航班记录，更改账户并

造出虚假的账户。然后他们享用免费的航班，并出售伪造机票获利

或给家人和朋友使用。再早一些，在 员怨愿愿年俄克拉荷马州塔儿萨的

一名妇女和她父亲被指控，因他们都在美洲航空公司的计算机上给

自己虚加了 缘园园园万英里的免费航程。〔员圆〕

计算机让犯罪分子篡改数据变得更加容易。例如，员怨怨员年一个

名叫艾米莉·菲尔兹的旧金山警官进入了警局计算机，简单地删除了

一张签发给她的付款凭单，以逃避支付价值 苑园园美元的交通传票。另

一对大胆的加利福尼亚夫妇吉纳维芙·帕梅拉·洛佩兹和唐纳德·匀郾斯

特布尔斯搞起了帮助消除加利福尼亚机动车管理部门（洛佩兹就在

那里工作）违章记录的生意。他们可以删除交通事故记录、酒后驾车

记录、驾照吊销和其他交通违章记录，每次收费高达 圆缘园园美元。〔员猿〕

美国国家研究委员会（哉援杂援晕葬贼蚤燥灶葬造砸藻泽藻葬则糟澡悦燥怎灶糟蚤造）、经济合作

与发展组织（韵耘悦阅）、英国审计委员会，以及许多其他机构在近来的

报告中反复警告说，大多数公司和政府部门的计算机安全工作实在

是太松懈了。当我们从单机时代进入计算机网络时代，他们认为安

全问题只会变得更糟。计算机安全无疑是在迅速改进，但似乎每次

一个漏洞被堵上，犯罪分子就会发现另一个。在这场没有尽头的猫

鼠游戏中，犯罪分子和安全专家都努力在竞争中领先对方一步。比

如新的安全设计不断被用到信用卡上，但伪造者每次都能找到方法

绕过它们。全息技术曾被认为是防伪的———直到 员怨怨园年假冒的全

息图开始出现。现在金融部门正在把含有微芯片的智能卡作为解决

问题的一条出路；但是，就像我们见到过的那样，微芯片也是可以被

伪造的。

已揭示的犯罪活动是否只是冰山一角？

研究者和计算机安全专家接下来又争论两个问题：严格来讲计

算机犯罪是什么？已揭示的计算机犯罪数量与实际相比是多了还是

圆苑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少了？通过前面章节罗列的信息技术可能产生的许多新骗局，我们

似乎已对第一个问题预先下了判断，但了解一下关于计算机犯罪定

义的争论也是必要的。

计算机犯罪通常被定义为一项使用计算机作为主要工具的犯罪

活动。有人谈到了计算机涉及诈骗（使用计算机完全是巧合）和计算

机帮助诈骗（计算机被用于诈骗）之间的区别。有人区分了输入型诈

骗和输出型诈骗。还有人认为真正的计算机诈骗必须是不使用计算

机就不可能完成的，或者说真正的计算机诈骗只有通过程序诈骗这

一种———也就是通过破坏和改动程序来实施的诈骗。不过现在大多

数分析家不同意这些狭隘的定义，他们认为不管计算机是犯罪对象、

犯罪主体还是犯罪工具，都算是计算机犯罪。比如《数据盗窃》和《黑

客手册》的作者雨果·康沃尔（匀怎早燥悦燥则灶憎葬造造）最近写道：“大多数计算

机犯罪都是普通犯罪，在某阶段正好用到了一台计算机。”只有极少

数的计算机犯罪，他说，需要高水平的专业技术。〔员源〕

计算机犯罪可以表现为窃取钱财（比如把钱划入别的账户），窃

取信息（比如从文件或数据库中窃取），或窃取货物（把货物转移到别

的目的地）。计算机盗窃有两种方法，一是“意大利香肠”（泽葬造葬皂蚤），它

像切香肠片那样，通过数量巨大的交易扩大收获（比如一个银行职员

可以从很多顾客账户上刮取很小的金额，汇集到自己的账户上就是

一大笔钱了）；另一种是“特洛伊木马”，它指在程序中插入一个错误

信息来从中获益（比如一个向假冒公司付款的错误指令）。盗窃无疑

是最普通的计算机犯罪形式：例如，报告给澳大利亚计算机滥用研究

所的 员怨员起案件中，员员员件涉及某种类型的盗窃。〔员缘〕

计算机犯罪也可以是未经允许进入或使用他人的系统。这种侵

入计算机的活动通常被称为黑客行为，作恶者被称为黑客或破坏者

（见本书第四章）。黑客的技术包括“借道”（责蚤早早赠遭葬糟噪蚤灶早），即尾随一

位合法使用者通过密码进入系统；还有“清理垃圾”（泽糟葬增藻灶早蚤灶早），即从

零碎和垃圾信息中找到破解系统的途径。那些喜欢敲诈或破坏的恶

意黑客沉溺于“快速击杀”（扎葬责责蚤灶早），也就是破解程序密码后潜入计

算机，通过激活其自身的紧急程序来毁坏它；释放蠕虫病毒或蠕虫程

序，删掉计算机的部分记忆；制造时间炸弹（贼蚤皂藻遭燥皂遭泽）和逻辑炸弹

（造燥早蚤糟遭燥皂遭泽），也就是插入一个程序，将来随着计算机时钟或某个事

计算机伦理学 圆愿

件被启动，当炸弹爆发后，整个系统———可能价值数百万美元———将

瘫痪；病毒是能自我复制的具有相同功能的程序。

有人认为应该扩大计算机犯罪的概念，来关注那些团体系统性

地损害顾客利益的事件，而不是仅仅盯着那些个人从团体那里偷

窃———或试图偷窃的事件。这里有两个现成的例子，一是大型公司

悦燥灶贼蚤灶藻灶贼葬造悦葬灶，它用一套秘密的计算机程序削减长期员工的津贴；

一是利顿系统，它在自己的计算机账单系统中做手脚，在数百份军

需品合同中总共向美国政府多要了 圆缘园园万美元。〔员远〕加州大学欧文

分校的罗布·克林（砸燥遭运造蚤灶早）教授指出，对很多团体———比如计算机

销售商———来说，系统性地侵害顾客利益就是它们日常商业活动中

的一部分。在 陨栽行业中，误导性的销售宣传、提供不合适的硬件和

软件、过高要价，还有无法实现的服务协议都频繁发生，成了正常的

商业活动。他说，像 陨栽行业这样的一些新行业可能成为滋生犯罪的

环境，在那里流行随心所欲的思潮，几乎是鼓励人们去参与犯罪活

动。〔员苑〕

计算机犯罪不会给计算机专业人员和使用者带来伦理上的困

惑。偷窃就是偷窃，诈骗就是诈骗，两者在道德上都是不正当的，这

是社会公认的。计算机犯罪带来的更多的是经验和实践的问题，而

不是道德上的困境。犯罪活动不是一个新问题，但有一点是新的，那

就是计算机的广泛使用带给普通程序员和系统开发者（他们经常只

是知道某个特定系统如何工作）以巨大的诱惑。对少数计算机专业

人员来说，这个诱惑和机会很难抗拒———特别是如果他们在系统中

发现某种方法可以掩盖他们的罪行，使其几乎不可能被侦破。计算

机对于伤害非个人的犯罪形式也有作用：在为自己的非法行为辩解

时，一些计算机专业人员称这是无受害人的犯罪（比如针对的大公司

或银行），比起有具体受害个人的犯罪更能让人接受一些。但这简直

不是一个正当理由。

已揭示的计算机犯罪只是冰山一角吗？还是未被侦破的计算机

犯罪这个潜藏在社会表面下的冰山本来就不存在？计算机犯罪的真

实程度我们不知道，无法知道，并且永远也不会知道。美国律师协会

（粤月粤）在 员怨愿源年的一份大型报告中说，美国企业和政府机构因计算

机犯罪而遭受的损失“无论怎样衡量，都是巨大的”。他们调查了全

圆怨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美最大的 猿园园家公司后指出，每家公司每年的损失在 圆园园万—员园园园万美元之间。报告说：“假如这个调查范围相对较小的群体每年因计

算机犯罪而蒙受的损失保守估计为 缘亿美元，那么不需要多少想像

力就可以认识到全国范围内每年的损失是多么巨大。”〔员愿〕再近些时

候，克利夫兰的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耘则灶泽贼驭宰澡蚤灶灶藻赠）估计美国公

司遭受的总损失每年在 猿园亿—缘园亿美元之间。根据 员怨愿苑年对 圆源园家公司的调查，一半以上的公司承认它们曾经是计算机诈骗的受害

者，而 员怨愿怨年一个更详尽的调查中，大约 圆猿豫的受访者说在过去的两

年内他们的团体因计算机被侵入而遭受财务上的损失。杰弗里·粤郾霍

弗（允藻枣枣则藻赠粤援匀燥枣枣藻则）和德特马·宰郾斯特劳布（阅藻贼皂葬则宰援杂贼则葬怎遭）两位

研究者对 员圆员员家团体所作的调查发现，大约五分之一的被调查者在

三年里蒙受了损失。但他们说这个数字“无疑是低估了”。〔员怨〕

在英国，审计委员会 员怨愿愿年对 员圆园园家团体的调查发现，被公布

的犯罪造成的损失从 员怨愿员年的 员园园万英镑上升到 员怨愿苑年的 猿园园万

英镑左右。被调查者十之八九相信他们没有因计算机诈骗而受损。

不过在 员员愿起已被侦破的诈骗案中，许多是偶然被发现的。员员愿起案

件中只有 猿愿起进行了起诉。审计委员会 员怨怨员年对 员缘缘园家团体进行

的另一个调查暴露了 员愿园起计算机犯罪案件，它们被形容为“冰山的

一角”。同时，他们根据保险经纪商霍格·罗宾逊公司 员怨愿远年对 缘园家英国公司所作的调查估计，英国公司一年因计算机诈骗蒙受的损

失为 源园园园万英镑。一个法国的保险公司协会估计，计算机系统问题

使法国公司一年损失约 员员亿美元，其中 源源豫是诈骗者、黑客以及对

公司不满的员工造成的（其余的是意外事故造成的，比如火灾、机器

故障和人为失误等）。〔圆园〕

近来，伦敦市警方调查了 缘愿家英国主要金融机构。大约 缘怨豫的

被调查者称他们公司曾是某种形式诈骗的受害者，提及最多的是计

算机诈骗，这表明计算机诈骗案增加迅速。在伦敦参加国际计算机

安全会议的 圆缘园位代表中有 圆猿豫也称他们的团体曾是计算机滥用的

受害者。由英国政府的工贸部、全国计算机中心和计算机公司 陨悦蕴共同进行的英国最大最权威的计算机安全调查包括了 愿园园园家公司，

于 员怨怨圆年公布调查结果，结论是犯罪分子、黑客和软件差错给计算

机在程序上造成的破坏让英国公司一年的损失惊人地达到 缘援猿亿英

计算机伦理学 猿园

镑。这个数字只包括破坏造成的直接损失，而不包括附带的损失，比

如业务的减少。〔圆员〕

这些损失估计真的像调查者通常宣称的那样，只是冰山一角吗？

或者冰山这样的类比是误导？实际的计算机犯罪数量是否被急于找

寻耸人听闻的故事的媒体和乐于传播未经核实的故事和都市传奇来

扩大业务的安全顾问们夸大了？

大多数专家相信实际的计算机犯罪数量是远大于已揭示的，他

们有两个主要理由。首先，因为这么多犯罪都是偶然被发现的，并且

如此多的犯罪从本身性质来说是很难侦破的，所以看起来许多犯罪

活动根本未被发现。美国联邦机构 员怨愿远年的一本官方指南称被侦

破的计算机犯罪不到 员豫。管理专家所作的两个大型调查分别发现

源员豫和 猿圆豫的犯罪案件只是偶然被发现的。从逻辑上可以说，还有

很多犯罪行为没有被发现。〔圆圆〕

其次，计算机诈骗案很少被公开，因为那些公司———尤其是银行

和其他金融机构———不喜欢承认它们的安全系统是有问题的。公开

的话对企业公关是灾难性的，还会导致顾客信任的丧失，所以公司宁

愿掩盖事实。雨果·康沃尔在他的《数据盗窃》中，举出一些计算机犯

罪普遍不被报道的理由：“这对受害者几乎没有任何好处。法律未必

能消除所受的损害，犯罪分子未必会被判有罪，许多人的工作时间可

能会被用于收集证据（假如能够收集的话），人们对犯罪事实知道得

越多，受害公司的前景越受影响。”〔圆猿〕

至于那些被侦破的案件，只有很小比例诉诸了法律。比如 员怨愿远年总部在洛杉矶的美国计算机犯罪数据中心发现，过去两年里全美

只有不超过 员园园起的计算机诈骗案起诉到了法院。陨月酝的安全分析

员罗伯特·考特尼 员怨愿缘年告诉美国技术评估办公室（韵栽粤），他所知

道的 员源园远起计算机犯罪案件中 愿怨豫从未进入司法程序，并且其余的

案件中只有 员愿豫最后定了罪。德特马·宰郾斯特劳布和威廉·阅郾南

斯（宰蚤造造蚤葬皂阅援晕葬灶糟藻）发现在 圆远愿起已揭示出的计算机犯罪案件中只

有 圆源起（怨豫）被报告给外边当局。只有 员园起（源豫）被起诉，最后 圆远愿起案件中仅 苑起定了罪。〔圆源〕

这样就很清楚了：没有人清楚计算机犯罪的真正规模———但看

起来关注此问题的大多数分析者认为它是庞大且持续增加的。即使

猿员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影响的比例可能不大，但计算机犯罪的平均金额可能比传统的劫夺

大得多。比如，根据联邦调查局（云月陨）的数据，计算机犯罪的平均金

额为 远园万美元。至于将来，美国律师协会的报告说：“看来不用怀

疑，计算机犯罪今天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大问题，并有巨大的潜力变得

更大且更引人瞩目。”雨果·康沃尔写道：“数据犯罪确实是个社会问

题，恰如那些传统的危害个人、财产和公共治安的‘法律和秩序’问题

一样。”〔圆缘〕

计算机犯罪分子的目标

银行和财务公司是计算机犯罪分子的主要目标。银行易受内部

员工和外部“跳跃侵入者”的攻击。在伦敦，由 月陨杂应用系统所作的

一个已侦破的计算机犯罪的调查表明，猿苑豫的案件是在金融部门，而

报告给澳大利亚计算机滥用研究所的案件中，超过 缘园豫是在银行和

金融部门。〔圆远〕

金融部门对电子资金转账系统（耘云栽）———据说在纽约，银行的

自动支付系统每天的转账金额超过 圆园园园亿美元———的日益依赖极

大地增加了犯罪机会。假如电子资金转帐系统的电子密码落入不正

当的人手中，巨额的资金会在几秒钟内被转到任何地方———包括国

外。例如在 员怨苑怨年的一个著名案件中，太平洋国民安全银行的计算

机顾问斯坦利·马克·里夫金参观了银行的电汇室，在那里他得知了

电子资金转账系统密码。随后他扮成一个支行经理，打电话给洛杉

矶的银行并且用密码划款近 员园园万美元到纽约的一家银行。然后他

又给纽约的那家银行下指令把钱———现在总数已经是 员园圆园万美元

了———转到瑞士的银行户头上。他飞到瑞士把钱换成钻石后又返回

美国。最后只是因为他公开炫耀自己的作为，才被抓获并定罪。

也许有史以来最大的计算机诈骗是一起外汇合同诈骗案。员怨愿苑年，西德的大众公司（灾燥造噪泽憎葬早藻灶）因 员怨愿源年的一起诈骗损失约 圆援远亿美元的事件变得明朗了。外界对于这起诈骗案了解得非常少，只

知道它涉及窜改程序和删除记录。另外为人所知的就是大众公司开

除了它的外汇部门的负责人并让另外四人停职，同时停职的还有资

金部和现金清算部门的负责人。

计算机伦理学 猿圆

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些诈骗案都与电子资金转账系统和银行有

关。员怨愿愿年，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有不同的报道，在 猿猿园园万—缘源园园万美元之间）被非法地从瑞士联合银行在伦敦的分行转到瑞士洛桑

附近的小镇尼翁的一个私人银行户头上。这个惊人之作本来已经成

功，但是因为瑞士那边银行一个计算机故障迫使银行方面用人工检

查当天的付款指令（那本来是自动处理的）。银行方面产生了怀疑，

瑞士警方等着擒拿取钱者。后来案犯被抓。与此相似的一起诈骗案

发生在 员怨愿远年，有人通过电子资金转账系统将美国的投资银行培基

证券公司在伦敦分部的 愿缘园万美元转到另一个瑞士的银行账户上，

银行接到瑞士法院的紧急指令停止了付款，这起诈骗才没有成功。

员怨愿苑年 怨月两名男子在伦敦的法庭承认了共谋那起诈骗并分别被

判刑 猿年和 员愿个月。〔圆苑〕

员怨愿愿年 缘月 苑名男子在纽约被捕，因他们试图用虚假交易进行

转账的方法从美林证券（酝藻则则蚤造造蕴赠灶糟澡）、联合航空（哉灶蚤贼藻凿粤蚤则造蚤灶藻泽）和

布朗福曼公司（月则燥憎灶鄄云燥则皂葬灶）在芝加哥第一国民银行的账户中盗取

苑园园园万美元。转账金额超过了交易上限，但罪犯能够控制需授权的

电话应答。这起非法交易被侦破，是因为美林的账户变成了透支。

此外，员怨愿怨年 苑月，缘名男子在瑞典被捕，他们试图通过 杂宰陨云栽国际

银行电 子 汇 款 系 统 将 大 约 怨园园园万 美 元 从 瑞 典 银 行 转 到 直 布 罗

陀。〔圆愿〕

在英国计算机安全委员会的讨论会上发言时，苏格兰场（伦敦警

察厅的别称）计算机犯罪小组的探员约翰·奥斯汀重点强调了犯罪分

子和恐怖分子对电子资金转账系统的威胁：“在英国，现在 愿猿豫的交

易支付也就是资金流动是通过电子资金转账系统完成的。金融作为

一种无形的出口，是我们国民生产总值（郧晕孕）的一个重要部分。伦

敦外汇市场每天通过卫星电子资金转账系统转账 圆园园园亿美元。交

易只需极短时间，一旦完成就无法追回。许多人明白这点。并且许

多人———包括国内和国外的———正准备从电子资金转账系统盗窃。

回报是惊人的。企业，甚至一些小国家的经济会因为持续的电子资

金转账系统诈骗而崩溃。像中东的极端组织、爱尔兰共和军和红色

军团这样的恐怖分子尤其清楚这点———并且他们需要钱。红色军团

已经在德国搞了许多行动想切断电子资金转账系统，但没有成功。

猿猿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他们和其他人还会再作尝试。”〔圆怨〕

自动取款机（粤栽酝）诈骗近年来也日益普遍。例如，员怨愿苑年一名

猿缘岁的 粤栽酝前维修人员罗伯特·波斯特被逮捕，他从纽约的 粤栽酝机

中非法取出了 愿郾远万美元。他从顾客身后窥视，记住他们的密码，只

要有人遗留了凭条，他就捡来获取账号。然后他回到家里用那台花

员愿园园美元买来的机器伪造一张卡，再回到 粤栽酝机取出钱来。他被抓

是因为自编的账号和密码尽管足以在 粤栽酝机器中使用，但却有缺

陷。粤栽酝制造商汉诺威公司安排在其网点探查有缺陷的卡并没收

它们。在抓到两张卡并证实是伪造后，他们又设计让 粤栽酝在有人使

用伪造卡时通知安全部门，让警卫抓住波斯特。在受审时，波斯特说

他不像有些人抢劫顾客或偷卡。“我是一个白领罪犯”，他声明，并说

对于银行不曾聘他为顾问感到奇怪。〔猿园〕

在英国，伦敦市警方 员怨愿苑年逮捕了 源名 粤栽酝诈骗疑犯，在他们

家中发现了 员愿远源张现金卡。此前，一家大银行还否认自己的 粤栽酝机有安全问题，当时电视观众刚从全国性的电视节目中看到了一起

现金卡的诈骗案。后来，英国爆发了一起被称作“幻影取款”的大丑

闻（现金卡取款后，卡的主人称他们没有取过钱），被盗金额超过 圆援缘亿美元。员怨怨圆年，受害者的律师开始对银行提起诉讼。〔猿员〕

员怨愿愿年在美国，有人成功地用一张万事达卡窃取了 圆猿郾苑万美

元。还有一起企图在周末通过 粤栽酝的扩展系统诈骗美洲银行和其

他银行 员源园园万美元的阴谋在最后时刻因走漏消息而被挫败。警方

在计算机程序员马克·科尼格和他的四个同伙家中发现了 苑苑园园张伪

造 粤栽酝卡。员怨怨圆年在纽约的雪城（杂赠则葬糟怎泽藻）地区，一个叫柯蒂斯·拉

特克利夫的少年把一张偷来的信用卡硬插进一台 粤栽酝机，撞击出钞

口，结果机器吐出了 圆园美元的票子。机器一直吐了 圆园分钟，总金额

达到 缘远园园美元。员怨怨员年在爱尔兰，一个犯罪团伙从 粤栽酝起码窃取

了 源万美元。他们在出钞口放入一个双面胶的小玩意，挡住吐出的

纸币。迷惑不解的取款人拿不到钱离开后，窃贼们过来拿走出钞口

的胶带和现金。〔猿圆〕

从新西兰同样传来令人吃惊的奇事。一个叫西蒙的在校男孩用

玉米片盒子的硬纸板使联合房屋抵押银行（哉灶蚤贼藻凿月怎蚤造凿蚤灶早杂燥糟蚤藻贼赠）的

粤栽酝失灵，把 员园园万新西兰元转入自己的账户。这个 员源岁的男孩所

计算机伦理学 猿源

做的只是把硬纸板塞入存钱的信封，插入机器里，同时打上 员园园万

元。几天后西蒙察看他的账户，惊讶地发现 员园园万元已经入账了。

于是他取了 员园元。没有警报响起也没有警察出现，他又取了 缘园园元，但突然感到脚底生凉，又把钱放了回去。几天后，西蒙取了 员缘园园元。但他的神经又一次承受不了，告诉了他的一位老师。老师带他

到了联合房屋抵押银行，和经理友好地谈了此事。西蒙的校长在评

价他时说并没有人认为西蒙是最聪明的学生之一，“至少到目前为

止”。〔猿猿〕

但银行并不是计算机犯罪分子的唯一目标。计算机窃贼也被保

险公司所吸引，在这方面他们可以操纵计算机支付虚假的索赔及批

准伪造的保费偿还。证券经纪商也已成为计算机诈骗的焦点。员怨愿远年纽约的一家证券经纪商决定让它的 陨月酝系统提高在交易高峰时

的处理速度，这需要更换保存着每笔交易记录的软件。得知此事，一

名狡猾的职员自愿无私地加班工作，期间他把许多客户的股票卖出，

把钱存入自己开设的 圆圆个电话银行账户中。资金随后被转到瑞士，

该职员也失踪。直到现在，经纪商也搞不清楚谁损失了什么股票，只

好要求客户前来提供各自详细的损失情况，但一个报道说这起诈骗

的损失金额有 圆愿愿园万美元。另一起大的证券诈骗案于 员怨怨圆年在印

度被揭露，庄家和经纪人在非法的证券交易中勾结起来，惊人地聚拢

了 员猿亿美元的公共资金来操纵股票市场。〔猿源〕

政府部门也是许多计算机诈骗案的滋生地。比如近来在加利福

尼亚的一起案件中，源名埃尔塞贡多地区军需品合同部门的雇员被

指控，因他们非法操纵部门的计算机向他们中的一个人开出一张

怨缘园万美元的支票，来支付一合法承包商的正常发票。一名银行工

作人员起了疑心并报了警，因为那个交支票的人当场要提 远园万美元

的现金。员怨愿怨年波士顿人阿兰·晕郾斯科特被指控用美国国税局

（陨砸杂）的电子申报系统提交总值为 猿圆郾缘万美元的 源缘份伪造的所得

税返还申请。他用了假的名字和社保账号，所用名字都是监狱里的

犯人。员怨怨员年 员愿名社会保障局（杂杂粤）的雇员和隐私调查人被指控

买卖社会保障局和联邦调查局计算机内的信息。〔猿缘〕

员怨怨员年在英国，国家审计局揭露了政府雇员所干的一系列计算

机诈骗案，就业部的职员把失业救济金支票送到虚假的地址后兑现，

猿缘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国内所得税的办事人员更改朋友的税号，以减少他们的税单金额，还

有邮政职员从长期不用的储蓄账户中偷钱。国防部的计算机被用来

转移政府的设备，而另一台政府部门的计算机正在接受指令签发假

的驾驶执照。员怨怨圆年在澳大利亚爆出大丑闻，新南威尔士的反贪独

立委员会揭露，几年来许多政府部门（包括警察局）的雇员一直向银

行、保险公司和隐私调查人出售个人资料牟取大量金钱。更骇人听

闻的是，社会保障部的工作人员把一位接受福利人员的地址卖给一

个囚犯，该囚犯需要这个地址来找人杀死自己的前妻。〔猿远〕

电话公司近年来已成为高科技诈骗者的主要目标。电话诈骗每

年让美国的公司和长途电话营运商损失 员园亿—缘园亿美元。有迹象

表明电话账号贩卖这个大问题现在正得到控制，但侵入用户交换机

和声音邮件系统来获取免费长途电话的非法活动仍然在增加。现在

的高科技犯罪分子的创造性似乎是无限的：近来在意大利的一起案

件中，黑手党贩卖一种便宜的手机，这种手机内的微型计算机被重新

编过程序，购买者会替手机卖家支付所有的话费，直到收到第一张话

费单才会明白过来。在美国，一家在纽约、芝加哥和洛杉矶向商店和

餐馆供应投币电话机的公司对话机做了手脚，让它收集并报告使用

者的电话卡号码，然后卖给毒品交易者。在骗局被发现之前，诈骗的

电话费金额超过 员园园园万美元。〔猿苑〕

大部分被报道的计算机犯罪是个人欺诈团体和组织，但接下来

的案例是一个团体欺诈个人的例子。已发现的最大计算机犯罪案件

之一是一家保险公司干的。从 员怨远缘年到 员怨苑员年 耘择怎蚤贼赠云怎灶凿蚤灶早有限

公司利用计算机炮制了几千份电话保险单，随后把它们被卖给再保

险公司，获利总额超过 圆苑园园万美元。在近期的一个公司系统诈骗的

案例中，据说赫兹公司（匀藻则贼扎）向那些损坏了所租汽车并承担维修费

用的顾客多收费。赫兹公司的计算机显然被安排产生两个估价：一

个是打折后的实际维修费用，一个是给顾客和保险公司的较高的价

格。根据一个报道估计，赫兹公司通过这样的行径赚了 员猿园园万美

元。〔猿愿〕

通过改变货单和项目条款，计算机也能用来窃取货物，然后，变

卖货物获利。计算机记录可以被窜改，显示成货物已损坏或已处置，

或运送给了顾客（但实际上又送了回来）或已丢失。例如，一个 员愿岁

计算机伦理学 猿远

的大学生杰利·施耐德扮成一个杂志记者，说要写一篇关于太平洋电

话公司零部件销售系统的文章。就这样他知道了零部件的订购是由

触摸式音频电话接受并传送到别处。施耐德用简单透顶的方法让公

司的计算机确信他的指令是内部合法的零部件订购，在一个专门地

点收集了大量的电话零部件，然后通过他自己的新公司“创造公司”

出售。直至施耐德被创造公司的员工告发的时候，太平洋公司损失

的电话零部件价值超过 员园园园万美元。〔猿怨〕

盗窃计算机内储存的信息是另一个方兴未艾的行当。几年前的

一个著名案例中，猿名计算机操作员试图将《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圆园园万个客户的名单卖给一家直邮公司（凿蚤则藻糟贼皂葬蚤造）。在 员怨愿源年，爱尔兰

的沃特福德玻璃公司失窃了 圆缘个计算机磁盘，磁盘里装着他们的玻

璃切割机唯一的说明书。这些磁盘有可能流落到了远东的造假工厂

里。〔源园〕计算机专业人员经常被引诱倒卖对于本公司的竞争对手有价

值的商业信息。计算机邮件名单及潜在或实际客户的名单会以相当

高的价格转手变卖。这些名单有些是合法获得的，有些则不是。数

据库买卖是个迅速膨胀的领域，它的发展可以解释为什么从 粤公司

购买产品或服务的顾客随后会收到潮水般的邮件，不仅来自 粤公

司，还有 载、再和 在公司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垃圾邮件（特别是给

高级的客户或高级社区住户的邮件）大量增加，还能说明为什么邮政

部门一度又赚钱了———尽管有人预言无纸化的电子邮件将取代传统

邮件。

信息技术让诸如敲诈、剽窃和破坏等原有的犯罪又有了新的花

样。员怨怨园年在英国，一个黑客团伙侵入伦敦的五家银行的主机后，

试图敲诈银行。他们要银行支付大笔钱财，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可以

向银行演示其系统是如何被突破的。员怨怨员年在英格兰安普顿郡的

地方互助保险公司工作的计算机操作员戈弗雷·布鲁姆斯把公司的

计算机文件拷贝一份后删除了原件，然后他要公司花 缘园万英镑买回

磁盘。后来他被埋伏的警察抓获。在法庭上他称公司蔑视他，在新

的工作合同中大幅削减他的工资。员怨怨园年美国自由记者斯图尔特·戈

德曼被指控侵入纽约和洛杉矶的福克斯广播公司计算机系统，窃取

公司新闻记者正在制作的内幕新闻。〔源员〕

计算机可以用来从事破坏活动。员怨怨园

年，乔治亚州雅典城的东

猿苑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南彩色平版印刷公司的一名成本预算员马歇尔·威廉姆斯被判有罪，

因他用公司的计算机网络毁坏会计数据，包括备份。据说这让公司

因业务减少和停工而损失 源园万多美元。圣地亚哥的迈克尔·约

翰·罗芬伯格是一名更狡猾的计算机破坏者，他在自己工作的军火供

应商通用动力公司的计算机中放置了逻辑炸弹。显然，罗芬伯格希

望通过拆除逻辑炸弹来增加自己的薪水，他的逻辑炸弹可以摧毁一

个关于 粤贼造葬泽火箭元件的数据库。但最后另有人被找来拆除炸弹，而

罗芬伯格则被指控破坏计算机。〔源圆〕

员怨愿远年的一个著名的案件中，有人侵入了两位共和党国会议

员———加利福尼亚的艾迪·兹萧和亚利桑那的约翰·麦凯恩———在国

会大厦（悦葬责蚤贼燥造匀蚤造造）的计算机系统，删掉了给选举人的信件记录和邮

件目录。一次侵入发生在午饭时间，另一次发生在晚上。警察来了

也只是建议以后对计算机加强管理。但艾迪·兹萧议员说：“进入我

的计算机相当于某人闯入我的办公室，拿走文件并烧毁了它们⋯⋯

假如这是有形的闯入，警察会更重视些。因为人们没有看到被翻乱

的文件和门外的纸灰，于是它好像不那么严重⋯⋯但它的破坏性是

同等的。”〔源猿〕

谁是计算机犯罪分子，他们为什么要犯罪？

谁在从事计算机犯罪活动，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从斯坦福国际

研究 所（杂砸陨）的 唐·帕 克（阅燥灶灶孕葬则噪藻则）、巴 克·布 隆 贝 克（月怎糟噪月造燥燥皂月藻糟噪藻则）、雨果·康沃尔等计算机犯罪专家的研究中，我们可以看

到这样一个典型的计算机犯罪者的形象：一个对公司忠诚并被信任

的雇员，无须太多的计算机专业知识，受到了诱惑———比如发现一个

计算机系统的缺陷或监控系统的漏洞。研究计算机诈骗的专家证

实，机会是产生这种犯罪行为最重要的因素。机会（并且显然缺乏制

裁）是让诚实忠心的雇员从小的不端行为———比如上班时间私自使

用公司的计算机———滑向更严重犯罪行为的主要因素。

在对英国计算机犯罪研究的主要著作进行考察时，凯思·赫尔登

（运藻蚤贼澡匀藻葬则灶凿藻灶）发现绝大部分计算机犯罪行为（愿园豫）是由内部员工

而非外部人员干的。同时，圆缘豫是由经理或主管干的，圆源豫是计算机

计算机伦理学 猿愿

工作人员干的，没有什么计算机专业技术的低级职员和出纳员却

出人意料地占到了 猿员豫。几乎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是第一次作案，凯

思·赫尔登说，他们因贪婪、经济上的压力，还有其他如酗酒和吸毒等

个人问题而走上犯罪道路。爱情和性也是有力的诱因。在一位案例

中，一位 圆猿岁的银行职员迷恋上了一位 猿圆岁的女人。他竭力用礼

物、旅行和优裕生活来讨好她，花掉了从 源个银行账户中偷来的 圆郾猿万英镑。他利用计算机从另外 员苑个账户中转移资金，来掩盖自己的

偷窃行为。为了把钱还上，他又在赌场输掉了 员万英镑。但在他最

后被捕时，那个女人已经抛弃了他。〔源源〕

通常认为，典型的计算机犯罪者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年轻人，拥有

高超的计算机技能和强烈的破坏欲望。但赫尔登指出这种想像缺乏

事实依据：“在不多的案例中，侵入者具有高超的计算机技巧和天赋。

大部分犯罪者只是利用计算机系统的一个内在缺点。”莱斯利·阅郾鲍

尔（蕴藻泽造蚤藻阅援月葬造造）称大多数计算机犯罪者“总是比较诚实和受信任，

很少有人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而且大部分认为自己的犯罪行为

并非真的不诚实”。雨果·康沃尔说，我们必须理解这样的过程，即

“正派、见识不广而在工作中又有机会接触到敏感的信息、系统和数

据的人会就某种犯罪行为向自己和朋友进行辩解”。〔源缘〕

尽管典型的计算机罪犯并不一定是聪明的年轻人，但毫无疑问

许多跟黑客有关的犯罪是由年轻人干的。例如美国联邦特工处的执

法人员 员怨愿怨年在密歇根粉碎了一个诈骗团伙，他们吃惊地发现这个

团伙的成员基本上是青少年。这些年轻人侵入了 圆园家大公司的计

算机系统并窃取价值数十万美元的商品和服务。其中一些人只有

员源岁，不得不和 员愿岁的在校生相区别，当着父母的面接受审问，而

他们的父母完全不知道孩子的所作所为。在澳大利亚的昆士兰，在

布里斯班最好的学校里读书的一些 员猿岁—员远岁男孩令父母们惊呆

了，当他们得知自己的儿子从事诈骗时。那些男孩窃取信用卡账号，

来购买昂贵的照相机、皮夹克、悦阅机和摇滚音乐会门票。〔源远〕

在英国出版的《计算机法律和安全报告》中，研究计算机犯罪的

专家大卫·戴维斯（阅葬增蚤凿阅葬增蚤藻泽）强调，我们在试图理解计算机犯罪

时，考察其动机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总是考虑像欺骗或恶意这些明

显的动机，忽略了在人们各种复杂的情感和需要中产生的动机。那

猿怨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些能自然地停止诈骗或损害财产行为的雇员常常对更微小的行为感

到心安理得。当人们感到自己成为累赘或害怕成为累赘时、感到缺

乏动力、感到被忽视或伤害时，同样的问题就会出现。”

戴维斯引用的例子包括：一名计算机操作员为周末聚会烦心，就

切断电路板，降低工作效率，使自己有更多的加班时间；一名女子被

解雇，理由是不能胜任工作，于是她让计算机给所有顾客最大的折

扣，然后毁掉所有的原始估价和计价；一名上晚班的检验员发现自己

的妻子在白班时间和别人有暧昧关系，就破坏了数据中心，这样他就

可以换到白天上班了；还有，一名被开除的程序员继续用他的密码和

口令修改程序，这样系统会崩溃，然后他迷恋的女程序员就会叫他去

帮忙。〔源苑〕

巴克·布隆贝克列举了 员愿种计算机犯罪的动机。他说，有些计

算机犯罪者认为犯罪是一场游戏，把计算机环境视为一种自己娱乐

的“儿童游戏床”。另一些人把计算机系统视为一片“充满机会的土

壤”，在那里犯罪是轻而易举的，或者像“甜饼罐”（“糟燥燥噪蚤藻躁葬则”）一样

可以随时解决经济上的压力或个人问题。有些人把计算机和通信系

统视为一种“肥皂盒”（用政治术语来说）；另一些人则视之为一个虚

拟的“公平大陆”，一个解决新型犯罪或经过现代化的传统犯罪的“工

具箱”，或者是能做任何事的“魔杖”。最后，计算机破坏经常是基于

这样的观念，即计算机世界是管理者和心怀不满的员工之间的“战争

地带”。〔源愿〕

另有人推测，戏弄计算机系统这样的智力挑战是计算机犯罪的

一个重要诱因。还有人强调计算机犯罪很少有物理风险（比如和银

行抢劫不同）；计算机犯罪可以单独干，不需要多费口舌去联系，也就

减少了被侦破的风险；还有（如同布隆贝克所说的“公平大陆”）计算

机犯罪看起来不像一个犯罪行动———用间接和抽象的方式改变数字

和“搬运金条或大堆的纸币”是完全不同的。〔源怨〕

毫无疑问，特定工作环境中的风气会助长犯罪。在让员工不满

的工作环境中的计算机系统总很是危险的。比如美国的一个调查发

现，远猿豫的会计人员和 苑缘豫的计算机专业人员相信，员工偷窃是因

为“感到挫折或对自己工作的某些方面不满意”。这能够准确地反映

出目前企业工作环境（包括那些已高度计算机化的环境）中的常见问

计算机伦理学 源园

题：缺乏自主性、工作一成不变、与管理者缺乏沟通。〔缘园〕

改善计算机安全

计算机犯罪的增加迫使我们寻找新的安全措施，它们往往是高

成本并且专用于计算机的。但计算机安全的改善常常落后于新犯罪

手段的出现；计算机安全专家永远试图在马蹿出去后拼命关上马厩

的门。许多公司在计算机安全方面仍然是极其松懈的，总是认为计

算机诈骗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悦燥皂责怎贼藻则陨灶贼藻造造蚤早藻灶糟藻公司的市

场调研者估计 员怨愿圆年只有 员园豫的 陨月酝计算机装有数据安全软件，这

个数字到 员怨愿愿年底只上升为 猿缘豫。而因为如此众多的公司———特

别是服务行业———现在完全依赖计算机，其易被侵入的脆弱性则增

加了。

近期的一个例子可以很好地说明计算机安全的匮乏，赫伯特·齐

恩，一个 员苑岁的芝加哥高中生用自己卧室里的个人电脑侵入了美国

电报电话公司的计算机系统。一些报道称齐恩说自己拷贝了价值

员园园万美元的软件，包括美国电报电话公司在军事基地的计算机上

的材料。美国电报电话公司的发言人责怪员工不遵守正常的安全程

序，而不是批评他们的安全系统。另一起惊人的安全事故于 员怨怨员年

发生在科罗拉多州洛基弗莱兹（砸燥糟噪赠云造葬贼泽）的核武器工厂，那里绝密

的核弹设计图在一台通过公用电话网能连上的 灾粤载计算机上消失

了一周。〔缘员〕

近年来美国和欧洲的一系列官方报告注意到了现代组织机构在

计算机安全方面的严重形势。比如美国国家研究委员会下属的系统

安全研究委员会 员怨怨员年公布了一个大型报告，呼吁建立一个信息安

全基金会，来解决它眼中的关键性问题。联邦会计总署（郧粤韵）警告

说，美国银行和股票市场庞大的计算机网络的安全系统有严重的技

术缺陷。在英国，审计委员会的一系列报告猛烈抨击了公司管理者

太不重视计算机系统安全的问题。就像彼得·郧郾纽曼概括的：“许多

计算机系统的安全根本靠不住。另一方面，有效的安全技术并非没

有，但没有被正确运用。要阻止内部人员的滥用和外部人员的侵入，

必须有更好的硬件和软件。人是最根本的问题。尽管技术在改进，

源员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严重的危机仍然存在。”〔缘圆〕

“计算机安全方面的一个问题是每个人都在谈论它，但为此作出

努力的人不多。”纽约的一位分析家说。军事和工业方面的安全很好

理解———比如有人要把物资搬出门去，就相对容易制止———但计算

机安全不太好理解，要阻止别人把信息偷走就难得多了。员怨愿愿年由

永道会计师事务所（悦燥燥责藻则泽驭蕴赠遭则葬灶凿）作的一个研究发现，它选取的

二十家欧洲最大的公司中只有一家是“有安全保障的”。大多数计算

机安全专家认为安全形势恶化的责任在于企业高级管理层。企业管

理者总是不懂他们的计算机系统，嫌麻烦，贪图使用方便，或者不明

白他们的信息有多大价值。

雨果·康沃尔说，太多的管理者都是事后反省计算机安全的重要

性，而不是把它当做内在需要———就像把刹车当成汽车可有可无的

装置。很少有公司对于它们可能面临的安全危机作出基本分析。许

多技术经理竭尽全力想引起公司高级管理层对技术问题的重视，但

很少有公司设有计算机安全经理。安全工作也被认为是单调而无趣

的。此外，安全技术产品有时被当做当代的法宝，似乎可以立刻解决

所有的安全问题。康沃尔说，改善计算机安全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

任务。它需要理解公司的商业、管理文化、组织和决策程序。〔缘猿〕

运用一些比较简单的方法，可以极大地改善计算机安全。例如，

避免使用女朋友名字之类的作密码，就可以让进入控制系统的密码

不那么明显且不容易被记住。密码应该只让最少的人知道。英国保

险经纪商霍格·罗宾逊公司 员怨愿远年作的一个调查发现，被用做密码

的多是无用并且易被同事猜到的单词。英国人用得最多的是“枣则藻凿”

（很可笑，它只是在键盘上最容易敲出来的 源个字母）、“上帝”、“通

过”和“天才”。同时很多人选择他们配偶或家里宠物的名字做密码。

当然在美国，人们最爱用的则是“造燥增藻”，紧随其后的是“泽藻曾”。〔缘源〕

可以堵塞密码漏洞的路径控制软件在发展，市场也在扩大。这

种软件限制计算机使用者———已通过密码和口令进行个人身份确认

的———只能进入授权使用的文件。而且这种软件让使用者只能进行

授权的功能操作，比如增加或删除信息，他们不能再浏览无权进入的

其他系统内容。当然路径控制软件主要且明显的不足是，当内部员

工在授权范围内进行操作时，它无法防止他们作弊损害公司利益。

计算机伦理学 源圆

许多公司都在安装电话回拨或黑盒子系统来保护自己的资产。

当某个使用者拨号连入计算机，黑盒子会截住电话要求输入密码。

随后断开电话，在号码簿上进行查找并按上边列出的号码回拨使用

者：使用别的电话进行诈骗者就会被查出来。一台大型主机会在远

处站点上有数百个接入者，并且每一个都需要回拨系统来进行保护，

这样的回拨系统要花费好几千美元。

扰频装置和加密软件也是价格昂贵的保护设施，它们可以打乱

传输的信息，只有合法的接收者才能读懂。例如，任何人想搭上银行

的通信线路偷听或者窃取计算机以及电子设备发出的电磁波，只会

得到一串胡乱排列的 园和 员。像数字信号处理器（阅杂孕泽）这样的加密

装置正在越来越多地投入使用，打乱通过电话网传输的声音和数据

信息。声音加密对于军事和安全机构显然是至关重要的。不过即使

是最好的加密系统也会被破译，所以密码必须频繁改变———比如每

小时变换一次。五角大楼有时就是这样处理非常敏感的信息的。在

计算机信息泄漏安全防护程序（栽藻皂责藻泽贼）中它还耗资 圆亿美元，来消

除或减弱军事、安全机构以及军火承包商所用的机器发出的电磁波。

审计控制软件包也能用于监控计算机交易和使用。任何操作员

进入系统时，它们会提醒审计人员进行跟踪和识别。它还能重点审

查数字异常的账目，那通常是诈骗者“试错”时留下的。但一个很大

的问题是，该软件对审计人员的计算机技能要求较高，而有能力抓出

计算机非法使用者的审计人员不多。同样，更多的警察需要培训计

算机技能。最近，加利福尼亚州硅谷所在地圣塔克莱拉县的副检察

官肯尼斯·罗森布莱特呼吁建立专门的计算机警察分队，以专门对付

计算机犯罪。〔缘缘〕

但很多人认为改善计算机安全更多地是一个管理问题，而非技

术或治安问题。首先，对员工进行认真监督有很大的作用。其次，合

理的安全程序，从密码的使用到复杂的路径控制软件，都应该形成制

度严格执行。显然，如果必要的话，最终的技术总是要用上，但它并

不是彻底的安全保证。从根本上讲，最安全可能是有效地管理员工，

因为即使是最好的安全措施，也阻止不了下决心作弊的人。雇主必

须信赖雇员的善良意愿。

源猿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用计算机对付犯罪

计算机也正被越来越多地用于对付犯罪，包括传统的犯罪和计

算机 犯 罪。世 界 各 国 的 警 方 都 在 使 用 手 提 电 脑、自 动 定 位 系 统

（粤灾蕴）和能让他们对紧急情况更快作出反应的计算机辅助调度系统

（悦粤阅）。美国财政部的一套计算机系统现在监控着银行所有金额超

过 员万美元的交易。英国的一家公司研制出一个软件，能够浏览大

量财务数据，来寻找内部交易或外汇诈骗的蛛丝马迹。纽约的证券

交易所也采用了一套相似的系统。英国的一家管理顾问公司使用计

算机搜寻在英国政府的私有化计划中重复申请股份的非法行为。还

有澳大利亚一家保险公司开发了一套系统，对索赔材料进行全面搜

索，把公司顾客各种随机信息加以整合。可以肯定，它发现了许多虚

假的受损索赔。〔缘远〕

计算机内存储着大量被称为交易记录的信息（像电话记录、航班

记录、信用卡购物记录等），它们对执法者有很大作用。最著名的例

子是在“伊朗门”丑闻中，奥利弗·诺斯上校和他的同伙关于向伊朗非

法出售武器并把钱用于非法援助尼加拉瓜反政府组织的通信，被忠

实地记录在他们使用的本地网“陨月酝专业办公系统网”上，最后被发

现。员怨怨圆年在英国，一名行踪隐秘的绑架者最终通过移动电话记录

被发现。在罗德岛的普罗维登斯，对销售 哉圆乐队音乐会门票的计

算机检查时，发现了一个肆无忌惮的经理向票贩子额外出售门票。

不过计算机交易记录揭示犯罪的例子中最惊人的可能是英格兰人约

翰·坦纳的案件，坦纳谋杀了他的学生女友，把尸体藏在她家的地板

下面。起初，警方更多地是把坦纳当成一个有用的证人，而不是怀疑

对象，直到坦纳告诉警方他和女友一起坐过公共汽车，而事实上那个

时候她已经死了。因为公共汽车公司的计算机记录显示在坦纳所讲

的时间里只有一个人登上公共汽车。〔缘苑〕

对付犯罪的另一武器是生物特征识别技术，或者叫数字化生理

特征。除了指纹，它还包括声音、手背血管、视网膜血管图像、虹膜图

像，最后还有唇印。各国警方现在都使用计算机指纹识别系统，该系

统拥有一个迄今未破获的重大案件的大型记录。同时，指纹扫描仪

计算机伦理学 源源

现在也被用来控制计算机室、银行的金库和军事基地的入口。未来

几年里，存有使用者指纹的智能卡可能会很常见。美国的一些公司

正在销售视网膜扫描仪，就像 园园苑电影《巡弋飞弹》里詹姆斯·邦德所

用的那种———不过只有他们宣称自己的产品不会像电影里的那样被

欺骗。

注 释

〔员〕 《软件设计注释》报道，员怨愿愿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猿卷，第 缘页；《澳大利亚人》

员怨愿愿年 缘月 圆源日。

〔圆〕 杰·杂郾阿尔巴内西《明天的窃贼》，载《未来学家》员怨愿愿年 怨—员园月期第 圆缘页；雨果·康沃尔《数据盗窃：计算机诈骗、工业间谍和信息犯罪》（伦敦，

匀藻蚤灶藻皂葬灶灶出版社，员怨愿苑年）第 员员页。

〔猿〕 《网络犯罪案例在增长》，《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源月 苑日引用《时代》报道；

《计算机混乱的代价》，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圆月 愿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源月 怨日引用美联社报道；奥古斯特·比奎《技术犯罪：犯罪和恐怖活动

的计算机化》（马萨诸塞，蕴藻曾蚤灶早贼燥灶月燥燥噪泽出版社，员怨愿苑年）。另见帕特里西

娅·富兰克林《欺诈的收益：来自犯罪前线的报导》（伦敦，匀藻蚤灶藻皂葬灶灶出版

社，员怨怨员年）以及布莱恩·克劳夫和保罗·芒戈《接近零点：数据犯罪和计算

机黑社会》（伦敦，云葬遭藻则驭枣葬遭藻则出版社，员怨怨圆年）。

〔源〕 《联邦调查员摧毁犯罪分子》，载《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愿怨年 苑月 员苑日；《卫

报》员怨怨园年 愿月 圆怨日；《计算机》（英国）员怨怨圆年 员月 猿园日。

〔缘〕 阿尔巴内西，同上引；汤姆·福雷斯特，《高科技社会》（英国 牛 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 版 社、麻 省 理 工 学 院 出 版 社，员怨愿苑年），第 圆员怨—圆圆圆页 和 第

圆远员—圆远愿页；《洛杉矶时报》员怨愿怨年 圆月 员员日；《计算机讲话》（英国），员怨怨圆年 缘月 源日；《电讯周刊》，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苑日—怨月 圆日。

〔远〕 《商业周刊》报道，员怨怨员年 圆月 员员日和 员怨怨圆年 苑月 员猿日；《新科学家》，员怨怨员年 远月 愿日；《纽约时报》，员怨怨员年 愿月 圆愿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源月 圆园日。

〔苑〕 《洛杉矶时报》，员怨愿怨年 员园月 员愿日；《哥伦布市电讯报》，员怨怨圆年 圆月 圆园日；

《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园年 员员月 缘日、员怨怨员年 苑月 圆怨日。

〔愿〕 《纽约时报》新闻版，员怨愿苑年 猿月 圆苑日，引自《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苑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圆卷，第 愿—怨页；《纽约新闻日报》，员怨怨员年 猿月 苑日。

〔怨〕 《纽约时报》，员怨怨员年 源月 圆缘日；《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苑月 员日。

〔员园〕 《海峡时报》（新加坡）合众社的报道，员怨怨员年 苑月 员

日。

源缘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员员〕 《纽约时报》，员怨怨园年 员园月 愿日；《旧金山纪事报》，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员愿日。

〔员圆〕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怨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源卷，第 员远页；员怨愿怨年 源月第 圆期

第 员源卷，第 员远页；员怨怨员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远卷，第 员远页。

〔员猿〕 《旧金山纪事报》，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缘日；《萨克拉门托蜜蜂报》，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源日。

〔员源〕 砸郾道斯维尔和 郧郾蕴郾西蒙斯，《陨栽系统的诈骗和滥用》（英国国家计算机

中心，曼彻斯特，员怨愿远年），第 猿圆—猿缘页；雨果·康沃尔，《犯罪的神话》第

员员页，载《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园日。

〔员缘〕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怨月 员日。

〔员远〕 《洛杉矶时报》，员怨愿怨年 源月 员愿日；《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愿怨年 缘月 圆圆日。

〔员苑〕 罗布·克林，《当团体就是犯罪者：关于计算机滥用和计算机犯罪的假

设》，见查尔斯·邓洛普和罗布·克林所编《计算机化及其争论：价值冲突

和社会选择》（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学术出版社，员怨怨员年），第 远苑远—

远怨圆页。

〔员愿〕 《金融时报》，员怨愿源年 员园月 圆圆日。

〔员怨〕 《孕悦周刊》，员怨愿苑年 缘月 圆远日，第 圆员期第 源卷；《商业周刊》，员怨愿愿年 愿月 员日和 员怨愿怨年 苑月 猿日；杰弗里·粤郾霍弗和德特马·宰郾斯特劳布《地下的

怨—缘：你在对付计算机犯罪吗？》，见《斯隆管理评论》员怨愿怨年夏，第 猿缘—源猿页。

〔圆园〕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愿年 员月 缘日和 员怨愿愿年 源月 圆远日；《独立报》（伦敦），

员怨愿远年 员园月 猿园日；《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苑月 愿日。

〔圆员〕 《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圆月 圆缘日；《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圆月 愿日。

〔圆圆〕 杰弗里·粤郾霍弗和德特马·宰郾斯特劳布，同上引；德特马·宰郾斯特劳布

和威廉·阅郾南斯《发现和惩戒组织中的计算机滥用：一份田野调查》，见

《麻省理工学院季刊》员怨怨园年 猿月第 员期第 员源卷，第 源源—缘缘页。

〔圆猿〕 雨果·康沃尔，同上引，第 源远页。

〔圆源〕 《商业周刊》，员怨愿愿年 愿月 员员日，第 缘猿页；德特马·宰郾斯特劳布和威廉·阅郾南斯，同上引，第 缘员页。

〔圆缘〕 《金融时报》，员怨愿源年 员园月 圆圆日；雨果·康沃尔，同上引第 曾蚤蚤蚤页。

〔圆远〕 《金融时报》，员怨愿远年 员月 猿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怨月 员日。

〔圆苑〕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愿年 苑月 员员日；《信息周刊》，员怨愿愿年 苑月 员员日引自《软

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猿卷，第 员园页。

〔圆愿〕 《金融时报》员怨愿远年 怨月 圆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怨月 员缘日；《软件设计

注释》员怨愿愿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猿卷第 员园页；《计算机讲话》员怨愿怨年 苑月 员园日。

计算机伦理学 源远

〔圆怨〕 《计算机新闻》（英国）员怨愿苑年 员月 员缘日。

〔猿园〕 《华尔街日报》员怨愿苑年 缘月 员愿日；《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愿苑年 愿月 员园日。

〔猿员〕 《计算机周刊》（英国）员怨怨园年 员圆月 员猿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缘月 圆远日

引用《星期日泰晤士报》的报道；《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圆年 缘月 源日；《电讯周

刊》（伦敦）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苑日—怨月 圆日。

〔猿圆〕 《洛杉矶时报》员怨愿怨年 圆月 员员日；《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苑卷第 员猿页；《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远月 员苑日。

〔猿猿〕 《芝加哥论坛报》员怨愿远年 愿月 员缘日；《粤栽酝容易成为骗子的目标？》，载《商

业周刊》员怨愿怨年 猿月 远日。

〔猿源〕 《数字评论》员怨愿苑年 源月 远日第 苑缘页；《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圆日引

用法新社的报道。

〔猿缘〕 《晚间瞭望》（加利福尼亚州圣塔摩尼加市）员怨愿愿年 圆月 源日；《波士顿环

球报》员怨愿怨年 愿月 员苑日；《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苑卷。

〔猿远〕 《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猿月 员员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愿月 员猿日、员园月

员猿日和 员园月 圆愿日。

〔猿苑〕 《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圆月 员员日和 员怨怨圆年 苑月 员猿日；《纽约时报》员怨怨员年 愿月 圆愿日；《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员源页及 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苑卷第 员缘页。

〔猿愿〕 莱斯利·阅郾鲍尔《计算机犯罪》，见汤姆·福雷斯特所编的《信息技术革命》

（英国牛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缘年）第 缘猿源页，原载《科技评论》员怨愿圆年 源月；《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猿卷。

〔猿怨〕 鲍尔，同上引第 缘猿源—缘猿缘页。

〔源园〕 康沃尔，同上引第 员园圆页。

〔源员〕 《独立报》员怨怨园年 员园月 员源日；《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怨日；《软件设计

注释》员怨怨园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缘卷第 员园页。

〔源圆〕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园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缘卷第 员远页；《洛杉矶时报》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缘日。

〔源猿〕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远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员卷第 员缘页。

〔源源〕 凯思·赫尔登《计算机犯罪分子也只是人》，见汤姆·福雷斯特所编的《人

类背景中的计算机》（英国牛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

社，员怨愿怨年）第 源员缘—源圆远页。

〔源缘〕 赫尔登，同上引，第 源圆园页；鲍尔，同上引，第 缘猿远页；康沃尔，同上引，第

员猿缘页；《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怨月 员源日引用美国出版商协会（粤粤孕）的报

告。

源苑 第二章 计算机犯罪

〔源远〕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怨年 苑月第 缘期第 员源卷第 员圆页；《信使报》（布里斯

班）员怨怨员年 怨月 员圆日。

〔源苑〕 《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苑月 圆猿日。

〔源愿〕 巴克·布隆贝克《计算机犯罪介绍》，见 允郾匀郾芬奇和 耘郾郧郾杜格尔所编《计

算机安全：一个全球性挑战》（耘造泽藻增蚤藻则晕燥则贼澡鄄匀燥造造葬灶凿出版社，员怨愿源年）；巴

克·布隆贝克《惊人的计算机犯罪》（伊利诺斯荷姆伍德，月怎泽蚤灶藻泽泽韵灶藻陨则憎蚤灶出版社，员怨怨园年）。

〔源怨〕 关于计算机犯罪其他有价值的分类方法来自唐·帕克的《打击计算机犯

罪》（纽约，杂糟则蚤遭灶藻则’泽出版社，员怨愿猿年）和德特马·宰郾斯特劳布和凯丝·施

帕茨·威多姆《位数与字节的变异：计算机滥用和控制措施》，见芬奇和杜

格尔上引同书。

〔缘园〕 赫尔登，同上引，第 源圆园—源圆员页。

〔缘员〕 凯瑟琳·哈夫纳等《你的计算机安全吗？》，载《商业周刊》员怨愿愿年 愿月 员日；《华盛顿邮报》员怨愿愿年 怨月 员愿日；《芝加哥论坛报》员怨愿苑年 怨月 员苑日；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远卷第 圆圆页。

〔缘圆〕 国家研究委员会下属的系统安全研究委员会《计算机面临危险：信息时

代的计算机安全》（华盛顿，美国国家科学院出版社，员怨怨员年）；《澳大利亚

人》员怨怨园年 圆月 圆苑日引用合众社的报道；《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苑月 愿日；

彼得·郧郾纽曼《不牢靠的安全？》，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园年 愿月第 愿期

第 猿猿卷第 员苑园页。另见莫里斯·灾郾威尔克斯《再谈商业领域的计算机安

全》，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员年 愿月第 愿期第 猿源卷，第 员怨—圆员页。

〔缘猿〕 《计算机讲话》（悦燥皂责怎贼藻则栽葬造噪）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园日。

〔缘源〕 迈克尔·克罗斯《云则藻凿是如何让窃贼进入的》，载《独立报》（伦敦）员怨愿远年

员园月 猿园日。

〔缘缘〕 肯尼斯·罗森布莱特《制止计算机犯罪》，载《科技评论》员怨怨园年 圆—猿月第

圆期第 怨猿卷，第 猿缘—源园页。

〔缘远〕 理查德·拉森《新的犯罪制止者》，载《科技评论》第 愿期第 怨圆卷，第 圆苑—猿员页；《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缘月 员源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猿月 员源—

员缘日；《金融时报》（伦敦）员怨愿远年 苑月 圆源日；《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愿苑年 远月 员缘日；《新科学家》员怨愿远年 员员月 圆园日。

〔缘苑〕 《标准晚报》（伦敦）员怨怨圆年 圆月 苑日；《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

第 员苑卷第 怨页；《卫报》（伦敦）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远日。另见克里夫·戴维森

《你的数据库里藏了什么？》，载《新科学家》员怨怨猿年 员月 怨日。

计算机伦理学 源愿

第三章 软件盗版

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加利福尼亚帕洛阿尔托市 宰燥造造燥灶早燥灶早郧则燥怎责公司

猿愿岁的产品支持工程师谢明志（音译）因业绩不佳被解雇。两个月

后，她又因把 宰燥造造燥灶早燥灶早郧则燥怎责公司拥有版权的软件下载到自己家的

个人电脑里而被捕。令人吃惊的是，她使用的个人密码和授权仍然

有效，于是她花了几个晚上约 员愿个小时拷贝了前东家的大量软件。

宰燥造造燥灶早燥灶早郧则燥怎责公司发现有人半夜通过调制解调器登入它们的计

算机，马上报告了警方。警方在该公司连接计算机网络的电话线上

设置了跟踪仪器来查明拨号者。后来，谢在证据面前承认了罪行。

她被逮捕并因非法进入 宰燥造造燥灶早燥灶早郧则燥怎责公司计算机偷窃价值数百

万美元的软件而被起诉。〔员〕

软件盗版问题

软件是告诉计算机怎么做的成套指令。一台没有软件的计算机

只是一堆无用的半导体、金属和塑料。随着计算机硬件成本的下降，

软件的重要性增加了。软件眼下就意味着作用和金钱。现在全世界

软件市场一年交易额接近 员园园园亿美元。

作为软件重要性的部分结果，拷贝计算机软件（通常是指软件盗

版）已成为一个巨大的成熟行业。在各类学院和大学里，学生替朋友

复制软件，甚至进行倒卖，就像你可能拷贝录像带或者复印这本书的

某些章节一样。软件出租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它们从不过问顾

客把软件带回家要干些什么。在商业、工业、教育甚至是政府部门，

都存在大量拷贝软件的行为，而且经常是在管理者的默许之下。很

少有人能诚实地说他们从未使用过盗版软件。软件盗版已成为当今

我们特有的社会问题。

总部设在美国的软件出版商协会（杂孕粤）估计，软件盗版让美国

的软件生产商在全世界每年损失 员园园亿—员圆园亿美元———这是美国

公司因各种知识产权侵害每年所遭受的 远园园亿—愿园园亿美元的损失

的一部分。娱乐（唱片、磁带和录影带）、个人消费品（手表和旅行

袋）、药品（一些著名的药品）和计算机硬件及软件等领域内的创意和

创新都属于知识产权，它们应该受到版权、专利和商标的保护。但盗

版和造假是一个遍及世界、涉及数百万美元的行当，其生产活动主要

集中在亚洲，不过大量的销售活动是在拉美、东欧甚至美国。全球经

济日益依赖于信息和技术革新，保护知识产权也就成为国际贸易中

的一个重要问题。对于计算机产业来讲，这是一个头痛的大问题，从

根本上威胁着行业的未来。〔圆〕

随着软件重要性的增加，软件包生产商更加关注对软件的大批

量拷贝。例如莲花公司称有一半以上的 员—圆—猿软件的潜在销量因

盗版而丧失，造成每年数百万美元的损失。总部在美国的商业软件

联盟（月杂粤）称在美国销售的软件包有 源园豫是非法拷贝的，这个数字

在日本、德国、比利时、荷兰和意大利则上升为 苑缘豫，在中国、韩国、

西班牙、葡萄牙和瑞士为 愿园豫—怨园豫。商业软件联盟早些时候的一

个调查发现，在美国每销售一台个人计算机，正版软件销售 员援缘个，

在澳大利亚是 园援愿圆个，在法国降至 园援远缘个，在意大利据说只有 园援源个。一家计算机公司的发言人说即使是在表现相对较好的国家比如

加拿大，当你把个人计算机的销售数和正版软件的销售数作个比较，

“三分之二的计算机肯定是在被当高价门槛使用”。〔猿〕

著名的蒙特利尔 酝葬糟蚤灶贼燥泽澡（苹果公司的一种著名机型，简称

酝葬糟）事件戏剧化地表明了软件盗版的泛滥程度。加拿大蒙特利尔

市 圆源岁的理查德·砸郾布兰多是计算机杂志的发行人，他和同伴皮埃

尔·酝郾泽瓦尔制造了一个无害的病毒，来凸显一下软件盗版问题。

他们的设计是当感染病毒的 酝葬糟蚤灶贼燥泽澡内的时钟走到 员怨愿愿年 猿月 圆日，也就是 酝葬糟Ⅱ型计算机诞生一周年的日子，每台计算机会显示

“给所有 酝葬糟蚤灶贼燥泽澡使用者的和平祝词”这句话，当然这是无害的。不

过在两个月内，布兰多说，非法拷贝使得病毒传到了全世界至少 猿缘万台 酝葬糟机上。并且病毒也不全是无害的，芝加哥一家小软件发行

商总经理马可·坎特发现，这个普通的和平祝词使他的机器瘫痪并感

计算机伦理学 缘园

染了他向西雅图软件生产山商 粤造凿怎泽公司供货的磁盘，粤造凿怎泽公司收

回了磁盘，但还是有一些流入了顾客手中。〔源〕

在美国，软件盗版的历史可以追溯到 员怨远源年，有人向 栽藻曾葬糟燥石

油公司提供了价值 缘园园万美元的偷来的软件。员怨远愿年英国的著名案

例中，开发 月韵粤阅陨悦耘粤航班管理系统的英国海外航空公司雇员拷贝

了该系统软件并私下出售。员怨苑园年影响恶劣的沃德一案显示了通

过网络电话线盗窃软件是多么地容易。休·杰弗里·沃德是加利福尼

亚一家计算机公司的程序员，他在做一个计算机辅助设计（悦粤阅）的

软件时，迫切需要一个能把结果清晰打印在绘图纸上的工具。得知

另一家公司的计算机上有一个很好的绘图模型，沃德拨号连入该公

司的计算机，索要一批程序以及打孔卡片（当时都用它来输入数据）。

不幸的是，卡片后来在沃德的废纸篓内被找到，他被逮捕并以窃取商

业机密被定罪。他被缓刑三年，罚款 缘园园园美元，而被侵害的公司则

得到了 猿园万美元的赔偿。〔缘〕

圆园世纪 苑园年代后期个人计算机（孕悦）和成套软件出现后，大规

模的软件盗版变得常见。技术的进步首次让个人消费者能以合理的

价格获得硬件和软件，使他们能够进行文字处理、账目处理、商业计

划和大批量的通信。个人计算机和软件的销售互相促进：个人计算

机迅速增加后，对适用软件的需求也就大幅增加，而有了像 灾蚤泽蚤悦葬造糟（最早的电子表格软件）这样的软件包，对个人计算机的需求也增加

了。软件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为一个百万美元的行业，在全世界的销

售额从 员怨愿园年的 圆援缘亿美元跃升到 员怨愿源年的 圆园亿，员怨愿怨年则是 愿园亿。我们知道，当今的一个主要趋势是向集成的软件包发展，它让使

用者能完成不同的任务，因为许多程序被集成在单一的存储盘上。

例如莲花公司的 员—圆—猿软件能让使用者在扩展表格、从数据库恢

复数据、显示图表材料时无须换盘。不幸的是，因为这些原版的软件

包价格很高，在数百万用户和潜在用户中，许多人被盗版软件所吸

引。

现在各种迹象表明，软件盗版无法控制。在近期的案例中，大型

工程技术公司戴维 麦基（阅葬增赠酝糟运藻藻）在软件出版商协会（杂孕粤）搜查

了它在纽约的办公室后，承认了存在大量拷贝软件的行为，并答应付

给软件出版商协会 猿园

万美元作庭外解决。纽约市议会也被告上了

缘员 第三章 软件盗版

法庭，起码三个它的下属机构有这样的非法拷贝行为。员怨怨圆年联邦

调查局人员调查了波士顿的一个电子论坛，它向用户散布 圆园园多个

盗版程序，其用户遍及美国 猿远个州和 员员个国家，包括伊拉克。这个

叫“深海海底”（阅葬增赠允燥灶藻泽蕴燥糟噪藻则）的电子论坛非法出售 粤怎贼燥悦粤阅、工

程设计程序等价格昂贵的高级软件，甚至“测试”或提前发布莲花公

司和 陨月酝的知名软件。员怨怨圆年 怨月联邦执法人员又在加利福尼亚

和新泽西的 员园个地方查获了价值 怨园园万美元的假冒计算机软件。

执法人员用了 员远辆十八轮大卡车装运假冒软件和造假工厂的设备，

还有贮存的假冒手册、盘、全息图和包装。拉走的东西中包括 员缘万

个以上的微软 酝杂鄄阅韵杂缘援园操作系统。〔远〕

在英国，商业软件联盟（月杂粤）和总部设在英国的反软件盗窃联

盟（云粤杂栽）人员大规模地搜查了罗伯特·麦克斯韦（砸燥遭藻则贼酝葬曾憎藻造造）的

传媒帝国公司的办公室，发现大量非法使用的程序。在《镜报》总部，

搜查者发现 愿园豫正在用的软件是盗版的。同时，反软件盗窃联盟在

英国另一家报纸《约克郡邮报》的办公室里发现大量使用盗版软件，

后者答应庭外解决。〔苑〕

美国一场旷日持久的特殊官司中，一家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破产

的软件小公司 陨灶泽造葬憎同样以侵犯版权的理由控告联邦司法部，并首

次在法庭上赢得了里程碑式的胜利。员怨愿圆年 陨灶泽造葬憎公司得到了司法

部一个价值 员园园园万美元的合同，要帮后者把它的 孕砸韵酝陨杂案情搜索

软件安装到全国 圆园个最大的联邦公诉人办公室，另外还为 苑园个较

小的办公室准备了一个版本。考虑到要让软件完成更多工作，陨灶泽造葬憎公司同时又花了 愿园园万美元升级 孕砸韵酝陨杂，以便商谈进一步的合同。

但据说司法部一获得升级系统的源代码，就拒绝讨论新的付费，不肯

支付 员愿园万美元，并终止了合同。令人吃惊的是，司法部继续非法拷

贝和使用 孕砸韵酝陨杂的 圆园个新程序。到 员怨愿缘年 源月，陨灶泽造葬憎公司因司

法部的行为而资金严重短缺，被迫宣布破产。

但是，公司的老板威廉和南希·汉密尔顿继续斗争，案子最终在

哥伦比亚破产法院结案。员怨愿愿年 圆月法院裁定：判给 陨灶泽造葬憎公司 远愿园万美元作为赔偿，不包括法律费用和损失商业机会的“间接损失”，那

些费用将在随后的审判中终审裁决。乔治·弗朗西斯·贝森法官指责

司法部在针对 陨灶泽造葬憎公司的活动中“使用诡计和欺诈”，并警告说将

计算机伦理学 缘圆

严肃处理政府部门类似的盗版行为。不可思议的是，陨灶泽造葬憎案件能

告上法庭还是因为法律的漏洞；正常情况下美国公司不能控告联邦

政府。陨灶泽造葬憎公司能这么做，只是因为它符合破产程序的第十一项

情形———因联邦政府部门的行为导致的破产。陨灶泽造葬憎案件并未终

了。员怨怨员年一位名叫约瑟夫·卡索拉罗的新闻调查记者为一本将写

的书研究此案，结果离奇地死在西弗吉尼亚一家汽车旅馆的房间里。

员怨怨圆年，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投票决定，对这个历时 员园年的案件进行

一次独立的调查。〔愿〕

在中东、拉美和东欧，软件盗版是生活的一部分。莲花公司称，

单是在中东，因猖獗的盗版活动它每年损失多达 圆缘园万美元，而在拉

美，从秘鲁到巴拉圭，盗版程序公开在市场上出售。在东欧的共产主

义国家，因西方的贸易禁令、国家的限制使用和缺钱，实际上所有的

软件都是盗版的。但在柏林墙倒塌后，陨月酝对软件盗版实行了宽容

政策，向当地的使用者收取较低的费用使他们所有的盗版软件合法

化，同时推出调换服务，允许使用者用盗版软件以折扣价换取正版软

件。在澳大利亚，由澳商业软件联盟发起的反盗版运动开始取得成

果，他们成功地搜查了总部在悉尼的计算机交易公司和运输巨头

酝葬赠灶藻晕蚤糟噪造藻泽泽公司。后来在法庭上，酝葬赠灶藻晕蚤糟噪造藻泽泽公司同意向莲花

公司和 宰燥则凿孕藻则枣藻糟贼孕葬糟蚤枣蚤糟公司支付一大笔钱。〔怨〕

但在亚洲，软件拷贝难以动摇。许多人估计在中国、泰国、印度

和巴基斯坦 怨园豫的软件是非法拷贝的。在香港，每售出一个正版知

名软件，就会有七八个盗版。单是在新加坡，估计每年有价值 员园亿

美元的假冒商品。在亚洲，购买一台已在硬盘里装好各种非法软件

的计算机是很普通的事。亚洲的公司经常是购买一两个正版软件，

然后复制几百个给员工使用。盗版软件在路边摊上的价格是正版软

件售价的零头。很多时候，在亚洲市场上新的软件正式推出前盗版

就可以买到了。大部分亚洲人把软件拷贝视为节约成本的合法途

径，并且反盗版的法律几乎没有。就算有了这样的法律，也几乎不会

执行，而且罚款常常是微不足道的。

在中国，仿冒包括软件在内的所有西方商品多年来为政府所忽

略。商业软件联盟（月杂粤）估计美国的软件公司每年因中国的软件盗

版损失 源

亿美元。在近期的案例中，发现在中国台湾地区查获的数

缘猿 第三章 软件盗版

千个假冒微软公司软件激光防伪标识，是来自深圳经济特区的一家

国有工厂。中国在 员怨怨员年宣布加入保护版权的伯尔尼国际公约。

员怨怨圆年中国答应美国的要求，修改了版权法，把软件盗版当做非法

行为。（作为一个直接结果，微软首次进入中国市场。）但仍有人怀疑

这两个举措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中国内地的软件盗版是数量之冠，那么台湾地区可说是

质量最高的。作为闻名已久的世界造假之都，台湾的省会台北是造

假者的老家。他们能够生产毫无破绽的复制品，包括西方的计算机

手册、磁盘、包装，甚至生产许可证———可以蒙骗除公司专业调查人

员外的所有人。台湾对外保持着巨大的贸易顺差———许多来自盗版

活动———而且由于有如此丰厚的利润它似乎不会采取行动来制止造

假活动。同时在泰国，据估计 怨苑豫的软件是盗版的。根据泰国计算

机产业协会近期的调查，员怨怨圆年个人计算机硬件销售额是 圆援愿源亿美

元，而软件销售额显示只有 怨愿园万美元。〔员园〕

书虫的报复？知识产权和法律

知识产权的思想在中世纪时就已有了，当前受法律保护的几

种形式是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发展起来的。根据联合国的专门机

构———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宰陨孕韵）的定义，知识产权是一种权利，尤

其是指在工业、科技、文学和艺术领域的脑力活动所具有的权利。一

般而言，版权法一向是保护各种文学作品的，专利法保护工业技术发

明，合同法保护商业机密。商标也受法律的保护。

但计算机软件是全新类型的知识产权，它给法律带来巨大的新

挑战。其中最主要的是我们如何定义这种类型的知识产权，以及该

怎样保护这种产权。现有的法律是过时且混乱的：我们无法确定版

权、专利或者商业秘密是否能应用于这种叫做软件的新奇事物。正

如帕梅拉·萨缪尔森（孕葬皂藻造葬杂葬皂怎藻造泽燥灶）所说，软件这样的数字媒体有

多种不同的特性，比如紧密性、可塑性、易于复制、易于传播以及多用

途性。所有这些特性意味着软件给现存的知识产权体系带来了挑

战。〔员员〕随着混乱状况的持续，对部分计算机专业人员和用户来说，传

统合法行为和日常行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计算机伦理学 缘源

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粤灶灶藻宰援月则葬灶泽糟燥皂遭）指出，适合印刷和机

械发明时代的东西被证明并不适合计算机程序、专家系统和分类数

据库的时代。版权、专利和合同法在工业时代效用相对较好，但近来

三个因素（编者按：据下文此处应为“四个因素”，疑为作者笔误。）削

弱了这些传统保护机制的效果。首先，信息和通信技术的新发展模

糊了媒体之间的界限。其次，知识财富越来越抽象和无形。第三，经

济的全球化不仅刺激了知识产权侵犯，而且加剧了这种侵犯造成的

经济损失。第四，私有化和用市场机制来收集和传播信息的趋势破

坏了在分享知识财富方面的传统社会基础。例如在美国，贝尔实验

室、联邦政府机构和各个大学现在正致力于用专利权和版税来补偿

它们的研发费用。因此，她说：“在这样一个信息成为有价值的商品

的时代，保护知识财富变得更为困难。”〔员圆〕

员怨怨园年美国公司提起了超过 缘苑园园起知识产权诉讼案（员怨愿园年为

猿愿园园起）。同年，在美国申请的专利超过了 员苑郾缘万件（比 员怨愿缘年增

加了 猿怨豫），还有惊人的 远源郾猿万个版权登记（而 圆园世纪 苑园年代 缘年

间的版权登记仅有 源园郾员万个）。在日本，申请专利的数量从 员怨愿园年

到 员怨愿愿年也翻了一番。（顺便说一下，德州仪器一项集成电路的专

利在日本终于获得批准———在它申请了 圆怨年之后）保护知识产权已

成了律师事务所的大宗生意。纽约的一些律师事务所现在已专做专

利、版权和商标等业务，另一些已招聘了更多知识产权方面的专业人

员。计算机公司也雇有这方面的律师，陨月酝最多，有 员源园人。一些公

司，比如 砸藻枣葬糟技术公司，已完全从事为顾客打官司或为他们从发明

者那里买来的技术专利打官司的业务。〔员猿〕

一个让人担忧的新趋势是大的 陨栽公司现在更喜欢把法律视为

增加收益的途径，而不是保护技术的防卫手段。例如，陨月酝和德州仪

器过去几年里已从其他明显侵犯其专利和版权的公司（几乎全都是

日本公司，比如日立和富士通）那里获得了数百万美元。这种解决方

法看起来很公平，但一些人，像莲花公司前老板米奇·卡普尔（酝蚤贼糟澡运葬责燥则），最近就警告说这样的法律解决已经太多了，它更多地成了一

种商业策略，而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法。这个趋势实际上意味着 陨栽行

业的财富将来会更多地流入喊叫和争论者的手中，而不是革新和实

干者的手中———这对行业的长远利益不利。〔员源

〕

缘缘 第三章 软件盗版

过去十年里美国的数千起的诉讼中，莲花公司、苹果公司对其他

公司的官司是最有趣且最有意义的。例如，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中期，莲

花公司起诉两个较小的公司———孕葬责藻则遭葬糟噪软件公司和 酝燥泽葬蚤糟软件

公司———抄袭了它的“外观和感觉”软件和 员原圆原猿软件（酝燥泽葬蚤糟的

程序还厚着脸皮起名叫“双胞胎”）。接着，莲花公司又被最早的电子

表格软件 灾蚤泽蚤悦葬造糟程序的开发者软件艺术公司（杂粤孕悦）起诉，要求赔

偿 员亿美元，软件艺术公司称莲花公司在 员原圆原猿软件中抄袭了

灾蚤泽蚤悦葬造糟程序的很多命令和键盘输入方法以及屏幕显示功能。软件

艺术公司称莲花公司的创始人米奇·卡普尔在做 灾蚤泽蚤悦葬造糟程序独家

经销商的一名雇员时，“盗用”了 灾蚤泽蚤悦葬造糟程序中具有版权的机密内

容。后来，软件艺术公司还断言卡普尔作为一个 灾蚤泽蚤悦葬造糟改进版的

产品测试员，“有机会接触到具有版权的机密内容”。他的 员原圆原猿软件、“外观和感觉”软件和 灾蚤泽蚤悦葬造糟的相似不是巧合。〔员缘〕

软件艺术公司的官司输了，但莲花 员怨怨园年对 孕葬责藻则遭葬糟噪的官司

却赢了，当时美国联邦法院法官罗伯特·基顿认为 孕葬责藻则遭葬糟噪非法抄

袭了 员原圆原猿使用命令行的界面。莲花在赢得对亚当·奥斯本的 孕葬鄄责藻则遭葬糟噪公司的官司几天后，它又打了对菲利普·卡恩的 月燥则造葬灶凿公司

的官司，指控后者的 匝怎葬贼贼则燥软件侵犯了 员原圆原猿软件的版权。后

来，法官罗伯特·基顿于 员怨怨圆年在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市再次支持

莲花关于 匝怎葬贼贼则燥软件侵权的说法。但他也裁定要再举行一次审理

来评估莲花公司的损失金额。〔员远〕

尽管莲花赢得了它的大部分官司（有判对也有判错的），苹果公

司在法庭上却没有这么成功。苹果同时起诉微软和惠普，要求禁止

它们在其产品中使用 酝葬糟蚤灶贼燥泽澡的用户界面，但苹果据说最初也是从

施乐的用户界面借鉴了鼠标和图标的概念。虽然微软勇敢地在法庭

上应战，可苹果看起来有望在 员怨愿怨年的第一轮庭审中获胜。一些业

内评论家警告说如果苹果在随后的庭审中完全获胜的话，将让它在

市场上占有统治地位，这会极大地削弱竞争和创新。不过这样的局

面没有出现。尽管联邦法院法官沃恩·沃克在 员怨怨员年旧金山的一些

次要庭审中让苹果抱有了更大的希望，但它的主要指控———微软在

宰蚤灶凿燥憎泽软件中抄袭了 酝葬糟蚤灶贼燥泽澡界面的外观和感觉系统———被驳

回，员怨怨圆年 源月，法官沃克支持微软，驳回了苹果 缘缘亿美元的赔偿要

计算机伦理学 缘远

求。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判决和基顿法官对莲花案例的判决有矛

盾之处。〔员苑〕

同时，施乐声称苹果 酝葬糟蚤灶贼燥泽澡软件的外观和感觉系统借鉴了自

己的 杂贼葬则用户界面并要求从苹果那里获取赔偿的企图（显得有点姗

姗来迟）也没有在法庭上获得成功。尽管施乐看起来有足够的理由

来支持自己 员援缘亿美元的赔偿要求（比如史蒂夫·乔布斯去过施乐在

帕洛阿尔托市的研究中心，后来又受雇于施乐），苹果仍然让相同的

法官沃克相信，它自己在 酝葬糟蚤灶贼燥泽澡界面上做了许多工作，和 杂贼葬则的

界面有根本的不同。此外，施乐在许多年后才提起诉讼这个事实也

让它在法庭上处于不利境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苹果在和施乐打

官司时认为自己的产品与施乐的产品具有“根本的不同”，而在和微

软的 官 司 中 正 相 反———认 为 微 软 的 产 品 与 自 己 没 有“根 本 的 不

同”。〔员愿〕

还有许多知识产权案例———有些比较重大的———近年来在美国

都告上了法庭。例如 员怨愿愿年，当时的世界第三大个人计算机的软件

制造商 粤泽澡贼燥灶鄄栽葬贼藻提起了对两个较小的公司 云燥曾软件公司和 杂葬灶贼葬悦则怎扎韵责藻则葬贼蚤燥灶公司的诉讼，认为它们侵犯了自己受法律保护并且销

量最大的 凿月葬泽藻Ⅲ数据库管理和开发软件。粤泽澡贼燥灶鄄栽葬贼藻的主席兼首

席执行官爱德华·艾斯勃宣称：“问题很简单：我们的公司花了亿万美

元来打造一个商标和产品声誉，我们要捍卫自己的权利。”〔员怨〕

员怨怨员年，王安实验室在指控日本东芝公司和 晕耘悦公司侵犯其专

利的官司中获得巨大胜利，这两家日本公司被发现大肆抄袭王安实

验室的“单边接触内存模组”（杂陨酝酝）技术。王安实验室随后又于

员怨怨圆年把 晕酝月公司和三菱公司告上法庭。日本的日立公司曾因抄

袭摩托罗拉公司的 远愿园猿园微处理器而被迫向后者赔款，霍尼韦尔公

司（匀燥灶藻赠憎藻造造）员怨怨圆年则从美能达和尼康那里分别获得 怨远园园万和

源缘园园万美元，因为它们被发现在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非法使用霍尼韦尔

的自动对焦技术。霍尼韦尔也把柯尼卡、京瓷、佳能、松下、普立尔和

柯达等公司以相同的侵权罪告上法庭。所有这些都发生在美国发明

家克雷·雅各布森宣称川崎重工窃取了他的摩托艇技术之后。〔圆园

〕

缘苑 第三章 软件盗版

从“外观和感觉”上说，法律就像一团乱麻

前述的官司趣闻表明，在美国关于软件的现行法律是非常混乱

的。这部分是近来一系列看似矛盾的判例导致的，部分是因为美国

的立法机关在如何应对这个叫软件的新事物方面还没有达成共识。

美国的版权机构开始尝试接受计算机程序的登记申请可以追溯

到 员怨远源年，但很长时间里计算机行业主要依靠商业保密条款来保护

自己的软件。直到 员怨愿园年才修改了 员怨苑远年的版权法，加入了关于

软件的内容，这就是 员怨愿园年的计算机软件版权法。在这部法律中，

计算机程序被视为和“文学作品”一样，是有版权的。同时，美国专利

局认定，大部分计算机程序属于算法的集合（被设计用来执行特定任

务或解决特定问题的数学公式），所以像其他数学方程式一样，程序

被排除在专利保护之外。美国法院从 员怨愿园年开始逐步拓展对软件

的版权保护———从接受程序的源代码到包括目标代码。后来，程序

的逻辑和序列也被包含在版权里。

这个时期最重要的案例是 宰澡藻造葬灶公司诉 允葬泽造燥憎公司案。员怨愿远年，第三巡回上诉法院（它管辖新泽西、宾夕法尼亚和特拉华州）支持

原告伊莱恩·韦伦，宣布版权保护包括程序的基本结构、代码行列和

程序中非文字表达的部分（比如屏幕设计和命令）。这个判决为

员怨愿苑—员怨愿怨年那场“外观和感觉”功能的官司（如前所述，莲花胜利

了，而苹果和施乐却失败了）打下了基础。但在 员怨愿圆年 远月 圆猿日，

位于纽约的第二巡回上诉法院曾留下一个计算机协会和 粤造贼葬蚤官司

的判决，认为程序的基本结构不具有版权。这样的判决相对于 宰澡藻鄄造葬灶公司诉 允葬泽造燥憎案以及现在扩大而不是缩小版权法范围的主流倾

向，是很大的倒退。〔圆员〕

与此同时，美国专利局在给软件颁发专利时的做法（给很小的软

件也颁发专利）则在法律方面把水搅得更浑。自从美国专利和商标

局有了 员怨愿猿年的一份备忘录后，计算机公司争相在软件的所有方面

抢注专利———有些是创新和有意义的，有些则是很平庸且不重要的。

例如 栽藻噪灶燥憎造藻凿早藻公司 员怨愿远年申请到两个人工智能新产品的专利，

而 员怨愿怨年 匝怎葬则贼藻则凿藻糟噪办公系统被授予一项 阅藻泽择增蚤藻憎的专利，这是一

计算机伦理学 缘愿

个和 宰蚤灶凿燥憎泽类似的多任务运行环境。这项专利 员怨愿源年就申请了，

同年 阅藻泽择增蚤藻憎和微软的 宰蚤灶凿燥憎泽软件包首次进入市场。匝怎葬则贼藻则凿藻糟噪的坚持申请被认为是要报复微软，同时也试图以此弥补它 远园园万美元

的前期费用，但一些业内评论家，像办公系统软件分析家安德鲁·西博

尔德（粤灶凿则藻憎杂藻赠遭燥造凿），就已经发出警告说，这些举动从长远来看对

软件业有巨大的危害。〔圆圆〕

软件专利的批评者引用的例子包括授予调制解调器生产商

匀葬赠藻泽微机公司的一项专利，它仅仅是一个把调制解调器从传输状态

转变为接收状态的程序。匀葬赠藻泽公司现在显然可以对任何相同功能

的程序拥有专利，直到 圆园园圆年。另一个例子是美林公司被授予一个

管理现金账户系统的专利，该系统只是在不同类型账户之间转移投

资的资金。一家联邦的地方法院支持这个系统具有专利性，尽管它

也承认这个系统实际上是一个商业运营的方法。假如这项交易可以

用笔和纸来完成，此系统就不会具有专利性，但因为它用的是计算

机，就拥有了专利。美国专利局甚至把专利授予另外一些更平常的

处理程序，比如制作脚注和文件比较的程序。员怨怨圆年专利局给一家

叫 粤则则澡赠贼澡皂蚤葬砸藻泽藻葬则糟澡的公司一项分析心电图的软件颁发了专利。

这在事实上推倒了最后的屏障，几乎任何种类的软件都可以被授予

专利。软件开发者现在成天担心，怕自己不小心被抓到使用了一个

已有专利的程序。〔圆猿〕

美国政府则不顾业内日渐扩大的担忧，通过专利局继续给软件

授予专利，数额越来越大。员怨愿苑年到 员怨怨园年，和计算机相关的专利

申请翻了一番。这项政策的主要批评者，律师布莱恩·卡辛（月则葬蚤灶运葬澡蚤灶）认为，专利局没有能力对软件的专利申请做评判，很大程度上

是因为它没有足够的具有相当计算机知识的审核人员。他说，许多

已授予的专利其质量让律师担忧，软件专利的泛滥会给软件行业带

来过度的负担。这对小公司的打击最大，也会让专利方面的律师不

堪重负。而最让人忧虑的则是专利的增加将打击开发者的信心，从

而延缓行业创新的步伐。“软件行业没有破产”，卡辛写道，“但它正

在‘被僵化’”。〔圆源〕

因此我们就面临这样的局面，在美国有三种法律可能适用于软

件（甚至一个软件的不同部分）。简单地讲，就是用于计算机软件的

缘怨 第三章 软件盗版

知识产权方面的法律是混乱不堪的。滑稽之处在于，由于法院近来

的判例，应用于软件的版权法的涵盖范围被缩小了，而用得最多的专

利法又在不断扩大其涵盖范围。似乎要等联邦最高法院就某个案例

作出最后裁决，这个基本问题才能完全解决。

在世界各主要国家，也有同样的法律混乱情况，它们正在努力完

善法律，试图照顾到计算机软件这个新现象。员怨愿缘年在瑞士日内瓦

召开的讨论软件盗版问题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知识产权组织

（哉晕耘杂悦韵鄄宰陨孕韵）联合会议在混乱中收场，各国代表在如何保护软件

方面没有形成统一意见。从那以后，许多国家自行对它们的版权法

进行了修改。例如英国 员怨愿愿年通过了大型的《版权、设计和专利

法》。德国、法国、西班牙、丹麦和加拿大近年也扩大了版权法范围，

对软件进行保护。

早在 员怨愿源年苹果公司诉 宰燥皂遭葬贼案之后（在此案中澳大利亚的

公司被指控剽窃苹果公司芯片的处理系统），澳大利亚就扩大了版权

法来保护软件。但在 员怨愿远年苹果诉 悦燥皂责怎贼藻则耘凿早藻案中，澳大利亚高

等法院认为尽管源代码属于文字性工作，适用版权法，但目标代码不

适用，它不在保护范围内。这个判决在业内引起很大不满，员怨愿愿年

联邦总检察局发起了对版权法的新检讨并持续到 员怨怨圆年。在 粤怎鄄贼燥凿藻泽噪诉 粤怎贼燥噪藻赠蕴燥凿噪那场最著名的澳大利亚本国软件版权案中，澳

高等法院于 员怨怨圆年 圆月在裁决中支持 粤怎贼燥凿藻泽噪，这在事实上扩大了

版权法在澳大利亚的适用范围。这个判决有它的支持者和批评者：

在一个消费者被迫以比美国高 缘园豫—苑园豫的价格购买软件的国家

里，后者的声势尤为浩大。〔圆缘〕

也许关于把版权范围扩大到软件的最大争论来自欧洲，欧共体

于 员怨愿怨年在布鲁塞尔发布了一个更严格的指导政策，要求对所有软

件进行充分的版权保护。批评者马上指责欧共体几乎完全是听从大

型的 美 国 计 算 机 公 司 团 体（这 个 团 体 包 括 陨月酝、数 字 设 备 公 司

［阅耘悦］、苹 果 和 微 软，在 布 鲁 塞 尔 的 代 表 是 欧 洲 软 件 行 动 组 织

［杂粤郧耘］）。与欧洲软件行动组织相对立的是欧洲互通性系统委员会

（耘悦陨杂），该团体由意大利的 韵造蚤增藻贼贼蚤、法国的 月怎造造、芬兰的诺基亚以及

大部分其他欧洲不结盟的计算机公司所组成。欧共体的委员和议员

们随即经历了思想上的激烈斗争，其结果是 员怨怨员年 缘月欧共体最终

计算机伦理学 远园

通过了一个折中的软件版权指导政策，比原来的那个宽松了很多。

双方都称自己对此结果感到满意，尽管大部分评论家看起来都同意：

最终的指导政策更多地倾向于软件行动组织，而不是互通性系统委

员会。但还让人非常担忧的是，在美国和全球市场上，专利的优势会

增强已有的大型计算机公司的统治地位。〔圆远〕

软件盗版和行业进步

那么软件盗版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呢？法律制定者、陨栽行业和整

个社会所面临的中心难题是怎样恰当地奖励创新，但又不窒息推动

陨栽行业革命的那种创造性。这是关乎 陨栽行业未来的根本性问题。

一方面，缺乏适当的法律保护，从事创新工作的个人和公司会担

心对他们努力的回报太少，花在早期研发上的时间和金钱是否值得。

另一方面，知识产权的拥有者可能会对自己的发明创造开出过高的

价钱，来压制更新的发明，同时对竞争者保持领先。这样的战略能让

已有的大公司对小型创业公司占有优势，而后者往往是行业里的创

新者。问题的关键是研发工作能否证明，发明者从用户和竞争者那

里所获得的是合理的。很明显，当我们踩到了盗版和行业进步之间

最后的界线时，需要公平处理这些相互竞争的利益。〔圆苑〕

莲花公司的创始人兼前主席米奇·卡普尔（他现在是电子前沿基

金会的一名董事）认为，在软件行业禁止从别的软件开发者那里借鉴

任何技术和思路的话，会扼杀创造性。太严格的版权法以及软件方

面的专利只会增加大公司的利润。许多程序员也认为，应该允许软

件开发人员自由地对别人程序的目标代码进行“反向编译”———也就

是说重新回到本源———因为这是触发新思路的唯一办法。他们说，

没有这样的自由，行业的进步将陷于停顿。在这个方面，公司的程序

员经常发现自己和公司管理层及其法律顾问看法不同，他们关心利

润更甚于技术的进步。这也反映在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差异上。〔圆愿〕

那么法律（如果有的话）该怎样应用于软件？德博拉·约翰逊

（阅藻遭燥则葬澡允燥澡灶泽燥灶）和约翰·斯纳帕（允燥澡灶杂灶葬责责藻则）不同意把商业秘密作

为保护软件的一种方法，理由是它们只适用于那些在完全保密条件

下所做的研究。技术成果的公开是受限制的，员工们会发现他们不

远员 第三章 软件盗版

能轻易换工作或自由地和别的研发者讨论自己的工作。他们说，这

可能会指明专利或版权保护的方向。另一方面，保罗·马雷特（孕葬怎造酝葬则藻贼贼）认为，事实证明将来契约关系可能比版权法更重要———起码

在电子出版领域———所以我们应该考虑发展一个全新的有关信息技

术法律的领域。〔圆怨〕

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认为，因为信息技术使得一个产品从形式

上很容易与注入其中的知识成果区分开来，而版权法注重的是一个

想法的表达形式，而不是想法本身，所以不适合用来保护新型知识产

权中有价值的东西。这个观点得到了斯图尔特·享普希尔（杂贼怎葬则贼匀藻皂责澡蚤造造）和保罗·马雷特的一致赞同。布兰斯科姆建议，根据 陨栽行

业的现实，在软件专利的登记程序、专利时间限制和许可制度方面形

成一个修改后的专利权———或者叫做“软专利”。她认为这可能会是

解决问题的办法。〔猿园〕

帕梅拉·萨缪尔森用有力的例子来说明，应使用专利法来保护计

算机产业的创新。她说，宰澡藻造葬灶公司诉 允葬泽造燥憎公司案（我们已知道，

它倾向于用版权法来保护软件）对于创新者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她否定把软件作为特例来修改版权法或制订新法律的做法。她说，

现存的专利法体系仍然是保护软件的最佳工具。萨缪尔森特别强

调，用户界面的“外观和感觉”功能不应该用版权法，而应该用专利法

来保护，主要是因为“它更符合法律传统”。〔猿员〕

和那些主张使用法律甚至要求制订更多法律来保护软件的人完

全相反，麻省理工学院特立独行的程序员理查德·斯托尔曼（砸蚤糟澡葬则凿杂贼葬造造皂葬灶）认为，所有的软件都应该允许人们自由拷贝。斯托尔曼于

员怨愿缘年成立了自由软件基金会，他引发了一场具有哲学意味的辩

论，即所有的信息都应是免费的，并且“只有当每个人都能自由地拷

贝和交换软件时，信息技术的全部成果才能成为现实”。斯托尔曼指

出，程序员应该有权接触程序的源代码，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修补或改

善它。软件的产权化阻碍了信息技术的进步，他说，不应该允许那些

公司对源代码保密。他还说，太多的程序开发者只是出于贪心———

不像斯托尔曼，他自己免费散发像 耘酝粤悦杂这样的文本编辑软件。但

斯托尔曼是幸运的，他的工作有麦克阿瑟基金会这样的团体提供资

金支持，而其他更多普通的程序员还要为吃饭而工作。〔猿圆〕

计算机伦理学 远圆

毫无疑问，这个重要而又复杂的争论还将继续。既然还有这样

的争论，那么在法律和个人日常行为之间的差异仍将是巨大的，并且

可能会变得更大。当被问及个人是否拷贝软件时，从坚定的“在任何

情况下从不拷贝”，到有弹性的“在一定情况下有时候会”，再到斯托

尔曼赞成的完全放开的“拷贝任何软件”等不同态度全有。因为拷贝

软件是如此容易并且让人难以发觉，从根本上说，这个问题很大程度

上是由社会舆论和个人良心所决定的。在这点上，它可能会和通过

什么新法律无关。正如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所指出的：“尽管关于

技术和知识产权的争论常常表现为专业的法律词汇，但它们和公众

的态度是紧密相关的。现实的法律法规建立在社会共识之上，即关

于哪些行为是可以接受的，哪些不是。”〔猿猿〕关于软件盗版的共识目前

看来还没有找到。

打败盗版者

且不说法律的补救，作为解决软件盗版问题的可能之道，各种技

术手段和管理方法已被提了出来。技术上的手段，有时称为“软件

狗”（凿燥灶早造藻），其形式是放在计算机内经过编程的芯片或电子锁；其原

理是只有那些掌握正确密码或钥匙的人才能接触到受保护的程序。

但聪明的假冒者已经找到办法仿制电子锁，还大量出售解锁的设备。

也有一些软件公司在提供的盘上加上保护装置，使其只能拷贝一次。

但软件盗版者已经找到办法打开并重写文件，使它能被重复大量拷

贝。

对付盗版问题的其他提议还有以场所或公司为基础的许可制

度，这能让版税回到软件的创造者手中。另一个建议是推广共享软

件或信用软件的观念，它要求用户给程序的创作者（其名字标明在程

序开头处）捐款。共享软件在近年已为大众所熟悉，尽管用户经常抱

怨可共享的优质软件有点少。位于马萨诸塞州塞勒姆市的版权许可

中心（当具有版权的资料被大公司复制引用时，它负责为杂志和书籍

的出版者收取版税）曾建议对计算机软件采取类似的收取版税的方

法。每次一个程序被复制后，公司或机构就把版税付给中心，中心会

收一点手续费，然后把剩下的付给软件提供者。

远猿 第三章 软件盗版

有些软件公司并不理会软件出版商协会和商业软件联盟等组织

的建议和努力，在软件盗版问题上选择了放弃。尤其是那些追求市

场占有率的公司认为，放弃保护在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是最好的保

护。员怨愿缘年 酝蚤糟则燥孕则燥陨灶贼藻则灶葬贼蚤燥灶葬造对它的软件放弃了任何保护措施，

微软对 宰燥则凿软件也是如此。员怨愿远年软件出版公司就提起诉讼说：

“假如你想进入市场，他们甚至不会看你一眼———如果你保护自己版

权的话。”粤泽澡贼燥灶鄄栽葬贼藻公司决定也这么做，声称世界各地新的立法使

得软件供应商的力量更强大了。位于华盛顿的数据处理服务组织协

会（粤阅粤孕杂韵）宣布它放弃了要求软件出版商自发采取保护措施的计

划，因 为 这 与 行 业 潮 流 不 符。加 利 福 尼 亚 的 专 业 小 型 软 件 公 司

悦赠早灶怎泽杂怎责责燥则贼宣布免费提供自己的产品，对于产品的复制没有任何

限制。尽管它的产品（大部分是程序员使用的工具软件）是免费的，

悦赠早灶怎泽可以应顾客需求从改编程序中收费。〔猿源〕

不过，反盗版的斗争似乎在 圆园世纪 怨园年代取得了更多的胜利。

美国国会于 员怨怨圆年底通过了软件版权保护法。它定义商业软件盗

版为个人故意拷贝软件以获取商业利益或牟取私利。被认定非法拷

贝 员园个以上有版权的软件或累计价值超过 圆缘园园美元的人可以被判

最高 缘年监禁，罚款最高为 圆缘万美元。这个法令针对的是专业盗版

和那些给员工或朋友复制软件的用户。〔猿缘〕

国际上打击盗版的斗争则有商业软件联盟领导的一系列大行

动，它在中国台湾、香港，新加坡和其他亚洲国家进行了搜查。在台

湾，员怨怨园年 员月的搜查缴获了 缘园园园多个假冒 酝杂鄄阅韵杂软件包、远园园园多个 酝杂鄄阅韵杂手册，包括英文、法文和德文的，还有 员郾圆缘万个伪造的

微软标签。假如是微软的合法销售，这些东西将值约 圆圆缘园万美元。

员怨怨园年 员园月的搜查又查出更多种类的盗版制品，包括先前提到的在

深圳的国有工厂生产的假冒激光防伪标志，它们是通过香港进入台

湾的。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对台湾赫司特公司的搜查则发现其办公室中使

用的软件三分之二有盗版嫌疑。〔猿远〕

在新加坡，陨月酝抓到六个盗版公司，并于 员怨愿远年在新加坡法庭

取得了里程碑式的胜利。接下来那年，国际压力———尤其是来自美

国和英国———最终使得新加坡通过一部新的版权法，当时它已起草

了五年之久。该法案对软件盗版设定了巨额罚款和监禁期限。但法

计算机伦理学 远源

令没能让盗版在这个繁荣的亚洲“小龙”那里绝迹。比如 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商业软件联盟搜查了王朝鹏（音译）的住宅，发现价值数百万美元

的假冒莲花公司、阅蚤早蚤贼葬造和 晕燥增藻造造的计算机手册。〔猿苑〕

员怨愿愿年，作为英国殖民地的香港通过了新的更严厉的法律，以

打击九龙地区的盗版活动。搜查随即展开。员怨愿怨年警方粉碎了一

个邮购团伙，从偏僻山腰里的一个木屋中收缴了 员园郾怨万多本伪造手

册，远远园园张假盘和其他假冒工具包。缴获的东西如果是合法销售的

话价值 缘园园园万美元，在香港街上私下出售的话值 愿园园万美元。员怨怨员年商业软件联盟又发起了在马来西亚的搜查，在柔佛巴鲁市三家计

算机零售商那里发现了大量盗版软件。员怨怨员年在印度新德里一家

商店的搜查，则查出了 远园园园个盗版软件包，包括微软 宰燥则凿软件的最

新版本，当时它还没有到印度的合法供应商那里。员怨怨圆年在韩国，

五个软件销售商被逮捕，警方在搜查中查获了 源郾源万张盗版盘和

猿园园园本盗版手册。〔猿愿〕

甚至意大利也成了商业软件联盟的目标，它称意大利公司有组

织的盗版活动给软件行业每年造成 缘亿美元的损失。第一起法律诉

讼是针对意大利化学巨头 酝燥灶贼藻凿蚤泽燥灶公司的，声称查出该公司在米

兰总部的 员圆园台个人计算机中，有 员园园台在使用莲花和 粤泽澡贼燥灶鄄栽葬贼藻公司程序的非法拷贝版本。酝燥灶贼藻凿蚤泽燥灶则称它有复制软件的许可。

在都灵的 蕴葬增葬扎扎葬咖啡公司总部以及酒精和软饮料销售商 郧藻造皂藻公

司在米兰的办公室里，也查到了盗版软件。〔猿怨〕

通过综合运用法律诉讼、游说和教育宣传等手段，商业软件联盟

在全球范围展开打击盗版的运动。尽管它取得了一些重大胜利，比

如大肆宣传的搜查以及随后的官司、游说政府后带来的新立法，可是

仍然有像泰国、日本、中国这样，面对商业软件联盟和美国政府在软

件盗版问题上做得更多的要求几乎不受影响的国家。例如日本，在

过去的三十年里成功地建立了自己庞大的信息产业，事实上拒绝了

美国公司对它们的发明专利和版权进行保护的要求。甚至在今天，

日本的软件盗版估计每年给美国公司带来 圆员亿美元的损失。〔源园〕

如果不做更多工作来抑制软件盗版，我们首先将面临软件生产

的严重衰退。随着从软件开发中获取报酬的减少，程序员可能会转

向 陨栽

行业其他更赚钱的部门。而软件生产者的减少也就意味着创

远缘 第三章 软件盗版

新的软件的减少。其次，不断的拷贝会导致软件价格不断上涨。现

在，软件开发商已被迫收取更高的价钱（比起一开始人们不拷贝软件

时所需的价格），来弥补预期的盗版损失。

但解决软件盗版问题并非易事，因为拷贝软件如此容易并且如

此普 遍，法 律 的 使 用——— 无 论 是 版 权 法、专 利 法，还 是 别 的 什 么

法———本身是不够的。新的技术手段也难奏效，因为它们往往会被

避开。因此，必须努力改变社会态度和个人良心。尽管，单独进行这

样的教育也不能解决问题，但必须作这样的努力。

注 释

〔员〕 《帕洛阿尔托时代论坛报》员怨愿愿年 圆月 苑日，《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源月

第 圆期第 猿卷引用；凯瑟琳·哈夫纳等《你的计算机安全吗？》，载《商业周

刊》员怨愿愿年 愿月 员日第 缘猿页。

〔圆〕 《财富》员怨怨员年 源月 圆圆日第 苑苑—愿园页；《时代周刊》员怨怨员年 远月 员园日第

猿远—猿愿页。

〔猿〕 《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缘月 员愿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员员月 苑日。

〔源〕 凯瑟琳·哈夫纳等，同上引，第 缘源页。

〔缘〕 雨果·康沃尔《数据盗窃：计算机诈骗、工业间谍和信息犯罪》（伦敦，匀藻蚤灶藻鄄皂葬灶灶出版社，员怨愿苑年）第 员圆苑—员圆愿页。

〔远〕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源月 怨日、员怨怨员年 缘月 员源日、员怨怨圆年 远月 员远日和

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员猿日引用新闻通讯社报道。

〔苑〕 《计算机讲话》（英国）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怨日和 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怨日；《新科学家》

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员源日。

〔愿〕 玛丽·乔·福利《一家小软件公司起诉山姆大叔———并且赢了》，载《数据处

理》员怨愿愿年 源月 员缘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缘日和 员怨怨圆年 愿月 员愿日

引用美联社和合众社报道。

〔怨〕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苑月 圆猿日引用美联社和合众社报道；《新科学家》

员怨怨员年 苑月 圆苑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怨月 员员日、员怨怨员年 缘月 员源日和

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圆怨日。

〔员园〕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苑月 猿员日引用路透社报道；《科技评论》员怨怨圆年 圆—

猿月第 圆期第 怨缘卷，第 员缘—员远页；《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猿员日引用

《南华早报》报道；《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源月 圆圆日、员怨怨圆年 圆月 猿日和 员怨怨圆年 缘月 员愿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远月 员愿日、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缘日和 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员苑日。

计算机伦理学 远远

〔员员〕 帕梅拉·萨缪尔森《数字媒体和法律》，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第 员园期第 猿源卷，第 圆猿—圆愿页。

〔员圆〕 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谁具有创造性？信息时代的产权》，见汤姆·福雷

斯特所编《人类背景中的计算机》（英国牛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麻省

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怨年），原载《科技评论》员怨愿愿年 缘—远月。

〔员猿〕 《时代周刊》员怨怨员年 远月 员园日第 猿远—猿愿页。

〔员源〕 《财富》员怨怨员年 源月 圆圆日第 愿园页；《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猿月 员怨日。

〔员缘〕 《商业周刊》员怨愿苑年 愿月 猿员日和 员怨愿怨年 缘月 圆圆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源月 圆员日。

〔员远〕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苑月 猿日、员怨怨园年 苑月 员园日和 员怨怨圆年 愿月 员员日；

《商业周刊》员怨怨园年 苑月 员远日。

〔员苑〕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猿月 员圆日、员怨怨员年 圆月 员愿日和 员怨怨圆年 源月 圆员日；

《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源月 圆苑日。

〔员愿〕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员圆月 员怨日、员怨怨园年 员月 圆日和 员怨怨园年 猿月 圆苑日。

〔员怨〕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愿年 员员月 圆怨日。

〔圆园〕 汤姆·福雷斯特《硅武士：日本是如何征服世界 陨栽产业的？》（英国牛津

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怨猿年）第 员章和第 愿章；《澳大

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愿月 圆园日、员怨怨圆年 远月 员远日和 员怨怨圆年 远月 圆猿日；《商业

周刊》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怨日。

〔圆员〕 《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苑月 圆园日。

〔圆圆〕 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同上引，第 源员圆页；《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源月 圆缘日。

〔圆猿〕 《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缘月 员猿日；《经济学家》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圆日。

〔圆源〕 布莱恩·卡辛《软件专利危机》，载《科技评论》员怨怨园年 源月第 猿期第 怨猿卷，

第 缘猿—缘愿页。

〔圆缘〕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源月 员园日、员怨怨园年 怨月 员苑日、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员缘日、

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猿日和 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愿日。

〔圆远〕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猿月 员猿日、员怨怨园年 怨月 圆缘日引用《经济学家》报道；

《商业周刊》员怨怨园年 缘月 苑日；《新科学家》员怨怨员年 远月 圆圆日。

〔圆苑〕 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同上引，第 源员源页；《经济学家》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圆日；

《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缘月 员猿日。

〔圆愿〕 丹·查尔斯《软件的对与错》，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园年 怨月 圆怨日第 猿源—猿愿页。

〔圆怨〕 德博拉·约翰逊和约翰·斯纳帕编著的《计算机使用中的伦理问题》（加利

福尼亚州贝尔蒙特，宰葬凿泽憎燥则贼澡出版社，员怨愿缘年）第 圆怨愿

页；保罗·马雷特

远苑 第三章 软件盗版

《电子出版中的法律问题》，载《牛津信息技术概论》员怨愿苑年第 源卷第 员—

圆源页。

〔猿园〕 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同上引；保罗·马雷特，同上引；斯图尔特·亨普希

尔《技术版权：我们提出的问题正确吗？》，载《高科技商业》员怨愿愿年 愿月。

〔猿员〕 帕梅拉·萨缪尔森《为什么不该用版权法来保护“外观和感觉”软件用户

界面？》，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愿怨年 缘月第 缘期第 猿圆卷，第 缘远猿—缘苑圆页。

〔猿圆〕 理查德·斯托尔曼《为什么软件应该被免费使用？》第 苑页———它可以在

互联网上自由拷贝，员怨愿怨年；丹·查尔斯，同上引，第 猿愿页；西姆森·蕴郾加

芬克尔《给人民的软件》，载《科技评论》员怨怨员年 圆—猿月第 圆期第 怨源卷，第

缘猿—远园页。

〔猿猿〕 安妮·宰郾布兰斯科姆，同上引，第 源园愿页。

〔猿源〕 《商业周刊》员怨愿远年 缘月 员怨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缘日引用《经济

学家》报道。

〔猿缘〕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员园日引用合众社报道。

〔猿远〕 彼得·格温《追踪亚洲的软件盗版活动》，载《科技评论》员怨怨圆年 圆—猿月第

圆期第 怨缘卷，第 员缘—员远页；《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缘月 员愿日；《澳大利亚人》

员怨怨员年 源月 圆日和 员怨怨圆年 源月 圆愿日。

〔猿苑〕 彼得·格温，同上引，第 员缘页。

〔猿愿〕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员员月 圆员日、员怨怨员年 愿月 圆园日和 员怨怨圆年 猿月 圆源日；

《商业周刊》员怨愿怨年 员圆月 源日；《亚洲交流》（新加坡）员怨怨员年 远月第 缘页。

〔猿怨〕 《数据处理》员怨愿怨年 愿月 员日第 源员—源圆页；《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缘月 圆愿日引用合众社报道。

〔源园〕 彼得·格温，同上引，第 员缘页；汤姆·福雷斯特，同上引，第 愿章。

计算机伦理学 远愿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员怨愿苑年 源月 圆苑日，美国 匀月韵有线电视的观众目击了一个具有

历史意义的事件，它又被描绘成首次高科技恐怖活动或世界上观看

人数最多的一次电子涂鸦。当晚，收看 匀月韵卫星转播电影《猎鹰与

雪人》的观众看到他们的电视屏幕突然空白，接着出现以下的讯息：

晚上好，匀月韵。这里是午夜船长。员圆援怨缘美元一个月？没

门！

（表演时刻 辕电影频道。当心点！）

这持续了大约有 源分钟。它是对 匀月韵一项决定的抗议，因为

匀月韵准备加密自己的卫星信号，让那些拥有卫星接收天线的人被迫

购买或租用解码器来收看 匀月韵的节目。更重要的———也让人印象

最深的———是它表明了卫星和其他通讯服务在恶意干扰面前的脆

弱。

寻找和抓住“午夜船长”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也有相当的运气成

分。调查人员最初的分析是，“船长”使用了一个商业卫星上传装置，

来覆盖 匀月韵的信号。但让人沮丧的是，他们发现这样的装置有约

圆园园园个。幸运的是，只有 缘愿园个（这个数量小得多了）使用“午夜船

长”制作讯息的那种字形显示器，并且这中间只有 员圆个在当晚能用

来进行干扰。余下的可用的装置记录表明它们都在正常工作。

案件仍没有突破，直到一个威斯康星旅游者在佛罗里达打公用

电话时偶然听到一个男子在讲“午夜船长”的恶作剧。旅游者报告了

那个男子的车牌号码，这个信息最终让警察找到了嫌犯———约翰·麦

克道格尔，他是一个卫星接收天线销售商、电子工程师，也是奥卡拉

市佛罗里达中心信息港卫星上传设备处的兼职雇员。麦克道格尔随

后被指控非法传播，被判缓刑一年并罚款 缘园园园美元。〔员

〕

自从“午夜船长”事件后，还发生了其他几起私自上传影像的事

件，其中 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芝加哥第九频道被干扰了约 员缘秒钟。同一

晚，芝加哥第十一频道也被干扰了 怨园秒钟，一个化名为“超级麦斯”

的男子用苍蝇拍抽打着他裸露的臀部。〔圆〕这些事件导致美国国会通

过一项法律，把干扰卫星作为重罪。第一个被依照此法定罪的人是

托马斯·酝郾海尼，基督教广播网的一名雇员，他于 员怨愿苑年在“花花公

子”频道发布了一条宗教信息。〔猿〕

然而，在“午夜船长”以及类似的破坏事件中，最重要的方面并非

立刻就能看清楚。麦克道格尔给广大观众造成的只是小小的麻烦，

最多也就是让 匀月韵很窘迫。不过个人能够广播某条信息进入千家

万户并且控制先进的卫星转发器，这个事实显示出的危险则严重得

多。假如麦克道格尔不是一个愤怒的卫星接收天线销售商，而是一

个国际恐怖分子，不是干扰一部电影的播放，而是干扰卫星电话、传

真和数据传输呢？还有，我们知道，卫星是从地面用无线电信号指

挥，来控制其小型机动发动机工作的。假如麦克道格尔或其他人用

这些信号让卫星转入坠落的轨道，或让它进入其他卫星———也许是

苏联卫星，许多是用小型核反应堆作能源———的轨道呢？

更糟糕的是，假如麦克道格尔是城市交通部门的一名雇员，他

会不会利用自己对计算机系统和交通控制的熟悉，在交通高峰期搞

乱整个城市的交通灯？无须太多想像力，就能想到这对于一个城市

（比如说洛杉矶）会是什么后果。不止是需要几天时间来疏理交通混

乱，而且一些紧急部门（警察、消防、救护车等）也会瘫痪。排水、照

明、电力和电话服务可能中断，同时不可避免会有车祸发生，大批撞

坏的汽车和受伤人员会给保险公司带来巨额损失。更严重的是，安

全部门会面临巨大压力，来应付恐怖分子的活动，比如绑架或控制城

市供水。〔源〕

这些担心在美国国家科学院近期的一份报告中反映了出来，报

告指出，美国的计算机网络已经算“非常幸运”了，精通技术的窃贼或

恐怖分子会暗中破坏对国家至关重要的计算机网络。根据报告，这

包括电信网络、航空控制系统和金融系统。〔缘〕

计算机伦理学 苑园

什么是黑客？

在媒体上，像 匀月韵恶作剧之类的事件被归于“黑客活动”。不

过，它很难定义，也不是一个新现象。根据斯蒂文·利维（杂贼藻增藻灶蕴藻增赠，

《黑客：计算机革命的英雄》一书的作者）等人的说法，最早的黑客是

圆园世纪 远园年代后期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些学生。这些黑客们专门把

电话机的电路板接起来，并连到学院电话网的线路和开关上。接着

就出现了“电话黑客”———典型例子是著名的“咔嚓船长”约翰·栽郾德

雷珀———他发现同名的一种早餐饼干盒能发出一种哨声，和美国电

话网接入免费服务的音频输入完全一致。最后，德雷珀和其他聪明

人发明了“蓝盒子”（能复制所有美国电话网电话接线系统所用音频

的电子音频发生器）来代替向电话话筒吹哨声。有了这种装置，就能

向世界任何地方免费打电话。但不幸的是，许多“蓝盒子”制作者，甚

至天才的“咔嚓船长”本人，也被判处多种罪名，尝到了坐牢的滋味。

按照利维的说法，黑客———如我们理解的那样，和计算机运用有

关———随着分时共享系统的发展开始出现。视频显示终端（灾阅栽泽）让使用者用机器实现直接互动，而不再通过间接机制（卡片为基础的

批处理）进行互动，此后，黑客活动便迅速扩展开来。当然，就算是那

时，黑客仍然指的是更为体面的活动，而不是这个词今天所指的犯罪

行为。黑客是一项高雅的艺术，从事此活动的是少数极具天赋的人。

它产生了一系列自己的英雄、大竞技、怪癖和文化礼仪。但是首先，

黑客的这种早期形式和智力挑战有关，没有恶意的伤害。利维把这

一时期描述成黑客的黄金时代，它主要集中在两个地方———麻省理

工学院和加利福尼亚的斯坦福大学。对于这一时期的大多数黑客来

讲，他们的主要兴趣是摸清一个系统的内部结构，直至操作系统最小

的芯片和线路。他们编写程序是为了展示、应用和发展完善，这也是

他们自我实现、自我挑战和进行社交的主要动力。

按照利维的观点，自从巨大的商业利益进入软件行业并扭曲了

法律和商业观念，所有这些就开始改变了。突然之间，发展软件的目

的不再是为公众应用或精益求精。软件成了那些花钱找人编写它的

人（并且他们往往不喜欢非法地修改）的财产，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黄

苑员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金时代就终结了。智力上的挑战不能让人满足了。和任何地方一

样，黑客的世界也没有免费的午餐。因此，利维在某种程度上间接指

责软件的商业化导致了黑客犯罪。接触到商业世界的残酷一面后，

那些最优秀最聪明的黑客可能会采取这样一套不同的价值观———一

套曾经有争议并且给黑客圈子带来更多邪气的价值观。然后，有了

这样新的价值观和目标，并且在全国性计算机网络（阿帕网是其中最

早的一个）发展提供的机会下，黑客开始摆脱本地计算机的局限，把

兴趣扩展到全美国，甚至用国际网进入地球另一面的系统。

死灰复燃：电话黑客再次出现

近年来，电话网、计算机系统和私人用户交换机的结合给黑

客提供了更方便，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具诱惑的目标。进入语音

邮件、转移电话、搞乱系统，这些正变得越来越常见。〔远〕

◇员怨怨园年 源月，帕勒马医院的用户交换机断断续续地被干

扰，甚至无法连接。这都是一个使用普通音频接触式电话机的

人干的。罪犯据说是里克·伊夫科维奇，他阻断了进出医院的电

话，让医院的接线员连到外边别的线路上，包括 怨员员紧急电话和

县监狱的电话，接线员都被弄哭了。〔苑〕

◇员怨怨员年英格兰肯特大学的 员园名学生在法庭上承认利用

公用电话盗打了金额达 员园园万美元的电话。〔愿〕

◇林恩·道塞特以及 员苑名非法闯入高手通过使用他人的信

用卡和密码，诈骗了美国电话公司 员远园多万美元。与此同时，对

办公电话的一次攻击则把州假释委员会的电话转接到了纽约的

色情服务电话上。〔怨〕

面对电话黑客和信用卡诈骗的威胁，美国的电话公司们对

可疑的越洋电话（比如异常频繁地打往某个目的地的电话）进行

监控。在用户答应付费的情况下，电话公司可以对发生盗打的

账户设置通话金额上限。〔员园〕

因用户交换机诈骗而遭受重大损失的有纽约人力资源局

（苑园郾源万美元）、宝洁公司（猿园万美元）、杂怎蚤贼燥皂燥银行（怨郾苑万美

元）、费城报（怨万美元）、田纳西河谷管理局（远郾缘万美元）和基督

教广播网（源万美元）。〔员员〕

计算机伦理学 苑圆

当然，即使在今天，“黑客”这个词仍有多种含义。对一些人来

说，黑客就是迫使一个程序工作，其方式往往是粗暴的。对另一些人

来说，黑客是一个灵巧的（往往是小型的）程序或对程序的修改，显示

出对程序语言或操作系统非凡的领悟。另一方面，骗局或巧妙的操

纵也被算作黑客行为。例如，员怨远员年著名的玫瑰碗体育场足球赛上

“特技牌”事件就经常被视为重大的黑客事件。〔员圆〕在这个意义上，计

算机病毒（我们马上会谈到）可以说代表了一种恶意的、破坏性的黑

客行为。不过，我们当中更多的人倾向于专门把它和那种使用电话

线非法进入计算机系统和数据库的行为联系到一起（有些人更愿意

称之为“闯入”）。心理学家、社会学家以及其他从行为方面关注黑客

的人仅仅把它视为计算机的附属物。染上这一毛病的人被认为是有

社交缺陷的，只能借助计算机这一间接和抽象的交往方式，而不能通

过其他媒介形成一个平等的群体。

在《黑客词典》一书中，作者盖伊·斯蒂尔（郧怎赠杂贼藻藻造藻）等人起码

列出了七种不同的黑客定义：

员郾喜欢了解计算机系统的各种细节，以及如何令其发挥更多的

功能。这和大部分计算机使用者不同，后者只愿意了解最需

要知道的内容。

圆郾对编程充满热情，或喜欢编程而不是只讲理论。

猿郾对“黑客价值”表示欣赏。

源郾擅长快速编程。

缘郾对某个程序十分专长，或经常使用并改进它。

远郾是任何方面的专家。

苑郾是一个恶意的爱管闲事的干预者，他四处游荡，竭力想发现

什么。例如，一个“密码黑客”就一心想发现他人的计算机密

码，而且是通过欺骗或非法手段。一个“网络黑客”就竭力想

了解计算机网络（可能是为了完善它，也可能是为了扰乱

它）。〔员猿〕

本书不打算列出黑客的所有定义及相关行为特征。我们想谈的

主要是那些明显和伦理相关的问题，这可能会包括前面提到的所有

类型。因此，我们所探讨的黑客就是指和计算机相关的一切活动，但

它们未经系统或网络的主人允许和赞成。当然，我们必须把它与软

苑猿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件盗版和计算机犯罪区分开来，后两者的主要问题是信息所有权受

到侵犯和使用计算机系统进行侵入，如果没有计算机，计算机犯罪将

只被视为窃取钱财或诈骗。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定义是相当宽泛的，

是种“事后分析”，不过这样一个定义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案例事件，

它们和计算机伦理问题关系极为密切。〔员源〕

黑客为什么要从事黑客活动

对于黑客为什么要从事黑客活动这个问题，可能会有很多答案，

因为有不同形式的黑客。显然，会有一些智力挑战的成分在内。比

如解决一个复杂的密码问题，猜出密码和发明一种方法来绕过文件

保护设置等，都会令一些黑客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解决。〔员缘〕在有

些案例中，黑客活动则和报复有关，通常是一些对前雇主不满的雇员

干的。而对有些黑客来讲，从事这样的活动则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

它源于那些智力优秀而又不善社交的人———即所谓的计算机痴迷综

合症，在 员源岁—员远岁的男孩中尤为多见。这些人喜欢自学，爱好智

力游戏，对性不太感兴趣，甚至不注意个人卫生。〔员远〕实际上，在丹麦

的哥本哈根已有“计算机精神错乱”的报道。那个年轻人显然对计算

机过度痴迷，以致不能区分真实世界和计算机程序世界，在日常做事

时也使用程序语言。〔员苑〕

在有些心理学家———比如麻省理工学院的雪莉·特克（杂澡藻则则赠栽怎则噪造藻）———看来，黑客把计算机当成了人的替代物，因为计算机没有

人际关系的那种相互性和复杂性。卡耐基·梅隆大学的另一些研究

者已提供了证据，可以部分支持这种观点：萨拉·克斯勒和她的合作

者调查了计算机交流中的社会心理，发现计算机作为交流媒介，取消

了情景暗示（比如坐在桌子的一头），身体语言（点头、皱眉等），还具

有匿名性，这改变了在群体中作决策的方式。他们对一些计算机讨

论和电子邮件的调查表明，用计算机进行的决策讨论显示出更多的

平等参与和更广泛的讨论范围。〔员愿〕

尽管有此好处，计算机显示屏的限制（也就是说，缺乏身体语言

的反馈等）常常让使用者寻找替代形体语言的办法。例如，电子邮件

使用者缺少其他（非语言的）方法来交流他们的情绪，就经常设法描

计算机伦理学 苑源

绘他们的面部表情，来表达情感或告诉对方该怎样解读其信息。下

面的这些键盘符号常被用来分别表示微笑、眨眼和悲伤（侧着看）：

渣：原） 渣；原） 渣：原（

因此，计算机交流（甚至是和别的人交流）的形式对那些在面对

面交流环境中感到拘束的人具有吸引力，面对面的交流需要把语音、

衣着、举止、用词等各方面复杂微妙地结合起来。对这些信息缺乏应

对技巧的人会退缩到只和机器进行刻板和隐匿性的交流模式中，而

在面对面交流中感到受限制的人则尝试着在和电脑前的其他人交流

时把这些自然的交流特性结合起来。

另一些评论家，比如麻省理工学院的马文·闵斯基（酝葬则增蚤灶酝蚤灶鄄泽噪赠）教授则相反，认为黑客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只是有某种特殊嗜

好的人，和以前的“无线电迷”或沉溺与某项体育活动、业余爱好、汽

车，或各种流行爱好的人没什么不同。〔员怨〕

但这个观点忽略了，沉溺于（比如说）体育节目的人和沉溺于计

算机的人之间的一个重要区别，特别当后者采取恶意的方式时。体

育节目爱好者几乎不会造成什么危害，而最坏的黑客则有可能造成

巨大危害，甚至可能危及人身安全。在本章引言里假设的各种情形

就是恶意的黑客活动可能造成的后果。事实上，计算机系统被赋予

的能力已使得它们和以往的系统大不一样了。这种能力再加上计算

机本身抽象和远距离遥控的特性，使得个人有可能造成巨大灾难（在

不了解自己行为严重性的情况下），因为其后果不会有意地反馈给系

统的侵入者———尤其是不会明确提醒他将给人类带来的损失。

绝大多数的黑客几乎和智力挑战无关，也不需要很高智商，尽管

这样的事实可能和人们对于黑客的常规印象相矛盾。〔圆园〕当然，一些

侵入计算机系统的行为或黑客活动显示了不可思议的天赋，但大部

分黑客依赖一些基本原则：极度的耐心和人们的疏漏。例如，面对一

个难以侵入的新系统，最普遍的攻击方式就是猜密码，因为系统用户

选择密码时总是惊人地缺少变化。

此外，出于展示的目的，许多系统允许访客进入，往往用“访客”

就可以登录这些系统，就跟用账号和密码一样。为了侵入系统，黑客

经常会浏览计算机中心的垃圾筒，寻找密码的线索，他们也会参加计

算机展览会，当有人进入系统时就偷看密码。成功（或部分成功）的

苑缘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侵入细节通常会列在计算机的公告栏（电子公告板，用于传播信息），

这些信息让其他黑客能再次侵入系统，或进行协作，彻底研究闯入禁

区的路径。

大部分黑客只有一套简单装备：通常是一个调制解调器，一台个

人计算机（孕悦）和一些通讯软件。调制解调器连续不断地把计算机

的数字信号转换成电话网所用的模拟信号，只要连上电话网，孕悦就

能和几乎任何一台有拨入电话线（也就是说一根同样连着调制解调

器的电话线）的计算机交流。一旦黑客的调制解调器连上了目标计

算机的调制解调器，两台机器会把电话的模拟信号转换成数字信号，

双方就可以进行交流了。通常，黑客使用的通讯软件能高质量地模

仿一些常用的终端型号（比如 阅耘悦的 灾栽缘圆或 灾栽员园园），有时这些软件

包还有一些对黑客有用的内在特性。

例如，一些通讯软件能在一定数值范围内自动拨号。这样，在黑

客睡觉、看电视或干别的什么事时，他们的计算机能够对一个特定地

区（该区域内肯定会有大量计算机）的所有号码进行呼叫，直到有一

台计算机被连接上。无疑，许多电话会有人或传真机接听，但同样会

有很多计算机调制解调器被接通，然后黑客就可以开始设法进入该

计算机系统。还有，假如呼叫所用的是被盗的信用卡或电话账号（这

些号码在许多黑客的信息公告板上免费交流），黑客就能不花分文呼

叫几千个号码。

除了猜密码，黑客从外部侵入系统的方法至今还不多———尽管

许多人使用一成不变的密码给了黑客最大的机会来发现其用户名和

密码。除去这样侥幸的发现，黑客对大多数系统的侵入是得到了某

种内部帮助。

例如，在大学计算机实验室里有一个常见的陷阱是留一台开着

的终端，等某个粗心大意的使用者登录系统。在某些情况下，该终端

仍然运行一个原使用者的程序，它能模拟登录程序，获取使用者的用

户名和密码。登录过程中会显示通常的登录失败信息，使用者一般

会以为是自己在输入密码时出了错，然后再试一遍。不幸的是，尽管

该终端看起来是空着的，但原本已在运行的程序会获取他们的登录

信息，然后结束运行，此后，真正的登录程序才开始。如果这个过程

没有破绽，像正常的登录错误（每个人在登录时都会在某个步骤出

计算机伦理学 苑远

错），并且使用者没有防备，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不会怀疑自己被骗

了。这样，黑客用非法获得的用户名和密码就能进入系统，也就能进

入合法用户所拥有的数据和程序。

事实上，近年来最引人注目的黑客侵入事件已证明，内部信息和

局部进入是黑客活动的重要因素。例如 员怨愿远年在加利福尼亚的斯

坦福大学发生了一系列侵入事件。哉晕陨载操作系统（在计算机科研教

学中使用最广泛的操作系统之一）的某些特性和管理这些系统的程

序员的疏忽给侵入提供了机会。〔圆员〕系统的弱点包括，哉晕陨载某些版本

的网络特性以及这些操作系统经常允许以访客的账号登录（全都用

“访客”这个用户名）。一旦进入系统，黑客就能像其他用户那样进入

同一个网络中合法用户可以进入的其他计算机。最广为人知的黑客

事件是马修斯·施佩尔在 员怨愿愿年干的。当时他侵入了世界各地几十

台计算机和网络，就用了不少上述的技术，从一台计算机进入另一

台，从一个网络进入另一个。

在另外一些情况下，系统和网络的某些不足之处有时也会被用

来进行侵入。例如，一个耐心的黑客有时会在一名合法用户离开系

统时接上其进入的线路。假如登离系统的步骤尚未完成，这种情况

就可能发生，那时候合法用户离开但线路还未挂断。假如黑客碰巧

在那个短短的几微秒内登录系统，就可能接上合法用户的线路，进入

系统，而那个合法用户可能正准备起身离开自己的计算机。〔圆圆〕

那些对黑客技术更多细节感兴趣的人，可以从雨果·康沃尔的

《黑客手册Ⅲ》（伦敦世纪出版社，员怨愿愿年）中找到详尽全面的介绍。

康沃尔不仅提供了浓缩的英国黑客历史，还阐述了数字通信、无线电

传播和数据流的原理。另一本有广泛影响的书是比尔·兰德雷斯

（月蚤造造蕴葬灶凿则藻贼澡）的《离开“内部圈子”》（微软出版社，员怨愿缘年）。兰德雷

斯是具有传奇色彩的名叫“内部圈子”的黑客团体的关键人物。一些

报纸曾报道了兰德雷斯的失踪，当时有传闻说他害怕“内部圈子”其

他成员的报复而准备在 圆圆岁生日那天自杀，因为据说他破坏了他们

对外保持沉默的规矩。〔圆猿

〕

苑苑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黑客：是罪犯还是现代罗宾汉？

众多媒体在冠冕堂皇地谴责黑客行为时喜欢把它描绘成耸人听

闻的事。但也有其它的看法：例如，很多情况下，对系统的破坏会带

来日后更有效的安全措施，这样别的（假设是意图不善的黑客）黑客

就难以制造真正的危害。〔圆源〕一个很好的例子是 员怨愿源年斯蒂文·戈尔

德和罗伯特·斯格弗瑞侵入了英国电信公司的电子邮件系统，他们在

爱丁堡公爵的邮箱里留下一条粗俗的信息。这起事件引起了社会的

广泛关注，并直接导致了对整个 孕则藻泽贼藻造系统安全措施的改进。戈尔

德和斯格弗瑞因此对于自己被当成罪犯十分愤慨，而他们的态度也

再一次表现了从法律角度对犯罪行为的理解和黑客对自己行为的理

解之间的差异。尽管依据《反伪造法》戈尔德和斯格弗瑞被定罪，并

被罚款 圆猿缘园英镑，但通过上诉这个罪名被撤销。有人认为，因为黑

客没造成损害，也没有欺诈任何人，所以他们不能被定罪。〔圆缘〕

近期，总部在英国的国民西敏寺银行和华宝银行曾跟一些黑客

商谈，请他们当测试安全系统的计算机专家。就像美国的“老虎队”

一样———让黑客在可控制的环境下挑战现存的安全系统———银行希

望找出自己的不足，也从黑客那里获得黑客圈子的内部消息，以及会

有什么潜在威胁。〔圆远〕

为平衡起见，我们会问自己，一个真正的民主社会是否应该把一

小批有技术天才而又桀骜不驯的人也控制起来？现在越来越多的个

人信息在本人不知情或不赞成的情况下被存储在计算机内，一些公

民能潜入数据库找出其真实情况，是否会让人不安呢？因此，我们可

以探讨，黑客是否可能帮助我们避免产生一个集权、甚至是极权的政

府。黑客们也宣称自己有这样的本事。确实，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在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中，西德“混沌计算机俱乐部”的黑客向公众

发布了更多关于事件进展的信息。所有这些信息都是非法进入政府

的计算机系统而获得的。

即使这样的黑幕和可能的恐怖活动在技术上越来越先进，我们

也有可能利用黑客来挫败它们，并改善我们现有的安全措施。在某

种程度上，已有这样的发展势头。在美国，安全和情报机构经常会和

计算机伦理学 苑愿

被定罪的黑客接触，要求他们加入，回报是减刑或缓刑。另一些黑客

则利用自己的“名声”成立计算机安全公司，把他们秘密获得的消息

提供给商业和公共机构。〔圆苑〕

或许我们应该承认，在一个公平而开放的社会里，政府权力和个

人、公民团体权利之间有一定的张力。正如传播学家哈洛德·英尼斯

（匀葬则燥造凿陨灶灶藻泽）在 圆园世纪 猿园年代所指出的，用信息控制的术语来讲，

在集中和分散之间总是不断有斗争。显然，信息的全部集中对个体

权利和民主政府的正当行为提出了重大挑战。

另一方面，信息资源的完全分散将导致总体的低效率，甚至会让

政府无法工作或使得政府提供的服务质量下降。只要这种张力存在

并且没有失衡，我们仍然有理由相信这个社会以及我们选出来的政

府是有效和公平的。也许，随着计算机和数字通信技术的到来，黑客

代表着这一斗争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

利用能量惊人的资源，黑客被公认为具有制造巨大灾难的能力。

但我们不应忘记，还有其他同样有力（但更早）的方法，它们也能释放

相同的能量。向新闻界的泄露，各种刺探和高水平的新闻调查（比如

揭露“水门事件”和“伊朗门”丑闻）就能打破政府对公众进行的信息

控制，甚至摧垮那些被揭露具有不道德或犯罪行为的企业或政府。

因此，民主政治的标志也许就是它能够包容各种类型的人，包容

不同种族、文化、宗教以及政治观点完全相反的人。是否所有类型的

黑客行为在现代民主国家中都被当做犯罪而禁止，还是某些形式的

黑客行为可以被容忍，这尚无定论。从道德观点来看，把黑客活动作

为非法行为是否就相当于把新闻调查作为犯罪？因为我们知道新闻

记者也贿赂官员或非法获得消息。所以，在新闻调查与黑客行为产

生的道德难题和更大的公众利益（可能就是来自这些行为）之间必须

找到平衡。

事实上要完全类比的话，我们应该知道许多新闻调查就是刻意

地进行揭露，它们对一个政府或一个公司的打击远比一些简单的黑

客行为严重得多。另一方面，我们需要这样的爱打听丑闻的人：新闻

监督是大多数民主国家所依赖的，它可以保证人民知情，让所有公民

清楚政府在干些什么。

苑怨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打击黑客

如果说关于黑客———且不论它的日益增多———有什么明显趋势

的话，那就是对黑客愈加严厉的惩罚和愈加严密的法网（它把黑客行

为作为犯罪行为）。例如，员怨怨园年 愿月英国通过了《计算机滥用法》，

确定了三种新罪名：

员郾未经允许进入：明知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计算机系统（六

个月监禁）

圆郾未经允许进入并有更严重的犯罪活动，最高可判处五年监

禁。

猿郾未经允许篡改计算机资料（病毒、木马、故意损坏文件等），最

高可判处五年监禁。

该法案通过后第一个被判刑的人是尼古拉斯·怀特利（被称为

“疯狂黑客”）。怀特利当时是一个 圆员岁的计算机操作员，他被判 源个月监禁，缓刑 愿个月。〔圆怨〕

在其他地方，计算机专业人员或者黑客活动的受害者关于打击

黑客的要求常见诸报端，并且对黑客的起诉和判罚也日渐增多。在

宾夕法尼亚，两名男子被指控盗取服务、非法使用计算机和共谋非法

使用大学计算机设施。〔猿园〕在澳大利亚，三名男子接受全面调查，他们

侵入 晕粤杂粤（美国航空航天局）、史密森尼研究中心、墨尔本大学及美

国和欧洲其他大学的计算机。据说他们曾侵入哈佛大学天文学家克

里弗德·斯托尔（悦造蚤枣枣燥则凿杂贼燥造造）的计算机，斯托尔曾在一次追查一个窃

取绝密数据和文件的德国黑客团伙的行动中扮演关键角色。斯托尔

在他的《布谷鸟之卵》一书中公开讲述了这次调查行动，而这几名澳

大利亚黑客公然给斯托尔留下一条信息：“现在布谷鸟在他脸上下了

蛋”。〔猿员〕当然，被控告的黑客将面临严重后果。单是非法使用澳大利

亚政府计算机这一项，他们就可能面临十年监禁的判罚。〔猿圆〕

员怨怨圆年 苑月，美国联邦司法人员起诉了一个叫做“灾难之主”的

计算机破坏团伙的五名成员。这些人———他们自称“光纤”、“腐败”、

“非法”、“酸电话黑客”和“蝎子”———被捕并被指控有十一项罪状，包

括共谋、电讯欺诈、未经允许进入计算机、未经允许占用进入装置以

计算机伦理学 愿园

及截断电子通讯。简言之，指控称该团伙侵入几个贝尔系统的电话

交换机，从事电话黑客活动并搞乱了计算机。据称几名被告进入了

贝尔 栽赠皂藻灶藻贼计算机系统，截获了美洲银行网络的数据通讯。此外，

据说 他 们 还 侵 入 了 栽砸宰、栽则葬灶泽哉灶蚤燥灶和 美 国 信 息 等 信 用 调 查 机

构。〔猿猿〕

黑客之间的协作似乎不受距离的影响。在海湾战争“沙漠风暴

行动”期间一次著名的黑客事件中，一个 员愿岁的以色列男孩和一个

圆源岁的科罗拉多男子一起侵入了美国航空航天局和美国国防部的

计算机。比距离遥远更引人注目的是这名以色列男孩先进的电话黑

客设备，以及有证据表明他和一个国际信用卡伪造集团有牵连。〔猿源〕

员怨怨员年年中，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厅）宣布它粉碎了一个世界上

最大的（他们没有明确说明为何是最大的）计算机黑客团伙。卡尔·

斯特里克兰，一名来自利物浦的 员愿岁计算机程序员；尼尔·伍兹，圆猿岁的无业人员；还有保罗·贝德沃思，一名来自约克郡的 员苑岁学生，

依照《计算机滥用法》，他们被指控起码在九个国家破坏了计算机金

融系统，范围包括爱丁堡、兰开斯特、巴斯、伦敦、斯特莱斯克莱德以

及牛津大学。苏格兰场披露此次调查动用了八个警方小组和一支来

自英国电信的调查队伍，英国政府和欧洲的公司为此花费了数百万

英镑。〔猿缘〕

不过，最能表明政府对于黑客新的强硬态度的，可能是 员怨怨园年

美国联邦特工处掀起的一场全国性针对计算机诈骗的调查行动，它

被称为“杂怎灶凿藻增蚤造行动”。此次行动中 员缘园名特工同时执行了 圆愿项搜

查令，搜查了 员远名美国公民，没收了 源圆个计算机系统，包括 圆郾猿万

张计算机磁盘。不过，到 员怨怨员年年中，大家都看到，这次行动最后只

有一项起诉，原因是没有证据，同时侦查和执法人员缺少发现证据的

高科技知识。〔猿苑〕杂怎灶凿藻增蚤造行动的两个最著名猎物是克雷格·内多夫

（悦则葬蚤早晕藻蚤凿燥则枣）和斯蒂夫·杰克逊（杂贼藻增藻允葬糟噪泽燥灶，斯蒂夫·杰克逊游戏

的开发者），两人都有计算机系统和相关财产被特工处没收。特工处

对他们有多项指控，包括电讯欺诈、计算机欺诈、在各州间转移盗得

的财物。最后内多夫接受了法庭审理，但被宣告无罪，尽管他被迫支

付了 员园万美元的律师费。〔猿愿〕

当然，和日益增多的把黑客绳之以法的要求相反，一些评论家认

愿员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为，这些司法努力没有必要。他们指出，黑客的威胁被过分夸大了，

对于计算机设施的主要威胁仍然和以前一样，不是来自外部的侵入

者，而是内部的员工。〔猿怨〕社会学家理查德·霍林格（砸蚤糟澡葬则凿匀燥造造蚤灶早藻则）认为黑客只是最容易对付的目标：他们是对抗大公司和政府的孤僻

者，面对的司法体系又很难弄懂其犯罪意义，更不用说正确判决了。

当然，在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来应付“计算机相关犯罪”的浪潮时，

执法人员发现黑客相对于隐蔽的、经常被宽恕和遣走的内部犯罪人

员来说是更易抓获的目标。〔源园〕

蠕虫、特洛伊木马和炸弹

计算机术语正不断增加新词汇，其中许多是从其他领域借

用的，并且许多具有邪恶的含义。下面的定义将有助于读者弄

清其中一些词语间的区别和相近之处。

特洛伊木马：一种能让你进入一个已被入侵的系统的程序

———例如，通过建立一个具有超级用户权限的新账号。这个方

法能避免过多使用系统管理员（超级用户）的账号，因为那样做

的话系统的统计会显示出来。特洛伊木马也可以指某程序能收

集合法用户的登录名和密码，这样侵入者就有很多账号可选用。

有时候它会和“活板门”（贼则葬责凿燥燥则）相混淆，后者通常是一个秘密

入口，是系统设计者建立的，以后他们离开公司的话，仍然可以

随时进入系统而不会被发现。特洛伊木马的原理是必须成功地

侵入系统并创建另外的进入路径。

逻辑炸弹或时间炸弹：是一种在一定顺序的事件发生后或

特定时间之后被触发的程序。例如，一种很常见的逻辑炸弹是

跟踪工作档案，当程序员的工作被终止，就触发对系统的破坏

（比如毁坏硬盘或悄悄破坏关键程序）。该程序有一种作用相同

的简单变体是逻辑炸弹病毒———就是说，一种在一定时间后，或

一系列预先编好的条件实现后，或远处的控制者用密码进入后，

就能触发并开始复制和毁坏系统的病毒。

病毒：一种能自我复制的程序，可以造成损害———通常是损

伤硬盘或破坏文件———并且会感染其他程序、软盘或硬盘，通过

自我复制侵入这些软硬件中（尤其是进入操作系统或一张盘的

计算机伦理学 愿圆

引导扇区）。病毒有多种办法逃避侦察。一些病毒是无害的，仅

仅是告诉用户他们的系统已被感染，而不毁坏系统。更多病毒

不那么仁慈，并且事实上不可能找到它们的制造者，尽管也有些

病毒制造者愿意自我暴光。

杀毒软件：一种能搜查病毒并告诉用户已在系统内检测到

某种病毒的程序。有些程序目标广泛，能搜查多种病毒，而有些

程序搜查目标较有限，只能查找某种特定的病毒。有些能清除

病毒，但这样的程序相对较少。另外的病毒保护措施包括隔离

已感染的系统，使用写保护的系统盘（这样病毒就不能自我复制

了），还有在一个小的单独系统中挑出未知软件（尤其是从公告

板上下载的公用软件）。

蠕虫：一种能自我复制的程序，可以感染同一个网络系统中

未被占用的计算机终端。最早的蠕虫是探索性的，本身是为了

展示某种设计理念，通常不具有破坏性，尽管它们常常复制太多

而使网络瘫痪。后来则是受到了约翰·布鲁纳（允燥澡灶月则怎灶灶藻则）写

的科幻小说《冲击波骑士》（员怨苑缘年）的启发。蠕虫会驻存在计

算机内存中，不是永久性的，而病毒则会一直存在硬盘中，直到

被删除。此外，蠕虫是网络性的，它的各程序段驻存在不同的计

算机中，其他网络节点存在的程序段都是互通的。蠕虫能主动

找到未被占用的计算机，当计算机贮存增加后会主动退出。病

毒（在目前）没有这样的能力。

暴风雪：指计算机工作时产生的电子放射。使用恰当的仪

器，这些放射可以被监测、存储并进行分析，来发现计算机在干

些什么。可以想象，全世界的安全人员都会对此感兴趣，但目前

为止，对于已知的黑客活动还没有这种装置可用。但假以时日，

谁能说它不会实现呢？

病毒的入侵

软件病毒是近来报纸上出现最多的计算机类话题。几乎每天都

有新病毒的报道，或是导致数据毁坏和网络瘫痪的病毒攻击的新闻。

不过病毒的概念并不是新近出现的。它的先驱———蠕虫———产

愿猿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生于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早期，当时计算机专家约翰·肖（允燥澡灶杂糟澡燥糟澡）和

乔恩·哈波（允燥灶匀怎责责）设计了一个程序，能从一台计算机传播到另一

台，逐步占据施乐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网络的空余资源。〔源员〕这种早

期的蠕虫完全是无害的，只是在晚上网络流量较低，计算机肯定没人

使用时才释放出来。蠕虫类的程序具有破坏性，只是因为它们会占

用内部资源———特别是计算机内存———直到系统或网络瘫痪。不过

蠕虫几乎从不会造成永久性的损坏。要去掉计算机或网络中的蠕

虫，只需重启计算机或网络。

病毒概念的形成和发展有一个较长的酝酿期，病毒的其他先驱

还包括一些实验性的计算机游戏，比如游戏程序“内核战争”（悦燥则藻宰葬则泽）。〔源圆〕这个游戏的玩法是把计算机内存（在计算机发展的早期称

为内核）作为战场，彼此争夺地盘或试图消灭对方。为了能理解“内

核战争”如何进行以及它和病毒概念的关系，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些计

算机内存的结构和属性，以及“内核战争”游戏程序。

首先，计算机内存可以视作一系列的小房间或空盒子，能放置一

个指令、一些数据，或其他内存地址。下面的图表示一个典型的“内

核战争”的战斗：

员 圆

酝灾园员酝灾园员

粤 月

源 缘猿

轮到 陨酝孕粤

字母 粤和字母 月等于是两个战斗者的位置，前面的地址 圆中是

一个计算机指令，也就是“内核战争”游戏的一个程序，叫 陨酝孕。地址

缘中也有一个 陨酝孕程序———是前面 陨酝孕的对手。（内核战争的程序

有很多种，陨酝孕是最简单的，但也是最有效力的之一）。游戏的过程

是这样的：轮到 陨酝孕粤，它的程序就被执行；酝灾园员（也就是 陨酝孕程序）

意味着把原地址（也就是当前的地址 圆）内的内容移到 员个存储单位

外的地址中（也就是地址 猿）。实际上，这个指令把地址 圆（陨酝孕程序）

的内容拷贝到了地址 猿。换句话说，陨酝孕粤进行了自我复制。

当这一步完成后，轮到 陨酝孕月了，陨酝孕粤已自我复制到了地址 猿了，而 陨酝孕月复制到了地址 源（通过执行其自身程序），这时的形势如

下图：

计算机伦理学 愿源

员

酝灾园员

粤 月

源 缘猿圆酝灾园员 酝灾园员 酝灾园员

轮到 陨酝孕月

当又轮到 陨酝孕粤时，它已经占据了地址 猿（还有它原先占据的地

址），而 陨酝孕月占据了地址 源和 缘。第二次轮到 陨酝孕粤（这里我们不再

演示了），它把自己复制到了地址 源（通过再次执行 酝灾园员的指令），而

这现在是 陨酝孕月的地盘。这样，陨酝孕粤覆盖了 陨酝孕月，也就赢得了战

斗。

大型的“内核战争”程序（和战斗）没有这么简单。许多更为复杂

的程序能自我修复，在内存中重新自我定位（即躲避敌人），甚至还能

设置哨兵来侦察别的程序的靠近。不过，内核战争最重要的一点，事

实上也是这一类游戏程序如 蕴陨云耘和 宰葬鄄栽燥则（两个游戏都显示出在计

算机环境中“生命形式”的演化）等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共有的在计

算机系统中复制的概念。

这种程序自我复制的概念让很多人着迷，尤其是一个程序能超

越一台计算机或一个网络的范围进行自我扩散的概念引起越来越多

人的兴趣。公认的病毒概念的创造者是弗莱德·科恩（云则藻凿悦燥澡藻灶）和

伦·艾德勒曼（蕴藻灶粤凿造藻皂葬灶，他创造了“计算机病毒”这个术语）。在

员怨愿源年国际信息处理联合会（陨云陨孕）召开的一次计算机安全讨论会

上，他们公开发表了自己所做的一系列用病毒感染不同网络和主机

的实验结果。〔源猿〕他们的实验显示，单台的计算机甚至整个网络是多

么容易被简单的病毒所征服。事实上，他们的实验极其成功，以至于

各个系统的管理员禁止他们做更进一步的实验。但是，尽管有这样

的实验，还有其他关于软件病毒会带来更多威胁的公开警告，病毒的

首次流行还是让整个计算机世界大吃一惊。〔源源〕

感染一个系统最显而易见（也是最普通）的方法是把病毒夹带在

一个真正的程序中，这样它就能随着磁盘、软盘和硬盘等存储媒介到

处传播了。此外，病毒还能通过网络连接和电子邮件进行传播，只要

病毒能以合法程序的形式或能附着在合法程序上（比如操作系统），

那就肯定能传给其他系统的用户和国家。必须指出，尽管现在的大

部分病毒具有破坏性，也有一些病毒是完全无害的；它们通常会提醒

愿缘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用户病毒只是占据了硬盘里几个字节的空间。更多的病毒会删除用

户硬盘的所有内容或破坏程序和数据，使其无法恢复，完全丧失作

用。

员怨愿苑年 员园月发生的一次病毒攻击也许是最广为报道的，当时全

美国的许多微机用户报告他们存放数据的盘出现了问题。这些盘的

卷标（一个卷标就是用户给盘起的名字，比如“现金流数据”）很快被

检查出都有相同的名字：“智囊（月则葬蚤灶）”。因此被查明的病毒就被称

为“智囊病毒”，或者叫“巴基斯坦智囊”，因为它的制造者来自巴基斯

坦。只要检查盘的引导扇区，就能发现病毒。这个病毒造成了一些

损失，但人们很快采取了补救措施，有效地清除了病毒。措施包括只

使用写保护的系统盘，这样病毒就不能从一个系统盘复制到另一个

盘了；还有程序能查出感染盘并重写引导扇区，这样病毒就会被清

除。〔源缘〕

员怨愿苑年感恩节前不久，在宾夕法尼亚州伯利恒市的里海大学

（因此病毒叫“里海病毒”）又发现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的破坏性在

于，当一个盘被拷贝四次后就会删除盘中所有内容。不像“智囊”病

毒那样在一个感染盘全部拷贝时才传播，“里海”远为恶毒和聪明。

一旦感染了某个盘，它会检查所有其他插入这台计算机的盘。假如

它们是可引导的（也就是自身带有操作系统版本）病毒就会检查它是

否已被感染，如果没有，病毒就会自我复制到新的盘上。幸运的是，

曾有效对付了“智囊”病毒的反制措施也能同样有效地对付“里海”，

现在看来它也已被消灭了。〔源远〕

还有一个事件，员怨愿苑年 员圆月以色列的一些个人计算机有病毒感

染的迹象，当时那些已无数次正常运行的程序突然变大，以致令内存

无法容纳。经耶路撒冷的希伯来大学的计算机专家研究，这种病毒

和惯用手法有一点不同。它会自我复制到内存中，然后依附于用户

随后使用的任何程序。病毒的制造者也非常聪明，编写的病毒几个

月后会显示不同的效果（很像时间炸弹）。员怨愿愿年，这种病毒在计算

机启动引导后会等 猿园分种，然后逢 缘的倍数就降低计算机的运行速

度，并且显示屏的某些部位会出现旋涡。不过更重要的是假如日期

既是 员猿号又是星期五（员怨愿苑年以后的任何与 员猿号重合的星期五），

执行任何程序都会被从盘上删除。人们很快发现，病毒在耶路撒冷

计算机伦理学 愿远

和海法地区大量传播，估计受感染的盘在 员园园园园—圆园园园园个之间。但

是又一次，反病毒软件被编写了出来，可以查明病毒并杀死它，人们

还编写了另一种程序，能像哨兵一样警告用户，假如病毒试图感染他

们的盘。〔源苑〕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后期以来，全世界已有数百种病毒被制造了出

来，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员怨怨园年，甚至有报道说在中国单是三种

病毒就会让全国 员园豫的计算机受影响。〔源愿〕现在，国际公认的病毒大

师约翰·麦卡非（允燥澡灶酝糟粤枣藻藻）认为各种病毒的数量超过了 员圆园园个，

并且每星期会新发现 员园—员缘种。〔源怨〕也许最恶意的制造者是前苏联

集团的程序员；一些俄罗斯专家估计单是俄罗斯制造的病毒就有

猿园园—源园园种。〔缘园〕许多病毒是某一主题下的变体，从某种意义上说，它

们都依赖一些广为人知的技术来自我繁殖和感染系统。不过，新的

免疫技术也在不断发展，杀毒软件产业正变得越来越赚钱，因为它的

软件产品能使系统免于遭受巨大的数据损失，比如面临烦人的巴里·

曼尼洛病毒时。确实，巴里·曼尼洛病毒会没完没了地播放 酝葬灶凿赠和 悦燥责葬糟葬遭葬灶葬这两首歌！〔缘员〕

不幸的是，并非所有的自我复制程序都如此地无害。员怨愿愿年 员员月，康奈尔大学计算机专业 圆猿岁的学生罗伯特·莫里斯（砸燥遭藻则贼酝燥则鄄则蚤泽）设计了一种蠕虫程序，使得连接麻省理工学院、兰德公司、美国航

空航天局的埃姆斯研究中心和其他美国大学的网络陷入瘫痪。据说

在被发现之前，这个病毒传播到了 远园园园台计算机上。员怨愿怨年 远月莫

里斯因违反学校道德条规被勒令退学。联邦调查局对这次著名的病

毒攻击进行了六个月的调查，依据 员怨愿远年的《计算机欺诈和滥用

法》，莫里斯随后被指控非法进入政府计算机。〔缘圆〕

最后，莫里斯被判有罪，处以 源园园个小时的公共服务，同时罚款 员万美元。〔缘猿〕尽管莫里斯被判了刑，此后仍然有康奈尔的学生被控告

使用计算机病毒造成损害。例如 员怨怨圆年，二年级学生大卫·布鲁门

萨尔和马克·皮尔格瑞姆被指控把受感染的游戏程序放入斯坦福大

学的公共计算机档案里。〔缘源〕

从理论上讲，病毒和蠕虫可能造成的破坏比已经报道的事例要

著名歌手，下文的 酝葬灶凿赠和 悦燥责葬糟葬遭葬灶葬

都是其广为流传的歌曲。———译者注

愿苑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大得多，而且下一代的软件病毒很可能会在智能和破坏性上有一个

很大的飞跃。比如可能会发展出一种只影响某个特定网络上某个特

定用户的病毒。换句话说，只要有足够的专门技术，病毒不再是影响

所有用户，而是会一直潜伏，直到某个特定用户账号执行了受感染的

程序，然后病毒会自我复制到用户盘上开始大破坏。

或者，病毒会不规则地造成一系列影响，比如降低系统速度、删

除电子邮件、模糊屏幕（这通常会被认为是硬件问题）、胡乱地给文件

设置密码（这会让用户无法打开自己的文件，直到找出密码———而这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样的手法能延缓确认感染的病毒，因

为症状会有很多的变化。

起码近期有一种病毒使用了这种策略。“十二种坏戏法”病毒能

随机产生一个数字，来决定在十二种不同的破坏行为中采取哪一种。

这些破坏行为包括减少个人计算机的硬盘容量、颠倒打印输出的首

行和末行文字、删除打印机的行输入、使监视器空白，还影响计算机

的时钟。〔缘缘〕

更令人烦恼的是商业销售的软件也会被病毒污染。一个广为人

知的案例是，桌面排版专家 粤造凿怎泽公司曾有几千张压缩包装盘感染

了“和平”病毒。〔缘远〕出于对日益先进和强大的病毒之出现的担忧，一

些计算机界的著名人物呼吁新的计算机要把反病毒保护装置（包括

软件和硬件）当做标准配置。〔缘苑〕

下一代的病毒或许会更有选择性，这种选择性不光指它们的对

象以及它们采取何种行动，而且在于它们的行动目的。这样的前景

会给人提供一些有趣的问题和假设性的情节。例如，病毒能否被用

于间谍活动，不止是渗入敌方计算机删掉他们的文件，而且能收集情

报数据并能电子传输回来，或最终作为病毒变体收集起来反馈给病

毒制造者？同样，病毒能否具有军事用途，就像现在密码的研究和使

用？（在一本科幻小说中已有这样的设想。法国作家蒂埃里·布勒东

和丹尼斯·贝奈什在《软件战争：温和的战争》中描绘了这样的情节，

背景是前苏联时期）假如新病毒能极其迅速地传遍全世界，它们作为

一种武器的潜力决不能低估。〔缘愿〕

从海湾战争的一些报道来看，这样的推断是有些根据的。《美国

新闻和世界报道》撰稿人菲利普·砸郾卡恩援引一本新书《未曾胜利的

计算机伦理学 愿愿

凯旋：波斯湾战争中未被报道的历史》，称美国情报人员在一台打印

样机的微芯片中植入病毒，通过阿曼运入巴格达———显然它起到了

破坏作用。〔缘怨〕另有报道说美国军方对计算机病毒可能用于军事很感

兴趣，甚至给了一家叫“软件和电子工程”的公司 缘万美元进行研究

的准备工作。〔远园〕

其他的一些进展也表明，病毒战争并不只是推测。计算机和机

体组织、病毒和传染之间的相似经过引申已使得杀毒程序也被叫做

疫苗。这类杀毒程序能寻找病毒的症状并提醒用户他们的系统已被

感染。一些较好的疫苗能找出病毒，还能修复被感染的文档，杀死病

毒。此外，就像我们希望通过检疫来消灭病毒那样，在处理感染的系

统和媒介时，检疫的方法也同样有效。

但是面对很多病毒攻击时唯一的办法———假设疫苗不起作用

时———就是清空可能接触病毒的硬盘和任何其他的存储媒介（磁带、

软盘），这很像烧掉床单衣被和其他可能传染的东西。然后再把干净

的系统和备份盘重新装入硬盘。在此之前，计算机不能再用，同时交

换存储媒介也是愚蠢的做法。

不过，对付病毒最好的办法可能是让它们难以写入软硬件上。

一些专家认为这么做需要把操作系统放在只读型盘上，或放在 砸韵酝（则藻葬凿鄄燥灶造赠皂藻皂燥则赠，只读型存储器，由芯片构成，它不能被改写，也就

不会被感染）上。其他的方法还包括对软件做均衡检查（基本上是算

术计算，比如文件的相加：如果计算结果正确，文档就不太可能被窜

改）；把一个操作系统的每个拷贝采用不同的硬件布局（即存盘模

式）；还有，第一次使用一张盘时，确定盘上的操作系统和内存相匹

配。〔远员〕

因为病毒的攻击危及大公司和大机构的知识财富，同时它们缺

乏应付此类问题的经验，于是一些安全公司和咨询公司应运而生，来

开发这项赚钱的生意。〔远圆〕此外，针对硬件的病毒发展也刺激了对这

类公司的需求，特别是在发现“大红”病毒（月蚤早砸藻凿）后。这种小型电

子装置往往由内部人员或商业破坏者偷偷装在计算机设备上。和软

件病毒一样，它寄生在主机操作系统的对接装置上，会把机密的文件

转变为“隐形”文件，而知道文件位置并且知道如何寻找的其他用户

能够容易地搜索到。在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的银行和交易处理系

愿怨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统，起码发现了 缘园个“大红”病毒。〔远猿〕

不幸的是，就像系统侵入和计算机犯罪那样，关于病毒攻击的数

据也很难收集，因为这会打击股票价格和投资者信心。不过，近期一

个对 远园园家美国和加拿大公司及政府机构的调查显示，其中 远猿豫在

员怨怨员年遭受过起码一次病毒攻击，而 员怨怨园年只有 圆缘豫。此外，源园豫在 员怨怨员年最后一个季度，通过最普通的网络传播方式至少遭受了一

次病毒攻击。〔远源〕悦燥燥责藻则泽驭蕴赠遭则葬灶凿阅藻造燥蚤贼贼藻公司所作的另一次独立调

查则显示，缘园园家英国大型公司中有 圆源豫在最近三年里遭受过病毒

攻击。〔远缘〕美国国家安全局披露，它调查的公司中三分之二报告说他

们的计算机至少感染一次病毒，并且 远园园家政府机构和商业公司中

有 员园豫曾因遭受攻击而造成 圆缘台以上的计算机停止工作。〔远远〕

但更让人担忧的也许是病毒对大型、复杂和有潜在威胁的系统

（比如空中管制系统、水电大坝和核电厂）的影响。至少已有一家核

电厂受到了计算机病毒的影响。员怨怨圆年立陶宛的伊格纳林纳原子

能电厂的一位员工在他的系统中放入病毒，企图靠查杀病毒来获得

大笔报酬。由于病毒事件导致两个反应堆停止运行，瑞典政府宣布

它将花钱改进 圆园个新发现的“小问题”。〔远苑〕

其他可能威胁生命安全的病毒攻击还包括：密歇根三家医院因

计算机病毒感染，导致病人诊断延误，使得一些数据丢失，甚至混淆

了一些病人的记录。〔远愿〕而且和其他效力巨大的技术一样，病毒也被

那些心理失衡的人用来制造非常的灾难。也许最严重的就是约瑟

夫·波普博士事件，此人是一位在非洲工作了十年的艾滋病研究专

家，通过从一个艾滋相关的邮件列表获得的地址，向许多组织散发了

两万张标着“艾滋信息”的有毒计算机盘。不幸的是约瑟夫·波普博

士的精神状况严重恶化，以至于不能在法庭上接受审判。〔远怨〕这一切

及其他的事件让一些人呼吁，建立预防措施和反应灵敏的应急小组，

以迅速控制危害高度机密系统的病毒攻击。这方面的例子之一是美

国国防部提议建立计算机网络安全应急小组，来对付病毒和其他和

计算机相关的安全威胁。〔苑园〕

黑客带来的伦理问题

与黑客和病毒相关的一些伦理难题已广为人知，而另一些问题

计算机伦理学 怨园

（更多是假设性的）仍然会出现。对于黑客和系统入侵，不同国家的

法律观念经常是混乱的，有时甚至是互相矛盾的。但关于黑客的中

心问题则是共同的。

当一个黑客进入某个系统，把一家公司的文件翻个遍，而又不改

动任何东西，那么他造成了什么损害呢？黑客只是偷了几分钱的电？

事实上，如果是黑客提醒了一个公司其安全措施松懈，那么他或她是

否已创造了公共价值———给该公司提供了本来可能要花钱才能获得

的服务？在一些国家比如加拿大，进入某人住宅到处看看就走，只要

不动不损坏任何东西，就不算犯罪。黑客进入一个系统也能如此看

待吗？

遗憾的是，对于计算机系统入侵，现在人们采用的法律基础却是

原始的，只适用于以前的情形：真实的门和锁、有形的信息形式（蓝图

合同之类）。同样地，把以往运用的法律（闯入———破坏物质形式的

锁———并且窃取以纸张形式存在的信息），套用在现在（电子化的

锁———也就是调制解调器和密码系统———和计算机文档那种易变的

信息形式），也是不妥的。毕竟，当某人闯入一个系统，但并不破坏任

何东西，也就没有要造成破坏的明显意图。当一个文件被复制或有

选择地被察看了，被偷走的是什么？信息仍在那儿。还有，假如某人

在浏览一个系统时碰巧试验了几个程序，那跟看见别人的自行车，骑

了一会儿然后归还是否没什么区别？再问一遍，这有什么损害，犯了

什么罪？在许多黑客看来，把这看成违法是非常无聊的。

另一方面，当对信息进行恶意破坏（比如在一个卫生管理系统中

破坏病人记录）时，则某种形式的犯罪行为确定无疑地发生了。问题

在于损害的程度和这种行为在多大程度上是有预谋的。不幸的是，

一个人进入某个复杂且可能是难以理解的计算机系统后，很容易造

成无心的损坏，这就很难确认在多大程度上他是有预谋的。此外，对

于那些初次接触某个系统的人来说，很难估计一些行为会产生的后

果，或是一串指令在多大程度上会改变系统的功能。这能否算作对

法律的无知，并且同样不能作为一个辩护的理由？

也许在关于黑客行为的伦理争论中，核心问题在于：系统的拥有

者和可能的黑客之间对系统概念理解的不同。对于系统的拥有者来

说，系统是他们的财产（就像法律框架所认定的那样），物质上的表现

怨员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是中央处理器和驱动器等有形的可接触的集合体，并且他们购买、付

费、维护的目的是为了公司利益，让被授权的个人使用，执行被授权

的功能。任何未经授权的人，甚至是经授权的人使用未经授权的功

能，都是一种非法使用———在拥有者眼里就是一种犯罪活动。而对

于黑客来说，一个系统就是在电话线那端的一种抽象资源。它是一

个挑战性的法宝，一种他们可以借用一会再归还的工具，而且很有可

能没有任何损坏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当我们遇到盗窃和故意损坏的行为时，我们就进入了另一个话

题。很明显，偷取信用卡账号并散播给别的黑客是犯罪行为，因为他

们用来获得免费电话，或得到其他商品和服务。破坏信息或有意地

改动计算机系统也可以同样看待。然而，回到刚才的话题，我们能把

浏览一个系统当成一种犯罪行为吗？也许答案在于信息的性质和信

息的主人是谁。无疑，一个军队的计算机操作员有任何非法进入都

会被起诉，哪怕他进入的只是控制军队的洗衣需求的系统。政府和

军队有权力拒绝外人进入某些系统，如果他们确信这对国防或维持

良好的政府管理是至关重要的。可是，一个洗衣服务系统对国家安

全或政府管理会很重要吗？我们又一次面临相似的困境：谁拥有信

息？谁有权或无权进入查看？

在隐私的角度上，我们甚至会问：一家公司有什么权力控制信

息？它有什么权力拒绝别人接触那些信息？例如，许多商业机构开

发了那些拥有成千上万人信用等级的数据库。这些数据库的提供者

从许多渠道收集信息，再加以编辑，包含了我们作为借款人可信度的

评价。谁给了这些公司收集这些信息的权力？谁给了它们出卖信息

的权力（其中有签名列表、姓名、地址）？为了我们的生活质量，对这

些信息的使用该有什么限制？我们该有什么权利来确认自己的资料

是正确的？假设一个黑客潜入系统，改正了那些系统主人拒绝修改

的不正确记录，这两者———数据库的拥有者和黑客———哪一个在道

德上更该受谴责？或者两者都是有罪的？

也许问题最终归结为信息的所有权：关于我的信息是否该由我

所有？或者作为一个数据库的操作员，我是否应该拥有任何花钱收

集和存储的信息？另一方面，鉴于信息存储如此普遍而且现代我们

的社会如此依赖计算机存储数据，公众是否有权利要求这些系统保

计算机伦理学 怨圆

证绝对安全？最后，是否该有一些黑客来作为我们非官方的新闻调

查者———找出谁控制着谁的哪些信息、为了什么目的；检查那些公司

是否遵守数据保护法令；把那些政府无法或不愿阻止的滥用数据的

行为公之于众？

现代社会很多组织宣称自己有权以计算机信息系统的方式收

集、保存和使用信息。此外，不考虑政府集权的威胁的话，那么信息

集中于强大的计算机系统增强了那些组织在社会运行中的权力，也

就使我们更依赖它们，反过来又进一步增加了它们的权力。在这样

的氛围中，黑客代表了一种威胁。然而，和黑客挑战的那些公司和组

织一样，黑客们也宣称自己有权力占有信息和控制信息。

在很多评论家看来，这些问题应在法律领域内，通过确定信息拥

有者的权利和责任，确定信息和信息系统的法律地位来解决。但这

样的方法可能有太多的限制。要制止黑客活动，不仅可以通过刑事

立法，也可以首先加强系统安全，也就是使它们在设计、技术方法和

实际运行等方面变得安全。此外，这种保护也指在员工和系统管理

员中反复灌输，养成安全习惯。

在道德争论和如何确认不道德行为方面，伦理教育扮演着重要

角色。遗憾的是，计算机世界的抽象性经常使它和真实生活中产生

的结果相脱节，某些看起来单纯的举动会造成难以预料的伤害。通

过增进计算机专业人员和学生对自己行为在道德方面的敏感，可以

减少黑客行为。修改现有法律，建立起更安全的系统，使人更重视道

德问题，这三方面的共同努力在彼得·丹宁和其他作者近期的著作中

得到更多的提倡。〔苑员〕甚至 陨月酝的代表也谈到了技术手段在黑客和病

毒面前的局限，并表示最有效的办法可能是让人们认识到，利用高科

技胡闹是不对的。〔苑圆〕

注 释

〔员〕 《匀月韵“午夜船长”传奇故事的结局》，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远年 员园月第 缘期第 员员卷，第 圆源—圆缘页。

〔圆〕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猿卷第 苑页。

〔猿〕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远卷第 员猿页。

〔源〕 《掌握技术的恐怖分子》，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远年 源月 愿

日；佩里·莫里森

怨猿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技术治国论的局限：信息技术和恐怖主义举例》，载《科学、技术和人类价

值》员怨愿远年第 源期第 员员卷第 源—员远页。

〔缘〕 丹·查尔斯《我们能够阻止数据库抢劫者吗？》，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员年 员月

圆远日第 员圆—员猿页。

〔远〕 本·布鲁克《黑客攻击美国的语音邮件》，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源月 圆日。

〔苑〕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苑卷第 员缘页。

〔愿〕 赫尔伯特·布兰克斯汀《荷兰电话怪人免费拨打全球电话》，载《新科学家》

员怨怨员年 远月 愿日第 员怨页。

〔怨〕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苑月 猿日。

〔员园〕 马克·列维《电话侦探正在制止黑客》，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苑月 员猿日第

怨园页。

〔员员〕 马克·列维《是否有人掌握了你公司的号码？》，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圆月

员员日第 源怨页；其他有趣的例子见《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猿卷，第 员源—员远页。

〔员圆〕 彼得·郧郾纽曼，《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源年 员月第 员期第 怨卷，第 员圆—员缘页。

〔员猿〕 彼得·郧郾纽曼，同上引。

〔员源〕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从凯蒂·哈夫纳和约翰·马科夫的《网络朋克：计算机

领域的歹徒和黑客》（纽约，杂蚤皂燥灶葬灶凿杂糟澡怎泽贼藻则出版社，员怨怨员年）中找到更

多关于黑客的详细描述。作者对一些重要黑客事件进行了非常具有可

读性的描述，还有关于黑客个人丰富的背景资料。

〔员缘〕 斯图尔特·吉尔《高科技通讯窃贼在窃取电话》，载《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愿苑年 员园月 圆远日第 猿猿—猿源页。

〔员远〕 埃里克·杂郾雷蒙德和盖伊·蕴郾斯蒂尔《新黑客词典》（麻省理工学院出版

社，员怨怨员年）。

〔员苑〕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苑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圆卷第 怨页。

〔员愿〕 萨拉·柯斯勒、简·西格尔和蒂莫西·麦圭尔等《以计算机为媒介的交流的

社会心理方面的观点》，载《美国心理学家》员怨愿源年第 员园期第 猿怨卷，第

员员圆猿—员员猿源页。

〔员怨〕 罗斯玛丽·罗伯顿《把黑客置于精神分析师的沙发上》，载《澳大利亚人》

员怨愿怨年 员月 猿员日第 猿园—猿源页。

〔圆园〕 《侵入美国航空航天局的黑客并没有那么聪明》，载《澳大利亚计算机》

员怨愿苑年 苑月 员猿日。

〔圆员〕 布莱恩·里德《斯坦福 哉晕陨载操作系统侵入事件的教训》，载《软件设计注

释》员怨愿远年 员园月第 缘期第 员员卷第 圆怨页。

计算机伦理学 怨源

〔圆圆〕 《尚未登出系统时的安全隐患》，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远年 员园月第 缘期第

员员卷第 圆远页。

〔圆猿〕 彼得·拉奥《仍未找到黑客作家的清晰轮廓》，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圆月 员园日。

〔圆源〕 陨郾杂郾赫斯博格和 砸郾潘恩斯《程序员的威胁：案例和原因》，见 允郾匀郾芬奇

和 耘郾郧郾杜格尔编著的《计算机安全：一个全球性的挑战》（耘造泽藻增蚤藻则晕燥则贼澡鄄匀燥造造葬灶凿，出版社，员怨愿源年）第 源园怨—源圆猿页。

〔圆缘〕 《黑客和不牢靠的安全保障》，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愿年 员月 圆远日；《侵入公

爵邮箱的黑客被判有罪》，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远年 源月 圆怨日；《上议院收

拾英国黑客》，载《新科学家》员怨愿愿年 源月 圆愿日第 圆缘页；《黑客就 孕则藻泽贼藻造事

件判决提起上诉》，载《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愿苑年 苑月 员猿日。

〔圆远〕 彼得·沃伦《邪恶的结盟》，载《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园年 员园月 圆圆日。

〔圆苑〕 杰·彼得泽尔《计算机刺探和破坏》，载《时代周刊》员怨愿怨年 猿月 圆园日；理查

德·凯斯贝《提心吊胆的公司付钱给黑客窃贼以求安宁》，载《南华早报》

员怨愿怨年 远月 员圆日（原载《时代周刊》）；《黑客的公开理由》，载《澳大利亚计

算机》员怨愿怨年 怨月 员愿日。

〔圆愿〕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园年 员园月第 缘期第 员缘卷第 员圆页。

〔圆怨〕 《每日电讯》（英国）员怨怨园年 远月 愿日；理查德·西德尔《上议院给黑客的罪

名》，载《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源月 愿日；《黑客行为被定义为犯罪》，载《澳

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苑月 员远日；《黑客开始遭遇挑战和惩罚》，载《澳大

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远月 源日；《“疯狂黑客”在英国首次被判入狱》，载《澳

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远月 员圆日。

〔猿园〕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园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缘卷第 员愿页。

〔猿员〕 克里弗德·斯托尔《布谷鸟之卵》（纽约，阅燥怎遭造藻凿葬赠出版社，员怨怨园年）。

〔猿圆〕 丹·查尔斯和格雷姆·奥尼尔《黑客计划报复警察压制计算机犯罪的行

动》，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园年 源月 圆员日；米开朗基罗·鲁西《灾蚤糟孕葬蚤则侵入了

美国主要大网站》，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猿月 圆苑日。

〔猿猿〕 来自互联网上流传的各种地下报道摘要，员怨怨圆年 苑月。

〔猿源〕 《“无辜的”黑客面临入狱危险》，载《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苑日；《被逮

捕的以色列“天才”把黑客行为当成一项挑战》，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怨月 员园日。

〔猿缘〕 《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苑月 愿日。

〔猿远〕 《底特律新闻报》员怨怨园年 缘月 员园日。

〔猿苑〕 马克·列维《为什么“死亡军团”一点也不怕联邦调查人员？》，载《商业周

刊》员怨怨员年 源月 圆圆日第 远圆

页。

怨缘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猿愿〕 多罗茜·丹宁《粤栽耘对抗克雷格·内多夫》，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员年 猿月第 猿期第 猿源卷，第 圆猿—源猿页。

〔猿怨〕 丹·查尔斯《打击黑客可能会侵犯公民权利》，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园年 苑月

圆员日第 愿页。

〔源园〕 理查德·霍林格《黑客：计算机英雄或是电子拦路抢劫者？》，载《计算机和

社会》员怨怨员年第 员期第 圆员卷，第 远—员远页。

〔源员〕 允郾耘郾斯科茨和 允郾粤郾哈帕《蠕虫程序：分布式计算的早期经验》，载《计算

机协会通讯》员怨愿圆年第 猿期第 圆缘卷，第 员苑圆—员愿园页。

〔源圆〕 粤郾运郾杜特尼《计算机游戏》，载《科学美国》员怨愿源年 缘月期第 员缘—员怨页和

员怨愿缘年 猿月期第 员源—员怨页。

〔源猿〕 弗莱德·科恩《计算机病毒：理论和实验》，见 允郾匀郾芬奇和 耘郾郧郾杜格尔所

编的上引同书，第 员源猿—员缘苑页。

〔源源〕 佩里·莫里森《计算机寄生物：软件病毒会让我们的计算机崩溃》，载《未

来学家》员怨愿远年 猿—源月第 圆期第 圆园卷，第 猿远—猿愿页；李·戴姆巴特《计算

机病毒的攻击》，载《发现》员怨愿源年 员员月，第 怨园—怨圆页。

〔源缘〕 安妮·耘郾布兰斯科姆《特拉华大学和巴基斯坦病毒》，载《计算机和安全》

员怨愿怨年第 愿卷第 员园猿—员园缘页。

〔源远〕 肯尼斯·砸郾范·威克《里海病毒》，载《计算机和安全》员怨愿怨年第 愿卷第

员园苑—员员园页。

〔源苑〕 再蚤泽则葬藻造砸葬凿葬蚤《以色列病毒》，载《计算机和安全》员怨愿怨年第 愿卷，第 员员员—员员猿页。

〔源愿〕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园年 员月第 员期第 缘卷第 员猿页。

〔源怨〕 朱利安·克里布《计算机病毒正在攻击》，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圆日。

〔缘园〕 《全球潮流中的俄罗斯病毒》，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猿日。

〔缘员〕 《新闻跟踪》，《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圆年 远月第 远期第 猿缘卷第 员园页。

〔缘圆〕 《康奈尔大学病毒嫌疑人因违规被退学》，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远月 远日；《康奈尔大学学生被怀疑为黑客》，载《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愿怨年 远月

员圆日；托尼·范博格《网络在一夜间瘫痪》，载《新科学家》员怨愿怨年 猿月 源日，第 猿远—源圆页。

〔缘猿〕 本·布鲁克《犯罪的“良性”使黑客免遭监禁》，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缘月 愿日。

〔缘源〕 李·粤郾丹尼尔斯，载《纽约时报》员怨怨圆年 圆月 圆缘日。

〔缘缘〕 罗兰·特尔泽《“恶意”的新系病毒是下一个威胁》，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缘月 圆怨日。

〔缘远〕 理查德·金曼《美国专家撰文攻击病毒传播理论》，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

计算机伦理学 怨远

年 远月 缘日。

〔缘苑〕 兰斯·允郾霍夫曼编著《恶意程序：病毒、蠕虫和特洛伊木马》（纽约，灾葬灶晕燥泽贼则葬灶凿砸藻蚤灶澡燥造凿出版社，员怨怨园年）

〔缘愿〕 尼古拉斯·罗斯维尔《计算机的艾滋病毒：高科技病毒正在全世界蔓延》，载

《澳大利亚周末》员怨愿愿年 远月 源日；大卫·赫布迪奇、尼克·艾宁和琳达·梅尔

文《科技强盗》（波士顿 匀燥怎早澡贼燥灶酝蚤枣枣造蚤灶出版社，员怨愿源年）。

〔缘怨〕 《作战行动中的病毒》，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员愿日；《软件设计注

释》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苑卷第 员愿页。

〔远园〕 马克·列维《“杀手”病毒：一个不能接受的设想》，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园年 苑月 圆猿日。

〔远员〕 乔·德林杰《病毒保护策略》，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猿卷。

〔远圆〕 埃文·舒瓦茨和杰弗里·罗斯费德《病毒？你准备打电话给谁？“黑客伙

计”？》，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园年 愿月 远日第 源愿—源怨页。

〔远猿〕 《对计算机病毒我们要做些什么》，载《财富》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 缘日第 员远页；

《当地警方小组破解了“大红”病毒》，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源月 员源日。

〔远源〕 《新闻跟踪》，《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圆年 圆月第 圆期第 猿缘卷第 员圆页。

〔远缘〕 约翰·查尔顿《西班牙人被“西班牙病毒”弄得不知所措》，载《计算机讲

话》员怨怨员年 远月 圆日。

〔远远〕 布莱恩·鲍斯维尔《被解雇的工人采取报复行动》，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苑日。

〔远苑〕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苑卷第 员怨页。

〔远愿〕 《病毒侵袭医院计算机》，载《洛杉矶时报》员怨愿怨年 猿月 圆苑日。

〔远怨〕 理查德·西德尔《美国病毒制造者身体不适无法审判》，载《计算机讲话》

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怨日。

〔苑园〕 《国防部小组准备应付病毒 辕黑客战争》，载《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员员月 员怨日；另见理查德·金曼《军队公开表示对计算机安全的强烈需求》，

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缘月 圆怨日。

〔苑员〕 彼得·丹宁编著《计算机遭受攻击：侵入者、蠕虫和病毒》（纽约，计算机协

会出版社 辕艾迪逊—威斯雷读书会，员怨怨园年）

〔苑圆〕 《计算机病毒让立法者头痛》，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猿月 员猿

日。

怨苑 第四章 黑客和病毒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泰坦尼克效应：一个系统崩溃的严重程度和设计者对它的信心

成正比。

员怨怨圆年英国一家医院的发言人承认，过去十年里，因为一个未

被发现的计算机程序错误，大约 员园园园名癌症病人接受的放射治疗只

有正常剂量的 猿园豫。怨愿怨名病人在特伦特河畔斯托克的这家医院接

受了膀胱癌、骨盆癌、肺癌和咽喉癌的治疗。因为一些计算机软件有

一个不必要的校正系数，他们没有得到正确治疗。尽管院方否认这

个错误会带来“有害的结果”，怨愿怨名接受治疗的病人中只有 源源苑人还

活着。在少得可怜的幸存比例面前，如此明显的自信确实有点可

笑。〔员〕

在另一起著名事件中，计算机差错导致了接受放射治疗的病人

过度辐射。两台由计算机控制的 栽澡藻则葬糟 圆缘载射线治疗仪在几个月

的时间里不能正常工作，导致 员人死亡，严重灼伤了其他人，还有人

部分瘫痪。〔圆〕发生故障的分别是得克萨斯州泰勒市的“东得克萨斯癌

症中心”（员怨愿缘年）和马利塔市的“肯尼斯顿地区肿瘤中心”（员怨愿远年）。一个微小的软件错误使得人体某些部位照射达到 员苑园园园—

圆缘园园园拉德（辐射剂量单位），而研究表明人的全身只需 员园园园拉德的

照射就会丧命。典型的疗法是在一个月或更多的时间里，分 圆园或 猿园个疗程对身体的小部位进行 源园园园—远园园园拉德的照射。〔猿〕

很多信息系统是不合格的

尽管这些不幸的医疗事故让人警醒，生命的丧失令人哀悼，但比

起我们在其他应用领域把复杂任务和巨大责任交给计算机所带来的

潜在危险，这又不算什么了。例如，现在各种形式的计算机系统在航

空管制、医疗、核电站、有毒化工厂、宇宙飞船、导弹、舰船、坦克和其

他武器系统，还有金融系统、股票市场和通讯服务等方面已是必不可

少。甚至在这些关乎性命的应用领域，计算机系统的可靠性也不如

我们所希望的。在许多场合，“系统故障”已成了灾难和 辕或重大伤亡

的委婉说法。

计算机专家彼得·梅勒把计算机系统的可靠性定义为：在一定

条件下和一定运行时间内不发生故障的可能性。比如，可靠性的衡

量包括单位运行时间里的故障数，还有一个系统无故障运行的预计

时间。和许多计算机专家一样，他提倡把统计学原理运用于软件质

量评价，按这样的评价体系，缺陷多但不常发生故障要比缺陷少但经

常发生故障的软件更可接受些。〔源〕不过，系统不仅会在运行中出现故

障，在设计和开发的不同阶段也会出问题。

事实上，计算机系统开发和使用中出问题不仅很常见，它们更多

地已成为规律。根据美国的一项调查，在所有的系统开发中，令人惊

讶的是 苑缘豫的系统要么没有完成，要么完成了也没有投入使用。〔缘〕

一些作者已认识到一个危机，即在系统修改和投入使用后，苑园豫的软

件设计工作通常是投入系统维护。〔远〕另外的数字似乎也证实了这点：

美国审计总署的一项研究显示，在联邦政府 怨个总耗资 远愿园万美元

的软件设计项目中，有价值 猿圆园万美元（总价值的 源苑豫）的设计工作

交付但没有使用，价值 圆园园万的设计付了钱但没有交付成果，价值

员猿园万的设计工作被放弃或重做，只有价值 圆园万的软件在大量修改

后被使用。难以置信的是，只有一项价值不超过 员园万美元的设计工

作由开发者交付并得到应用。〔苑〕逻捷克（蕴燥早蚤糟葬）和普华（孕则蚤糟藻宰葬贼藻则鄄澡燥怎泽藻）近期的报告也指出，英国每年因低劣的软件质量损失 怨亿美

元。〔愿〕而由纽约的研究公司 云陨晕阅鄄杂灾孕和《财富》杂志在 员怨怨员年对

员园园园家公司所做的更广泛的研究则估计，计算机停机给美国造成每

年 源园亿美元的营业损失。〔怨〕

比系统现有的不可靠更让人担忧的是那些无法投入使用的系统

越来越多———尽管开发费用以百万美元计。员怨怨圆年，美洲航空在花

了 员援园怨亿美元的开发费用后，报废了一个新的航班、宾馆、汽车预定

系统。英国的威塞克斯地方卫生当局为一个系统花了 源猿园园

万英镑

怨怨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却一直无法使用，最后于 员怨怨园年放弃。甚至一些小的系统，比如费

城的财政部门系统，不得不在开发了四年之后放弃，白花了 源园园万美

元。在澳大利亚，西太平洋银行为一个叫 悦杂怨园的中途失败的系统浪

费了 员亿美元。然而这些损失比起美国国防部失败的“高级后勤系

统”所花费的 圆援员苑亿美元就不值一提了。〔员园〕看到这些实例，人们会

问还有多少损失更大的、失败的开发被那些忧心忡忡的委员会和股

东掩盖了。员怨怨缘年全世界将在软件开发方面花的 源缘园园亿美元有多

少设计能在钱花光之前完成？〔员员〕

即使复杂的系统确实有了良好的使用记录，因为我们对它的依

赖，偶然的故障仍会造成大灾难。例如在日本仙台市，单是一个邮政

储蓄中心的故障就影响到 员圆园园个邮政所，员猿园园台自动取款机，以及

猿园园园个柜台人员使用的交易机。〔员圆〕员怨怨园年 员月 员缘日，美国电报电话

公司（粤栽驭栽）的长途电话网故障，全国范围的长途电话停止服务达 员员个小时。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个新的恢复系统竟然使得电话交换

机在整个网络的连锁反应中停顿。〔员猿〕还有 员怨怨圆年 怨月 缘日，英国的

缘台电信交换机发生故障，数千个电话用户被停止服务达 愿个小

时。〔员源〕

不过对复杂的计算机系统来说，运行中的不可靠性还不是唯一

的毛病。系统会在许多环节出问题，从不符合用户的要求，到超出预

算，直至对最终的购买者毫无用处。对于不同种类的失败和它们背

后的原因，本书不做太多讨论，有兴趣的读者可找这个题目的著作做

更多研究。〔员缘〕不过，即使没有这些预备材料，随便考察一些典型的系

统失败的例子，就会有不少收获，因为其中有很多和伦理相关的问

题。

例如 员怨远园年 员园月，图勒基地的弹道导弹预警系统把升上地平

线的月亮当成一次核攻击，发出了核警报。〔员远〕在该系统的另一些事

件中，一群鹅被当成一批入境的核导弹。还有 员怨愿园年 远月，在四天

时间里，北美防空司令部一个有毛病的多路芯片两次让 月 缘圆轰炸

机紧急起飞，并且凭空制造出一次核攻击的假象。〔员苑〕

再近些时候，一艘美国海军的导弹巡洋舰“文森尼斯”号在波斯

湾击落了一架伊朗的“空中客车”飞机，造成 圆怨园名平民死亡。结果，

许多批评对准了“宙斯盾”舰载防御系统，该系统集成了雷达、计算机

计算机伦理学 员园园

和用来攻击的导弹。不过，记录显示批评者对“宙斯盾”系统的批评

没有错。它每套花费约 员圆亿美元，早在被安装在美国海军舰船上之

前，对它的批评声就不断。玛丽·卡尔多（酝葬则赠运葬造凿燥则）及军事记者詹

姆斯·科茨（允葬皂藻泽悦燥葬贼藻泽）和迈克尔·克里安（酝蚤糟澡藻葬造运蚤造蚤葬灶）都曾指出，

“宙斯盾”是在新泽西的玉米田里通过性能测试的。〔员愿〕当然，你不能

武断地认为，干燥的农田和具有严酷天气、浪涛翻滚、腐蚀条件和极

端温度的航海环境就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宙斯盾”是一个为美国海军战斗群协同防御服务的战斗管理系

统。它被设计为能跟踪半径为 猿园园公里内的数百个空中目标，并配

置充足的武器和大量的导弹，可以同时摧毁多达 圆园个目标。这套系

统把相控阵雷达（是对我们平时想象的机械旋转雷达的大改进）和复

杂的软件结合在一起，遇到目标时能调动数据库，评估威胁等级并确

定相应的武器系统。尽管按设计“宙斯盾”可以同时对付多达 圆园个

目标，员怨愿猿年 源月它的首次实际操作实验显示，即使一次只有 猿个目

标，“宙斯盾”因为软件问题，也未能在 员苑个目标中击落 远个。〔员怨〕

很难确定在“空中客车”悲剧中有多少责任应归于计算机差错，

或者是人为错误（抑或是两者兼有）。事实上，在目前的保密制度下，

全部事实可能永远不为人知。不过，让人沮丧的是“宙斯盾”这样一

个系统有如此一波三折的开发史、可疑的测试和批准程序，最后又卷

入一次导致许多人死亡的航空大事故。就像许多评论家所指出的，

假如“宙斯盾”不能在十二英里的距离（完全在视距内）内区分一架民

用飞机和一架现代化战斗机，那么在更复杂、需要更精确识别的情况

下它还有什么机会？对伊朗“空中客车”事件一些更近期的分析显

示，“宙斯盾”系统人机界面的不足是灾难的重要因素。系统录像重

放显示，粤 猿圆园客机飞行时间和航线都正常，但系统显示信息的模

式却不对，当时是处于高度紧急的战斗状态。〔圆园〕

另外一个有争议的例子是关于海湾战争期间美国“爱国者”导弹

系统对伊拉克“飞毛腿”弹道导弹拦截的成绩。尽管美国军方自我吹

嘘说“爱国者”获得了极大成功（据称有 愿园豫的成功率），对录像带重

新进行的非军方分析显示，“爱国者”只摧毁了 愿园枚“飞毛腿”弹头中

的 员园豫。当然情况比较复杂，因为许多“飞毛腿”导弹在重新进入大

气层时爆炸，造成了许多意外的雷达假目标，迷惑了“爱国者”系统。

员园员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在一些情况下，拦截导弹和目标相差多达一公里。此外，“爱国者”系

统被设计用来击落飞机———而不是以马赫数为 源的飞行速度、以很

陡的角度接近的弹道导弹———而且它本来没有被要求连续不停地运

转几天。不过为了保护盟军的空军基地，“爱国者”被迫执行了这项

任务，加上系统内部时钟发生偏差，影响了拦截的精确度。〔圆员〕

关于“爱国者”时钟偏差的问题，有一点有趣的题外话，那就是它

硬件的漫长历史。定时的硬件是 圆园世纪 远园年代开发的，使用一个

圆源位数字时钟，当时被认为已十分先进（对于手边的任务）。然而 圆源位计数器的局限在于时钟每百小时会有三分之一秒的偏差。到

员怨怨员年 圆月 圆缘日，在沙特阿拉伯的达兰郊外，一个“爱国者”导弹连

的系统已连续运转 员园园个小时，而没有停下来重新校正时钟，结果使

拦截导弹因时间误差，与“飞毛腿”导弹差了 缘园园米，让伊拉克导弹炸

死了 圆愿名美国军人。〔圆圆〕

在不太关键的应用领域，充斥着旧的硬件和软件，使得销售商难

以对软件和硬件进行升级，以和那些老式但重要的部件相兼容。这

个问题更影响了计算机系统的可靠性，新旧标准混杂，同时应用于现

代化的工作站和那些用新式光纤网络连接的老式单台计算机。

像“爱国者”这样军事方面的例子可以提供很多关于计算机不可

靠性的资料，但系统故障会发生在社会的各个领域，并且会涉及我们

生活的许多方面。甚至一艘简陋的渔船也会成为计算机出错的牺牲

品。员怨怨圆年 愿月在西雅图，一艘名叫“多娜·凯伦·玛丽娅”的大渔船

试图停入码头，当时船身已开始左倾。一位修理工赶来处理了一下，

船正了过来，随后又向右倾斜———最后直接进入了联合船舶市场的

船坞。结果四层楼高的船以 猿园度角斜着停了几星期，维修人员才找

到是哪里出了毛病，原来只是一台计算机控制的稳舱水泵把水不断

地从一边旋向另一边。〔圆猿〕

什么时候坠毁才真正是一次坠毁？

从 员怨愿圆年起，已有 圆圆名美国军人在 缘起美国空军高级 哉匀 远园黑鹰多用途直升机坠毁事件中丧生。这些事故要么是飞机旋转失去

控制，要么是俯冲撞地。经过对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坠毁事故的彻

计算机伦理学 员园圆

底调查，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空军的官员最后才承认，哉匀 远园以计算机为

基础的线传飞 行 控 制 系 统 易 受 无 线 电 干 扰，必 须 对 飞 机 进 行 改

进。〔圆源〕

类似的线传飞行控制系统在欧洲的 粤 猿圆园空中客车以及其他

现代化飞机上都有应用。实际上，线传飞行控制系统的工作取消了

飞行员控制和机翼、横尾翼（或者是直升机的旋翼和尾旋翼）上的控

制翼面之间的联系。换句话说，就是将飞行员在操纵杆或控制杆上

的模拟控制动作转变成数字脉冲，再去驱动舵机马达以及其他和副

翼、舵、升降舵相关的动力系统。结果，这些飞机的驾驶员和控制翼

面不再需要直接联系，而是由飞机上的计算机解读控制动作，再把指

令传给动力系统。

在黑鹰直升机的例子中，对线传飞行控制系统一些逻辑模数的

不当屏蔽导致微波和其他无线电波等电子烟雾影响了飞机上的计算

机系统。因此，有时候计算机会向液压系统发送虚假信号，导致飞机

不可控制的俯冲。

同样令人担忧的还有一种 匀耘砸韵（电磁辐射对军械的危害）效

应。这个问题是指现代电子化的战场产生如此多的电子辐射，会让

那些电子引爆的军事装备（飞机的弹射座椅、照明弹筒、炸弹发射架、

炮管等）被意外引爆。这些辐射甚至会干扰飞机控制，使其做出莫名

其妙的动作。匀耘砸韵起码导致了 圆缘起意外事故，在 员怨愿远年又致使美

国空袭利比亚的黎波利时损失了一架飞机。在那次空袭中，利比亚

许多错失目标的炸弹都有记录，而幸存的 猿圆架飞机中至少有 苑架没

能发射炸弹———主要是因为美国的干扰机和雷达发出的电子暴。〔圆缘〕

在民用领域，像空中交通管制系统之类的航空计算机发生故障，

也会造成大量问题。例如 员怨愿愿年 愿月 远日是个星期六，也是一年中

最忙的几天之一，伦敦希斯罗机场应该完成 愿猿园个航班的起飞和降

落，但空中交通管制系统发生了故障。尽管有 苑园名专职的技术人员

维护计算机运行并升级软件，在 员怨愿愿年 源月前的 员圆个月里，仍然发

生了 缘次类似的软件故障。〔圆远〕希斯罗机场的情况当然不是唯一的：

它的计算机使用的管制系统叫“国家领空”，大约由 员园园万个程序行

组成，编写它大约花费了 员远园园人一年的工作量，进一步的完善也花

了 缘园园

人一年的工作量。除此之外，还有更复杂的系统转换工作，即

员园猿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从符合美国空中交通管制的要求转到符合英国的。尽管如此，该系

统的工作还远不能让人满意。

潜在危险更大的一次事故发生在 员怨愿苑年 愿月 圆猿日，当时位于

苏格兰普雷斯特维克的国家空中交通服务网大洋中心发现自己的飞

行处理系统出了故障，这个系统由计算机控制着大量飞越大西洋的

航线。该系统自从年初投入使用以来，每天都有小问题发生，这是系

统第九次大故障。这个新的计算机系统完全是电子化的，不需打印

卡纸带来供控制人员作手工备份。系统是在上午十一点半发生故障

的，到下午三点左右，希斯罗、巴黎、法兰克福、苏黎世和欧洲其他主

要机场都挤满了延误的飞机，许多乘客一直等在飞机上。控制人员

被迫打电话给附近的航空管制中心，来搞清楚哪些客机已转到哪些

地方，哪些客机应该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给一位高级管理人员的

报告中有这样的话：“他们给我们安装设备时很惊讶：为什么我们对

自己的顶级管理如此缺乏自信———飞机必须要有双重甚至是三重系

统做备用，但我们现在的设备却显然没有贯彻这样的安全原则。这

些连续的故障足以酿成一次空中灾难。”〔圆苑〕

员怨怨圆年 愿月，据披露一项在加拿大各主要机场安装现代化雷达

系统的计划被终止，该计划价值 愿郾员亿美元，终止安装的原因是无法

克服的软件缺陷问题。这套系统在测试和使用过程中反复出故障。

例如在蒙特利尔，控制人员有 员缘分钟的时间与雷达失去联系。还有

另外的一些问题，每当两架飞机非常近似时，系统会调换雷达识别标

记，此外软件甚至会显示相反的飞行方向。〔圆愿〕来自芝加哥奥黑尔国

际机场的报告显示，他们的雷达系统在 员怨怨员年年底有几个月一直出

故障。飞机会从屏幕上消失，在 圆—员缘秒的时间里幻像出现又消

失。〔圆怨〕控制人员还报告说会有重影———据推测部分是由新的避免相

撞警报系统（栽鄄悦粤杂）的辐射引起的，该系统是新设计用来防止空中

撞机的。不过 栽鄄悦粤杂系统看来已证明了自己，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它防止了

三架客机在芝加哥中途机场附近相撞，而当时空中交通管制系统发

生了一次差错。〔猿园〕

航空领域其他的例子表明，人类是多么依赖自动机器。员怨愿苑年 愿月 员员日发生的事件就是很好的例子，一架协和式客机降落在纽约 允云运国际机场，爆掉了 缘个轮胎。因为担心吸入了跑道上的碎片，两台引

计算机伦理学 员园源

擎后来被换过，不过主要的原因是飞行员对防抱死制动系统（粤月杂）的

依赖，该系统在使用辅助液压系统时失灵。主液压系统出了故障，而

飞行员觉得辅助液压系统也具有防滑功能。〔猿员〕一个对计算机盲目信赖

的更吓人的例子发生在 员怨愿愿年 愿月，两架皇家空军的“狂风”战斗机在

英格兰坎布里亚郡一个叫密尔本的村庄上空相撞。令人难以置信的

是，两架飞机———来自不同的机场———的计算机都装上了预先编好的

相同的惯性引导程序，结果它们从相反的方向飞到了同一点上。〔猿圆〕

银行业的问题

其他系统的故障，尽管也许对人的生命安全威胁不那么大，却表

明了我们经济的生命线———现金和资本———已被接近我们理解极限

的复杂的计算机系统所控制。

一个很好的例子发生在 员怨愿缘年 员员月 圆园日，星期四上午，当时

超过 猿郾圆万笔政府债券交易在纽约银行等着处理。上午 员园点，银行

的计算机系统开始出现故障，弄乱了交易记录。结果，银行无法确认

哪位顾客应记录哪种债券，收取多少金额。同时，纽约联邦储备银行

继续向纽约银行交付债券并借记它的现金账户。到那天交易结束的

时候，纽约银行在联邦储备银行的账户上已透支了 猿圆园亿美元。尽

管修补软件取得了部分成功，但到第二天凌晨 员：猿园纽约银行仍然透

支大约 圆猿源亿美元。纽约银行疯狂地借钱来弥补亏空，用它的全部

资产作抵押。到星期五上午，软件被修复，重新开始处理业务。不

过，隔夜拆借的利息就让它花了 缘园园万美元。这个丑闻也影响了交

易商的信心。正如霍普克罗夫特和克拉夫特所指出的，幸亏这样的

差错没有凑巧发生在 员怨愿苑年 员园月的华尔街股市大崩溃时，因为如

果联邦储备银行被耗干再加上对投资者信心的打击将会导致更严重

的灾难。〔猿猿〕

一个类似的惊人事例发生在英国的 悦匀粤孕杂系统（这个名字很贴

切）。这个所谓的“清库自动支付系统”看起来很慷慨，它出人意料地

在短短 猿园分种内转走了 圆园亿英镑（超过 猿园亿美元）。差错是由于

软件缺陷，它使得清库软件能够自己选择支付日期。悦匀粤孕杂有 员源家

成员银行，其中包括英格兰银行，系统转账的资金是保证支付的，从

员园缘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技术上讲是无法追回的。即使资金全部追回（最后报道没能全部追

回），损失资金的每天利息也将超过 员园园万美元。〔猿源〕

尽管有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故，全世界金融系统仍在积极建设由

计算机控制的高度自动化的巨大交易网络。员怨怨圆年 远月，路透集团

和芝加哥的两家大型商品交易所发起建立一个叫“全球交易”的系

统。这是一个 圆源小时工作的期货和期权合约的电子交易系统。它

和类似的系统最终将能处理股票、债券和其他任何交易，实际上取消

了对纽约和其他金融中心的交易所的需求。来自竞争者的压力促进

了这些系统的发展，假如别人有技术和资金，也会高兴地去做这样的

圆源小时交易系统。

不过，这些系统的发展并不乏批评者。员怨愿苑年的股市崩盘至今

仍有反响，特别是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程序交易和计算机化的自设价

格止损单在制造大量连锁反应的抛盘方面所起的作用。全球范围的

实时电子交易甚至消除了周末和隔夜的交易闭市，而正是隔夜交易

闭市在 员怨愿苑年的崩盘中部分地起到了缓解的作用。而且缺乏人的

干预和判断会使系统极不稳定，微小的计算机差错都会被认为是坏

消息，使股票价格直线上升或下降到脱离实际并有危险的高度。

计算机化的多伦多股票交易所已经历过一次大的系统崩溃。

员怨怨圆年 猿月，一个软件问题搅乱了信息，许多股票价格被记乱了，并

且不能打印证实交易的单子。在解决问题时，多伦多交易所的专家

面临同样的问题，他们要处理的是许多不同软件和硬件的混杂，难以

弄清楚八年前的系统制造者是怎么做出来的。正如投资专家阿尔伯

特·辛德林格（粤造遭藻则贼杂蚤灶凿造蚤灶早藻则）所说：“假如过去的事情暗示了在未来

计算机将会给市场带来什么的话，那我们大家都会有大麻烦了。”〔猿缘〕

更大的软件灾难

谁要是有黑色幽默感，那么软件问题的案例研究绝对是一种娱

乐资源———比如 云 员远战斗机的惯性导航系统会让它在飞越赤道时

倒转过来；还有 云辕粤 员愿第十二架样机的失事：当飞行员想让飞机从

旋转中恢复过来时，软件系统拒绝了飞行员的控制权。在另一起军

方事件中，一架 云辕粤 员愿试图发射一枚翼尖悬挂的导弹，尽管武器系

计算机伦理学 员园远

统正确地引燃了导弹，但在导弹已产生足够推力来飞行时，机翼尖的

限制夹仍未松开。结果飞行员发现一端机翼上产生了超过 猿园园园磅

的推力。在飞机下坠了 圆万英尺飞行员准备弹射时，飞机最终得到

了控制。〔猿远〕还有前总统里根的 耘 源月飞机（改装过的波音 苑源苑），据说

每当它从圣伯纳迪诺南十英里的“三月”空军基地起飞时，其电子辐

射会让加利福尼亚的数千个遥控车库门关闭。〔猿苑〕

不过，认为计算机故障只发生在超精密的军事或航空设备上，那

就错了。数字技术已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是简单的汽

车，其技术故障也越来越让人晕头转向。奥迪 缘园园园就是这样的一个

例子。起码有 圆缘园起事故和它有关———包括两起死亡事故———使人

对它的计算机控制系统产生怀疑。实际上，问题看来在于它的空转

稳定器，此装置的功能是在刹车时保证进入发动机的油量达到最小

值。在一起事故中，一个男孩给他母亲打开车库门，同时他母亲刹车

并把自动变速器转换到前进挡。汽车随后很快加速，把男孩撞出车

库门，一直撞到后边的墙上。当时的加速度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后面

留下一条很深的刹车痕，甚至在撞墙后车轮仍在高速转动。

尽管奥迪公司不承认，但一些车主称可以公开展示：当汽车挂上

挡后，油门踏板会往下移。不过 员怨愿怨年 猿月，美国全国公路交通安

全局（晕匀栽杂粤）的报告否定了关于奥迪和其他汽车突然加速的原因是

机械缺陷的说法。公路交通安全局说原因很可能是驾驶者踩刹车时

却踩在了油门上。当然，一些安全专家不同意报告的说法，并且奥迪

公司把它在美国的索赔储备金增加到了 员援园缘亿美元。

还有其他广为人知的事件，如“水星 员愿”空间探测器的失踪后来

被发现是由于一个关键程序的单行错误，而“双子座 灾”宇宙舱则因

编写惯性导航系统的程序员没有考虑到地球绕太阳的旋转而在落地

时偏离预定地点 员园园英里。美国海军也承认，在旧金山附近进行的

一次演习中，计算机的一个小故障使得一艘导弹驱逐舰上的三英寸

口径炮向预定目标的相反方向发射了一发炮弹。炮弹落点和一艘商

船只差了 怨英里。〔猿愿〕

甚至一个国家最聪明的头脑也对计算机系统故障毫无办法。

员怨愿愿年 怨月 员猿日的《旧金山时报》报道，耗资 员援员缘亿美元的斯坦福

直线对撞机（一个研究物理学的基本粒子的大型仪器）在经过几个月

员园苑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努力后仍无法正常工作而被迫停机。从根本上讲，问题是由于系统

太复杂了，尽管上百位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作了努力，仍无法提供足够

部件，或让计算机支撑到取得成果。所以毫不奇怪，最近美国众议院

拒绝了拨款 愿猿亿美元来从事更多原子核分裂研究的提案。〔猿怨〕

苏联的空间活动也因软件差错而遭受损失。员怨愿愿年，“火卫一”

宇宙飞船失踪，之前苏联地面控制人员向其发出一条 圆园—猿园页的信

息来调整计划。不幸的是程序中有错误，使得飞船把太阳能电池板

指向了错误的方向———偏离了太阳———结果飞船耗尽能量而报废。

一个类似问题使苏联人失去了一次重大的空间胜利：他们的“火星一

号”空间探测器未能脱离地球轨道，只好重新命名为“宇宙 源员怨号”。

这个探测器本来被设计为火星的首颗人造卫星，试图超越“水星 怨号”飞船到达红色行星，因为它重量更轻，所以速度应该更快。然而

程序员向飞船上的计算机输入了错误的代码，使它只能停留在环绕

地球的轨道上。〔源园〕

软件故障并不限于新奇的系统。平常人做平常的事也会碰上。

员怨愿园年，一名接受关节炎微波疗法的男子因心脏起搏器程序变动而

死亡。有报道说另一名男子也严重受影响，他的心脏起搏器受到了

一个商店反盗窃装置的干扰。随后他因外伤而死亡。〔源员〕其他与计算

机相关医疗事故还有，一个胰岛素注射器因软件问题，使得胰岛素或

葡萄糖注射比例失常；一个可调整的心脏起搏器在医生办公室里通

过一个外在装置重装程序时卡住了，不过幸运的是病人恢复了；还有

一个病人监控系统在被发现混淆了病人姓名和数据后被召回。〔源圆〕

不过近年来最严重的医疗事故是伦敦的救护车计算机调度系

统瘫痪事件。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圆远日，这套系统在没有手工备份的情况

下投入使用，尽管同年早些时候它在伦敦东北地区使用时不断发生

问题。系 统 在 接 收 到 圆怨园园个 紧 急 呼 叫———比 正 常 日 子 多 出 远园园个———之后后向同一呼叫者派出了几辆救护车，而这些车都是从其

他紧急呼叫点转来的。系统崩溃 猿远小时后，卫生服务联合会宣布，

在 员园—圆园起事件中有人因救护车未及时赶到而死亡。其中一起是

个发生痉挛的 圆岁小孩，另一起是个 员源岁的男孩死于气喘病。至少

有一例事故是病人等了 员员个小时的救护车（未发生死亡）。这些事

故导致了伦敦救护车服务部门负责人的辞职。〔源猿〕

计算机伦理学 员园愿

软件问题不仅会对个人身体健康造成损害，有一天人们会认识

到，某个软件问题会影响到地球上每个人的健康和生活方式。美国

航空航天局在 圆园世纪 苑园年代和 愿园年代使用的观测卫星的程序不

够完善，对当时记录的臭氧层读数没有反应。因为这些读数太低了，

以致程序把它们当成一些误差。换句话说，相对正常数据的离差太

大，程序就假定它们是某种误差。直到英国科学家利用地面设备发

现了臭氧层在缩小，美国航空航天局的科学家才把 员怨苑怨年以后的数

据重新处理，证实了英国人的发现。〔源源〕

人们已知道计算机差错会严重影响个人的生活质量。例如，在

《洛杉矶时报》员怨愿远年 猿月 圆远日的一篇文章中，一个名叫福尔曼·布

朗的男子提供了这样一个滑稽而又可怕的例证：

当去年五月我签出的支票开始被退回时，我头一次明白我

已死去。我以前从未有过支票被退回的经历，我知道自己的银

行户头从不缺钱，所以非常震惊、非常生气。当我查看被退回的

支票时发现，我的签名上面都被用红墨水写上‘已死亡’。我大

惑不解。接着，一家公用事业公司（我所签支票的接收人之一）

要求我本人带着现金过去，另加上 员园美元补偿我带给他们的麻

烦———他们的麻烦———我感到震惊、愤怒和迷惑。我惊讶于他

们怎么就这么希望人们默默死去。

最后，布朗到银行去查问，可是得到的解释只是计算机出了点差

错。第二个月，他的社保金也不再付到他的账户上：看来银行的问题

也影响到了社保系统。布朗说，甚至在这些问题看起来已经很明朗

的时候，他的医生都无法从医疗保险账户上划款，因为医疗保险部门

的计算机显示病人已在六个月前死亡。

这个事例表明，个人的权利和隐私是如何被侵害的，我们又是多

么严重地依赖计算机系统。当然，它还能很好地揭示计算机系统之

间的紧密联系和相互依赖：一个银行的差错会进入社保网络并且最

后影响到医保系统。更值得注意的是，甚至在问题被查证之后，这些

系统仍然拒不改正错误。尽管不清楚布朗事件是由于软件问题还是

源于操作失误，但这些系统不能独立查证日期、地址和死亡原因这个

事实表明，它们的设计和操作程序从总体上说是有缺陷的。

员园怨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质量保证和免责声明

假如我们知道总体上软件差错和系统故障的发生几率有多

大，也许就不会感到惊讶：软件开发商几乎从不给他们的顾客或

购买者任何实质性的质量保证。事实上，如果和别的几乎所有

购买的商品做比较，我们很难高兴起来，甚至会发生怀疑。像电

冰箱、小汽车、洗衣机和计算机硬件在销售时对于质量和工艺都

有和商品价值相当的保证，而软件就没有同样的保证。以下的

免责声明清楚地展示了软件开发商对于他们所开发销售的产品

的信心（或者说是相反）：

“悦燥泽皂燥贼则燥灶蚤糟软件公司不保证软件的功能会符合您的要求，

或者程序的运行将不受干扰不发生差错。

不过，悦燥泽皂燥贼则燥灶蚤糟软件公司保证装有程序的软盘保持黑色

和正方形，自购买后 怨园天内正常使用。

注意：悦燥泽皂燥贼则燥灶蚤糟软件公司及经销商在任何情况下对您的

任何损失不承担责任，包括在利润、存储、忍耐力方面的损失，以

及其他意外、后续的损失。

我们不宣称 陨灶贼藻则葬糟贼蚤增藻耘葬泽赠云造燥憎软件能干任何事———假如

您这么认为的话，那很好，但这要由您来决定。假如 陨灶贼藻则葬糟贼蚤增藻耘葬泽赠云造燥憎软 件 无 法 工 作：不 要 放 弃。 假 如 因 为 陨灶贼藻则葬糟贼蚤增藻耘葬泽赠云造燥憎软件软件引起麻烦让您损失了一百万，那是您丢的，不

是我们。如果您不喜欢这个声明：不要放弃。在法律允许范围

内，我们保留不予理会的权利。

基本上所有的软件包装上都会有这样的免责声明，只不过

我们用的是直白的英语，而它们用的是法律语言。

我们其实根本不想写上这个声明，但我们的律师坚持要这

样。我们想不理他们，但他们以尖锐的攻击威胁我们（我们已给

予了宽容）。”〔源缘〕

软件市场上另一个奇怪的现象是使用者总是要为软件的改

进买单。也就是说，即使软件本来就有问题需要改进，使用者也

要花钱来让开发商提供改进版。

计算机伦理学 员员园

为什么复杂的系统如此不可靠？

计算机的不可靠及其灾难性的后果引起一些问题，而绝大多数

涉及伦理道德。比如这样的一些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能让计算机系

统拥有像桥梁和建筑物那样的内在可靠性？为什么软件不能像其他

商品那样保证质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低劣的软件，它们是怎么被

用于重要系统的？我们应该把诸如核冲突的处理、大型能源甚至全

国（或全球）经济的控制权交托给并不完全可靠的计算机系统吗？

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正突出了计算机专家目前的困境，以及在发

展可靠的计算机系统方面他们被寄予的期望。换句话说，计算机可

靠性所涉及的伦理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是和计算机软硬件的特性，以

及这些系统的复杂性紧密相关的。从大的方面来讲，现有的复杂系

统的运作已超出我们智力所能理解的范围，因此我们理解或预见一

个系统所有可能状况（包括错误状况）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

对于这样的断言，计算机的快速运算可以提供有力支持。例如，

假设一个系统被用来监控 员园园个二进制信号，以决定某个复杂工业

系统（比如说核电站）的运行———这个监控数不算很多，因为要让这

样的系统在可控范围内运行，其数值、压力泵、开关的数量十分巨大。

这样的 员园园个不同信号来源，会产生 圆员园园或 员援圆苑伊员园猿园个可能的信号

输入组合。程序的运行路径取决于它随时接收的信号组合（信号数

值会在几毫秒内读取或修正）。也就是说，假如某个信号组合被记

录，程序的某个部分就会被执行，其他别的部分会对应其他输入模式

来执行。这样级别的子程序数量巨大，起码会有 员园园园园（员园源）个或更

多可能的路径。这样，系统可能会有 员援圆苑伊员园猿源个可能的运行状态，

任何一个都可能导致软件故障或发回错误的信息。

对于这样的程序，如果有人试图逐一检验，来查明错误并进行纠

正，那么如果他能够自动地以一定的速率，比如每秒检验 员园园个（顺

便说一下，这已远远超出了目前水平）的速度工作，该软件检验者将

需要 源伊员园圆源年来彻底查验这个程序所有可能的执行状态。让人泄

气的是，这个时间是宇宙寿命的好多倍。〔源远〕还有，某些程序的执行状

态包含有错误恢复的子程序（被设计来查明错误并纠正它们），为了

员员员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检查错误，这些子程序启动后通常是修改程序来模拟一个错误的状

态。不过，这样的修改本身就会制造新的缺陷。事实上，据亚当斯估

计，在试图改正程序差错的工作中，有 员缘豫—圆园豫会导致一个或更

多新的差错。〔源苑〕

更雪上加霜的是，人们已认识到对于那些长达 员园万—圆园园万行

的程序来说，原始错误的改正极有可能导致新的严重错误，所以只能

改正小部分的原始错误。换句话说，有时候即使认识到错误还是要

继续使用（只是提醒使用者在哪些特定情况下该错误会发生），这比

试图改动程序招来更多漏洞要合算。〔源愿〕所以，诚实的程序编写者大

都承认，他们不可能编写出一个可以保证不含任何漏洞的大型程序。

对于那些更为复杂的软件，比如编辑软件和操作系统，情况更是如

此。例如，航天飞机所用的软件包含了 圆缘远园万行命令，需要 圆圆园怨远人工作一年来开发，成本达 员圆亿美元。即使是花旗银行的自动柜员

系统软件也有 苑愿万行，更不用说 陨月酝的扫描仪识别系统的 怨万行

了。〔源怨〕

然而，只有当我们讨论关乎安全的系统时，才认识到软件可靠问

题的严重性。近年来，对于那些控制核电站和工厂的系统的关注多

了起来。员怨怨园年，布鲁斯核电站因软件差错排出了几千加仑含放射

性物质的水。员怨怨员年英国核燃料公司承认，控制其塞拉菲尔德核废

料处理加工厂的软件最初版本有大约 圆源园园个错误，并且因一个软件

差错，一扇辐射安全门意外被打开，当时里面仍有严重放射性物质。

还有人呼吁把塞斯韦尔 月型核电站的反应堆软件作废，因为它太庞

大复杂了。〔缘园〕

那么，所有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因为程序复杂这个事实，程序员

就可以在重要系统灾难事件中免除责任？假如这样一个系统（比如

说一个机器人）杀了人，程序员是否就是凶手？假如生命支持设备的

软件故障导致病人死在手术台上，程序员是否犯有过失杀人罪或是

玩忽职守罪？程序员提供一个免责声明或是告诉外科医生可能会发

生问题，就可以免除责任吗？或者说，只要程序员提供一个（理论和

实践上都）不能保证在关系生命安全的情况下绝不发生故障的系统，

就是犯罪？说到底，假如一家心脏起搏器厂家故意提供了有问题的

产品，它是否应该承担法律责任？

计算机伦理学 员员圆

这些问题涉及软件设计的领域，在这方面，计算机专家正试图发

展新的辅助软件设计和研发智能工具，来解决可靠性的问题。目前，

我们或许不应该强调软件和硬件之间的差别，因为在很多情况下它

们之间的界限很模糊。软件被装入 砸韵酝泽（只读型存储器）后就成了

硬件，而被编入 耘耘孕砸韵酝泽（可檫除重编程只读存储器）则成了“固件”

（枣蚤则皂憎葬则藻）。而且，尽管物理层面上的硬件问题（如电压脉冲、短路、

接点断裂、联络不好、过热等）和抽象层面上的软件问题，二者结合会

产生出比它们各自的问题更重要（也更有趣）的问题，但抽象的软件

问题和我们面临的智力问题更难以解决。

计算机专家正为此做些什么？

对于软件设计者和他们创造的计算机系统，我们已作了不少批

评。当然如果不从他们所处的立场以及在设计计算机系统这类抽象

人工产品时面临的特殊环境看问题，是不公平的。

如果我们不考虑软件设计者工作的环境也是不负责任的。这方

面一个著名的例子是西尔维娅·罗宾斯的迫害案。西尔维娅·罗宾斯

在“挑战者号”失事不久后开始作为一个软件设计师为一个航天飞机

项目工作，她的工作是和优利系统公司、罗克韦尔公司一起，为航天

飞机控制系统编写软件———这一经历使得她以错误开除和迫害为由

向公司索赔 缘圆园万美元。罗宾斯称控制航天飞机的软件从未被检验

过———事实上也是无法测试的。对软件的修改也未经检验，甚至没

有记录。她努力想纠正错误，却招致恐吓和迫害，最终导致她身体垮

掉并被迫离开工作岗位。

罗宾斯的例子表明，软件设计师经常会成为商业环境的牺牲品，

这种商业环境迫使他们在编写软件时无法做到一丝不苟。但是我们

知道，计算机的数字化和二进制逻辑却要求有严格的执行程序。

实际上，数字化的计算机是离散式的———也就是说，它以数字式

（二进制）代码表示数据（在内存、磁带、磁盘或其他媒介里）和指令

（也就是程序）———这样一台计算机就可能会存在数百万甚至数十亿

个不同的运行状态。因此，可变值（一些程序有数千个可能的值，每

个值又有数千个可变量）的每一个变动都会改变系统所处状态。每

员员猿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一次输入或输出、读盘、打印、连接调制解调器和运算（事实上，包括

系统的任何功能）都会改变系统的当前状态。所有这些再乘上其他

相关因素（时间、系统工作量、工作进度等等），你就能计算出系统可

能存在的状态数目。先前所举的例子已表明完全测试这类系统的难

度，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计。对大部分复杂系统来说，把可能导致系统

改变状态的所有变数列出来是不现实的，即使能计算出数量，其数值

也会大到失去实际意义。

像计算机这样存在可数状态的机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每一种

状态都有发生错误的潜在可能，这和那些模拟系统（比如一个简单的

恒温器或双金属片）不同，这些状态是不连续的：要么是某个状态，要

么是另一个。模拟系统则与之相反，其所处状态是不可数的———它

们是连续不断的———比如说一个恒温器中的双金属片在某个区域内

存在无数个状态，就像一把尺子有无数个点。不过，真正的不同在

于，双金属片的连续移动不会发生大崩溃，而不连续状态的机器则会

发生大崩溃，因为每个状态的执行依赖前一个状态的正确性或达到

了程序设计者希望的计算目标。假如前一个状态不正确或阻碍了下

一个指令的执行，程序就会出错。假如程序停止或运行不稳定，会被

认为是发生某种断裂———不同于预想的运行状况（而计算机在数学

原理上却被认为是离散的）

总的来讲，像恒温器或收音机旋钮之类的模拟系统没有或很少

有不连贯状态。换句话说，你不太会碰到它们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

就坏掉的情况。模拟系统不依赖上一个状态的正确性；事实上，状态

和它们的运行没有直接关系。这类系统完全可以用连续函数或曲线

来描述。这些曲线有很大的内在可预测性。例如，我们可以根据一

个模拟装置的运行曲线预测在某个阶段它会如何运行。实际上，这

也是建筑所依据的道理。我们知道钢铁和其他物质的特性，因为它

们也能用连续函数来描述。例如钢铁，完全能以可预测的方式不断

增加其承载和压力，直到某一点完全崩裂。这样的数学工具使我们

能够很精确地预测这类模拟系统的运行，而且能够在计算和预测时

加上附加或安全系数来保证最后设计出来的系统绝对耐用。

而对于大型离散系统，即使是很简单的系统，也难以做到这样。

一个简单的模拟系统，比如恒温器，可能会运行不正常———太快或太

计算机伦理学 员员源

慢———但不大会完全坏掉，除非遭受大的损害，比如丧失动力或某个

部件坏掉。而计算机则在许多情况下都容易彻底崩溃。在计算机系

统中，为了测量温度值，有一个模拟 数字转换器，把房间在某一时刻

的温度值转换成数值。然后这个数值会和要求的温度比较，根据比

较结果（高了、低了或正好）向加热装置发出提高、关闭或保持现有状

态的指令。为了完成这些工作，要按照程序员编好的规则和顺序经

历很多状态，每一个状态代表一个可能的点，在这个点上程序可能停

止，也可能进入运行，而这一切都是未定的。找到某个导致问题的状

态需要一定时间，因为状态的绝对量很多。造成问题（实际上就是出

错时的状态）的条件必须被复制，这样错误才能再次出现并被确认。

至此，我们的讨论似乎给数字化计算的未来蒙上了一层阴影，不

过我们也应该确信，其弱点也正是其力量的源泉。用数字方式我们

可以表示几乎所有事物，从飞机航行的实时模拟图到火星的三维地

图。确实，我们可以想象：拍下太空的照片并数字化，利用数学公式

把数字转化为一系列音符，再演奏这音乐———我们甚至能用这些数

据制作激光全息图。这就是数字计算的实质：能够表达抽象或物理

的性质，并且有强大的处理能力。这也是我们能够理解和处理超越

我们直接感知能力的理论和环境的原因，或者那些过于抽象，难以作

有形模拟的事物的原理。因此，尽管在建造可靠的复杂系统方面有

明显障碍，我们仍然不能放弃数字化计算，即使我们有可能不用这样

的机器来具象地处理一切。确实，许多最新的软件设计都在探索各

种途径和技术，来使软件更可靠、更有用和更值得信赖。许多这样的

工作都有成例。

结构化程序设计最早起源于对条状编码（程序员利用最早的高

级语言如 云韵砸栽砸粤晕和 悦韵月韵蕴编制的）的批评。再后来他们设计的

语言把结构、模数和隐藏的信息压缩，这样在大型设计项目中，单个

的程序员就不必关注那些该由项目经理或整个软件工程监督人员所

关注的细节了。另一些程序语言比如 粤凿葬———为解决美国国防部软

件问题而设计的———更有限制性：通过限制程序员的自由来限制不

正当的编码活动。这种创造更有力更有用的编程语言的趋势仍在延

续，但一些批评者怀疑，如果可靠的程序如此按照规则创造出来，能

否产生软件设计真正所需的巨大进步。

员员缘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在设计更好的软件方面更进一步的发展是 韵韵孕（面向对象的程

序设计）。韵韵孕的基本优势是在创造程序和程序元素时更强的抽象

能力。也就是说，通过定义一个程序不同部分的某些属性，就有可能

建立新的对象，而这些对象都有明确定义和良好运行的属性。例如，

在创建飞行指令时，我们知道大部分指令都有某些特定属性，比如一

个刻度表，某些单元的刻度校准，指示数据阅读的指针等等。把这些

属性预先定义好，放到新的指令里，许多烦琐工作就可以避免了，程

序员就有更明晰的概念性的处理方法，程序的结构也更清楚了，因为

大量细节性的东西都被放到了逻辑上独立的对象里。此外，这也使

得大规模的修改变得更容易了。〔缘员〕

还有一个研究领域是程序验证和推论。程序编写出来后，需要

用数学方法来证明它们正确（验证），或者在程序编写过程中表明它

们是正确的（推论）。不幸的是，目前还不能用这些技术来处理哪怕

最简单的程序，更不用说那些商业应用或像战略防御计划（杂阅陨）之类

的巨型项目所需的程序了。〔缘圆〕而且，即使是正确的程序，也未必就能

令人满意、甚至是没用的———如果它不能满足每个用户或组织的要

求。数学方法无法告诉我们是否程序已正确地包含了用户的需求，

或对于他们的需求了解得足够深入。

发展计算机编程环境也是解决软件设计问题的一个辅助方法。

这其实是用操作系统或软件工具集成来帮助程序员，为其提供灵活、

有力的方法来处理复杂软件的研发问题。因此，像 哉晕陨载这样的操

作环境提供了有力的工具，来管理不同的程序版本，通过修正更新所

有受影响的文件，查出隐藏的缺陷，等等。不过，尽管这样的环境对

于解决软件开发的枯燥复杂是重大进步，它们也难以达成让软件符

合可靠这个标准（这个标准也是我们在其他设计领域所要求的）所需

的巨大进步。

第四个解决办法是大范围采用高成本的排障措施、质量控制检

测和产品验证措施。例如，莲花公司著名的 员原圆原猿电子数据表格

程序的最新版本花了 圆远猿人一年的工作量来开发，莲花公司又投入

员缘园园万美元在大量兼容的个人计算机上测试了该软件。〔缘猿〕但是正如

前面指出的，因为极端的复杂性，对大型程序（即使是这类 源园万行命

令的微机程序）进行彻底的检测并不能消除所有的缺陷。新的缺陷

计算机伦理学 员员远

总有机会产生。

有一个报道说某台计算机因老早的软件问题绕过了所有的系统

更新。因为一直使用着同样的旧版本软件，它在四年里一直无故障

地运行。但是最后，人们还是发现了一个潜伏了多年的严重的程序

缺陷。在一个广泛使用的操作系统中，猿园豫以上的缺陷平均每 缘园园园年运行才会造成一次故障。〔缘源〕

彻底检验的费用一点也不便宜。美国航空航天局估计它花了大

约 缘亿美元来测试航天飞机的软件，也就是说每行命令的测试花

员园园园美元。当然，要取得更好的质量也是可以实现的：东京的子弹

头列车已 员怨年无故障运行了———部分是由于在软件研发过程中借

鉴了日本的制造技术。软件开发商日立公司反复测试软件模数，并

把程序员按流水线的形式组织起来严格监督。〔缘缘〕

最后，还有软件开发中人的管理问题，各种不同的方法学和项目

管理实践正在流行。方法论的基本假设是，通过对软件开发过程进

行正确的管理和控制，通过人员组织的方式（细化顾客的需求、标准

化的文件管理、更全面的顾客咨询、检测和故障检查，等等），一个更

高质量的产品就能更可靠地交到用户手中。〔缘远〕

这样的愿望能否实现尚无法确定。但是很明显软件界正逐步

认识到，假如计算机总是这样摆脱不了严重故障，尤其是那些关系

到生命财产的重大故障，那么社会将产生强烈反应。计算机专业人

员最担心的就是社会将要求对程序员实行执照制和专业能力登记

制———通过一个考试系统———类似情况起码已在美国的一个州出现

了。〔缘苑〕这也部分促成了更多的人认识到软件的特点，要求开发更好

的软件，尤其是军方。〔缘愿〕

我们不得不承认，软件的设计开发是一个复杂而艰难的过程，现

有技术方法不能提供保证质量的可靠软件。对于那些我们给予巨大

信任甚至是崇拜的大型复杂系统来讲，这样的结论无法让人放心。

此外，根据已陈述的事例，还会提出几个伦理方面的问题：那些

被要求建立此类复杂重要系统的软件设计人员是否应更诚实地坦承

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假如系统有可能完全瘫痪，计算机专业人员

应否接受一个研发基金？假如一个程序无法从理论上证明是正确的

并且造成了重大损失，程序员能否免除道德上的责任？现有的质量

员员苑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保证和免责声明是否符合道德规范？

这些问题是我们所有人，包括计算机专业人员和外行，在考虑计

算机在我们生活中的恰当角色，考虑应给予那些我们雇佣来建造计

算机的人何种责任义务时所无法回避的。

注 释

〔员〕 约翰·阿利基，载《独立报》（伦敦）员怨怨圆年 圆月 苑日。

〔圆〕 理查德·萨尔特斯，载《波士顿环球报》员怨愿远年 远月 圆园日第 员页。

〔猿〕 乔纳森·杰基《电子医疗的危险》，《计算机协会通讯》内部危险专栏 员怨怨园年

第 员圆期第 猿猿卷第 员猿愿页。

〔源〕 彼得·梅勒《你能指望计算机吗？》，载《新科学家》员怨愿怨年 圆月 员员日。

〔缘〕 郧郾砸郾格兰登《停止轮回，我要出发了》，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苑卷，第 猿缘—猿怨页。

〔远〕 耘郾西布利《信息系统设计方法论的发展》，见 栽郾宰郾欧尔、匀郾绍尔和 粤援灾藻则则蚤灶鄄杂贼怎则葬贼编著的《信息系统设计方法论：实践的改进》（耘造泽藻增蚤藻则晕燥则贼澡鄄匀燥造造葬灶凿出版社，员怨愿远年）；另见 允郾粤郾布宾科《信息系统方法论———研究展

望》（系统实验室报告第 源园期，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系统发展和人工智能

实验室，员怨愿远年）；砸郾郧郾坎宁《正当地提出要求》，《电子资料处理（耘阅孕）分

析》员怨苑苑年第 苑期第 员缘卷，第 员—员源页；月郾孕郾列恩兹和 耘郾月郾斯文逊《软件

维护管理》（马萨诸塞州艾迪逊 威斯雷读书会，员怨愿园年）。

〔苑〕 《美国政府审计署报告 云郧酝杂阅鄄愿园鄄源》，员怨苑怨年，《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缘年 员园月第 缘期第 员园卷第 远页引用。

〔愿〕 罗格·伍尔纳《英国详细检查软件质量》，载《电子设计时代》员怨愿愿年 远月 员猿日第 员怨页。

〔怨〕 《停机去年让美国损失 缘圆亿美元》，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愿月 源日。

〔员园〕 《美洲航空的软件计划损失惨重》，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苑月 圆苑日；《澳大

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愿月 源日；《费城探索者》员怨愿怨年 员月 远日第 员页；查尔斯·赖

特《一个新的交谈方式》，载《新闻快报》（澳大利亚）员怨怨圆年 愿月 源日第

远愿—远怨页。

〔员员〕 塔里克·维德尔哈米德和斯图亚特·麦德尼克《找不到一点安慰：为什么

我们不能从软件研发失败中学到东西？》，载《斯隆管理评论》员怨怨园年第 员期第 猿圆卷第 猿怨页。

〔员圆〕 《日本邮政储蓄中心的计算机故障》，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缘页。

〔员猿〕 彼得·郧郾纽曼《可存活的系统》，《计算机协会通讯》内部危险专栏 员怨怨圆年

计算机伦理学 员员愿

第 缘期第 猿缘卷第 员猿园页。

〔员源〕 《别打我们的电话⋯⋯》，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怨月 员怨日第 苑页。

〔员缘〕 运郾利提恩和 砸郾赫斯基姆《信息系统故障———对经验资料的概述和分

类》，载《牛津信息技术概论》员怨愿苑年第 源卷第 圆缘苑—猿园怨页；另见查尔斯·佩

罗《正常事故》（纽约，月葬泽蚤糟月燥燥噪出版社，员怨愿源年）；彼得·切克兰德《系统

论的思想与实践》（英格兰奇切斯特，允燥澡灶宰蚤造藻赠出版社，员怨愿员年）。

〔员远〕 见佩里·莫里森《并无敌意：计算机和最后大决战》，载《普罗米修斯》员怨愿源年第 圆期第 圆卷第 员怨园—圆园园页。

〔员苑〕 见佩里·莫里森，同上引，另见 粤郾切斯和 允郾威斯纳《反弹道导弹的低估和

过分预期：反弹道导弹部署决策的评估》（纽约，匀葬则责藻则葬灶凿砸燥憎出版社，

员怨远怨年）第 员圆圆—员圆猿页。

〔员愿〕 见《卫报周刊》员怨愿愿年 苑月 员苑日；《悉尼早报》员怨愿愿年 愿月 源日第 员页和第

员员页；詹姆斯·科茨和迈克尔·克里安《重大损失：美国国防的危险性衰

落》（纽约，企鹅出版社，员怨愿远年）。

〔员怨〕 舰队司令詹姆斯·沃特金斯、海军作战长官和舰队副司令罗伯特·瓦尔特

斯、海军作战副长官、国防部 员怨愿缘财政年度拨款部门。《参议院国防事务

委员会的听证会》，第 源猿猿苑—源猿苑怨页。

〔圆园〕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猿卷第 猿页。

〔圆员〕 《“爱国者”的游戏》，载《经济学家》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员园日第 员园猿页；马克·罗

滕伯格《“爱国者”的偏离：软件故障》，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员怨页；另见《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缘日。

〔圆圆〕 史蒂夫·霍默《用老古董计算机作战》，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员源日第

猿圆—猿缘页。

〔圆猿〕 佩内罗普·卡林顿《船只倾斜———艰辛之路》，载《西雅图时报》员怨怨圆年 愿月 缘日 阅员页。

〔圆源〕 月郾库珀和 阅郾纽科克《计算机系统带给公众的危险》，互联网新闻集团，

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

〔圆缘〕 罗德尼·霍夫曼《“英雄”———电磁辐射对军械的损害》，载《软件设计注

释》员怨怨员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远卷第 员愿页；《电磁暴使得美国飞机坠落》，载

《时代监测》员怨怨园年 缘月第 源页。

〔圆远〕 约翰·兰姆《计算机死机和被困的旅客———英国的空中交通管制》，载《新

科学家》员怨愿愿年 怨月 愿日第 远缘页。

〔圆苑〕 阅郾布莱克，《独立报》员怨愿苑年 怨月 圆源日；另见《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苑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圆卷第 圆—猿页 阅郾克兰兹博格的报道。

〔圆愿

〕 布鲁斯·坎比恩史密斯《故障延迟了机场雷达的更新》，载《多伦多星报》

员员怨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员怨怨圆年 愿月 猿日。

〔圆怨〕 《旧金山纪事报》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圆缘日。

〔猿园〕 《波士顿环球报》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远日。

〔猿员〕 亨利·斯宾塞《协和式客机轮胎爆裂：当自动系统出故障时的危险》，载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苑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圆卷第 源页。

〔猿圆〕 《星期日泰晤士报》（伦敦）员怨怨园年 猿月 员员日。

〔猿猿〕 彼得·郧郾纽曼，《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第 缘期第 猿源卷第 员圆愿页内

部危险专栏；允郾耘郾霍普克罗夫特和 阅郾月郾克拉夫特《更好的计算机科学》，

载《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系列》员怨愿苑年 员圆月第 缘愿—远园页。

〔猿源〕 托尼·柯林斯《计算机周刊》员怨愿怨年 员园月 员怨日第 员页；《计算机周刊》员怨愿怨年 员园月 圆远日第 怨页。

〔猿缘〕 卡洛琳·利思，载《多伦多环球邮报》员怨怨圆年 猿月 源日；托马斯·麦卡罗《未

来的打击》，载《时代》员怨怨圆年 远月 圆怨日第 员苑页。

〔猿远〕 酝·肖《软件引起的系统问题和故障集锦》，《软件设计注释》上各种资料的

汇编（没有其他公开出版的信息）。

〔猿苑〕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远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员卷第 苑页。

〔猿愿〕 《电子设计》员怨愿猿年 怨月 员缘日。

〔猿怨〕 《对撞机“破灭”》，载《时代》员怨怨圆年 远月 圆怨日第 圆员页。

〔源园〕 亨利·斯宾塞《前苏联宇宙飞船因软件问题坠落》，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员怨页。

〔源员〕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缘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园卷第 远页；《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远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员卷第 怨页。

〔源圆〕 匀郾拜森、允郾西尔博伯格、云郾休斯顿、宰郾奈特、悦郾克里斯特曼和 酝郾格里

伯曼《医疗设备的计算机化：应用趋势、问题和安全技术》，芝加哥《电气

及电子工程师学会医疗和生物协会第七届年会记录》员怨愿缘年 怨月 圆苑—猿园日，第 员愿园—员愿缘页。

〔源猿〕 伊莉莎白·吉克《救护车部门负责人指定了“安全”的软件吗？》，载《新科

学家》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苑日第 苑页；查尔斯·亚瑟《救护车计算机系统“太复

杂”了》，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员源日；克里斯蒂安·麦高迪《怨怨怨台计

算机无限期停用》，载《每周电讯》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员苑日第 苑园期第 远页；莫尼卡

·霍顿《伦敦救护车陷入死亡之路》，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猿日。

〔源源〕 《纽约时报》科技时代版 员怨愿远年 苑月 圆怨日 悦员页。

〔源缘〕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苑年 苑月第 猿期第 员圆卷第 员缘页报道。

〔源远〕 托尼·雷《每天不冒险的危险》，载《新科学家》员怨愿愿年 怨月 愿日第 远员—远源页。

计算机伦理学 员圆园

〔源苑〕 耘郾晕郾亚当斯《最有效地防止软件问题》，载《陨月酝研究与开发》员怨愿源年第 员期第 圆愿卷第 愿页。

〔源愿〕 大卫·帕纳斯《帕纳斯文件》，载《计算机和社会》员怨愿缘年第 怨期第 员源卷第

圆苑—猿远页；大卫·蕴郾帕纳斯《战略国防系统的软件问题》，载《美国科学家》

员怨愿缘年 怨—员园月第 缘期第 苑猿卷，第 源猿圆—源源园页。

〔源怨〕 布兰顿·砸郾施伦德，《财富》员怨愿怨年 怨月 圆缘日，第 苑圆—苑远页。

〔缘园〕 马克·巴特尔特《布鲁斯核电站的软件差错》，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园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缘卷第 猿页；汤姆·威尔基和苏珊·瓦茨，《独立报》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圆源日；苏珊·瓦茨《计算机监控核电厂引起安全方面的担忧》，载《独立

报》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员猿日。

〔缘员〕 迈克·怀特霍恩《程序编制的对象训练》，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圆月 愿日，

第 猿苑—源园页。

〔缘圆〕 《软件领域有些事情很糟糕》，载《经济学家》员怨怨园年 员月 怨日第 愿员—愿源页。

〔缘猿〕 埃文·舒瓦茨《把软件从黑色艺术变为一门科学》，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圆日第 缘源—缘缘页；布兰顿·施伦德，同上引。

〔缘源〕 彼得·梅勒《潜伏时间更长的软件缺陷》，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苑月

第 猿期第 员远卷第 圆苑页；耘·晕·亚当斯，同上引。

〔缘缘〕 爱德华·允郾乔伊斯《无差错的软件能编写出来吗？》，载《数据处理》员怨愿怨年

圆月 员缘日第 缘猿—缘远页；尼尔·格罗斯《铁路系统使用的软件》，载《商业周

刊》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圆日第 缘远页。

〔缘远〕 大卫·帕纳斯，同上引。

〔缘苑〕 斯蒂文·利维《用法律解决》，载《麦客世界》（酝葬糟憎燥则造凿）员怨怨圆年 员月第 苑猿—

愿圆页。

〔缘愿〕 南希·兰维逊《软件安全》，卡耐基·梅隆大学软件设计学院 杂耘陨课程单元

杂耘陨 悦酝 远 员援员，员怨愿苑年 苑月；大卫·帕纳斯、约翰·舒文和 杂澡怎孕燥运憎葬灶《软件安全关键的评估》，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园年第 远期第 猿猿卷，第

远猿远—远源愿

页。

员圆员 第五章 不可靠的计算机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员怨愿愿年圣诞节前几天，洛杉矶国际机场的美国海关人员例行检

查环球航空公司从伦敦飞来的航班时，意外发现一位名叫理查德·劳

伦斯·斯克拉的乘客因参与亚利桑那州一起不动产诈骗案而被通缉。

依照惯常的程序，海关人员确认了他的生日、身高、体重、眼睛和头发

颜色后迅速逮捕了他。接下来的两天里，这位 缘愿岁的乘客被关押搜

查，从一间看守房转到另一间，戴上手铐和几个暴力罪犯关在一起。

结果唯一的问题是海关抓错了人。这个斯克拉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

校的一位政治学教授，因一个冒名顶替者的犯罪活动，过去十二年里

曾三次被采指纹，而真正的罪犯的记录则埋藏在美国国家犯罪信息

中心的 员怨园园万个其他计算机档案中。〔员〕

斯克拉的例子戏剧性地展现了数据库和以计算机为基础的各种

信息带来的冲击，它让人们的生活不再简单干净。它也提醒我们对

于以计算机为基础的信息记录过分信赖是有问题的。在这一章里正

好有一系列类似事件，但我们必须从开始就清楚，许多计算机隐私事

件可能被理解成计算机性能所带来的机能问题，它们会影响到每个

人的生活。〔圆〕例如，保护隐私和安全需求之间的平衡很难掌握，因为

在任何复杂的技术社会里，个体的需求和期望都会与那些执行重要

功能的组织机构所要求的责任和角色存在冲突。

因此，本章事实上就是讨论这种平衡，以及如何在西方民主社会

里维持这种平衡，通过这个视角来考察隐私、监控和民主所涉及的基

本伦理问题。

数据库灾难

数据库要为一些重大灾难负责。休斯顿的教师达琳·亚历山大

一直相信自己有一个不错的信用记录，直到她申请 苑郾缘万美元的抵

押贷款时，贷方才通知她已积累了太多债务，不能考虑她的请求。记

录显示她在美国运通、万事达、灾蚤泽葬上有未结清的账户，并且贷款

圆郾圆愿万美元买了一辆雪佛莱的 悦葬皂葬则燥汽车。不幸的是，没有一个账

户是她的，她只有一辆 员怨愿猿年的 阅葬贼泽怎灶（尼桑公司的一个汽车品牌）

汽车。亚历山大成了“信用记录窜改”的牺牲品，窜改者窃取良好的

信用记录然后卖给那些信用记录极差的人。一个冒名顶替者以她的

名义开了账户然后取走贷款，结果亚历山大背负着糟糕的贷款记录

并且失去了买房和大宗购物的贷款资格。

信用记录窜改者的操作手法在很多方面和那些最恶意的黑客

非常相似。通常，窜改者收买信用机构的雇员，让其泄露系统密码，

然后用个人计算机登陆。他们寻找与客户同名而又恰好信用记录良

好的人，发现猎物后，窜改者拷下该人的相关信息（包括极其重要的

社保号码）并提供给客户。然后客户就可以便捷地获得信用。但对

窜改者更有吸引力的是，其犯罪行为一般不会被发现，直到该身份的

真正主人进行追究———通常是因为发现自己积累了太多债务。到那

时，窜改者早已给客户提供了另外的非法信用账户。〔猿〕

在另一起事件中，美国运通公司联系它的一位会员，提醒他账户

将无支付能力。美国运通进入该男子的账户，发现他的余额不足以

支付欠款。结果，美国运通把他的信用卡注销了。美国运通印制精

美的申请材料上保留了进入会员账户的权利，来查看它的会员是否

有足够的支付能力。〔源〕

还有一个数据库错乱的例子严重影响了迈克尔·杜克洛斯的生

活，此人是在加拿大出生的印度人，生活在加利福尼亚的亨廷顿海

滩。员怨愿园年 猿月 圆源日晚上 怨点左右，杜克洛斯开车到当地一家超

市，他违章左转时被一辆巡逻警车拦下，警察记下了杜克洛斯的名字

和驾照号码，用无线电查询验证其身份。验证请求传到加州首府萨

克拉门托，又传送到 猿园园园英里以外的华盛顿联邦调查局全国犯罪信

息中心（晕悦陨悦）。记录显示杜克洛斯因 员怨远怨年圣诞节从海军陆战队

开小差而被联邦政府通缉。根据这条信息，尽管杜克洛斯声明自己

无罪，他还是被带到了加利福尼亚的彭德尔顿基地的禁闭室。五个

月后，发现杜克洛斯从未开过小差，指控被撤消。根据一项外国住民

员圆猿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解除服役的专门程序，他在 员怨远怨年自动离开了海军陆战队。对计算

机记录之准确性的迷信看来又是错误的：受害者杜克洛斯失去了生

命中五个月的自由，只是因为数据库管理的明显错误。〔缘〕

还有一个对计算机记录盲目信任的例子来自一名美国公民的经

历。他的钱包被一名犯罪分子窃取，随后身份被利用。窃贼后来卷

入一起抢劫谋杀案，因为这个案件，他的身份信息被洛杉矶警方获

得，并存入了数据库。当身份的合法主人因交通违章被拦截后，计算

机显示他是一起谋杀案的主要嫌疑人，于是立即被逮捕。就像预想

的那样，他在监狱里呆了几天，直到全部细节被澄清。

一个数据库的祸事

员怨苑怨年 员员月 怨日，星期五，三名法国年轻人在巴黎附近小

城埃当普市的加油站给小汽车加满了油。加油站的主人注意到

车牌被带子缠在一起，产生了怀疑，特别是他们给的支票上签字

潦草。他记下了车牌号码，在他们离开后通知了警方。

例行查询了数据库后警察发现，这辆小汽车已被窃，随后一

辆巡逻警车被派去拦截。他们追上了年轻人的车，当时他们正

停在一处交通灯前。两名便衣警察跳出车，一个提着机关枪，另

一个拿着 猿缘苑加长左轮手枪，唯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仍坐在车

里。

尽管接下来的过程细节不是十分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拿

左轮手枪的警察向三人开了火；子弹穿破了挡风玻璃，击中一名

年轻人的鼻子下边。另两人被告知，袭击他们的是警察（而不是

匪徒），他们被戴上了手铐，一辆救护车赶来抢救他们受伤的朋

友。

后来的调查发现事情完全不是预想的那样。三个年轻人中

的一人十天前买了这辆汽车，并且完全合法。这辆小汽车确实

被偷过，但那是在 员怨苑远年，保险公司收回汽车后卖给一家商店，

而年轻人后来又从商店那里合法购买了它。这起事件的主因是

计算机未能更新机动车记录，其状态和主人也就没有准确登记。

不幸的是，在查证时，警方记录仍把车标成被窃，于是警察认为

他们可能正面对着危险的犯罪分子。〔远〕

计算机伦理学 员圆源

乍一看，这起事件会被当做一起普通的差错，然而，即使是在身

份混淆的情况被发现后，此人在随后的 员源个月内又因同样的数据记

录错误而被逮捕了五次。感到十分苦恼的他设法从当地警察局长那

里弄到一份说明他不是真正的谋杀嫌犯、数据记录是错误的的证明。

然而，尽管这个证明在当地管用，他在别的州旅行时的遭遇立刻说明

了这个证明没什么用。只是在一场漫长的官司后（政府赔了 缘郾缘万

美元），信息记录才最终被删去。〔苑〕

当然，大部分的数据库错误不会这样具有破坏性———它们只是

制造些麻烦和苦恼。不过，随着数据库应用迅速渗入我们家庭生活

的各方面，这样的麻烦和苦恼正变得越来越多。例如，员怨苑苑年，前洛

杉矶地区检察官哈维·萨尔兹成立了一家叫“哉阅砸藻早蚤泽贼则赠”的公司，为

房东们提供预期租户的信息。萨尔兹的公司从房东和租户打官司的

历史案卷中提取信息，每年有 员怨园园名房东（最少估计）给他佣金，来

查明那些过去和房东都发生过诉讼的预期租户的情况。

表面上看，房东采取这样的预警措施有其理由，然而，如果有人

曾试图租房住又弄不明白为何被拒绝的话，可以从芭芭拉·沃德的例

子中明白些什么。沃德是洛杉矶的居民，员怨苑圆年她租了一套房，发

现屋内有蟑螂和老鼠出没，房东拒绝进行处理，沃德给房东 猿园天期

限，而房东的反击则是通知她收回租房。沃德告到法院，要求房东出

示县卫生部门记录作为书面证据，房东拿不出这样的卫生证明。官

司打赢了，但几年后，沃德被一家房东拒绝租住，因为在哈维·萨尔兹

的 哉阅砸藻早蚤泽贼则赠公司计算机记录中显示她曾被房东发出收回租房的

通知。不幸的是，沃德没有意识到 哉阅砸藻早蚤泽贼则赠公司的存在，更不知

道她的租房经历被错误地记录并将一直保存下去。〔愿〕

最近披露，设在路易斯安那州格雷特纳的雇主信息服务公司建

立了一个巨大的数据库，收集关于工人工伤的信息。雇主花些钱就

可以查询将要雇佣的工人的报告，包括工伤历史记录、工人赔偿要求

和诉讼。为了防止被加入别的数据库，爱达荷州的工人们正在向州

工业委员会提出要求，不得泄露类似记录。〔怨〕

关于个人资料存储产生长期歪曲影响的最著名例子之一，或许

可以在前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教授彼得·基姆博尔（孕藻贼藻则运蚤皂遭葬造造）的

《档案》一书中找到。根据《信息自由法案》，基姆博尔在联邦调查局

员圆缘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的个人档案得以披露，在三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一直被列为不良公民

和共产主义支持者———一个“太聪明”以至于无法发现其党员证的

人。这个定性源于对他早年两起事件的糅合和添油加醋。第一件事

是他在第二次大战末期从海军陆战队退役后申请了一个政府职位，

其中一个面试者简短问了他的政治观点，但那个面试者没有提到共

产主义或其他任何流派的政治思想。第二件事是他得到政府职位后

又拒绝接受，因为他能得到一个更有前途的职位，在一家大报社供

职。在书中，基姆博尔披露了在三十年中，这些事件和随后对他拒绝

政府职位之原因的调查是如何被夸张放大，以至于他的档案引起了

联邦调查局长埃德加·胡佛的注意，还有他后来申请政府高级职务、

学院提名甚至护照时受到的切实影响。

基姆博尔的书讲述了个人对官僚主义冷漠和迟钝所作的漫长而

徒劳的斗争经历，特别详细地叙述了一个老右翼分子面试者的古怪

意见如何滚雪球般地发展成大量宣称基姆博尔是一个“国家安全的

威胁者”、“对美国政府和制度不忠诚”等的文件。随后他和那些据称

被联邦调查局调查的个人进行的讨论，揭示了联邦调查局为坚持他

们的论断而对个人鉴定书和其他证明的故意歪曲和隐藏。更为严重

的是，基姆博尔从未被告知对他下的这些结论，更不用说给他为自己

公开辩护的机会。〔员园〕

基姆博尔所处的时代记录保存东西更多的是用有形手段而不是

电子文档，如果计算机为基础的监控和高科技情报收集被应用，情况

可能会更糟。此外，尽管收集大量个人信息的技术能力在近几十年

有了指数级的增长，但人们判断这些数据（和信息不同）的价值和正

确性的能力完全没有提高。

错乱的个人信息

◇ 因为加利福尼亚自动指纹系统的拙劣工作，马丁·李·迪

蒙特在洛杉矶县监狱呆了两年。该系统用来鉴别嫌疑犯的指

纹。对另一名嫌犯指纹的人工检查最终还给了他清白。

◇ 约瑟夫·罗伯逊被逮捕、引渡并关入州精神病院 员苑个

月，尽管脸部照片和指纹都表明他是清白的。

◇ 希拉·杰克逊·斯多西亚被逮捕并关押，因为美国全国犯

计算机伦理学 员圆远

罪信息中心（晕悦陨悦）对姓名相近的雪莉·杰克逊发出的一个逮捕

令。

◇尽管和嫌犯身高差了 远英寸，生日不同，体重差了 苑园磅，一个雪莉·琼斯还是被逮捕，而真正的嫌犯雪莉·琼斯早已在

监狱里了。

◇ 纽约居民安妮·玛丽·奥康娜和安·玛丽·奥康娜有相同

的社保号码、外貌和生日。只是在一次对她们共同收入的税务

调查后才发现这个混淆。

◇ 在纽约，两个詹姆斯·爱德华·泰勒有相同的生日、出生

地和社保号码。尽管 员怨远缘年就发现了这个错误，直到 员怨苑猿年

才改过来。

◇ 女演员瑞贝卡·舍菲尔被一个狂热的崇拜者杀害。凶手

是从加利福尼亚汽车管理部门获得了她的家庭地址。

◇ 联邦调查局的图书借阅调查计划试图跟踪外国侨民的

图书借阅习惯。

◇ 罗伯特·赫尔南兹 员怨愿缘年和 员怨愿怨年间三次被逮捕，他被

当成了 员怨愿缘年一次入室盗窃的嫌犯。当局把他和另一个被美

国全国犯罪信息中心查明的罪犯罗伯特·赫尔南兹混淆了起来。

两名男子身高、体重、头发和眼睛都相同，左臂文身和生日也都

相同，他们的社保号码只差了一位数字。〔员员〕

因此，这就是最大的危险之一，即把技术应用到隐蔽的情报收集

和对全体公民的监控：尽管新技术显然准确和先进，它收集的数据让

人相信是准确的，事实上人类还是要在数据基础上作判断，而这个过

程充满偏见、预设和个人看法。我们不能要求机器鉴定阴谋，即使它

们能极其准确地汇集和存储数据（这一点它们也没有完全做到）。这

些判断是人的判断：一个共产主义著作的阅读者是一个共产主义者，

还是仅仅是一个学者？一个军用飞机的观测者是一个业余爱好者，

还是一个低水平的间谍？理所当然，我们在其他章节提到的计算机

系统的不可靠性，仅仅是指应用计算机系统存储和处理个人信息时

难以完全做到数据准确、完整和可靠。

员圆苑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信息拼图

数据不仅仅是信息社会的生命线。它是由数据的相互依赖共生

所组成的复杂网络的基础。在这样的社会里，许多数据收集和分析

过程中的信息输出在更高级的过程中则成了信息输入。例如，零售

记录对于邮购公司来说是信息输入，而它们的销售模式对于地方杂

志和电视广告公司又成了信息输入，等等。就在近期，美国运通公司

（粤皂藻则蚤糟葬灶耘曾责则藻泽泽）向它的 圆缘园园万信用卡用户承认，自己多年来把他

们的交易记录用消费模式进行了分类，然后把他们的姓名和地址提

供给一些组织———从商店到保险公司。〔员圆〕在数据收集者、消费者和

重新加工者之间的复杂关系形成了一个信息生态圈，它往上提炼信

息，直到食物链顶端的最大组织———大公司和政府部门———它们能

够用这个信息生态圈来作出关于个体、邻里、社团，甚至整个社会的

战略性决策。

但这些网络若要实现信息输入和输出，其食物基础———原始数

据———必须以一种可使用的形式在近期内能获得。并且无论我们是

否意识到，是否愿意，现代社会任何人都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个信息痕

迹，成为这个复杂信息生态圈的基本元素。为了获取驾照、获得抵押

贷款或信用卡、到医院看病或获得新购商品的付款凭单，美国人日常

填写的单子提供了大量关于自己的实际情况。这很少被当做机密。

甚至美国政府机构也接上商业数据库，来决定某人是否具备享受医

疗补助和社会保障的资格。个人收支状况、医疗记录、购物习惯，以

及更多方面的情况被数据公司迅速搜集起来。这些公司反过来把这

些信息和从其他渠道获得信息记录结合起来———比如从州政府获得

出售驾照的名单———如果你愿意，可以用它们绘制出关于个人或家

庭的更清晰的图像（或做出拼图）。这些重新包装过的信息拼图包含

着错误和不精确的地方，又被卖给政府机构、抵押贷款提供者、零售

商、小公司、店主和保险公司。结果就形成了一个年营业额达数十亿

美元的 产 业，而 这 个 产 业 对 出 口、国 民 生 产 或 郧阅孕没 有 什 么 贡

献。〔员猿〕

这个商业信息生态圈里的主要玩家是三个大型信用机构：栽砸宰、

计算机伦理学 员圆愿

耘择怎蚤枣葬曾和 栽则葬遭泽哉灶蚤燥灶，再加上大约 源缘园家小公司。三巨头每个月都

要购买计算机记录，主要是从银行和零售商那里，那实际上包含了每

个成年的美国人的各种财务活动细节。事实上，栽砸宰 和 耘择怎蚤枣葬曾都

估计自己拥有 员郾缘亿个个人档案。很多小公司显然远远达不到这么

大的数据量，就努力加强它们的产品特点，甚至采取不太正当的手

段。例如一些小公司就出售几乎所有拥有一个新生婴儿的美国家庭

的地址。另一些则出售任何信息给任何愿意付钱的人———包括隐私

调查者、讨债者和妒忌的丈夫。栽砸宰备受批评的是它收集了康涅狄

格州诺维奇市居民错误的税务拖欠数据。这起事件向很多人证实了

栽砸宰的验证程序是多么的松懈。〔员源〕

但是商业信息机构（就像几乎所有的大型数据库）长期以来最主

要的问题也许是难以发现不正确的信息。除此之外，还有用适当的

程序来改正的问题。就像人们可以预见的，大型机构认为它们的服

务对于信用卡和信贷行业是至关重要的，但批评者很容易举出许多

长期未纠正的错误和过时的信息。员怨怨员年，消费者联合会报告说，

它对从全国最大的信用机构获得的信息研究发现将近一半有不准确

之处。就是信用机构自己也承认，在客户提出的每年 怨园园万个信用

查询要求中，有 猿园园万个是要求验证或更新信息。据一些报道，在三

家大机构数据库中的信息有 猿园豫—源园豫是不准确的。甚至得克萨

斯总检察官办公室也声称，相比于其他信用公司，它收到了更多的对

栽砸宰的控告。〔员缘〕

怎样获得新的抵押贷款、新的妻子，

并且移居他州———而不需要真的搬家

员怨怨员年 远月，罗伯特·允郾科尔贝申请一笔 圆园园园美元的贷款，

给他在马里兰州艾斯本的家换上乙烯墙面。让他吃惊的是，贷

方拒绝了他，举出他在弗吉尼亚的两个家所借的两笔未偿还贷

款，以及一个针对他和他妻子安的国内收益留置权。可是科尔

贝已偿还了他的三十年抵押贷款，从未在弗吉尼亚居住过，也从

未和任何叫安的人结过婚。耘择怎蚤枣葬曾的计算机记录把他和另一

个叫罗伯特·科尔贝的人混淆了，清除这个错误又花了八个月多

的时间。

员圆怨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显然，科尔贝是幸运的，他有足够的证据支持自己，而且

圆园园园美元的贷款和诸如因糟糕的信用记录而失去一次工作面

试机会也不能相提并论。再多说一句，那很容易发生。〔员远〕

肆意的拼凑

猿远岁的詹姆斯·拉塞尔·威金斯想自己总算做到了。员怨愿怨年，源个孩子父亲的他在华盛顿特区有线电视弄到一份年薪 苑万美元的销售工作。但是六个星期后，一次例行的背景检查显

示威金斯曾经因吸毒被抓。因为没有把此事告诉公司，他被解

雇了。但威金斯说他一生中从未站在法官面前受审，记录是错

误的。其实这是 耘择怎蚤枣葬曾犯了错，把一个叫詹姆斯·瑞·威金斯的

人的犯罪记录拉了过来，把两个不同档案放在一起做一个拼图。

结果它不仅是错误的，而且给一个清白人的经历和生计带来了

严重损害。威金斯唯一的错是在一个数据汇集的社会里提供了

数据。〔员苑〕

错误信息报告的问题终于在 员怨怨员年 苑月到顶点了，当时 远个

州———阿拉巴马、加利福尼亚、爱达荷、密歇根、纽约和得克萨斯———

的总检察官提起了对 栽砸宰信用机构的诉讼，指出其活动侵犯消费者

隐私权并且未能改正信用报告中的严重错误。最后，案子扩展到 怨个州和联邦贸易委员会。作为反击，栽砸宰 向联邦法院提起反诉，认

为 员怨苑园年联邦《公平信用报告法案》已取代了州法律。事实上，栽砸宰还是向反对力量作了让步，宣布它将向消费者免费提供他们信用记

录的文本（不再收取每份 圆园美元的费用）。〔员愿〕

除了提醒消费者他们有权对信息提出质疑，告诉他们别的公司

已购买了信用记录外，栽砸宰还同意采取措施防止数据混淆，在 猿园天

内复核任何有争议的信息，并删除任何 猿园天内未能确证的信息。当

消费者提交有关文件后删除有争议的信息，并采取措施防止因遭质

疑而删除有严重毁谤性信息的重新出现。〔员怨〕

但是尽管对信用记录机构和信息收集机构有了持续压力，还有

许多东西值得关注。美国众议院正在准备立法，要求银行、信用机构

或其他公共部门在传播关于消费者的信息前必须取得本人书面同

意。然而，信息生态圈不断发生着信息共享、重复传播和重复包装，

计算机伦理学 员猿园

不难想像每一次这样的交易都会产生另一个需要签署的书面同意文

件。任何措施都无法处理如此众多的信息碎片，信息碎片本身不值

得为之立法，但结合起来就会产生远为巨大的价值，也有可能产生错

误和滥用。

那么，看来对损害和暴露隐私问题最有效的策略之一是迅速而

大量地表达公众意见。员怨怨员年 猿万名反对者的意见被莲花公司接

受，他们反对莲花准备推出的“莲花市场：家庭版”数据库。这个产品

包含了 员援圆亿美国人的大量数据，包括他们的姓名、地址、收入估计、

消费喜好和其他个人细节———所有这些都由 耘择怎蚤枣葬曾公司提供。它

将让任何有个人计算机的人花上 远怨缘美元就能够购买一个软件，利

用这些信息做任何事。例如，搜索某个地区 苑园岁以上单身女性的姓

名和地址就可以有一个广泛的名单来进行盗窃。更让人不安的是，

人们很快发现，想从数据库移走信息的个人只需提供他们的社保号

码（杂杂晕）———众多证据表明，杂杂晕是数据的关键，杂杂晕被作为一个验

证工具，也成了数据滥用和制造错误的目标。〔圆园〕

强烈的反对很快得到了关注社会责任的计算机专家和其他团体

的呼应。传真、电子邮件、信件和电话不断涌入，甚至莲花公司的墙

上也有留言，尽管它认为其产品被公众误解了。不过，一个类似产品

“莲花市场：企业版”将继续进行，因为它关于 苑园园万家美国企业的数

据没有招致同样的批评。该产品将由一家附属公司“市场信息公司”

进行销售。〔圆员〕

“生病”的数据

从前马萨诸塞州布鲁克林市卫生信息署（酝陨月）的信息很难

找，但它的数据库每年会收到 员郾缘万个医疗信息查询请求。不

幸的是，在美国一个申请人寿保险的人没有（或者很少有）隐私

权，也没有对申请信用的保护。保险公司没有义务说明它们决

定的理由，所以被拒绝参保的个人无从知晓这样的决定是合法

的或是基于错误记录，而这些记录将在他们剩下的日子里跟随

着他从一家保险公司到另一家。

有一个例子是，一个办事员的疏忽使得一名妇女在卫生信

息署的记录显示她携带艾滋病毒。在州标准委员会的特别干预

员猿员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下（因为这名妇女为一位医生工作）记录才被改正。

保险业对遗传缺陷和其他新披露的医疗信息记录之兴趣的

日益增加，使得人们担心这样的错误影响会多大，会给人们的生

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圆圆〕

野兽的号码：电话号码识别

并非所有的隐私权问题都是由那些空调房里大型计算机编成的

信息索引造成的。其中有些是由我们熟悉的家用设备引起的，比如

电话。关于这个 员怨世纪发明物的最新争论是 悦晕陨阅（电话号码识

别），或者像我们平常所叫的“来电显示”。

这种功能已引起了激烈争论，对立的双方对于哪一方该被保护

意见存在分歧。赞成者说来电显示能防止恶作剧和猥亵电话，防止

虚打报警、火警和救护车电话。反对者认为暴露人们非公开的号码

不仅是矛盾的服务，而且将给处于危险情况下的人们带来威胁———那

保护的不仅是他们的隐私而且是他们的生命。更为现实地来看，反

对者觉得，向当地商店偶尔打个电话就让到处寻找客户的销售人员

纠缠几个星期是很不合算的。但如果是当地电视机销售店的维修人

员打电话说生病来不了，反对者就不那么多了。

对此问题的关注以及来电显示和电话跟踪之间的相似性也在议

会中引起了激烈争论。例如宾夕法尼亚发现这种服务侵犯了州宪法

规定的隐私权。大约 员缘个州可能限制来电显示，根据的是反电话窃

听法律，该法律目前包括电话跟踪装置。当然越来越多人相信，来电

显示能够获得该法律的联邦豁免。

作为折中，一些评论者建议向用户提供单部电话或单条线路的

锁闭功能，这样那些不希望每次打电话时电话号码先显示出来的人

可以锁闭它。但是可以理解，电话公司会反对锁闭，因为它将削弱这

项服务的吸引力。毕竟，假如打猥亵电话的人首先使用这项功能，来

电显示该怎么确定？当然，打猥亵电话的人下决心的话可以从公用

电话亭打，那来电显示也不管用了。最后，如果来电显示是为了让我

们可以躲避电话推销员、烦人的亲戚或我们不愿意通话的人，那么电

计算机伦理学 员猿圆

话自动应答机是更好的选择———顺便说一下，它更便宜。〔圆猿〕

在澳大利亚和英国，来电显示引起了同样的关注。英国的“数据

保护登记员”正发起运动，要求在来电显示上允许单个电话的锁闭。

澳大利亚也在考虑采用相同的方法。但在大多数国家，效率上的优

势正推动来电显示进入实际应用。银行、大公司和其他大型商业企

业可以利用显示电话号码立刻查到它们的记录并对顾客提供迅捷的

服务。此外，企业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防止电话诈骗和虚假定单，

还能提高它们职员的服务水平。甚至黑客也会减少———如果记录下

他们通过调制解调器登陆失败的记录。〔圆源〕

隐私权立法

大多数国家已达成协议，必须把信息当做一种财产，恰如目前已

经存在的专利和版权保护法规所示的那样。法律涵盖的范围正在向

个人信息领域延伸，尤其是在现在拥有此类信息的私人组织和公司

数量正急剧增加的情况下。

在英国，针对数据库中个人信息的滥用，员怨愿源年的《数据保护

法》给个人提供了一系列保护。个人可以要求一份存储在计算机内

所有和自己相关信息的拷贝。如果信息不正确或过时，个人可以坚

持要求修改。该法令甚至制定了补偿条款，来补偿数据不准确、丢

失、损毁或未经授权泄露而造成金钱上的损失或人身伤害。当然也

有例外，包括与电子存储相对的手工保存，为国家安全、防止犯罪、破

案、调查罪犯或征税等的记录。其他例外情况还包括司法文件和医

疗记录，医生可能认为让病人知道记录的话会严重影响其健康。

当然，立法没有真正作用———除非它有相关的惩罚措施：法律的

威力因此就要靠“数据保护登记员”。所谓“数据保护登记员”就是负

责登记数据收集者和数据处理者的个人。根据法律条款，假如个人

或者组织专门进行个人数据的日常处理，那么数据管理者不登记自

己和他们所管理数据的相关细节和存储目的，将是违法犯罪。公司

或个人数据使用者不在登记项目上说明就使用数据也是犯罪。此

外，假如有违反该法律或其原则的行为，公民可以向登记员投诉或到

法院起诉索赔。发生这种情况，登记员或者进行调解或者会发出强

员猿猿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制执行通知。这些通知要求数据使用者采取专门行动来遵守法律，

否则将被作为犯罪行为。登记员也有权发出通告，把使用者从登记

记录中去掉，这样他们就没有合法地处理其数据的资格。当然，就像

我们预想的那样，对所有这些裁决都可以提起上诉。〔圆缘〕

英国通过“数据保护法”的动力并非为了保护个人，而是为了适

应欧共体关于数据库和数据交流的指导方针。不遵守此方针的话对

贸易将形成重大阻碍。当然，这方面的发展也深受其他引导性力量

的影响。例如，欧洲国家受到两个公开文件的巨大影响：一是《关于

越境个人数据流的隐私及保护的指导方针》，由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韵耘悦阅）于 员怨愿园年发布，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所有 圆源个成员国全部

通过；二是欧洲委员会《对于个人数据自动处理的保护公约》，员怨愿缘年 员园月 员日生效，由 员愿个国家签署，还有 苑个国家也认可了该公

约。尽管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指导方针没有法律强制力，但欧洲

公约对批准的成员国有法律效力。〔圆远〕

指导方针关于数据隐私的原则摘录如下：

◇ 收集和限制原则。数据只能通过合法手段获取，并且要有数据

主体的知情和同意。

◇ 数据质量原则。数据收集者只能收集与其目的相关的数据，并

且这些数据必须及时、准确和完整。

◇ 目的专门化原则。收集期间，数据收集目的必须告知数据主体，

并且数据不得用于其他目的。

◇ 使用限制原则。未经数据主体同意，数据收集者不得将数据透

露给他人，除非法律另有要求。

◇ 安全保证原则。数据收集者必须采取合理措施来防止数据丢

失、毁坏或未经授权使用、修改和泄露。

◇ 开放原则。数据主体可以决定与之相关的数据的存放、使用和

目的。

◇ 个人参与原则。数据主体有权检查和他们自身相关的数据，有

权提出意见并要求收集者纠正或删除。

◇ 义务原则。数据收集者有义务对数据主体遵守前面的各项原

则。

计算机伦理学 员猿源

尽管英国的“数据保护法”与这些原则相符，并且看似很好地保

护了个人，但它在实际操作中也暴露出了一些缺点。例如，新闻记者

邓肯·坎贝尔（阅怎灶糟葬灶悦葬皂责遭藻造造）讲述了他使用这部法律的保护机制

的努力。为了获得自己在全国警察计算机系统（孕晕悦）中的记录细

节，他开始寻找“数据保护登记员”的文本。根据英国《数据保护法》，

有一个所有相关计算机系统的登记名单。尽管这个文本应该在每个

公共图书馆都有，但坎贝尔发现大多数图书馆从未听说过它。最后

发现了一个，但图书馆的管理员坚决不让他看。坎贝尔没有放弃，又

设法寻找出哪些系统组成了警察计算机系统网络，他登录查询了五

个系统———每次查询要花 员园英镑。此外，查询时要求回答几个私人

问题（明显是不相关的），并且答复在 源园天后才出来，源园天是法律允

许的最长时限。〔圆苑〕

另一些评论家担心《数据保护法》只是纸老虎，不起作用。有人

提出要制定新的、更严格的、可执行的法律。还有些小的疑惑，因最

近披露了英国警察不正当使用警察计算机系统，比如利用系统跟踪

中彩者的号码，调查他们配偶的活动以及他们孩子的朋友的背景，获

取同性恋者的数据再卖给别的同性恋者。反对组织“解放”也宣称在

英国有 苑万人被非法定为警察计算机系统的“受监视”人群，他们甚

至都没有犯罪记录。〔圆愿〕

也有更为乐观的事，一些证据显示《指导方针》和《欧洲公约》的

精神已渗入私人企业。例如，陨月酝和美洲银行已发展和公布了与这

些原则相适应的规则。但美国的立法还只是刚开始采取行动来应付

新技术和旧法律（基于不恰当和过时惯例的）共存的复杂局面。除了

最近对三家美国最大信用公司的限制外，员怨怨员年众议院的一个提案

建议成立一个新的联邦数据保护委员会，而另一个则强调社保号码

日益广泛的使用所带来的问题，因为它把毫不相干的个人隐私和政

府数据库扯在一起———并成为一个惯常的诈骗工具。还有其他的法

律问题被提出来，比如美国政府对可疑黑客活动进行搜查和没收的

权力，有人指出计算机公告板就类似于传统新闻印刷。〔圆怨

〕

员猿缘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国家安全机构：“老大哥”正监视着你

对于许多人权运动人士来讲，美国国家安全局（晕杂粤）集中体现

了我们最担心的东西，即对个人隐私的侵犯和对人们生活的控制。

国会从未清楚定义过国家安全局的职责和权限，自从 员怨缘圆年杜鲁门

总统创建以来，它就在白宫指令下独立运作。这个机构的经费预算

是中情局的五到六倍，据称拥有最先进和最惊人的计算机处理能力

（和现有任何单个组织相比）———足以截获和分析地球上 苑园豫的电

话、电报、数据和无线电传播。员怨苑员年它决定要一个高温焚化炉来

处理它每天活动中产生的大量打印材料和秘密文件。它要求焚化炉

的规格容量是每小时最少销毁 远吨、八小时不少于 猿远吨———这就是

该机构的工作量。〔猿园〕

当然，国家安全局并不是在政治或社会真空中产生的。就像其

他一些美国情报机构，它的出现是为了探察当时让政府惊恐的政治

威胁和社会形势。例如，在肯尼迪政府期间，它对人权活动家马丁·路

德·金、国会议员阿布勒·密克华，以及美国人权联合会、美国“朋友服

务”委员会、全国有色人种促进联盟（晕粤粤悦孕）等人权组织的成员进行

了广泛的跟踪调查。约翰逊政府期间，对于种族骚乱、人权示威和反

战抗议活动的关注促使总统下令增强它的监视活动，给大约 员园万人

和大量组织建立了档案。理查德·尼克松被控违法获取了政治对手

的计算机存储的税务资料，但他要求所有在美国销售的电视机装上

一个特殊装置，使其能从一个控制中心打开的企图没有成功。〔猿员〕

员怨远苑年，联邦调查局建立了全国犯罪信息中心（晕悦陨悦）来保存关

于失踪人员、逮捕令、失窃财物、保护物、犯罪记录和财产登记（枪、车

辆等）的计算机档案。全国犯罪信息中心每年运行经费大约 远园园万

美元，为大约 愿园园万人建立了个人档案（也就是说每 猿园个美国人就

有 员个），并且这个数字还将增加，会包含 怨园豫有被捕记录的美国人

的档案———或者说是 猿缘园园万人，大约占美国劳动力的 源园豫。大约

远郾源万个联邦、州和地方警察局可以通过 员郾苑万个连接中心的终端进

入全国犯罪信息中心。〔猿圆〕

近至 员怨怨圆年，联邦调查局要求给它授权，以建立关于计算机和

计算机伦理学 员猿远

通讯产业的技术标准。这将提高联邦调查局的通讯窃听能力（通过

委托管理，使美国境内所有通讯系统都有一个嵌入式的远端监控装

置，使得窃听更加容易）。这个提议涵盖了所有通讯设备，从办公电

话到先进的计算机网络，不服从的话罚款高达每天 员万美元。正如

我们所想的，美国电报电话公司、陨月酝和数字设备公司等主要电话公

司和计算机制造商，以及“计算机专家和社会责任”组织都反对这个

计划。〔猿猿〕这个事例再次表现了，在政府维护法律秩序和国家安全与

私人维护基本民主自由权利之间进行的较量。

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说明这种走钢丝般的民主的不稳定性，

那就是美国国家安全局对于建立密码标准的干涉。加密———或者正

确地说是密码学———是关于密码和密码破译的科学。因为许多金融

交易和其他数据通讯的敏感性，加密正越来越成为人们爱用的防护

手段。通过加密，交易即使被窃听或非法记录，破译讯息也需要复杂

计算，只有那些最有技巧、拥有最好的计算机设备的人才有可能在一

定时间内做得到。

在建立数据加密标准（阅耘杂）———一套能被广泛接受的加密规

则———的过程中，美国国家安全局在国际标准化组织（陨杂韵）进行强大

的游说活动，来阻止标准通过。美国国家安全局的这个举动在很多

人看来，是因为普遍应用的加密标准和随之而来的日常使用将使它

更难监控海外讯息和数据通讯。同样地，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早期美国

的几个大银行和金融机构开会来商定密码钥匙（用来破解加密讯息

的数字序列），它的长度惊人（大约五十到一百位数字的长度）。美国

国家安全局对他们施加了巨大压力，又一次成功地让其放弃了此计

划。美国国家安全局这么做的理由也是众所周知的。这样长度的密

码钥匙意味着美国国家安全局利用现有设备需要三到四天才能破

译；很明显，这将给它带来极大障碍，如果它想监控此类交易的话。

更为严重的是，如果这种技术被普遍掌握和运用，对于 晕杂粤将是一

个噩梦。〔猿源〕

不过美国国家安全局的故事和它对加密标准的干预看来还没有

结束。公众密码钥匙（孕运悦）———又叫活动天窗加密———的发展和普

及，使得任何人（甚至是配置简单的个人电脑使用者）都有可能加密

讯息（可以是任何用途），这样它们就不会被破解。显然，用一台简单

员猿苑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的 酝杂鄄阅韵杂计算机，任何个人电脑用户、毒贩、恐怖分子或间谍都有

可能挫败美国国家安全局，这对一个联邦情报机构来说是杯难以下

咽的苦酒。公众密码钥匙的强大在于它能使用两个密码钥匙：一个

加密，一个解密。但只有加密钥匙被允许公开使用。这意味着我可

以制造加密和解密钥匙，并且展示、邮寄或散播加密钥匙给任何人，

因为掌握公众密码钥匙的人只能加密讯息，而不能破解它们。在一

个联盟内部成员之间交换这样的钥匙，别人就可以给另一个系统加

密，因为只有我对这个讯息拥有相应的解密钥匙，所以只有我能获得

这个钥匙。这样，实际上一个十分安全的加密讯息并且传播其钥匙

的方法就建立起来了，通讯就能绝对隐秘地进行。〔猿缘〕

此外，公众密码钥匙还能让它的拥有者检查讯息来源（也就是数

字签名）而无须阅读其内容。一些评论者称，正是在这方面（数字签

名的标准）晕杂粤进行了干预。对于许多业内专家来讲，公开密码钥匙

的系统规则就是 砸杂粤技术，它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三位科学家在 员怨苑愿年设计的。不过，相对于采用 砸杂粤（它的专利尚有效）技术，美国国家

安全局在 员怨怨员年向全国标准和技术学会（晕陨杂栽）推荐采用它自己开

发的一项技术———一种叫做“数字签名标准”（阅杂杂）的技术。因为遭

到反对，美国国家安全局修改了标准，采用 员园圆源字节的钥匙而不是

缘员圆字节的，但这个让步仍然不能让一些专家满意，他们批评 阅杂杂不

能被用来加密（还不如只用数字签名认 证），也 难 以 传 播 加 密 钥

匙。〔猿远〕

尽管这些技术的发展令人不安，但在许多情况下监视是必须的

也是完全有理由的。例如，在打击毒品和恐怖分子方面，先进技术的

运用看来是合适且极需的对抗手段。据此，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

局（阅粤砸孕粤）正在从事一个耗资数百万美元的计划，利用人工智能和

平行处理技术来侦查和消灭与毒品相关的犯罪活动。这个计划包括

跟踪资金流动、货物运输和电话通讯的使用，这样隐蔽的犯罪内情就

能呈现在调查机关面前。通过跟踪连续的资金流动，监控集装箱货

运，阅粤砸孕粤还希望实现实时控制和侦查贩毒活动。〔猿苑〕

不过，虽然我们所有人都愿意看到毒品交易和它们对社会的破

坏就此终结，但 不 会 赞 成 这 样 的 技 术 被 用 于 监 视 我 们 的 日 常 生

活———这是很现实的推论。毕竟，如何区分你的电话和毒贩的？如

计算机伦理学 员猿愿

何区分你的银行账户和毒品交易资金？有了这些问题，几个相关的

问题也随之而来：侵犯隐私的成本是否大于清除毒品交易带来的益

处？监视对社会和自由所造成的隐密无形的伤害，是否比在街头看

得见的伤害更让人难以接受？是否可以这么说，毒品交易就像那些

最古老的行当，永远不能被根除？

大毒贩们共同的对策可能是高科技本身的失败：扰频器、加密装

置等。毕竟，大型贩毒组织已在使用最好最先进的设备，和毒品交易

所带来的惊人的利润相比，损失一两架崭新的飞机只是微不足道的

商业成本。此外，相比巨额的金钱，高科技有什么能力去对抗贿赂和

腐败之类的古老手段？假如它们的锁、钥匙和行动计划已被出售，精

心研究的技术监控系统又有什么用？如果使用高科技对付毒品问

题，我们最有可能看到的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为什么我们必须接受它

可能给隐私带来的侵害？

有关美国国家安全局（晕杂粤）过分热情地追求其预想的角色还有

一个例子。近来有报道说全国计算机安全中心（晕杂粤的一个部门）接

触了印第安那州普度大学（孕怎则凿怎藻哉灶蚤增藻则泽蚤贼赠）的研究者，要求他们删

掉校园计算机中展示的罗伯特·莫里斯的网络蠕虫程序（见第四章）

内部工作原理的信息。从表面上看，全国计算机安全中心（晕悦杂悦）的

担心是因为它确信蠕虫病毒程序赖以存在和传播的途径还没有完全

清除。不过一些计算机安全专家说国家安全局更关注的是防止这种

技术散播以及它在系统入侵方面的潜在能力。〔猿愿〕

当然美国国家安全局在试图限制信息（所有种类）流动方面扮演

的角色远不止于此。例如，员怨愿源年里根总统签署了一个对国家安全

局的行政命令（第 员源缘号国家安全决议令），该命令把数据库内的信

息描绘成一个拼图，在拼图中个人是无关痛痒的，但聚集起来就会呈

现一幅更完整的图像。这个关于信息拼图的概念已有了更深远的影

响，尽管现在人们才刚开始感受到。

也许最常被引用的例子是 员怨苑怨年一张氢弹设计图在《进步》杂

志上被公开。文章中所有信息都是从各种科技杂志中不保密的零碎

数据搜集拼成的。在信息拼图概念的影响下，当时美国国家安全局

的负责人约翰·玻因德克斯特将军提议限制不保密信息，因为它影响

的不仅是国家安全，还有“政府的其他利益”，包括“政府或政府相关

员猿怨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的经济、人文、金融、工业、农业、技术和执法信息”。因为该提议呼吁

“一个广泛协作的办法”来限制外国人接触所有的电子通讯和自动信

息系统，使人们担忧美国的情报机构实际上将监视美国境内所有计

算机数据库和信息系统。在国会的压力下，白宫最终在 员怨愿苑年撤回

了这个通知，但其根本政策（第 员源缘号国家安全 决 议 令）仍 然 存

在。〔猿怨〕

被监视的社会

大多数西方国家对于被贴上“专制政府”的标签很敏感，而亚洲

国家对奉行“奥威尔”政策似乎没有疑虑。近来有报道说泰国政府

开始建立一个集中的数据库，来跟踪和交叉查询全国 缘缘园园万公民每

一个人的重要信息。系统包括一个全体居民身份证明号码（孕陨晕），有

一个计算机读取的 陨阅卡，带有照片、姓名、地址、身高、指纹、父母姓

名、婚姻状况、子女姓名、教育、职业、收入、国籍、宗教信仰、应税收入

和犯罪记录（如果有）。这个卡还有其他目的，被设计用来记录投票、

国内和国外旅行以及社会福利等数据。泰国的这个系统可能会成为

世界上最大的政府数据库。在非政府方面，只有摩门教有一个更大

的数据库。更让人忧虑的是，一年一度的“计算机世界—史密森奖”

在第二届就把政府部门信息技术创新奖授予了泰国内政部，并且评

委小组的三个成员中有两个在美国政府的计算机事务方面担任要

职。〔源园〕

其他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对于使用计算机系统来登记公民信息和

监视公民行动方面也显示出强烈兴趣。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正在考

虑采用泰国的全套系统，以便交叉配合。就在最近，南非的白人政府

使用了通行卡和指纹系统———利用 陨月酝和英国 陨悦蕴计算机———来对

占人口多数的黑人实施旅行限制。今天，以色列使用一套工作许可

证系统，利用美国设备来监视生活在被占领土上巴勒斯坦人的迁移。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有夜间行刑队的危地马拉购买了以色列的监视软

韵则憎藻造造蚤葬灶，奥威尔是《员怨愿源》的作者，后被用来指受极权统治而失去人性的社会。———译

者注

计算机伦理学 员源园

件，还有“亚洲经济四小龙”之一的中国台湾地区，正在计划实行它自

己的“居民信息系统”。〔源员〕

新加坡共和国政府已表态要建立一个道路收费系统，用来监控

汽车方位并且征收一定的道路使用费。尽管这个系统的目的是为了

防控交通拥挤，但还不清楚会登记什么信息，有多精确。不过，富有

想像力的反恐部队（比如在北爱尔兰）可能会想这样的系统能减轻他

们在追踪汽车、监视居所和利用直升机搜寻汽车号牌等方面的工作

负担，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即使是成熟的民主国家如澳大利亚，在这方面也正经受激

烈的较量，即政府计划对公民实施“标签式”的管理，并更严密地监视

公民的活动。员怨愿愿年实施全国性的 陨阅卡系统的计划流产后，澳大利

亚政府扩大了它的税收档案编号系统，以至于没有此系统许多政府

和商业活动就无法进行。现在总检察院正在试行一个“执法路径网

络”（蕴耘粤晕），有六个联邦部门加入其中，包括税务局、社会保障部及

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局。它的目标是比较分析各种数据来源，比如给

税务局的利润报告、财产交易清单或个人拥有过高的财产（带有疑为

毒品交易者的名单）。〔源圆〕

一些评论者建议执法路径网络系统再收入电信公司的黄页和白

页号码簿（已有 悦阅鄄砸韵酝版本）、印制的选民名册、驾驶执照和汽车登

记记录、生日、死亡日期、婚姻登记记录、甚至来自公用事业部门的记

录。不过，即使没有执法路径网络系统，现有的政府数据库已让人担

忧。例如，领取抚恤金者和要求医药补贴的失业者必须出示医护卡。

尽管系统被设计来控制卫生系统的诈骗和滥用，反对者认为存储的

数据也能在就业、社保和税务记录方面被交叉引用。〔源猿〕

更近些时候，执法路径网络系统又遭到新的攻击。员怨怨圆年国际

隐私权保护专家及其支持者表达了他们的强烈担忧：像澳大利亚这

样一个稳定的民主国家———一个从未遭受军事入侵、国内战争、革

命、甚至政治暗杀的国家———马上就要建立和国际保护隐私权指导

方针和要求相抵触的综合数据库。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保护隐私权

国际会议上，猿缘名国际隐私权保护人士批评了执法路径网络系统，

批判它缺乏事先协商过程，它的使用范围，以及没有考虑有关公开获

得信息而带来的隐私权问题。

员源员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在美国，一些评论者积极建议在美国邮政系统中采用光学印刷

识别技术（韵悦砸），强调通过扫描信封产生一个相应名单来建立一个

通讯母表的可能性。当信封上有退回地址时，这一步尤其容易做

到。〔源源〕

但是在政府提出使用更多各种数据库的趋势中，最让人困惑的

是这些提议大多数具有美好的目标。例如，英国卫生部热心地提出

引用一个门诊记忆卡，来存储病人的病史、麻醉过敏反应等。所有这

些信息在发生紧急状况时将非常有用，可以消除重复无效的记录系

统，用一个集中的数据库取代它们。不过，卫生部对智能卡技术搞的

一次实验暴露了太多的初级问题，作为替代，该部已选择了针对糖尿

病患者、孕妇及其他病人的一系列小而“合适”的卡。〔源缘〕

在法国———一个从未被人提到有隐私滥用问题的国家，员怨怨园年

发生骚乱，当时 圆万名民众集体抗议 怨园万个政府档案的泄露，这些

档案原本是用来对付恐怖主义的。尽管有这些困难，但因为欧共体

要求一体化，各种在国家间共享信息的提议正在出现———包括一个

警察部门间的数据共享计划。一个叫“申根资讯系统”（申根是卢森

堡的地名）的网络已由法国、德国和比利时、荷兰、卢森堡等国提议建

立，它可以向警方提供欧洲 猿郾圆亿人的数据。另有撰稿人认为在英

国一个 陨阅卡系统将不可避免地被提出来。事实上，强制性的 陨阅卡

系统已在比利时、希腊、德国、意大利、卢森堡、葡萄牙和西班牙实际

运作起来了，并且在英国，倡议者正反复宣讲它可能带来的社会效益

和政府效率。〔源远〕

从这些争论中可以看出，问题的关键是，现代社会迫切需要决定

什么形式的数据收集是必要的，什么是不必要的、是对个人隐私的侵

犯。在这方面我们缺乏共识，只有技术和简单机械的结果，而它们将

对社会运转方式和公民生活质量产生危险的反作用。〔源苑〕

只有你考虑问题时才没有人偷听

认为对隐私的威胁只存在于极度机密的情报机构、警方和其他

部门的数据库中的想法是错误的。监控技术对于那些有充分需求和

充足资金来购买的人来说，也不是不可获得的。例如，现在的麦克风

计算机伦理学 员源圆

已小到像针尖一样，几乎能安置在任何地方。有一些还可以无线传

输———它们发出的微波信号可由屋外的设备读取。它们能被遥控，

或由热量、照射、声音振动、身体移动和压力触发。例如，一个安在椅

子上的窃听器，可设计成只要有人坐到椅子上就自动开启。窃听器

也可被藏在打字机和计算机键盘上，来收集和传送每个键发出的电

子信号，这样当键入讯息时，窃听者就能看到。其他技术还包括利用

日常物品比如香烟盒、电源插头甚至是一颗橄榄，来伪装窃听器。

让窃听器更难被侦查的方法之一是，让它以和标准无线电波或

电视广播非常相近的频率传播。另一种方法叫频率搭载，利用这种

技术，窃听器用一个预先设置的频率序列———经常是只有几毫秒一

次———和一个“频率灵活”的接收器（也和这个预设序列相协调），以

完全同步的方式来接收传播。不过最难以被发现的窃听器是那些不

通过空气传播讯息的，它们以任何可利用的金属媒介进行传播：一根

电缆、一个空调通风孔，甚至是金属漆。只要窃听器开始传送信息，

在屋外某处的接听点就可以随时开始监听。最后，好莱坞电影中对

付窃听的方法———打开淋浴、收音机和水龙头制造一个嘈杂的背景

来使窃听器失灵的办法，已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先进的电子过滤器

几乎能去掉所有无关的杂音，制造一个清晰无污染的声音信号。

在更接近我们的家庭生活方面，看起来甚至普通技术也能被用

来执行监控的任务。例如，许多电话自动应答机可以设为进入接听

模式，使主人能听到自己办公室或家里的谈话。甚至普通的电话、视

频和传真技术也已被结合起来，使得监视的摄像机能够给远处传真

影像。移动电话通话也能被记录下来；据说美国前副总统丹·奎尔、

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就是近期的受害者。类似地，通过任何可

以接听传送波的收音机，无绳电话也能被偷听。〔源愿〕

更新奇的监控技术可以让窃听者监视计算机———在它们工作

时。芯片和阳极射线管发出的电磁波（一种叫“暴风雪”的电磁现象）

能够在远离计算机的地方被记录，来进行事后分析。对这种窃听方

法已知的唯一预防措施是使用特别设计且价格奇高的屏蔽设施。另

一个新奇的监控技术是利用激光柱对准一扇窗或任何声波撞击后能

轻微振动的表面，激光柱会受到由声音引起的细微振动的影响，用合

适的辅助设备就可以破译。甚至小奶牛场的奶牛也可以被一块植入

员源猿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的半导体芯片监控，这样产量就能被试图查出骗取补贴行为的欧共

体机构计算出来。这个欧共体委员会也在考虑用卫星监控农场主的

庄稼产量。〔源怨〕

不过，要想找到高科技监视的证据，我们不必寻找工业间谍、侦

探和时髦的偷窥技术。我们可能会简单地把监视同窃听器和先进电

子设备联系到一起，但雇主们用我们熟悉不过的计算机系统也能监

视他们的雇员。事实上，一些报告指出，高达 圆远园园万美国人的工作

情况由计算机记录，高达 员园园园万人的工资标准是基于计算机评估结

果。

太平洋西南航空公司在圣地亚歌和雷诺市的办公室里，计算机

主机会准确地记录 源园园名订票人员的信息，包括每个人每个电话打

了多长时间，在接下一个电话前又过去了多长时间。员工们有这样

的违规行为就会被记负分：重复花费超过 员园怨秒的平均时间来处理

一个电话，往返盥洗室超过 员圆分钟（在他们总共可用于午餐和咖啡

的 员小时时间之外）。假如任何员工一年内负分累计超过了 猿苑分，

他们就会失掉工作。一名在公司工作了 员源年的雇员朱迪·亚历山

大，在被记下了 圆源个过失扣分后被迫离开，她抱怨说“你的神经会受

摧残，压力是难以置信的”。事实上，由于对雇员监视而产生的不断

增加的压力，许多研究都作了报告，包括头痛、背痛、疲乏，发炎和忧

虑程度都有提高。太平洋西南航空公司却维护这个系统，认为它能

提高生产效率，并且它也不比其他航空公司的监控更严厉。〔缘园〕

计算机监控的支持者认为它能给雇员以刺激，奖励个人的真正

价值和努力。他们还指出这么做的衡量标准是真实具体的，工人们

会喜欢这样的系统，因为他们已看到太多事例，错误的人以错误的理

由被提升。有了计算机记录下的事实，勤勉的工人能合法合理地要

求更好的报酬和条件，而不需屈从人事部门的偏见。此外，这些系统

能帮助人们消除大量浪费，通过调查拨打私人长途电话的员工或承

担一个非生产性成员的工作团队，或通过比较存货和生产线工人所

用数量来查明盗窃物资材料，等等。最后，计算机网络的监控能帮助

人们进行故障检测和实现系统良好运行，还能简化工作设计和更公

平地分派工作量。〔缘员〕

另一方面，仍然存在着剥夺工人的工作愉悦度、削弱工作的人性

计算机伦理学 员源源

因素，像管理养鸡场母鸡那样管理工人的危险。例如，尽管在被监控

时订票人员会受到刺激，处理更多电话，但这样的系统会让他们失去

自觉性和交流时的友善。从商业回报来讲，这些因素不是和迅捷高

效地处理问题同样重要吗？同样地，工人们会被激怒，来设法对付系

统。比如一个工厂的工人在他们喝咖啡的空闲时间里让机器继续开

着。不幸的是计算机发觉了用电量的不同，管理者也就明白了他们

在作弊。不过，关键是最好避免这样的敌对氛围，在雇员和系统之间

这种持续的对抗从长远来看是对双方都是损伤。

重申一下，我们面临着一个问题，即在个人权利、个人期望和集

体责任、集体目标之间如何实现平衡———不过这次的集体是雇主们。

当然，有时我们的责任在于维护系统和它持续地稳定运行。例如，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就留下一起华尔街内部交易丑闻，所以现在华尔街不得

不在监视技术上投资，来侦察异常的交易情况。〔缘圆〕

显然，利润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持续运转是至关重要的，而利润

的产生要靠竞争。当然，在追求竞争和获得利润方面我们愿意走多

远是一个判断上的问题。例如，使用廉价的童工从前被视为合理的

商业手段，但现在我们的道德观念和劳工保护法禁止这种行为。在

决定将来雇佣的性质时，我们的道德直觉会带我们走向哪个方向仍

有待观察。为了利润和精确方面的好处，我们都希望被监控吗？或

者在为人们规划工作时，我们会发现一种新的利益？

此外，我们要问，需要对那些可能侵害其他人的工作人员进行什

么样的预先监控。例如，对于某些关键岗位人员（比如飞行员、火车

司机、关键设备操作者，等等）进行强制性的毒品测试就引起过类似

的争论。〔缘猿〕假如这些人有可能意外地杀死大量的人，难道我们就没

有权利确定他们有一个良好的状态来工作？另一方面，为什么不能

监控曾被起诉的酒后驾车者买酒？诸如此类⋯⋯也许这是任何形式

计算机监控中最易引起争议的方面：与其说这是它可能普遍产生的

损害，不如说它代表着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我们又回到了第八章

谈到的计算机监控问题。

员源缘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隐私权和效率上的工具主义

在大部分商业活动和现实生活的应用中，计算机最主要的优点

是它能简单、准时、迅速地完成无尽的例行任务。尽管它在投环游戏

的新型分析、宇宙飞船和 悦粤栽扫描等方面有新的应用，数字式计算

机主要仍然执行那些要求严格重复固定序列的任务，没有抱怨不知

疲倦。

但是不幸的是，这种不知疲倦奴隶式的功能现在被用于损害那

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破坏他们的内心的平静乃至心智的健全，而那

些普通人只是希望在谋生的同时过一种简单生活，甚至只是睡个像

样的觉。严格而不知疲倦的机械式计算机已给我们带来了垃圾传

真、使我们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的电话销售讯息（由计算机自动拨

号）、威胁采取法律行动的单子（如果不立即支付 员美分的账单）、充

塞我们电子邮箱的垃圾邮件，以及填满我们实际邮箱的纸质垃圾邮

件，它们同时浪费着宝贵的纸张。

每次我们收到信用卡账单，保证会有一张符合自己消费口味的

广告单。现在警察按例把汽车号牌输入他们的汽车数据终端来看发

生了什么，他们甚至可以逮捕和拘留我们，直到从某个县的文件柜里

挖掘出 圆园年前因停车违章所签发的逮捕令。〔缘源〕不幸的是，逮捕我们

的警察关心的是我们到底是警察杀手还是违章停车者，但系统简单

地给我们贴上罪犯的标签，直到有人来找出是何种犯罪。而缺少鉴

别能力是关键。

此外，在这种例行公事式的简单处理的背后是这样的信念：那就

是它更便宜、更有效或效率更高。圆园年前的一张停车证明真值得一

个警察花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更不用说被捕当事人遭受的麻烦和

侮辱了，他们必须在拘留所忍受等待着会被指控什么罪行。假如逮

人的警察知道逮捕令的细节并且他们可以有选择的话，他们是否会

选择继续巡逻以防止犯罪，而不是收取一笔陈年的停车罚金？但是

因为某些地方某些人的决定，把所有未决的逮捕令都放在数据库内

而对其实际指控不作任何判断，其结果必然是一出闹剧，这出闹剧只

有普遍采用人的判断才会有结局。

计算机伦理学 员源远

从这些———大量的邮寄品、电话、胡闹的单子、很久前疏忽的逮

捕令，以及其他标准化的无须判断的处置的事例中———我们也许看

到了对隐私权最大的威胁：我们被剥夺了作为一个具体的人的权利，

而被当做一个社保号码、一个号码牌、一个信用记录或一个保险记录

来对待。这些数字不具有权利。它们是目标、原始数据，或数据库的

信息组，它们还要被分类、比较、邮寄、电话呼叫、批准、拒绝、更新和

买卖。它们不需要睡觉，不怕麻烦，不会生气，不会感到寒冷和饥饿，

不会忘事或犯错。对于它们，还要求用人类的判断来进行处理，这和

数字化处理所带来的程式化、标准化的重复是完全矛盾的。

对人类的这种工具化的处理是隐私权问题的中心。没有东西只

是光秃秃的一个号码。它和下一个号码只有一个数字上的不同，被

和这个序列的其他数字同等对待。除非我们保护每个个体的权利，

保护差异性甚至是独一性的权利，否则我们所有限制侵犯性的监控、

数据收集、窃听等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如果我们把自己当做号码，

当做计算机化的素材，那就无法阻止日益增长的侵犯隐私权的行为。

因此，我们需要思考更大的问题，即计算机应用于处理社会问题

对于普通公民的自由和权利意味着什么？如何保证我们的生活不被

数据库的反复差错所破坏？如何保证民主社会正常运转并足以控制

犯罪问题，同时还要保持社会相对没有监视？我们如何给工人们提

供有参与性的、信任的、有利益的工作，而不求助于高度侵犯性的监

控？也许最后的答案是生活中没有东西能保证，但解决问题的第一

步是认识到问题。其他的都在这之后，而培养这种认识，起码是本书

的目的之一。

注 释

〔员〕 伊芙琳·理查兹《联邦调查局犯罪信息的计算机系统差错和隐私侵犯举

例———关于数据库对公民权利的潜在威胁的警告》，载《华盛顿邮报》员怨愿怨年 圆月 员猿日。

〔圆〕 德博拉·约翰逊《计算机和伦理学》，载《国民论坛》员怨怨员年夏第 猿期第 苑员卷，第 员缘—员苑页。

〔猿〕 拉里·鲁宾斯坦和莉莎·德劳《篡改信用记录并出售：一种越来越多的非法

勾当》，载《新闻周刊》员怨愿愿年 怨月 员圆日第 源怨页。

〔源〕 桑达·艾扬格《美国运通在监视着⋯⋯》，来自互联网《“危险”论坛》，

员怨愿远

员源苑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年 缘月 源日第 远远期第 愿卷。

〔缘〕 大卫·波恩汉姆《一个计算机世界的传说》，载《国家》员怨愿猿年 源月。

〔远〕 雅克·瓦利《网络革命：一个计算机科学家的坦白》（加利福尼亚伯克利，

粤灶藻辕韵则出版社，员怨愿圆年）。

〔苑〕 阅郾戴尔《人的元素》，来自《“危险”论坛》，员怨愿缘年 员园月 员远日第 圆圆期第 员卷；彼得·郧郾纽曼《名字中有什么？》，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怨圆年 员月第 员期第 猿缘卷第 员愿远页。

〔愿〕 大卫·波恩汉姆，同上引。

〔怨〕 理查德·拉卡尤《无处可藏》，载《时代》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员员日第 源园—源猿页。

〔员园〕 彼得·基姆博尔《档案》（加利福尼亚圣地亚哥，匀葬则糟燥怎则贼月则葬糟藻允燥增葬灶燥增蚤糟澡出

版社，员怨愿猿年）。

〔员员〕 大部分事件来自彼得·郧郾纽曼的报道，同上引；另见瑞贝卡·麦古瑞《第一

次计算机、自由和隐私权讨论会的报道》，《“危险”论坛》员怨怨员年 源月 源日

第 猿怨期第 员员卷；以及詹姆斯·雷尼《洛杉矶时报》员怨愿怨年 缘月 员圆日。

〔员圆〕 埃文·舒瓦茨《赶紧保持沉默》，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远月 愿日第 猿猿页。

〔员猿〕 理查德·拉卡尤《无处可藏》，载《时代》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员员日第 源园—源猿页。

〔员源〕 《华尔街日报》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员缘日 月员页。

〔员缘〕 《如何提供正确的信用记录》，载《信息周刊》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怨日第 猿远—猿愿页。

〔员远〕 埃文·舒瓦茨《是时候清理信用报告了》，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缘月 员愿日

第 圆愿页。

〔员苑〕 杰弗里·罗斯费德《找工作？你进公司前可能就被开除了》，载《商业周

刊》员怨怨园年 怨月 圆源日。

〔员愿〕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苑卷第 员圆页。

〔员怨〕 阿尔伯特·月郾克伦肖，《华盛顿邮报》员怨怨员年 员圆月 员员日第 云员页。

〔圆园〕 杰弗里·罗斯费德《没有什么是隐私？计算机知道你许多情况———并且

它们很乐意讲出来》，载《商业周刊》员怨愿怨年 怨月 源日第 猿圆—猿苑页；另见马

克·罗滕伯格《给美国众议院方式方法委员会社会保障小组委员会的证

词和声明：马克·罗滕伯格的记录、主管、华盛顿办公室、研究社会保障号

码作为国民身份认证问题的社会责任方面的计算机专家》，原载《计算机

和社会》员怨怨员年第 圆、猿、源期第 圆员卷，第 员猿—员怨页。

〔圆员〕 兰登·温纳《计算机平民主义的胜利》，载《科技评论》员怨怨员年 缘—远月期第

远远页；《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远卷，第 圆圆—圆猿页；《商业周

刊》员怨怨员年 苑月 圆怨日。

〔圆圆〕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日第 员圆页。

计算机伦理学 员源愿

〔圆猿〕 彼得·考埃《为什么所有猥亵电话都通过来电显示》，载《商业周刊》员怨怨园年 远月 员愿日第 猿源页；马克·罗滕伯格《佛蒙特州关于来电显示的决定》，

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苑卷第 员苑页。

〔圆源〕 弗吉尼亚·马修斯《隐私权被数据需求所削弱》，载《每周电讯》（英国）员怨怨圆年 苑月第 缘源期；《来电显示系统被监督》，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苑月 远日。

〔圆缘〕 弗朗西斯·吉布《数据法令首次照亮“秘密”的个人档案》，载《澳大利亚

人》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 猿日。

〔圆远〕 格雷格·塔克《欧洲着手进行个人数据隐私保护的立法》，载《澳大利亚计

算机》员怨愿愿年 怨月 员怨日第 圆源—圆怨页。

〔圆苑〕 邓肯·坎贝尔《有没有记录》，载《个人计算机世界》员怨愿愿年 员园月第 员源远页。

〔圆愿〕 彼得·沃伦《数据保护法是纸老虎》，载《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园日；理

查德·西德尔《犯罪和轻罪》，载《计算机讲话》员怨怨员年 远月 猿日。

〔圆怨〕 彼得·郧郾纽曼，同上引，员怨怨圆年；本·布鲁克《自由主义者担心隐私权被侵

犯》，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员年 源月 员远日。

〔猿园〕 佩里·莫里森《技术治国论的限制：信息技术和恐怖主义举例》，载《科学、

技术和人类价值》员怨愿远年第 源期第 员员卷，第 源—员远页；大卫·波恩汉姆《一

个计算机国度的兴起》（纽约，砸葬灶凿燥皂匀燥怎泽藻出版社，员怨愿猿年）。

〔猿员〕 莫里森，同上引。

〔猿圆〕 查尔斯·布鲁诺《电子警察》，载《数据处理》员怨愿源年 远月 员缘日第 员员缘—员圆源页。

〔猿猿〕 大卫·粤郾白尼萨《悦孕杂砸起诉联邦调查局窃听计划》，来自《“危险”论坛》，

员怨怨圆年 怨月 员愿日第 愿员期第 员猿卷。

〔猿源〕 柯蒂斯·杰克逊《晕杂粤和加密规则系统》，来自《“危险”论坛》，员怨愿远年 猿月

圆日第 圆园期第 圆卷；戴夫·普拉特《数据加密标准》，《“危险”论坛》，员怨愿远年 圆月 圆愿日第 员苑期第 圆卷。

〔猿缘〕 来自 员怨愿苑年 员员月查克·汉米尔向“自由未来讨论会”作的演讲，原载互联

网新闻集团“葬造贼援泽燥糟蚤藻贼赠援枣怎贼怎则藻泽”，员怨怨圆年 怨月 圆员日。

〔猿远〕 约翰·粤郾亚当《密码学 越隐私权？》，载《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系列》员怨怨圆年 愿月第 圆怨—猿源页；另见大卫·法伯教授给国家标准和技术研究院计算

机系统安全和隐私权顾问委员会的证词。

〔猿苑〕 加里·匀郾安西斯《阅粤砸孕粤计划打击毒品和恐怖主义》，载《联邦计算机周

刊》员怨愿怨年 源月 圆源日第 员苑期第 猿卷第 员页和 缘猿页；加里·栽郾马克斯《暗

中进行：警察监视着美国》（加州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员怨愿愿

年）。

员源怨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猿愿〕 乔纳森·马可夫《美国正在限制接触病毒真相》，载《纽约时报》员怨愿愿年 员员月 员员日第 员圆页。

〔猿怨〕 约翰·夏塔克和缪瑞尔·莫里塞·斯宾思《信息控制的危险》，见汤姆·福雷

斯特所编的《人类背景中的计算机》（英国牛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麻

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怨年），原载《科技评论》员怨愿愿年 源月第 远猿—苑猿页；

布莱恩·鲍斯维尔《美国军方打算控制数据》，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愿年 猿月 圆圆日。

〔源园〕 菲利普·艾尔默 德维特《兜售专制政府》，载《时代》员怨怨员年 远月 圆源日；《隐

私权》员怨怨园年 苑月第 怨期第 员远卷第 员页。

〔源员〕 菲利普·艾尔默 德维特，同上引。

〔源圆〕 粤郾晕郾梅登《防范专制政府》，载《时代》（澳大利亚）员怨怨员年 圆月 员员日第

源远—源苑页。

〔源猿〕 弗兰克·迪瓦恩《对澳大利亚人隐私权的合理窃取》，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猿日；特蕾西·奥宾《澳大利亚卡 陨陨陨：一个既成事实》，载《澳大利

亚人》员怨怨园年 怨月 员源日第 员员页；托尼·希利《数据库与 陨阅卡同类》，载《澳

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员月 圆猿日。

〔源源〕 运郾梅耶，《“危险”论坛》，员怨怨圆年 怨月 圆缘日第 圆期第 员猿卷。

〔源缘〕 巴里·福克斯和杰里米·韦布《英国削减卫生系统卡计划》，载《新科学家》

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日第 员圆—员猿页。

〔源远〕 海伦·梅雷迪思《欧洲面对人权问题吵闹不断》，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猿月 远日；《警察计算机系统激起对“欧洲联络”的担忧》，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员月 源日；大卫·莱恩《英国的身份认证卡：欧洲成员资格的糟糕结

果？》，载《政治季刊》员怨怨员年 苑月第 猿期第 远圆卷第 猿苑苑—猿愿缘页。

〔源苑〕 苏珊·格雷《电子数据库和隐私权：圆园世纪 怨园年代的政策》，载《科学、技

术和人类价值》员怨愿怨年第 猿期第 员源卷第 圆源圆—圆缘苑页；大卫·弗莱厄蒂《监

视型社会在西方世界的出现：向着 圆园园园年》，载《政府信息季刊》员怨愿愿年第

源期第 缘卷，第 猿苑苑—猿愿苑页。

〔源愿〕 戴丝·吉蒂恩《地方团体关注着安全》，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猿月 圆苑日；

巴里·福克斯《电话窃听者得益于糟糕的无线电联络》，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怨月 缘日第 员苑页。

〔源怨〕 加里·栽郾马克斯和桑福德《工作监控》，见汤姆·福雷斯特编著，同上引；乔

治·允郾丘奇《高科技侦探的艺术》，载《时代》员怨愿苑年 源月 圆园日第 员怨—圆员页；奥利弗·鲍博《欧共体农庄进入电子网络》，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猿月 圆源日。

〔缘园〕 吉恩·拜林斯基《公司是如何查探员工的》，载《财富》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源日；史

计算机伦理学 员缘园

蒂芬·凯普《从不眨眼的老板》，载《时代》员怨愿远年 苑月 圆愿日。

〔缘员〕 杰弗里·杂郾古德费洛《电子监视》，《“危险”论坛》员怨愿缘年 员园月 员远日第 圆圆期第 员卷。

〔缘圆〕 大卫·斯坦姆斯《计算机中间系统监视内部交易》，载《数据处理》员怨怨园年 源月 员怨日。

〔缘猿〕 凯蒂·哈夫纳和苏珊·加兰《隐私权》，载《商业周刊》员怨愿愿年 猿月 圆愿日。

〔缘源〕 克里斯托鲍尔·马丁《计算机授权系统的一个更简单危险》，《“危险”论

坛》员怨怨圆年 怨月 圆缘日第 愿圆期第 员猿卷；威廉·阅郾鲍瑟曼，《“危险”论坛》

员怨怨圆年 怨月 员愿日第 愿员期第 员猿卷；迈克尔·吉尔斯基《计算机授权系统和

移动终端》，《“危险”论坛》，员怨怨圆年 怨月 圆缘日第 愿圆期第 员猿

卷。

员缘员 第六章 侵犯隐私权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一个内华达州的妇女朱莉·恩格尔在一家医院接受了常规手术，

这个手术在毫无并发症的情况下得以顺利完成。然而，手术后不久，

一台计算机化的剂量控制器开始掌控给恩格尔输入的止痛药品的剂

量。不幸的是，这个系统错误地指示医务人员将多于 缘园园毫克的止

痛药输入恩格尔体内，于是在手术顺利完成的半小时之内，恩格尔陷

入了昏迷状态。缘天之后，她被宣布为脑死亡。恩格尔曾经做过盐

湖城的律师韦伯特·柯斯勒的秘书，因此，这位律师立即提起了一项

损害赔偿诉讼，控告这家医院错误而不负责任地使用了医疗专家系

统。〔员〕

如果使用这类应用起来相对简单的人工智能系统也会发生这样

的惨剧，可以想象如果应用更为复杂的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将会发

生什么事情。例如，美国联邦调查局正在开发 月蚤早云造燥赠凿系统，这是

一个专为抓获毒品走私，确定潜在的恐怖分子以及其他可能的犯罪

分子而设计的专家系统。美国财政部想找出洗钱的银行；环保局想

抓住破坏环境者；国税局则想找出偷税漏税者；情报局想确定潜伏的

刺客；而联邦调查局的国内暴力犯罪分析中心也热衷于识别连环作

案的杀人恶魔、纵火犯和强奸犯。这些政府机构都对专家系统抱以

很大的期望，将它们视做能利用现存于美国各类数据库中的个人的、

金融的及户口普查等资料，从而帮助他们实现各自的目标的一条途

径。〔圆〕

什么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的定义多种多样，且并不特别强调那些提出定义的专

家或研究者的特殊（有时是经济上的）利益。简单地说，人工智能由

两个研究分支组成：一个分支通过模仿人类的智能或者它的组成部

分，从而尝试弄明白人类智能的本质，最终的目的是复制人的智能

（甚至超越它）；另一个分支旨在建立展示智能行为的专家系统，而不

管它们是否与人的智能有共同之处。后者尤为关心那些帮助人类从

事石油开采、医疗诊断、化学分析和机械故障定位等复杂的工作时用

到的智能手段的构建。另一些被归入这两个分支的活动在尝试建立

视觉感知系统、自然语言处理系统、机器人学习系统可操纵物体的系

统（如机器人）、智能学习系统以及博弈系统。

人工智能作为一个学科在 员怨缘远年英国新汉普郡的达特茅斯大

学召开的一个会议中首次出现。这个名称由约翰·麦卡锡（允燥澡灶酝糟鄄悦葬则贼澡赠）创造，他是人工智能最流行的程序语言之一的 蕴陨杂孕的开发

者。最早的人工智能的很多工作关系到构造以智能的方式玩游戏的

程序。事实上，在划井字游戏、西洋跳棋，尤其是国际象棋这样的游

戏中，此类程序已经被建立起来，可以打败 怨怨豫的人类对手。

国际象棋突出了一些人类和计算机在解决费神的智力问题时，

使用方法上的主要差异，同时，它还激化了对使用人工智能解决其他

类型的问题的批评。比如，人类可以遵从国际象棋的模式然后在大

量的可能性中迅速确定出一种可行且有力的走法，而计算机则要通

过搜索从一个特定位置走出所有可走的棋路来确定下一步的走法。

换句话说，计算机通过实施计算方法来解决国际象棋的问题（即使这

样，所有移动的可能性 员园员圆园还是超越了它们的计算能力），然而人类

却能在一瞬间排除数以万计的不理想的棋路。

看起来这种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际象棋对阵的经验。在

一个著名的实验中，人工智能方面的权威之一赫伯特·西蒙（匀藻则遭藻则贼杂蚤皂燥灶）表明，象棋专家比新手更容易记住有意义的棋位，但如果棋位

本身就是随意的，二者之间在记忆上就不存在任何差别。〔猿〕由此我们

可以得出结论，至少人类在玩国际象棋时，部分的优势在于采用有效

的棋位（这个类似于众所周知的进攻和防守定式），以及采取可以巩

固阵地的进一步的步骤。然而，目前计算机则还不能采用这种方式，

而只能乏味地计算所有可能的走法。

但是，这种国际象棋中低级的计算方法已经取得了进展，最好的

国际象棋程序甚至可以对世界冠军进行严厉的挑战。同时，当计算

员缘猿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机的速度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快，研究者们也对他们开发的软件

的弱点更有经验，计算机和人类棋手之间的差距可能越来越小。一

些研究者们现在认为只要计算机的力量取得更大的进展，长此以往，

人类最好的棋手可能在十年内被计算机打败。〔源〕事实上，西洋跳棋的

世界冠军马里恩·廷雷（酝葬则蚤燥灶栽蚤灶造藻赠）的冠军头衔就受到了计算机的

威胁。在最近的比赛中，廷雷以 源颐圆战胜了一个叫切努克人的程序，

另外的 猿猿局战平。但让我们对这场决赛有更多认识的是，事实上，

自 员怨缘源年后，廷雷只有 缘次负于人类对手。〔缘〕

人类之所以能精简信息，能在大量的任务和情境中灵敏地作出

反应，部分是由于人们在积极地经历了这个世界的同时积累了大量

有帮助的背景知识和常识。比如说，在房间里转一圈，很明显，我就

能知道关于世界的物质属性的大量知识：门、墙和固体的物体是不能

被穿过的，但是如果门是打开的就可以；如果我敲击物体，我就能知

道地心引力和物体下落的原理；在光照的变化中，我能对深度、距离

等有大量的认识，包括对玻璃的性质产生了解；我明白了为什么要设

置楼梯，为什么要将它们设计成这样以及使用它们的一些危害。

很清楚，如果环境保持不变，这类知识也可以提供给计算机，就

像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特里·温诺格拉德（栽藻则则赠宰蚤灶燥早则葬凿）在他的被

称为 杂匀砸阅蕴哉的模型世界里展示的那样———一个模型、金字塔和其

他形状的世界，可以由一台计算机按照命令来操纵。〔远〕但是，真正的

区别在于，我游览一个房间所用到的知识只代表我对这个世界物理

的、社会的、文化的、历史的、政治的、经济的和科学的所有知识的一

个小片段。在温诺格拉德的模型世界中，哪怕是环境的最细微的变

化都要求对程序进行大量的改动，所以，比之最灵活和智能的机器，

普通人在处理问题时才用的方式也显得更顺畅，适应性更强，更令人

惊异。

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拥有常识而计算机没有）的一个方法是尝试

建立从经验中学习的系统。但是，这样做同样也会遭遇挫折。〔苑〕如果

一个程序要展示真正的智能，我们就无法预先知道这个程序到底需

要掌握哪些知识。更进一步说，为了掌握这些知识让计算机与世界

发生相互影响看起来与需要不断累积的知识整体之间是矛盾的，同

样，为了让这些知识能再次使用而将它们以一种合适的方式存储起

计算机伦理学 员缘源

来也是很困难的。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并不了解什么是学习（因为学

习经常包含着扬弃不必要的知识，即遗忘），更不用说什么样的知识

才是需要学习的以及怎样去建构这种知识。

稍作考虑，这些困难的存在就彰显出意义。就像婴儿一样，人们

用了很多年去掌握能让他们以智能的方式与世界相互影响以及操纵

世界（和他们自己）的经验性的知识。同时，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生而

以这种方式自我发展。即，我们的构造方式预先决定了我们要在多

年的经验中学习语言和发展智力。比如，孩子有一种内在的能力去

掌握语言，事实上，在青春期之前，学习好几种语言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这个转折点过后，就像许多成年的语言学习者所证实的那样，

成人想要掌握多种语言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另外，那些由野生动物，如狼，喂养长大的孩子的事例向我们证

实，在青春期之前没有接触到语言的个体将完全不可能在以后掌握

人类语言。这就好比人们将青春期视作成人期的转折点，在此之前，

所有我们生存需要的一切（智能上的或生理上的）都要发展完善。在

这个转折点过后，整个系统就失去了灵活性，闭锁起来，这些已经开

发了的或没有开发的智能就会伴随人们度过一生。所以，人工智能

的研究者们是否能模仿这类经验性的知识获取能力还是一个未知

数，尤其是人们在智能发展方面明显地有先在的进化的有利条件。

什么是智能？

从这些努力得来的经验同样引发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关于人类

智能的性质，以及智能性的行为和非智能性的行为的分界点所在的

问题（或是否存在这样的分界点）。例如，一些人工智能的评论家认

为，前述的国际象棋游戏中使用的低级的计算方式很难被称为智能。

同时，人工智能的拥护者则认为一旦原有的智能的标准被达到，人工

智能的评论家就会不断地（且不公平地）重新制订新的标准。〔愿〕例如，

曾经一度数学计算能力被当做是智能的标准，但是现在计算机的计

算速度已经超过人类百万倍，这一点已经不再作为对智能的要求。

与此类似，能玩国际象棋也曾被当做智能活动，但是现在计算机可以

轻易打败大部分的棋手（虽然不是全部），从而这个也失去了在智能

员缘缘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认定上的试金石的地位。

这场争论围绕着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是智能？它是否可以在非

人类的形式中存在？毕竟，如果至少人工智能的一个分支打算以计

算机的方式创造智能（人类的或其他），肯定第一步就是定义这个目

标的参数。再一次，评论家们称人工智能是一种现代炼金术，它基于

最新的对智力的隐喻，或至少它的物理表现类似于大脑。在笛卡儿

的时代，大脑被认为由液态的线和活塞组成（这是当时最伟大的技

术）；晚些时候，它被认为类似于电话交换机（也是当时最复杂的技

术）；现在，计算机则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技术，毫不出乎意

料，大脑被看做信息处理工具———一台带有不含硅的线路连接结构

的计算机。所以人工智能的评论家们认为，大脑及智力以计算机的

方式是不可能被理解的，因为很少有事实表明人工智能是基于其他

的事物，而不是基于用最新的技术来隐喻的智力。对他们来说，人工

智能所取得的任何成就只不过是对每一个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展现

的富足、力量、流畅的智能的悲哀而可笑的模仿。

即便这样，许多人工智能的研究者坚持认为人类的智能是一种

符号处理活动，用计算机式的方法可以完全至少部分地模仿。也就

是说，作为智能的生物，我们拥有内在的符号或程序，它们拥有外在

的参照物和相关的意义，我们在变化的环境中表现出有意义的行为。

反对该观点最有力的论据之一就是约翰·塞尔（允燥澡灶杂藻葬则造藻）的被称为

汉字房间（悦澡蚤灶藻泽藻砸燥燥皂）的情景假设。〔怨〕

塞尔是一个哲学家和人工智能的怀疑论者，他提出了如下的实

验想法：假设有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他可以经由门下面的一

条缝接收房间外的人提供的纸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交流方式。纸

上写着汉字，这个人的任务就是把这些汉字翻译成别的语言，比如说

英语。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可以从挂在墙上的一张表格中找到与

所要求翻译的汉字对应的目的语言的词语。完成后他就将纸张从门

下面递还给门外等待的人。

塞尔的观点是，虽然房间里的人对文字符号，比如说汉字，进行

了编码，将它们翻译成英语，但是这个人根本没有理解汉字。他只是

简单地按照规定将一个特定的输入格式转换为要求的输出格式，而

这就跟计算机所做的一样。（塞尔恰到好处地去除了与实际达到这

计算机伦理学 员缘远

一演示水平相关的困难，这仅仅是基于上述论据的假设。）所以，那些

声称按部就班的符号处理就可以使计算机理解语言，或更宽泛些，使

计算机展示智能的观点都是站不住脚的。人类或许也处理符号，但

是在交流中或其他形式的智能展现中，他们同时还要做别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正是人工智能无法企及的。

确定智能是什么以及我们如何做到创造智能的另一个方式在

员怨世纪 缘园年代由计算机的开创者之一阿兰·图灵（粤造葬灶栽怎则蚤灶早）提

出。图灵的实验已经在很多场合中被滥用和误用，所以我们采用图

灵自己进行的对这个实验最初的表示法。首先，想象 粤月悦三个人一

起来玩一场游戏，粤和 月共同呆在一间房子里，悦不能看到他们，悦用键盘打字与他们对话（这个情景的现代模式还可以使用视频显示

终端）。粤是一个男性而 月是一个女性，但是 悦的性别是未知的，悦必须确定他的对话者哪个是 粤，哪个是 月。另外，粤的职责是迷惑 悦，

而 月的职责是尽可能减少 悦的迷惑。图灵提出的疑问是：如果由计

算机来替代 粤进行这场游戏会发生什么？图灵认为，如果任何一台

计算机替代了 粤，却可以成功地瞒过 悦，那么它就应该是智能的。在

一定程度上简化了这个情景的基础上，很多人作出推断说，如果任何

一台计算机可以成功欺骗人，那么它就与一个能思考的人一样。

但是图灵的实验也有其模糊性。特别是，它没有告诉我们在多

长的时间内人类必须相信这个程序、计算机、机器人或其他的东西

是智能化的。例如，一些人声称有很多对话程序可以满足图灵的实

验———至少一段时间里。这些程序包括约瑟夫·韦曾鲍姆（允燥泽藻责澡宰藻蚤扎藻灶遭葬怎皂）的“伊莱扎和医生”程序（耘造蚤扎葬葬灶凿阅燥糟贼燥则责则燥早则葬皂泽）〔员园〕，后

者模仿的是一个罗杰斯精神治疗师（砸燥早藻则蚤葬灶责泽赠糟澡燥贼澡藻则葬责蚤泽贼）；以及肯

尼思·科尔比（运藻灶灶藻贼澡悦燥造遭赠）的“帕里”程序（孕葬则则赠责则燥早则葬皂）〔员员〕，它模

仿的是一个类似妄想狂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事实上，在医生程序的

运行过程中，韦曾鲍姆的秘书让他离开房间一会儿，而她则继续与治

疗师对话。最终，结果是计算机能模仿人的谈话智能的程度取决于

一个非常人性化和主体化的过程———判断。

当然，不论是塞尔还是图灵的实验都没能提供大量的帮助，确定

人工智能到底是什么，以及它怎样可能（或不可能）以人类或非人类

的形式被重新制造出来。但是，通过论证智能是人脑的本质特征，塞

员缘苑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尔的论证在这个方向上走得更远。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塞尔给出了

下面的论证：在汉字房间里的人遵照指令行事，这就与计算机程序一

样。（事实上，正是指令构成了程序）同时，就像任何计算机程序一

样，不管执行它们的物理机制怎样，这些指令会产生相应的结果。这

么说，我们可以把人用一个系统复杂的图形匹配录像机或机电设备

替换，它们浏览模板中的图像最终反馈出相应的英文翻译。大体而

言，我们可以从啤酒罐构造出一台计算机（是的，它能够工作），而中

文翻译软件也可以在这样的一台机器上操作。

这个原理是人工智能的根基之一：程序是一种形式的表达方式，

因此可以在任何形式的计算设备上操作。此外，因为人工智能的拥

护者们声称大脑是计算设备的一种形式，所以大脑中执行的程序（由

此产生思维）也一定可以用其他计算的机器来执行，比如说计算机。

所以，为了复制思维，我们要做的一切就是发掘出大脑中执行的程序

的本质；然后我们可以将它在一台计算机上运行然后复制出思维。

但是，塞尔的情景是对这一全然漠视一个程序运行的实际体系建构

的原理的强烈批判。在他看来，我们的思维王国是大脑生理性能的

产物。思维本不是一个可以在任何计算机上运行的程序，不管它是

由啤酒罐、硅还是由神经元构成；相反，我们的思维是作为我们大脑

的独特的神经生理的特性而产生的。

那个论点并不像听起来那样荒谬可笑，塞尔并没有说我们的智

能不能被重造。事实上，对塞尔观点的一个普遍但是错误的描述是

说他认为只有大脑或者器官构造才可以有意识，这个复述的观点并

不符合塞尔的原意。但有一点是正确的，任何相当于大脑（即在产生

思想的方式上相同）的机制可能可以产生相似的思维活动。换句话

说，就像系统理论家们可能拥有的思想或思维，是大脑作为一个身体

器官在行动中自然浮现出的东西。〔员圆〕旋涡、蒸汽、冰、雨滴、雪花以及

冰雨来源于（或产生于）水分子的物理性质和特征，以此类推，塞尔或

许会认为，思维出现于人类大脑的特殊构造、电流生理学的和化学的

性质及过程。推而广之，我们也许能推断其他的动物可能也有思维

或至少拥有精神领域，这些是它们自己独特的神经生理学特征的副

产品。

最后，因为对于许多评论者来说，语言是智能的试金石，所以我

计算机伦理学 员缘愿

们必须在这一点上多花些时间，弄清楚用计算的方式解释语言所带

来的巨大困难。再一次，让我们在房间里转一圈，在理解语言的同时

我们唤醒了曾经听到这些语言所带来的大量的经验，将它们转换为

各种各样的形式，并且通过我们的知识系统将它们形象地表达出来。

接着，当我说出了这个句子：“我再也不能忍受它了”，我们立即理解

了上下文，从个体经验可以得知我并不是在谈论一只体型庞大，毛发

遍布且有些危险的哺乳动物，也不是在谈一棵硕果累累的树，或者一

根钢筋支架的承载度。

这些多种含义当然可以被编码成计算的形式（虽然有些困难和

乏味），但是其他形式的语言对计算机来说是很难处理的。例如，如

果我说：“我还没有让任何学生在二年级的数学课中不及格”，这就暗

示着我确实教过那门课，而且还教了很长一段时间。同样，如果我

说：“我不能参加这次考试，我的医生已经为我提供了证明”，这就暗

示着我的病阻碍了我参加这次考试，而医生的证明是对这个说法提

供的证据。那么，其他的评估机制可能被采用，或者一次缺考记录会

将我的病情考虑进去。

但是，对于一台计算机来说，第二个句子“我的医生已经为我提

供了证明”，可能就如同“我喜欢吃巧克力”一样。我们所做的推断是

基于广大的背景知识和理解世界所用到的常识。更有代表性的例子

是，句子“粥已经可以准备吃了”和“老虎已经准备好吃的（东西）了”

在句子的语法结构上是相同的，但在语意上则完全不同。为了理解

这些句子，人们需要大量的关于粥和老虎的背景信息，并要了解它们

所有的主体特征。明显地，前者是一种早餐，而后者则是一种肉食性

动物。〔员猿〕不幸的是，目前计算机还没有理解这些句子所需的经验性

的背景知识。但是，我们还是满怀期待，希望未来的某些机制可以让

我们有效地描述这类知识（或许这项工作十分庞杂且充满矛盾），或

者以一种类似于人类的经验性的（学习的）方式去获取它。

作为对这种方式的一种批判性意见，有一点很清楚，至少对于人

类的语言来说，很多是在以人类为中心的基础上取得的，即我们作为

人类，从自身、人类社会、人类文化与世界的相互作用而获得的复杂

的经验。〔员源〕例如，当我说“他的心很沉重”，我的意思并非他已经负载

不了他的心，或者他的心是用铅制成的。只要曾体验过抑郁、悲伤所

员缘怨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带来的生理的、至少是身体的反应，即使是一个从未听说过这种表达

方式的人也能明白它的含义。与此类似，理解“天鹅绒中的铁拳”这

句话则需要了解拳头的含义（愤怒、压抑、暴力），以及天鹅绒的物理

性质的隐喻（摸上去质地柔软，材质精细等）。

这并不意味着某些给定的文本（如法律或经济中），这些意思保

持不变的学科语言不能被计算机所理解，而是正好相反。但是，这却

提示我们，自然语言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自然的，且取决于人类作为

物理、生理、社会和情感的实体的天性所带来的丰富内涵。它同时也

暗示着，缺乏相似的生理和经验的基础，仅仅以句子结构和语法这样

计算式的努力来理解语言，是不可能得到与人类一样的语言经验

的。〔员缘〕

专家系统

实质上，专家系统是一些程序，它们囊括了一位或多位专家在某

一特定领域的知识，并以计算机程序的方式显示出来。在这个知识

平台上，所做出的推理也许能等同或者超过（但愿如此）人类专家所

做出的相应的推理。

不同时期对专家系统的其他定义还包括：

专家系统即一个在某一特定领域中模拟人类专家能力的计算机

系统，它的目的是在这一领域中发挥与那些人类专家同样的作用。

专家系统是一个计算机系统，它的应用机理是知识的表示法和

推理的方法，这个系统利用大量的专业知识以解决专家才能解决的

问题。〔员远〕

这样的专家系统已经被用于解决多个领域的问题。如解释分子

结构（阅藻灶凿则葬造）〔员苑〕，诊断 辕治疗细菌感染（酝赠糟蚤灶）〔员愿〕，配置计算机系统

的出 货 定 单（载悦韵晕）〔员怨〕，以 及 勘 探 矿 产、地 质 开 发 等 相 关 领 域

（孕则燥泽责藻糟贼燥则）〔圆园〕。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专家系统在很长时间内都

是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出现的复杂的程序；区别在于囊括于专家系统

中的知识域不是程序设计者所有的，而是来自特定知识域的多位专

家的知识体系。事实上，最重要的一点是，专家系统是规则（则怎造藻）的

集合，它们由一个设计者充当知识工程师从一位专家的知识域中提

计算机伦理学 员远园

取出来。它们常常，虽然并不绝对，采取 陨云⋯栽匀耘晕型描述方式。例

如，假设我们想为诊断喷射引擎的错误设立一个专家系统（事实上这

样的专家系统确实存在），那么，我们可能需要确定如下规则：

陨云在飞机上安装了这一引擎，

粤晕阅这架飞机在飞行速度很慢的情况下，机翼处于一个很

高的或过度的攻击角度（葬澡蚤早澡燥则藻曾糟藻泽泽蚤增藻葬灶早造藻燥枣葬贼贼葬糟噪），粤晕阅这个引擎随后在一个正常的攻击角度（葬灶燥则皂葬造葬灶早造藻燥枣葬贼贼葬糟噪）上

重新启动，

栽匀耘晕由于飞机处在一个近于失速的情况下，导致引擎内

的气流不足，这个引擎可能会遭遇压气机失速。

与此类似，在医学诊断治疗系统，如 酝赠糟蚤灶中，

陨云需要治疗的疾病是脑膜炎，

粤晕阅是真菌感染，

粤晕阅在培养菌中看不到有机体，

粤晕阅这个病人不是一个被危及的宿主（葬糟燥皂责则燥皂蚤泽藻凿澡燥泽贼）粤晕阅这个病人曾经造访过有介壳虫病这种地方病的疫区，

粤晕阅这个病人的种族是黑人、亚洲人或印第安人，

粤晕阅糟泽枣中的隐球菌抗原不呈阳性，

栽匀耘晕这些证据暗示着隐球菌不是引发这次感染的一个有

机体。〔圆员〕

当然，陨云鄄栽匀耘晕规则并不是知识被储备于专家系统知识库中的

唯一模式，也有语意网络，框架表达法，谓词逻辑等其他模式。但是，

专家系统将演绎的（有时是归纳的）方法提供给一系列知识的本质特

征不会改变恒定的知识库。我们也要注意，专家系统的真正的好处

在于相对于为这个或那个一系列待完成的事件提供适合的干预、治

疗或修理过程的程序来说，专家系统在应用上更为灵活。为了达到

这一目的，专家系统不仅使用知识库和推理机去表示该领域的知识，

而且经常提供一个解释界面，该界面利用与专家系统所得出的每个

结论相关的可能性来解释系统所作的推理，以证实它所得到的结论

的正确性。此外，许多涉及建立一个专家系统的困难之处并不全在

于程序设计的水平（虽然这个非常困难），而在于知识工程师从人类

员远员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专家那儿获得的规则。专家们常常不能清楚地知道他们运用的是哪

些规则，而知识工程师则需要在专家阐述的时候，准确地认定那些构

成规则。而且，专家们的规则往往是相互矛盾的，这种矛盾不仅出现

在不同专家之间，同一位专家也常常自相矛盾。所以，解决这样的冲

突也是知识工程师的一项工作。

专家系统已经得到了发展和使用，特别是如今建立这样的专家

系统的作业系统（泽澡藻造造泽）（软件环境）已相当普遍，也许在这时探讨专

家系统及其与人工智能的关系是适宜的。例如，专家系统是智能化

的吗？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是人工智能的一部分吗？明显的，专家

系统是人工智能的一个分支，它着重于建造智能化的工具，它而不论

这种智能是否模仿了人类的智能。也许，我们要将专家系统当做一

种自动化的工具，它虽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拥有智能（再一次，我们需

要意识到是否我们在重新制定智能的命名标准），但完全能帮助解决

人们觉得困难甚至连经验丰富的专家也需要花多年的时间去解决的

问题。如果情形确实如此，那么也许专家系统只是错误地被贴上了

人工智能的标签，它或许有效地展示了计算科学的其他分支或信息

系统。

我们需要将这种主张与其他人的主张，如苏格兰的爱丁堡大学

的唐纳德·米奇（阅燥灶葬造凿酝蚤糟澡蚤藻）的观点做一番对比。他认为专家系统

可以提供综合性的知识库，它以一种新的形式来描述知识，与人类毫

不类似（如对人们难以确诊的多样性的心律不齐进行分类）。〔圆圆〕如果

是这样，那么也许专家系统可以成为智能的一种形式。但是，我们需

要再一次判断这种新的知识形式是否与应用于卫星天气资料的数学

数据（显示了气候的新特征）或应用于细胞培养菌的化学着色法（展

示了新特色或现象）有所不同。

近年来，专家系统真正在商业上的广泛使用引发了更激烈的批

评。虽然很多公司和研究团体开始改良专家系统，在实验用途与工

人们和经理们使用的真正的、可以产生利润的用途之间还是有巨大

的鸿沟。员怨愿怨年一项在日本进行的调查显示，猿愿愿个正在开发的专

家系统中，只有 员圆园个是工作系统，这中间有 源园个是同一个公司的

产品。在澳大利亚，一个类似的调查显示，自从 员怨愿苑年，使用专家系

统的公司数目急剧下降，它们之前对专家系统的期待值是不现实

计算机伦理学 员远圆

的。〔圆猿〕然而，其他的一些评论者，例如黛安娜·贝里（阅蚤葬灶藻月藻则则赠）和安

娜·哈特（粤灶灶葬匀葬则贼），则回应这些调查资料说，鉴于工作的数量和对

于这些工作的期待值，在工作实践中用到的专家系统在数量上是相

对较少的。〔圆源〕

英国一位社会学家 匀援酝援柯林斯（匀援酝援悦燥造造蚤灶泽）表达了对传统

人工智能的更深的疑虑。柯林斯认为绝大部分适宜于计算机的是那

些定义非常严密，明显需要受限制的信息和永无止境的重复的任务。

换句话说，当我们将一项任务规定得相当精细，使它执行起来不需要

我们作为人类全部的判断和知识的能力，那么它是适用于计算机的。

有意图的行为，就像人们所做的举动那样，就需要大量的背景知识，

一盆知识的“鸡汤”，它取决于人们的相互影响和社会化。恰如人工

智能的目的是复制人类的智能，在柯林斯看来，专家系统总是将严密

的、颗粒的知识库与无基础的意图或常识结合起来。〔圆缘〕

法律问题

根据一份最近的报告显示，虽然存在这些疑虑，但是至少一半的

位列美国财富榜的企业在最近开发了专家系统，既不是为内部使用，

也不是为了商业出售。这个发现表明，美国许多最重要的大公司对

于专家系统的前景表示乐观。虽然在表面上充满信心，在我们可能

更广泛地应用专家系统之前，却还有相当多的法律问题有待解决。

例如，一个圣路易斯的医疗系统供应商，医用软件集团（贼澡藻酝藻凿蚤糟葬造杂燥枣贼憎葬则藻悦燥灶泽燥则贼蚤怎皂），在参与美国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与美国军方

联合进行的一项开发一种带有专家诊断功能的自动强度护理担架的

计划中遇到了挫折。对于他们来说，诉诸法律的可能性令人沮丧。

由于关于产品责任的官司增长了八倍之多，这种认识已经变得非常

普遍。例如，从 员怨苑源年到 员怨愿远年，类似的官司就有 员猿缘怨缘例。〔圆远〕而

且，看起来没有哪家企业希望变成专家系统产品责任讼案的判例案

件，这个行业中的每家企业也都关心这样的一起讼案将会在多大程

度上影响到产品责任保险金。

根据一些资料，在某些讼案中政府机构对于那些他们用来调整

人类专家的软件采取同样的措施。例如，员怨愿远

年，美国国内税务局

员远猿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声称开始处理用于产生所得税申报表的软件，所用的方法与它处理

涉及纳税准备人的相同：如果这个程序犯了错误，它就要负相应的责

任。〔圆苑〕但是，这个结论引发了一个没有被这个规则所解决的主要问

题，那就是到底由谁来担负这个责任（因为一个系统程序显然是不能

担负的）。为了帮助回答这一问题并分析它的复杂性，我们引用了一

个设想和由这个领域的一个专家理查德·酝援卢卡斯（砸蚤糟澡葬则凿酝援蕴怎鄄糟葬泽澡）所作出的相关解释。

假设有一家叫做 悦澡藻皂糟燥则责的化学公司，从一家叫做 杂赠泽糟燥则责的计

算机公司获得了一个专家系统，这个系统的目的是控制 悦澡藻皂糟燥则责的

某个车间的一个生产过程。假如这个系统的部分任务是控制这个生

产过程中的温度，但是这个系统产生了一个错误，因此生产车间发生

了爆炸，整个车间都受到了破坏，还造成了工人和旁观人员受伤，并

且因为耽误了海运从而对 悦澡藻皂糟燥则责造成了直接经济损失。按照软

件工业的行规，杂赠泽糟燥则责和 悦澡藻皂糟燥则责要签署一份合同，详细规定这个

系统需要符合 哪 些 性 能 指 标，还 要 明 确 如 果 没 有 达 到 这 些 指 标

杂赠泽糟燥则责将要承担怎样的责任。这些责任可能包括在保修期内修复

系统并偿还经济损失。但是，大部分这类合同都详细制定了软件公

司的责任界限，因此，在这个假设中，悦澡藻皂糟燥则责可能要承担这次技术

故障带来的部分损失。并且，当错误的原因可以追溯到 悦澡藻皂糟燥则责或

者第三方时，比如说没有按照说明使用系统时，杂赠泽糟燥则责可能会免责。

此外，杂赠泽糟燥则责与其他供应商或订约人（比如芯片或软件公司）

签署的合同可能会更进一步地影响到责任的分担。大体而言，这个

链条上的大部分要素，从设计者到供应商，再到转包商都会买一些保

险以提供自我保护。因此，对于这些彼此之间有契约关系的当事人

来说，责任的分担是一个有序的过程，在这个意义上专家系统与其他

计算机系统之间的区别就微乎其微了。但是，对于那些与这个契约

关系没有关联的当事人，比如在 悦澡藻皂糟燥则责的爆炸中受伤而寻求赔偿

的旁观者来说，就要诉诸于全然不同的程序———那些属于生产中的

疏忽和缺陷。

需要指出的是，我们正在谈论的法律意义上的疏忽在一定程度

上还要与玩忽职守区别开来。疏忽意味着某人的行为不符合一个理

智的人在同样的环境中的做法，而玩忽职守则表明某人没有展示出

计算机伦理学 员远源

从事他的职业所应达到的最低的能力要求。在美国，对玩忽职守的

概念的判断范围扩展到能够被预见的事情，不论这项工作是否主要

为满足客户的利益（而且没有其他可能受到影响的未知的当事人），

也不论扩大目前情形中专业人员的责任是否会影响到其他个体加入

该行业。

正如卢卡斯论述的那样，也许对于所有的专家系统来说具有可

归纳含义的最有趣的案例，是那些当某专业人士使用了其中包含另

一个专业人士成文的知识的专家系统时的情形。例如，设想一个医

生使用了一个专家系统，结果由于系统的知识性错误，造成病人死

亡。既然这样，很明显提供知识的医生可以预见到它可能被其他医

生使用，然而同时，这里的责任分担就会有效地阻止其他医生建立类

似的专家系统。在这些情况下，卢卡斯建议专家们要求软件公司对

他们提供的知识中的错误和不足所承担的责任提供相应的赔偿。当

然，使用这个系统的医生也要被追究责任，尤其是当发现他没有做出

专业的判断或者他使用该系统时有违制造者的说明时。又及，如果

该系统曾经是有效的，尤其是能够证明它可以缓解病人的病情，而医

生却错误地使用了这一系统，那么他也应承担责任。

如前所述，尽管美国有追究产品责任的法律机制，很明显追究一

个系统的责任是不明智的。追究严格的赔偿责任的原则是，如果谁

出售了有缺陷的产品，而这个产品对于使用者造成了不合理的损害，

那么出售者就要对最终的使用者所造成的损害承担责任。被损害的

一方则可以向制造商或销售链中的任何一方要求赔偿。这个规定不

需要证实制造者或销售商在此事中表现得疏忽大意，而只需证明是

产品危险不当的过失即可。

但是，这个原则应用于专家系统时还存在问题。首先，这个原则

仅适用于对人或财产造成的有形损害，一些专家程序的应用可能不

包括其中（如一个不完善的矿物勘探程序）。其次，这个原则不适用

于服务性工作（而在这些地方大量应用着专家系统），而仅适用于产

品，主要是由于专业的服务性工作包含在玩忽职守的规定当中。而

当商品和服务一起被提供时（就像很多专家系统那样），法庭就必须

弄清这场交易的主要目的到底是提供产品还是服务。将这些规则应

用于一个计算机系统，当受到损失的一方不是这个系统的使用者时，

员远缘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严格的赔偿责任看来就不会被施加到系统的头上，因为使用者所得

到的主要是一种服务。因此，在我们的医疗专家系统的例子中，病人

获得的是一种服务。当病人的亲属起诉医生玩忽职守时，因为产品

的责任，医生也想从生产者那儿获得赔偿。但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

追究产品的责任仅限于受损失的一方是产品的消费者这一情形。〔圆愿〕

其他的法律权威也对专家系统责任分担的复杂性做出了评论。

但是，大体而言，涉及专家系统的开发和使用的所有参与者都要面临

一定的法律方面的风险。执行该系统的知识工程师会遇到忽视重要

因素或者错误地解释专家的推理的风险。专家们制定系统使用的规

则，也可能因疏忽而导致风险。使用者则可能因为错误地理解专家

系统的输出信号从而招致损害。如果可以表明这一专家系统本来可

以避免发生的损害，那么对一个专家系统的不正当使用，即使使用者

是一个医师或律师，也可能使潜在的使用者面对被动的疏忽这样的

控诉。〔圆怨〕

所以，现行的应用于专家系统的法律并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

以我们的法律系统的性质和它的判例基础，这样的矛盾性和模糊之

处不大可能在第一个判例案件审判完成前得到解决。我们只能推测

结果会是怎样。

最新进展

虽然存在这些严重的法律问题，专家系统仍然是人工智能近期

研究成果所产生的新技术中较为成功的一个。虽然它们的广泛应用

听起来理想多于现实，但是，正如相当多的评论者所指出的，一些专

家系统显然已经提供了有价值的服务。〔猿园〕

人工智能的其他首创成果看起来更像镜花水月。就拿日本的第

五代计算机计划来说，员怨愿员年它开始时不停地鼓吹自己，将 员怨怨员年

前使人工智能和并行处理取得重大发展作为自己的目标。更为特别

的是，人们期待这个计划能够开发出理解自然语言和谈话的计算机

系统，解释可见的世界，开发大型的数据库并通过归纳推理和演绎推

理解决复杂的问题。专家们并不赞同第五代计算机计划的进展，事

实上，那些正是这个计划首要的性质和目标，但是他们绝大部分承认

计算机伦理学 员远远

这个计划是令人失望的，没有作出任何主要的突破性成果。这个计

划主要的影响是唤起了西方国家政府的注意并付诸行动，比如说，它

直接促使了美国的 酝悦悦联盟的成立及西欧的 耘泽责则蚤贼计划的启动。〔猿员〕

一个更有前景的研究领域属于连接主义（糟燥灶灶藻糟贼蚤燥灶蚤泽皂），其目的

是通过建立神经网络来制造智能型的机器。这些神经网络由数以千

计的处理元件组成，每个都类似于大脑中的神经元，它们通过类似于

神经元之间的突触连接部位相互联系在一起。〔猿圆〕每个连接都有重

力，或连接强度，一个系统的知识就是在对这个系统的连接强度和连

接模式进行编码然后产生的。一些单元是输入单元，而另一些则是

隐藏层单元（它们与其他单元连接在一起，因此不能在输入或输出通

道中被看到），这样的系统通过给定的输入值和与之相关的输出量的

希望值来展示其学习能力。此外，神经网络一旦被提供了一个输入

模式的特殊片段，就能产生一个完整的输出模式，因此它能展示联想

记忆功能。最后，这项技术的有趣之处还在于它有容错性（有些类似

于大脑的工作方式，虽然每天都有细胞死亡，且不断地处于逐渐老化

的过程中，但大脑仍能持续运作）。

到现在为止，大多数的神经网络都是模仿大型的冯·诺伊曼体系

的机器的，但是这种模仿在运行时速度很慢。但是，随着大型并行处

理机器的逐渐改善，我们还是可以期待神经网络也能得到迅猛的发

展。大卫·华尔兹（阅葬增蚤凿宰葬造贼扎）估计，如果现在的情况持续下去，即

计算机的能力每十年能取得上千倍的进步，那么加上连接模型，到

圆园员圆年，一台售价 圆园园园万美元（按现在的价格算）的带有人脑的处理

功能的计算机即将问世；同时，如果按现在的比率计算机存储器的价

格持续下滑（大概每 缘年减少 员园倍），那么到 圆园员苑年，一台售价 圆园园园万美元（按现在的价格算）的带有人脑的联想记忆功能的计算机也将

问世。〔猿猿〕但是，雅各布·施瓦兹（允葬糟燥遭杂糟澡憎葬则贼扎）等作者则极力指出，已

知的大脑的功能和我们从现有的连接主义的发展中推断出的期待之

间存在巨大的差别。〔猿源〕虽然很多研究者对于用连接模型缩小这个鸿

沟保持乐观的态度，但是这个论题还是有待事实证明的疑问。

在另一个层面上，连接主义为早期符号处理类的工作提供了一

个有趣的对照，因为在很多方面，它们的优点和缺点正好是相反的。

符号处理方法在以理论方式理解认知和人的信息处理过程上提供了

员远苑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有力的假设，然而，连接主义仍停留在一个极其经验化的反复试错的

领域内，研究者们在缺乏理论基础的条件下以各种方式不断试验。

符号处理方法对于知识和信息的结构以及获得的方法都提出了具体

的主张，而知识对于连接网络来说只不过是一套连接中的权值。这

种类型的知识表述显得过于苍白，就这方面说，在这样的结构体系中

建立或表述更高层次的概念或原则似乎是无能为力的。然而一个连

接模型可能会在一条装配线上很快地识别出正误，那么怎样才能使

这种洞察力进入更高层次的认知，比如说语言？我们还不理解一个

简单的输入和输出单元的权值怎样描述人们在日常活动中用到的知

识结构，因此自然产生了这个问题。〔猿缘〕

另一方面，连接模型也使研究者们免于开发一个知识结构，在历

史上，这样做曾要付出大量的努力，遇到相当多的困难。连接网络一

旦建立，它们就能发现最佳的连接权，从这个方面来说，就能建立它

们自己的（虽然贫乏）知识结构。并且，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低层次的

识别模式的应用，神经网络才拥有了它们实际的成功。在人们的谈

话中识别字词，更好的机器人视觉系统，噪声滤波器，质量控制系统，

以及其他看起来似乎为连接模型量身打造的应用领域。〔猿远〕但是，将

它们的行为作为人类或其他形式的智能在目前来说还是有些好高骛

远了。

作为他的早期工作的一个重大转折，特里·温诺格拉德（以及费

尔南多·弗洛雷斯［云藻则灶葬灶凿燥云造燥则藻泽］）对于计算机能理解自然语言的观

点提出了重大挑战，甚至对人工智能的基本原理提出质疑。〔猿苑〕温诺

格拉德和弗洛雷斯称，以前及现在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都是基于对

于人类语言和认知的错误理解上的。他们说西方科学技术中的唯理

论传统假设现实是一个独立于观察者的客观存在，在这种情况下，认

知过程也被纳入到反映现实之中。通过操纵意识对现实的表述，我

们产生了意识，或者至少展现了思想。温诺格拉德和弗洛雷斯援引

了现象学者马丁·海德格尔（酝葬则贼蚤灶匀藻蚤凿藻早早藻则）以及感知生物学家亨伯

特·玛特瑞那（匀怎皂遭藻则贼燥酝葬贼怎则葬灶葬）等人的观点，以说明认知并不这样

表现现实：认知动态地与现实相互作用，这决定了感觉到了什么以及

它怎样被人理解。

例如，如果将一根木棍的一端用白光照亮，另一端用红光照亮，

计算机伦理学 员远愿

那么一端的阴影为红色，而另一端的阴影则为绿色，即便这两种光都

不属于光谱中与绿色有关的范畴。换句话说，他们认为，我们视网膜

的内在模式决定了我们的感知（而不是周边的其他方式），常常与外

部的真实关联不大。如果我们将此延伸到神经系统，那么认识的本

质就是环境所引起的神经系统的一系列微小变化，而可能发生的细

微变化的范围（也就是可能改变我们的认识的事件范围）以及它们造

成的影响，则由交互作用及选择的进化或者（在学习的情况下）历史

的过程所决定。就是说，在我们感知到绿色的情况下，我们是在现实

的很多情景中产生了对绿色的感知，并且认知的交互作用与绿色之

间并不是直接映射，即外在的事物和它在我们脑海中的印象并不是

一一对应的。

所以温诺格拉德和弗洛雷斯认为，我们对于颜色的认知包含一

个有结构的结合，是我们对于感知颜色的认知能力与环境之间的联

结。换句话说，神经系统不能被视作现实的被动过滤器，而应被看做

可能与外部世界发生少许联系的现象发生器。另外，刺激模式造成

了我们的神经系统的细微变化，为了生存和物种发展的需要，神经系

统不断作出调整、适应，从而接受上述细微变化而摒除其他的变化。

为了自然地进行这一过程，温诺格拉德和弗洛雷斯认为，我们的认识

由从现实中选择出的部分建构而成，随之，与世界之间发生的进化与

历史性交互作用将决定我们感知世界和处理这种感知的方式。

这个复杂的论断难以被理解或处理，但是它的确明确和弥补了

我们在人工智能领域曾经遇见或将要经历的一些主要的困难。例

如，它表明语言是一个被建构的现象，在本质上与人们的经验及与世

界的相互作用紧密相连，这一点很多人工智能的思考者应该都会赞

同。这个论断还表明，为了让计算机以与人类相同的方式变得智能

化（或者以任何方式来假设智能），它们也需要像人类一样，在与环境

的相互影响下求得发展。在这种情况下，计算机大概就能像人类所

有的构成主义的感受力一样，发展它们自己处理世界的结构性的联

结和认知的机制。可是，这样交互式的发展怎样才能达到，或者是否

真能达到，无疑还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同时，也不清楚这种主张

与塞尔的由一个因果机制决定了人的智能，而计算机（目前）不具备

这样的性质这一主张之间是否有关联。尽管有这些推测，很清楚温

员远怨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诺格拉德和弗洛雷斯提出了一个激进的认识概念，它完全不同于大

部分主流的人工智能研究者们所认可的符号处理假设。依据未来的

理论与实践的进展，这个概念所处的地位才能得见分晓。

最近一个以算法为思想基础的批评家是牛津大学的数学教授罗

杰·彭罗斯（砸燥早藻则孕藻灶则燥泽藻）。在他的著作《皇帝新脑》（栽澡藻耘皂责藻则燥则’泽晕藻憎酝蚤灶凿）中，彭罗斯令人目眩地运用量子结构、神经心理学、玄学、

宇宙论去说服读者，认为智能或者意识产生于量子论方面以及生物

神经元的可能的量子行为。遗憾的是，虽然他对于传统的人工智能

的方法进行了持续而有力的抨击，但理解彭罗斯的深层论述要求在

数学方面投入大量精力，而绝大部分的读者是做不到的。因此，当物

理学和数学方面的修为成为一个必备的先决条件，对这些主张作出

评价是相当困难的。〔猿愿〕

伦理问题：人工智能是一个适当的目标吗？

人工智能的发展以及专家系统的出现对计算机专家和使用者提

出了很多伦理困境。例如，假设人工智能局限在由军队提供资助的

范围内，那么我们是否能够质疑该学科的伦理基础？或者，由于各类

研究中有很多都由军队提供资助，人工智能是否要因为在这一点上

更为成功而愧疚？我们也不能对那些被称为人工智能知识界的人的

主张太过信任，而应持谨慎态度，因为他们从事的计划像桶装猪肉一

样泛滥。他们这些年所发表的许多言论最后被证明是骗局和吹牛，

因此大多数人工智能的观察者们开始学会对这个领域未来发展的预

言保持怀疑态度。

然而，甚至那些看上去脚踏实地的较为实际的提议也会遇到伦

理问题。例如，像唐纳德·米奇所做的，应用专家系统来作出司法判

断、管理城市、也许甚至替代政府，支持这样的提议难道不要冒风险

吗？米奇甚至声明这样的系统也许还具备撒谎的能力，因为真正的

（大概也是称职的？）管理机关就是这样做的。你不能仅仅因为别人

想了解就告诉每个人真相，大约这个观点可以这样延伸下去。事实

上，米奇和罗里·约翰斯顿（砸燥则赠允燥澡灶泽贼燥灶）确实认为，总有一天专家系

统可以解决失业、污染、犯罪、战争、人口过剩以及恐怖主义等问

计算机伦理学 员苑园

题。〔猿怨〕我们应该对这样的主张回报怎样的态度？难道它们仅仅是另

一个技术统治论者的傻念头，永远不见天日？威廉·亚斯科（宰蚤造造蚤葬皂粤泽糟澡藻则）等评论家已经清楚地指出，由于专家系统相对狭窄的知识基

础和将高层次的观念囊括其中将面临的困难，专家系统在应用于政

治和管理领域时会有很大的局限。〔源园〕

此外，一些人工智能的狂热者声称，由于第三世界国家缺乏相关

方面的真正专家，我们应该向它们提供医疗诊断、农业建议、地质分

析方面的专家系统，这种主张真正的含义何在？〔源员〕这是否又是一个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不寻找真正原因的技术解决建议？也许我们

会争辩（就像很多学者所做的那样）这些不足的原因可以溯源到发达

国家的剥削（通过不负责任的贷款行为、贸易协定、与西方国家密切

相关的长期的商品作物经济制度，等等），并且，对于第三世界来说，

最为合适的策略是消除这些难题，而不是尝试用技术的方式建立自

力更生的体系。毕竟，在一个既没有能力长期对一个专家系统提供

支持，也没有能够维持它正常运转的团体或人员，更缺乏因地制宜地

调整系统的专家意见的国家里，专家系统能有什么用？专家系统的

发展带来了什么，比如说，提高了农业产量，但是，如果这部分增加的

产量仅仅用于偿还因购买武器产生的国外债务，而购买武器的原因

则是因为殖民势力为决定不同民族是否应该成为一个国家从而发起

的内战，那么它到底带来了什么好处？如果剩余的农产品都进入了

由一个权势团体所支持的政治精英们的腰包，而他们正想寻求战略

缓冲地带和基础，那么，它的效果何在？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也

许我们不可避免地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解决这些国家的问题的途径

在非技术的层面上，而不是通过计算机化的科技的方法。

这些问题看起来可能远离了我们谈论的主题———人工智能与专

家系统，并且从广义上来说，它们几乎适用于所有的技术。但问题

是，我们称为人工智能知识阶层的那个群体往往能产生巨大的作用，

而且掌握了相当多的资源。但是，如果他们和他们的学科再运用另

一个科技法宝去解决历史上的棘手问题，那么，也许我们又将需要指

出这些问题中人类行为的尺度。或许，我们还应牢记于心的是，许多

在某一领域杰出的专家常常因为所想所为超出了自己理解的知识范

围而出尽洋相。

员苑员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此外，我们或许还要质疑人工智能的其他应用方面中的伦理问

题。例如，约瑟夫·韦曾鲍姆的会话程序“伊莱扎和医生”的魅力使得

许多人建议将人工智能用于为有情绪障碍的个人提供心理咨询服

务。鉴于人工智能技术的现状，这个提议在某种程度上是荒谬可笑

的。并且，当我们仔细回忆一下之前陈述过的计算机在理解自然语

言时发生的理论的和哲学上的障碍，这一点就愈发明显了。但是，或

许更为重要的，并不仅仅是人工智能是否是一个可能的目标，而是人

工智能是否能成为人类为之努力的一个适当的目标。

例如，对有情绪障碍的患者进行心理诊断要求诊断者对于情感

和情绪的本质有某种洞察力，不能仅停留在抽象的符号处理的层面，

而应该像一个伙伴一般认同和理解患者的情绪，从而产生移情的作

用。〔源圆〕乔·韦曾鲍姆对于这类问题深有同感，在他的著作《计算机的

力量与人的理性：从判断到计算》中，他列举了一些他认为不道德的

人工智能的潜在目标。例如，将传感器用金属线捆扎到盲人的皮层

上的建议就被他认为是不合乎道德的。类似的计划还包括将一台机

器钩在一个人的胼胝体（大脑两半球之间的神经中枢）上，从而使这

台机器可以监控神经纤维的通讯，并从中学习。〔源猿〕韦曾鲍姆等批评

者或许觉得这些提议在道德上令人厌恶，但是，从另一方面说，类似

的实验性的工作也为一些饱受痛苦折磨的个人带来了巨大的福音。

例如，澳大利亚研究者首创以“离子耳”替代人的耳蜗的工作毫无疑

问改变了一些人终生耳聋的境况。

然而，仍然还有其他可能的情况，使人工智能不宜作为社会的目

标，比如艾萨克·阿西莫夫 （陨泽葬葬糟粤泽蚤皂燥增）的科幻小说中想象的情

景。〔源源〕或许这其中最基础的问题是，我们真的需要用智能机器替代

人类吗？对生产力的需求是否会要求用某些种类的智能计算机替代

数以千计的工人？难道我们要用能够识别不同的笔迹的扫描仪替代

打字员吗？这场论辩从下面一则逸事中也许能清楚地表现出来。一

个工会领导视察了采石场，他为工人们不幸的命运而哀叹。他走近

这个采石场的主人，然后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台蒸汽挖土机，我们需

要雇佣 缘园园个手拿铁铲的工人。”采石场主人回答道：“可是，如果不

是 缘园园个手拿铁铲的工人，我们就需要雇佣 员万个手戴铁箍的工

人。”或许这则逸闻传达出的信息不仅限于科技的变化引起的工作性

计算机伦理学 员苑圆

质的改变，而且也说明那项工作可能对人来说是危险、肮脏或有失体

面的。在那种情况下，或许设计人与智能科技相结合的工作方式才

是我们想要的。除此之外，由科技带来工作机会的缩减需要更为有

效的处理方式，可以通过提供培训规划、激励方案以及适宜的国家政

策来达到。

除了对工作造成的影响，还有一些人认为由于人工智能恶化了

人的生活环境，因此降低了人类的地位。例如，机器人技术方面的专

家们就曾提出，“机器人学科可以提供人的典型特征，如情感、自由意

志、道德责任感、创新能力以及伦理意识等”〔源缘〕。在历史上，大部分

的文明都曾将人类与动物区别开来，并将人类看做是造物和进化的

巅峰。人道主义者尤其因意识到被看做一个机械化过程，或者事实

上被看做一个可以被分解、理解、再创造的过程而感到不安。对于他

们来说，这个还原论的观点否定了人类超越身体层面的神秘性或者

精神实质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人工智能的支持者们，如玛格丽特·博登（酝葬则早葬则藻贼月燥凿藻灶）则认为这种反作用之所以产生，是由于我们基于 员怨世纪的时

钟机件和传动装置的意象而产生的对机器的狭隘（又或许是刻板的）

观点。她认为，这样的偏见并不能涵盖机器拥有的潜在的丰富性和

精妙性。〔源远〕然而，允援大卫·博尔特（ 允援阅葬增蚤凿月燥造贼藻则）在他的著作《图灵

机人》（栽怎则蚤灶早’泽酝葬灶）中则认为，计算机的隐喻引导人们有限地看待

人性，这正好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流行的认为人是无限性的观

点截然相反。〔源苑〕

回到我们最初的论证思路上来，至少从一个方面可以毫不含糊

地（在我们的想法中）把人工智能看做对社会而言不适当的目标。因

为它的资金基础以及它与军事组织的明确联系，它在本质上也许是

堕落的，这在美国尤为显著。例如，通过 阅粤砸孕粤提供的资助，人工

智能的研究者们着手开发了一些耗资巨大的重要武器和与武器相关

的系统，成为计算机战略计划（杂悦造）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些系统包

括了一个智能化的飞行员助手，它可以帮助战斗机的飞行员在高级

战略演习的压力下计划安排好接近目标、退出、躲避等行动，以及在

敌方的空中环境下监控敌人的威胁。同样地，研究者们已经着手开

发自动侦察工具的模型，它可以进入敌人的领土，躲避敌人的进攻，

员苑猿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然后将战略信息传输回计算机化的总部。研究者们还在研究怎样建

立可以帮助将军们在面对大量的复杂、矛盾的情报和现代战争的典

型化的闪电速度时及时作出正确的决定。〔源愿〕而在美国耗资 猿园园亿美

元的星球大战计划中，相当多的资金被投入到自动或智能系统的开

发中。〔源怨〕评论家曾经估计，这个计划最终的花费达到了 员园园园亿美

元，而这时正是强权国家相互斗争的可能性最低的半个世纪。

我们必须要问，在这样的事件上花费数额如此巨大的金钱，这在

伦理上是合理的吗？或者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合适的目标吗？特别

是，即使我们用计算机去完成最基本的智能行为都要面临大量的困

难，这样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而如果不能取得成功，它们无

疑将被视为不适当的、浪费的计划。例如，到目前为止，使计算机看

见并智能地处理固定环境中的固定物体，如一个工厂，依然是极其困

难的。与之相比，让机器在动态的环境中认识物体的困难相对要小

些（例如，一辆坦克至少能采用 圆园或 猿园种不同的形式），而在这些动

态的环境中，伪装、下雨、能见度低和不同的季节（这个会改变植物的

图案和景色）都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例如照片解释程序，就常常发现

很难解释它们从空中的侦察照相机那儿接收到的照片。

人类已经非常熟练于解释他们的视觉世界（也有了上百万年的

经验），但是，难道我们真的相信一个 圆园吨重的智能怪物能在森林中

颠簸行进，发现伪装的坦克和飞机，并且将它们与周遭的非伪装的环

境区别开来？当然，视觉输入可以交给操纵遥控的人去解释，但这就

抹杀了人工智能的意义了（可能还会影响到下一步的资金来源）。此

外，这样的车辆是被假定为在敌方环境中引导自己的行动，所以它们

必须实时作出决定。它们不能在原地一呆数小时来计算面前的物体

到底是对付它们的圈套，还是一条自然生成的下水道，或者是一个破

旧的厕所排水沟，如有延误，它们就可能被销毁。那么我们现在到达

了关键之处：不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怎样才能让这些花费变得有

效？对于许多人来说，将数百万美元投入一个带着履带和传感器的

有着装甲外壳的智能机器，就如同说“这儿有很多钱⋯⋯请把它们烧

了吧”。如果这些计划要面对这么多的实际困难，它们应该得到投资

吗？毫无疑问，对于很多评论者来说，如果没有得到军事组织大约

猿园年来的持续资助，人工智能可能几乎只是一个学术上的新奇事

计算机伦理学 员苑源

物，很少会有人听说过它，而把它当真的就更少了。〔缘园〕

结论：骗局的局限性

员怨缘苑年 员员月 员源日，诺贝尔奖得主赫伯特·西蒙在给美国运筹学

研究协会（贼澡藻韵责藻则葬贼蚤燥灶泽砸藻泽藻葬则糟澡杂燥糟蚤藻贼赠燥枣粤皂藻则蚤糟葬）所作的演讲中说：

“十年之内（到 员怨远苑年），除非规定不允许计算机参赛，要不然一台数

字计算机将会成为国际象棋的世界冠军。”他继续说，“十年之内，一

台数字计算机将发现且证明一个重要的数学定理；同样在十年之内，

计算机还将谱写出被评论家首肯，有相当的艺术欣赏价值的音乐

来”。当时，陨援允援古德（陨援允援郧燥燥凿）等未来学家和麻省理工学院测量

与控制计划（酝粤悦）的埃德·弗伦金（耘凿云则藻灶噪蚤灶）也声称在短短数年

内，我们可能将拥有可以自我程序改编的智能机器，它们要比人类聪

明上百倍。〔缘员〕

员怨苑园年，麻省理工学院的马文·闵斯基（酝葬则增蚤灶酝蚤灶泽噪赠）表述得更

加具体，他断言：“在 猿—愿年内，我们将会有一台集中人类所有智能

的机器”。〔缘圆〕员怨愿苑年，卡 耐 基·梅 隆 大 学 的 汉 斯·摩 拉 维 克（匀葬灶泽酝燥则葬增藻糟）则公开声明：“在令人惊讶的短时期内，科学家可以将一个

人心智的内容转移到一台强大的计算机中，在这个过程中使他，至少

使他充满生机的精神本质近乎不朽。”更令人惊异的是，摩拉维克教

授甚至说，“自然界的进化已经完成了，人类可以不再生育后代，而是

精心设计自己的继承者”〔缘猿〕。近至 员怨怨圆年，美国马里兰州的智能计

算机系统 砸燥糟噪增蚤造造藻的设计者曾宣布，他们的目标是开发出一个能够

学习和思考的机器 蕴栽酝，它类似于斯坦利·库布里克（杂贼葬灶造藻赠运怎遭则蚤糟噪）的电影《圆园园员太空漫游》（圆园园员：粤杂责葬糟藻韵凿赠泽泽藻赠）中的超智能计算

机。〔缘源〕

毫无疑问，当其他学科夸大事实时，会因此感到羞愧。但是这些

都很难与人工智能的狂热者嘴里不断说出来的夸张言辞和宏伟预言

相匹敌。非常简单，保持对于人工智能的正面宣传可以带来明显的

经济利益。或者，就像人工智能领域的“牛虻”哈维·孕郾纽奎斯特

（匀葬则增藻赠孕援晕藻憎择怎蚤泽贼陨陨陨）曾经提出的那样，“苑园年代晚期 愿园年代早期，

每一个麻省理工学院、卡耐基·梅隆大学以及斯坦福大学的表处理语

员苑缘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言设计专业的博士都有了自己的公司，在那个时候，有足够的风险资

金去赞助每一个人，因此他们的商业计划比一张索引卡还要长”。

强硬派的批评者如德莱弗斯兄弟（阅则藻赠枣怎泽）常常奚落人工智能拥

护者夸张的言论。〔缘缘〕他们认为产生人工智能泡沫的部分动机在于摆

在人工智能研究者面前大量的金钱的刺激。不仅以购买机器和为研

究提供各种帮助（包括名望、去有异国风情的地方开会以及环球演

讲）的名义获得大笔研究基金，还为一些私人企业开发智能的软件产

品获取利润。

为创造成功而不断努力是没错的（否则哪会有硅谷？），但是面临

如此多的理论和应用困境时，我们希望人工智能的狂热者在作出预

言时能谨慎和保守一些。当然，许多人工智能公司提供了机器人、视

觉系统甚至专家系统方面的有用的产品，但是很大一部分的主张都

没能付诸实现。〔缘远〕

例如，休伯特·德莱弗斯（匀怎遭藻则贼阅则藻赠枣怎泽）最近修订了他 圆园年前

的著作《计算机不能做什么？》（现在重新命名为《什么是计算机仍然

不能做的？》）。在书中他得出结论，那种被他称作老式的人工智能已

经明显失败了。在完成对人工智能的主张和失败的回顾后，德莱弗

斯对于我们曾经相信人们可能制造出“一个能够用物质符号系统获

取人性的设备”而感到惊奇，甚至最近被着重强调的连接模型都没有

使德莱弗斯改变他的立场。他说：“赋予计算机常识性的知识所产生

的主要问题已经愈加显得突出了。”〔缘苑〕

在一篇对德莱弗斯兄弟的著作《智力优于机器》（酝蚤灶凿燥增藻则酝葬鄄糟澡蚤灶藻）的评论文章中，社会学家和社会批评家 西 奥 多·罗 斯 扎 克

（栽澡藻燥凿燥则藻砸燥泽扎葬噪）也加入了反对人工智能的阵营中，他的观点如下：

“人工智能的辩护者倾向于认为德莱弗斯的批评过于陈腐，也许是这

样。然而人工智能也是非常陈腐的，在一次次失败，达不到预先宣传

的效果之后，他们仍旧重复着同样的空穴来风的主张，为一些不足为

信的设想努力奋斗。人工智能欺骗公众的厚颜无耻的记录在学术研

究史上是空前的。”〔缘愿〕罗斯扎克继续说，关于人工智能在星球大战和

其他复杂的军事系统中可能的应用，我们必须留意德莱弗斯的描述，

那是“骗人的万金油”，“抢钱的黑手”，“真正的糊涂事”。正因有了这

些批评意见，告知公众人工智能的负面信息成为一种责任，它或许可

计算机伦理学 员苑远

以阻止那些对于不成熟的、鱼龙混杂的科技的危险应用。

注 释

〔员〕 《治疗诊断和航空中应用的人工智能》，载《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远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员卷第 缘页；《止痛药致死的争议》，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怨月 愿日。

〔圆〕 迈克尔·施拉格，《华盛顿邮报国家周刊》员怨愿远年第 源园期第 猿卷第 远页。

〔猿〕 赫伯特·粤郾西蒙《思考的模式》（耶鲁大学出版社，员怨苑怨年）。

〔源〕 格雷格·威尔逊《计算机棋手在进步》，载《新科学家》员怨愿怨年 愿月 缘日第

猿圆—猿缘页。

〔缘〕 伊丽莎白·吉克《游戏并取胜》，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圆年 怨月 员怨日第 圆源—圆缘页。

〔远〕 特里·温诺格拉德《理解自然语言》，载《认知心理学》第 猿卷第 员—员怨员页；

特里·温诺格拉德《理解自然语言》（美国学术出版社，员怨苑圆年）。

〔苑〕 约翰·豪格兰《人工智能：特有的思维》（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远年）。

〔愿〕 唐纳德·米奇和罗里·约翰斯顿《创造性的计算机智能和人类知识》（英国

企鹅出版社，员怨愿缘年）第 员苑—员愿页。

〔怨〕 约翰·塞尔《心智、大脑和程序》，见约翰·豪格兰编著的《智力设计》（麻省

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圆年）；约翰·塞尔《心智、大脑和科学》（英国广播公司

组织的瑞思系列讲座，员怨愿源年）。

〔员园〕 约瑟夫·韦曾鲍姆《计算机的力量与人的理性：从判断到计算》（旧金山

宰郾匀郾云则藻藻皂葬灶出版社，员怨苑远年）。

〔员员〕 肯尼思·科尔比、云郾西尔夫、杂郾韦伯和 匀郾克雷默《为确认计算机模拟偏

执程序而做的图灵机辨别能力试验》，载《人工智能》员怨苑圆年第 猿卷第

员怨怨—圆圆员页；肯尼思·科尔比《模仿一个偏执病人头脑，公开同等的评

论》，载《行为与脑科学》员怨愿员年第 源卷，第 缘员缘—缘猿猿页。

〔员圆〕 宰郾丹尼尔·西利斯《智能是一种意外的行为，或是伊甸园的歌谣》，见史

蒂芬·格劳巴德编著的《人工智能的争论：错误的开端和真实的基础》（麻

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愿年）。

〔员猿〕 《说真正的英语所面临的诸多障碍》，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源月 员源日。

〔员源〕 休伯特·蕴郾德莱弗斯和斯多尔特·耘郾德莱弗斯《智力优于机器：计算机时

代人类直觉和经验的力量》（英国牛津，月则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员怨愿远年）。

〔员缘〕 关于大脑的一些已知生理特征，见大卫·蕴郾沃尔茨《建造真正的智能机器

的前景》，见史蒂芬·格劳巴德上引同书。

〔员远〕 阿莱克斯·古德尔《专家系统介绍》（英国牛津，蕴藻葬则灶藻凿陨灶枣燥则皂葬贼蚤燥灶

出版社，

员苑苑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员怨愿缘年）。

〔员苑〕 阿芙伦·巴尔和爱德华·粤郾费根鲍姆《人工智能手册》（纽约，宰蚤造造蚤葬皂运葬怎枣鄄皂葬灶灶出版社，员怨愿员年）第 圆卷第 员园远—员员缘页。

〔员愿〕 爱德华·匀郾肖特利夫和布鲁斯·布坎南《医学上的非精确推理模型》，载

《数学生物学》员怨苑缘年第 圆猿卷。

〔员怨〕 阿诺德·克拉夫特《载悦韵晕：一个数字设备公司的专家结构系统》，见帕特

里克·匀郾温思顿和凯伦·粤郾普雷德加斯特编著的《人工智能产业》（麻省

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源年）。

〔圆园〕 马丁·菲斯勒和奥斯卡·福斯金《智能：眼睛、大脑和计算机》（马萨诸塞，

粤凿凿蚤泽燥灶宰藻泽造藻赠出版社，员怨愿苑年）。

〔圆员〕 理查德·福塞斯《专家系统分析》，见 酝葬泽燥怎凿再葬扎凿葬灶蚤和 粤躁藻贼晕葬则葬赠葬灶葬灶编著

的《人工智能：人的结果》（英国，耘造造蚤泽匀燥则憎燥燥凿出版社，员怨愿源年）第 员愿远—

员怨怨页。

〔圆圆〕 唐纳德·米奇《机器的智能》（英国，耘造造蚤泽匀燥则憎燥燥凿出版社，员怨愿远年）；陨郾莫泽

蒂克、晕郾布兰考、晕郾拉夫兰克《通过定性模型进行的自动综合专家知识

实验》，见葡萄牙《逻辑程序研讨会会议记录》，员怨愿猿年 远月。

〔圆猿〕 凯斯特·克兰斯威克《只是昨天的行话？》，载《澳大利亚计算机》员怨怨园年 远月 员愿日；罗兰·特泽恩《专家系统未能繁荣兴旺》，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缘月 圆圆日。

〔圆源〕 黛安娜·贝里和安娜·哈特《专家系统：人的问题》（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

员怨怨园年）。

〔圆缘〕 匀郾酝郾柯林斯《人工专家：社会知识和智能机器》（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

员怨怨园年）。

〔圆远〕 爱德华·华纳《专家系统与法律》，载《高科技商业》员怨愿远年 员园月第 猿圆—猿缘页。

〔圆苑〕 爱德华·华纳，同上引。

〔圆愿〕 理查德·酝郾卢卡斯《制造和滥用专家系统的法律责任》，载《杂陨郧悦匀陨学报》

员怨愿远年第 员期第 员愿卷，第 猿缘—源猿页。

〔圆怨〕 凯思琳·密克汀、彼得·密克汀和克雷格·斯林克曼《专家系统：一个责任

的问题？》，《麻省理工学院季刊》员怨怨园年第 员期第 员源卷，第 圆苑—猿愿页。

〔猿园〕 罗伯特·砸郾维夫《计算机和医疗知识：决策支持技术的传播》（科罗拉多，

宰藻泽贼增蚤藻憎出版社，员怨怨员年）。

〔猿员〕 爱德华·费根鲍姆和帕梅拉·麦考达克《第五代：人工智能和日本计算机

对世界的挑战》（马萨诸塞，粤凿凿蚤泽燥灶宰藻泽造藻赠出版社）；凯伦·菲茨杰拉德和

保罗·瓦利奇《下一代竞赛陷入僵局》，载《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系列》

计算机伦理学 员苑愿

员怨愿苑年 远月第 圆愿—猿猿页。

〔猿圆〕 大卫·蕴郾华尔兹，同上引。

〔猿猿〕 大卫·蕴郾华尔兹，同上引。

〔猿源〕 雅各布·施瓦兹《新的连接主义：神经科学和人工智能之间正在发展的关

系》，见格劳巴德上引同书。

〔猿缘〕 史蒂芬·乔斯·汉森和大卫·允郾布尔《连接主义者的模型学到了什么：连接

网络的学习和描述》，载《行为与脑科学》员怨怨园年第 员猿卷第 源苑员—缘员愿页。

〔猿远〕 毛瑞恩·考笛尔和查尔斯·巴特勒《自然的智能系统》（麻省理工学院出版

社，员怨怨园年）。

〔猿苑〕 特里·温诺格拉德和费尔南多·弗洛雷斯《理解计算机和认知：设计的新

基础》（新泽西，粤遭造藻曾出版社，员怨愿远年）。

〔猿愿〕 罗杰·彭罗斯《皇帝新脑：有关电脑、人脑及物理定律》（纽约，牛津大学出

版社，员怨怨园年）。

〔猿怨〕 唐纳德·米奇和罗里·约翰斯顿，上引同书。

〔源园〕 威廉·亚斯科《“专家系统”预言政治经济的局限》，载《科技预示和社会变

化》员怨愿怨年第 猿远卷第 员猿苑—员缘员页。

〔源员〕 爱德华·华纳，同上引。

〔源圆〕 杰弗里·罗斯费德《智力优于物质》（纽约 孕则藻灶贼蚤糟藻匀葬造造出版社，员怨愿缘年）；

芭芭拉·卡森《电子化的“血汗工厂”：计算机如何把未来的办公室变成过

去的工厂》（纽约，杂蚤皂燥灶葬灶凿杂糟澡怎泽贼藻则出版社，员怨愿愿年）。

〔源猿〕 理查德·普瑞《永远保存人类头脑》，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员圆月 员日。

〔源源〕 艾萨克·阿西莫夫、帕奇卡·沃瑞克和马丁·格林博格编著《能思维的机

器》（英国，企鹅出版社，员怨愿缘年）。

〔源缘〕 乔夫·西蒙斯《人是机器人吗？》（英国，允燥澡灶宰蚤造藻赠出版社，员怨愿远年）。

〔源远〕 玛 格 丽 特·博 登《人 工 智 能 和 人 类 自 由》，见 酝葬泽燥怎凿再葬扎凿葬灶蚤和 粤躁藻贼晕葬则葬赠葬灶葬灶上引同书。

〔源苑〕 允郾大卫·博尔特《图灵机人》（英国，孕藻造蚤糟葬灶出版社，员怨愿远年）。

〔源愿〕 伊丽莎白·考克兰《战略计算机：现状报告》，《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系

列》员怨愿苑年 源月第 缘园—缘源页。

〔源怨〕 海伦·梅雷迪思《亮光消失于黑暗》，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苑月 圆愿日。

〔缘园〕 汤姆·福姆斯基《人工智能：军方资助使其继续存在》，载《澳大利亚计算

机》员怨愿苑年 怨月 圆员日。

〔缘员〕 唐纳德·米奇和罗里·约翰斯顿，上引同书第 苑员页。

〔缘圆〕 伊格·亚历山大和皮尔斯·伯内特《思维机器：人工智能的求索》（英国牛

津大学出版社，员怨愿远

年）。

员苑怨 第七章 人工智能和专家系统

〔缘猿〕 理查德·普瑞，同上引。

〔缘源〕 《计算机协会通讯》新闻追踪专栏，员怨怨圆年 源月第 源期第 猿缘卷第 员源页。

〔缘缘〕 休伯特·蕴郾德莱弗斯《计算机能做些什么？》（纽约，匀葬则责藻则葬灶凿砸燥憎出版

社，员怨苑怨年）；休伯特·蕴郾德莱弗斯和斯多尔特·耘郾德莱弗斯，同上引。

〔缘远〕 阿莱克斯·科兹洛夫《重新考虑人工智能》，载《高科技商业》员怨愿愿年 缘月

第 员愿—圆缘页；劳伦斯·亨特《人工智能的局限》，载《科技评论》员怨愿愿年 苑月

第 苑源—苑远页；海伦·梅雷迪思《专家系统重点更褊狭》，载《澳大利亚人》

员怨愿怨年 缘月 怨日。

〔缘苑〕 休伯特·蕴郾德莱弗斯《计算机还能做什么：对人工智能的批判》（麻省理工

学院出版社，员怨怨圆年）。

〔缘愿〕 西奥多·罗斯扎克《会思维的计算机并不可靠》，载《新科学家》员怨愿远年 源月 猿日第 源远—源苑页。

计算机伦理学 员愿园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在现代化工厂里，人类似乎将代替机器人去做一些简单的

工作。一位心理学家在布里斯托尔（月则蚤泽贼燥造）召开的一次英国社

团的会议上，讲了这样一个警世的故事。谢菲尔德（杂澡藻枣枣蚤藻造凿）大

学的托比·沃尔（栽燥遭赠宰葬造造）博士说，工程师被要求在一个原有生

产区的基础上，设计一个生产自行车踏板的新工厂，该生产区有

两条平行的传输线。工程师在其中一条线上，安置了最新的由

计算机控制的机械工具，用以制造零部件，在另一条线上则安制

了计算机控制的装配踏板的机器。最后，他们放置一名机器人，

把装好的踏板放到传输线上。系统运转了。但最终，工程师把

机器人搬到了一旁，用一名操作工人代替了它的位置。究其原

因，他们解释为，“这种任务对机器人的工作潜力和才能利用过

少”。〔员〕

职位将来自哪里？计算机和职位的数量

工作仍然是数百万人生活的中心。尽管由于即将到来的闲适社

会而常有有偿劳动早逝的预言，但有幸得到工作的人们显得更加卖

力地工作。根据最近的一次哈利斯调查（匀葬则则蚤泽泽怎则增藻赠），美国居民享

受空闲的时间在 员怨苑猿年至 员怨愿怨年间惊人地减少了 猿苑豫。在同一时

期，他们每周的平均工作时间（包括出差的时间），从以前的不足 源员小时上升到将近 源苑小时。最近一项国际性的测试发现，管理人员们

的工作时间超出了十年前的 圆园豫（其中 远猿豫的人每周工作 源远小时

以上），他们的假期越来越少，越来越短，更多的时间被花到与工作相

关的旅程上，而且承受了更大的压力。美国劳动统计处的数字也表

明，在美国，同时拥有两份工作的人的比率在增长，更多的人趋向于

在家里做更多的工作，同时找兼职或临时工作。〔圆〕

根据《过度工作的美国人》的作者朱丽叶·肖尔（允怎造蚤藻贼杂糟澡燥则）所

言，美国人平均的休闲时间已经缩减到了每周 员远援缘个小时。此外，

在过去的 圆园年里，美国人每年都有 怨小时的额外工作时间。这一结

果表明，美国人现在的年平均工作时间比全盛时期的 员怨远怨年要长一

个月左右。其他美国专家的民意测验也表明了这点，即近年来，人们

明显更喜欢工时长且工资高的工作而不是有更多休闲时间但工资少

的工作。这是对于以前用收入换空闲的习惯的一种颠覆。类似的情

况似乎同样发生在欧洲国家，如德国，在一些行业里，他们原本不可

侵犯的周末时光正献给周末的工作；在澳大利亚，圆源小时的工作制

正在被采用，如煤矿。在日本，长时间工作的现象更加突出，他们每

年比美国的工作时间长 远个星期，而比法国和德国长 员源个星期，除

了很短的假期外，几乎很少有其他的空闲时间。〔猿〕

新技术在工作场所中的影响，在历史上是一件颇有争议的事。

最著名的例子是卢德分子（蕴怎凿凿蚤贼藻泽），他们在 员愿员员—员愿员圆年间跑遍英

国北部，砸碎新的纺织机器。他们认为，这些纺织机器会大量削减纺

织行业中人们的职位（其实并没有）。同样，在 员怨苑愿—员怨苑怨年，当集

成电路块首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时，在制造业和商业中关于这种新

技术对就业的影响的预言又传了出来。更有甚者，人们要求对自动

化技术征税（如荷兰），并召集一些团伙完全反对工作中的基于微处

理机的技术，因为他们认为该技术有破坏就业状况的潜力。在经济

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尤其是欧洲）失业率激增的情况下，这些担心

显得很合理，而关于计算机化的争议更是由于它对就业的影响得以

更广泛地形成。

因而，在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末，就业争议之所以被暂时搁置有三个

主要原因。首先，计算机进入工作场所比预期中的更慢更乱，因为有

一系列资金、专业、人力和组织等方面的问题（包括计算机公司的超

额出售）。贸易团体对新技术的反对（除一两个例子外，如伦敦弗利

特街）可以忽略不计，相应地，就业的影响便显得更不明显。其次，失

业率停止了惊人的增长速度，在许多经合组织的国家保持着稳定下

计算机伦理学 员愿圆

降的势头。在美国，这一比率很明显地低于平均水平。第三，在美国

和欧洲国家，随着战后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一代进入工作行列的普遍

完成，以及 怨园年代生育低峰期出生的一代意识到劳动力发展中的不

足，有关就业的争议减轻了热度。

美国的一篇重要报道反映了某种方法，即谨慎的乐观主义如何

代替了对待计算机对就业影响的争议中的悲观主义，理查德·赛义特

（砸蚤糟澡葬则贼悦赠藻则贼）和大卫·摩维利（阅葬增蚤凿酝燥憎藻则赠）提出，没有明显的证据

来支持大量失业是由技术的变更引起的。一些作者在 员怨愿苑年的官

方调查———《技术与就业：美国经济领域的革新与增长》（它是由美国

国际科学研究院委托的）当中表明，新的技术最终会创造而不是破坏

更多的就业机会。尽管他们表示，这将需要经历一个比较漫长而痛

苦的时期去调整某些工人的工作。另一些作者则重复传统的论调，

认为失业更大程度上是由新技术应用的缓慢而不是过快地使用造成

的。他们拥护宣传教育和培训，以便加速应用新技术的步伐。〔源〕

圆园世纪 怨园年代初，计算机与就业的争议又被提上了日程，多数

经合组织国家的失业率重新上升，甚至顽强地保持着很高的比率。

人们重新发问：将来的工作将来自何方？在美国，著名的“美国工作

制造机”（郧则藻葬贼粤皂藻则蚤糟葬灶允燥遭酝葬糟澡蚤灶藻）渐渐停止，它曾在 圆园世纪 苑园年

代到 愿园年代曾创造出 猿员园园万个职位。在 员怨怨园—员怨怨圆年间，将近 圆园园万的职位因为企业缩小规模、改组、转移（解雇的委婉说法）而丧失。

在改组与计算机化的大多数事例中，可提供的职位数目通常在减少。

怨园年代，一些 愿园年代创造出许多职位的小公司，再也不像以前那样

能创造出职位了。许多公司精简职员并打算在必要时雇佣兼职工

人。一些分析家认为，美国的经济正在进行着一个巨大的变化，其就

业率再也不会恢复到 缘园年代与 远园年代那种全盛时期。〔缘〕

工厂和办公室的计算机化给就业机会带来的冲击是有点小疑问

的，尤其是对那些没有什么技能的手工业者和书记员们。英国有一

项政府支持的调查，叫《工作场所的产业关系与技术革新》。它对

圆园园园处工作场所进行了调查，发现相当比例的计算机代替了工人的

工作，但通常不是短期而是在稍长一点时间内完成的。作者 宰援宰援丹尼尔（宰援宰援阅葬灶蚤藻造）说，在被调查者中，新技术的引进，导致了其中

十分之一的场所的工人比率有所增长，但有五分之一的在下降（通常

员愿猿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稳定下降）。尽管各部门有很重要的变化，但运用先进技术去代替手

工操作者的工作场所在四年的观察期后会有一个最大的下降。失业

在个体部门那里也高于公共部门，然而，大部分的职业通过自然磨合

而缩减，而不是在短期内骤减。〔远〕

传统制造业中的失业现象特别严重。在那里，来自日本和新工

业化国家（晕陨悦泽）的竞争以及对工业化进程的限制将使事情变得更

糟。老式的大烟囱工业如宾夕法尼亚、印第安那、俄亥俄、密歇根等

旧工业基地的钢铁厂和汽车厂，将不再雇佣成千上万的工人在巨大

的生产车间里辛苦工作。员怨愿圆年至 员怨愿怨年间，美国经济造就了 员愿园园万个新的职位，同时有超过 缘园万的人失业；在 员怨怨园年至 员怨怨圆年间，

几乎一夜间就有 员员园园万制造行业的职位被淘汰。其中，打击最严重

的是食品、橡胶、电器及汽车行业。今后，制造业将会是分散于北美

大陆小规模高科技的行业。到 圆园园园年，制造业占美国全部劳动力的

比率将低至 员园豫，更准确地说，这种趋势还会发生在欧洲，但在亚洲

不会。〔苑〕

尽管高科技部门的职位产生令人惊叹，但相对于整体的就业状

况，高科技仍是较小的行业。甚至在美国，高科技工厂占 猿豫的非农

业劳动力，而且这个数目在 员怨怨缘年仅会上升到 源豫。举例来说，有人

指出，美国汽车工厂仍然雇佣了比整个高技术部门多两倍的员工。

在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末，劳动统计处预测，美国高科技行业将在 员怨怨缘年前产生 苑缘万—员园园万个职位，但这种增长仍不足从 员怨愿园—员怨愿猿年

制造业中失业的人数的一半，也不及 员怨怨园—员怨怨圆年间制造业中失业

的全部职位。将来，大部分的工作将会是低技术或是无技术的职位，

如出纳员、接待员、服务生、侍者、医院的勤杂人员、看门人和保安

等。〔愿〕

斯坦福大学（杂贼葬灶枣燥则凿哉灶蚤增藻则泽蚤贼赠）的亨利·列文（匀藻则则赠蕴藻增蚤灶）与罗

斯尔·罗伯格尔（砸怎泽泽藻造造砸怎皂遭藻则早藻则）的一项重要研究表明，“不管是高

科技工厂或高技术职业，它们都会在下一个十年里提供许多新的职

位，未来职位的增多将体现在服务性与书记类的工作，它们对学位要

求很少或几乎不做要求，且支付的工资在平均水平之下”。他们估

计，高科技职位将在 员怨怨缘年增长到 源远豫，但这种增长将占不到美国

经济领域中所有新创造的职位的 远豫。〔怨〕

计算机伦理学 员愿源

同样地，员怨愿愿年和 员怨怨员年的两份马萨诸塞咨询者的调查也证

实，高科技职位的创造有些问题。员怨愿愿年的调查包括美国 员郾愿万家

信息技术、生物工艺和电信公司。其中，只有 源园豫的公司比往年创

造了更多的职位，其平均增长率为 苑援圆豫。尽管一些公司每年记录

其就业增长在 缘园豫以上，但大多数的公司在减少就业机会，基于这

些结果，调查预测 圆园世纪 怨园年代整个高科技部门的职位增长一般

在每年 猿豫左右。员怨怨员年对美国 圆郾圆万家小型高科技公司的调查发

现，他们记录了自 员怨愿怨年以来的平均职位增长率为 员园援远豫，但增加

的职位总数（员源万）相对于同期从制造业失去的工作而言仍相距甚

远。〔员园〕

员怨怨园—员怨怨圆年的经济萧条严重冲击了高科技部门，根据美国电

子产业协会（粤耘粤）统计，员怨怨员年，美国电子行业失去了 怨万个工作岗

位（共 圆猿缘万个）；而微软公司在 员怨愿缘年以来第一次没有增加工作职

位。更糟的是，员怨怨圆年，所有重要的计算机公司宣布更大量地裁减

人员。员怨愿远年 陨月酝在全球范围内雇佣了 源员万名员工而达到顶峰，

但由于 员怨怨圆年减掉了 源万个职位，陨月酝的薪金名册到 员怨怨猿年初降到

了 猿园万人，即五年内下降了 圆缘豫。数字表明，还有 员郾愿万名工人将

被解雇，而其员工总数已降至 员员万。哉灶蚤泽赠泽在 员怨怨员—员怨怨圆年间关掉

了 员缘家工厂中的 苑家，解雇了 圆郾缘万名工人，薪金总额减少到自

员怨愿远年与 杂责藻则则赠、月怎葬则燥怎早澡泽（公司的名称）合并以来的 缘源豫。另外，

宰葬灶早，粤皂凿葬澡造，悦葬增赠，匀藻憎造藻贼贼鄄孕葬糟噪葬则凿，悦燥皂责葬择，杂怎灶和苹果等公司都

宣布重要的缩小规模和改组计划。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当传统的高

科技中心如硅谷与 员圆愿公路等运转不良时，新的职业创造的技术热

点在许多地方涌现，如得克萨斯州的奥斯丁，爱达荷州的博伊西，犹

他州的盐湖城。〔员员〕

一个在美国高新部门更能减少职位产生的倾向是这样一种趋势

的增长，即美国公司通过使用新的卫生和电信技术，向那些有廉价劳

力的国家出口程序的数据加工工作。如美国汽车制造者正在许多地

方兴建高科技的生产厂家，如墨西哥。所以，一些公司如 栽则燥增藻造藻则泽，晕藻憎再燥则噪蕴蚤枣藻和 酝糟郧则葬憎鄄匀蚤造造等横跨大西洋，发送数据去爱尔兰加工，

那里有 猿园园园个“后勤办公室”的编程、数据录入和起诉索赔等工作机

会被创造出来。正如《商业周报》快乐地报道，“拥有 圆园豫

的失业率，

员愿缘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爱尔兰受过良好教育工人的工资却是最低的”。印度的程序设计人

员也被美国和欧洲的一些公司大量地利用着。例如，英国的伦敦运

输公司把为伦敦地下铁系统设计新时刻表的工作给了德里公司。目

前，印度正在建一条高质量的卫星链，以便发展这种与国外的编程交

易。〔员圆〕

只要对高科技部门将来无力创造大量工作机会取得一致认同，

就会对服务部门持续创造工作岗位的能力和服务部门职业的性质产

生激烈的争论。现在服务部门占有美国 苑缘豫约 员郾园缘亿的劳动力，而

且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该行业的就业年增长率为 怨豫，因而，服务部门的

就业将明显地成为未来一项重要的工作。

关于服务部门未来的工作数量，有三种主要的论点已经交错在一

起。第一，认为知识或信息领域里的工作将继续像从前一样增长的假

设，已遭不同的研究者质疑。例如，在《美国的知识产业：员怨远园—员怨愿园》

一书中，米歇尔·罗宾（酝蚤糟澡藻糟造砸燥遭蚤灶）和玛丽·胡伯（酝葬则赠匀怎遭藻则）表示，

知识经济（如教育，砸驭阅，交际，信息服务等）在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

中的比例仅仅从 员怨缘愿年的 圆怨豫增长到 员怨愿园年的 猿源豫。此外，它的增

长率从 员怨苑圆年起已经缩减到大约与其他行业的经济增长率持平。〔员猿〕

这一结果似乎否定了马克·波拉特（酝葬则糟孕燥则葬贼），特别是弗里茨·马克

卢普（云则蚤贼扎酝葬糟澡造怎责）的工作。后者著有《美国的知识生产和分配》

（员怨远圆年），它开始了所有未来信息社会和工业化社会的推论———即

丹尼·贝尔（阅葬灶蚤藻造月藻造造）著作《后工业社会的来临》（员怨苑猿年）中的一个

流行的观念。

第二，服务部门能持续创造工作而制造部门继续萎缩的说法

遭到了学界的挑战。如伯克利的斯蒂芬·科恩（杂贼藻责澡藻灶悦燥澡藻灶）和约

翰·齐兹曼（允燥澡灶在赠泽皂葬灶）。他们在《制造业问题：后工业经济的神话》

（酝葬灶枣葬糟贼怎则蚤灶早酝葬贼贼藻则泽：栽澡藻酝赠贼澡燥枣贼澡藻孕燥泽贼鄄陨灶凿怎泽贼则蚤葬造耘糟燥灶燥皂赠）一书中

强烈辩道，美国没有一个后工业化的经济，也不曾想过有一个，而且，

最好不要试图去获得。他们指出，美国的制造业在过去的 源园年里一

直在国民生产总值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没有就业率），同时指出，美

国的大部分劳动力仍旧从事一些商品的生产工作。科恩与齐兹曼

说，将社会发展过程视为许多不可避免的阶段的不断进步，即从农业

社会到工业社会，再到后工业社会，这是错误的。〔员源〕

计算机伦理学 员愿远

此外，科恩和齐兹曼还提出，高工资的制造业工作扶持着低工资

的服务业工作。因此，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潜在的工业基础，服务业

就不能继续无限地发展。同时，由于制造商比服务机构更能找到市

场（最近英国国会上议院的一份报告表明，英国的服务业仅有 圆园豫能进行海外贸易），美国如果不能成功地成为制成品的出口国，便不

能成功地成为世界大国或存活下来。因此，他们说，那种认为美国应

该不可避免地接受限制工业化，放弃整个制造业，依靠从新工业国家

进口廉价的制成品等的观念，不仅误导人而且是危险的。转用国外

产品将进一步破坏美国的工业，使之丧失产品生产及设计的最新技

术。这一过程有时被叫做“挖空”（“澡燥造造燥憎蚤灶早燥怎贼”）。

关于服务部门，有一个截然不同的观点，它由达特茅斯学院（阅葬则贼皂燥怎贼澡悦燥造造藻早藻）的詹姆斯·布莱恩·奎因（允葬皂藻泽月则蚤葬灶匝怎蚤灶灶）、乔丹·允郾巴

鲁克（允燥则凿葬灶允郾月葬则怎糟澡）和彭尼·库什曼·帕克特（孕藻灶灶赠悦怎泽澡皂葬灶孕葬择怎藻鄄贼贼藻）等提出。他们指出，许多服务公司把自己比做制造业，它们有集

中的、大规模的、大投资的设备，规范化的出口（如通过特许权）和自

动化分配技术等。此外，服务部门的工资很快赶上了制造业的工资，

许多服务得以出口。他们说，这些趋势表明，美国经济在服务机构的

支配下能够继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带来收入和财富的真正增长。当

然，他们预测，主要的经济增长量、企业家的机会和信息技术的运用

等在以后的 圆园年里都会在服务业中增长。他们认为，真正的危险是

商业界和政府部门会误解这种趋势，从而把钱浪费在试图扶植旧工

业基地的制造业上。〔员缘〕

第三，一旦计算机技术大行其道，奎因和他的同事们描述的服务

部门的工业化，将会在职位创造方面面临压力。例如，佐治亚理工学

院的大卫·罗森（阅葬增蚤凿砸燥藻泽泽灶藻则）说，书记类的职位在美国银行业和保

险业中于 员怨怨园年达到顶峰，而将在 怨园年代逐步减少。他认为，即便

是最保守的估计，圆圆豫的保险业及 员园豫的银行业中书记类职位，到

圆园园园年也将全面减少。美国劳动统计处 员怨怨苑年发布的统计值更加

证明，服务行业的职位从 员怨怨园年来一直停留在 远苑园园万左右。一份

联合国对英国工业联合会（悦燥灶枣藻凿藻则葬贼蚤燥灶燥枣月则蚤贼蚤泽澡陨灶凿怎泽贼则赠）中的 圆源苑家

大公司的调查显示，如果英国的一些低效率的公司与美国的高效率

的公司竞争，那么将会导致多达 苑缘

万份白领职位的丧失。调查中，

员愿苑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大部分公司把“控制人员成本”（贼澡藻糟燥灶贼则燥造燥枣责藻则泽燥灶灶藻造糟燥泽贼泽，即解雇

人）作为短期内增加利润的最重要的方式，而且最受欢迎的方法就是

实现计算机化。〔员远〕对于服务部门在创造工作机会的疑惑正在上升的

同时，许多新的服务性工作的质量也遭到了越来越多的非难。服务

行业的薪水普遍偏低，它们提供的边缘性利益也越来越少。服务业

在 愿园年代创造的 员愿园园万份工作中，有将近 缘园园万份工作每周的薪水

少于 圆缘园美元（员怨怨圆年的价钱）。这一结果意味着，美国现在四分之

一的劳动力从事低工资的工作。愿园年代，有 源园园万工作属兼职或临

时工作，通常由已婚妇女做，它们不提供医疗、人身保险或养老保险

等应享权利。而美国现在有 员怨园园万兼职工人，占了所有劳动力的近

五分之一。其中，五分之四的工作，如销售、文书、服务或非技术性工

种等，都是低收入和无发展可能的工作。临时工的数量也在 员怨愿圆年

至 员怨愿愿年间有了 缘倍的增长，总数达到了 员园园万。这些职位的工资

更低获利更少，当然没有任何工作保证。〔员苑〕

有些人说，兼职与临时工作的发展趋势形成了一个新的二等公

民群体，相对于“正常工作”的工人而言（在美国）他们可被称作“临时

工”；相对于“核心”工人而言（在欧洲）他们又被称为“边缘人”。核

心工人具有“职责上的弹性”，即在安全和正当的条件下，他们做公司

所要求做的任何事情。边缘性工人具有“数量上的弹性”，他们在贸

易上升时被雇来做某一特定的工作，当不需要时就被解雇。临时性

的劳动力的数目在美国增长迅速，现已超过了美国整个劳动力总数

的四分之一，批评家认为，大量使用临时工也许会在短期内为公司的

盈亏结算带来奇迹，但它对于重压焦虑程度和就业斗志没有多大的

作用。〔员愿〕

圆园世纪 怨园年代，最大的劳动力市场问题似乎是正当的、高工资

的和中产阶级工作的欠缺，恰如 远园年代技术性的蓝领工人们所享受

的，他们通常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支柱。在许多例子中，怨园年代的年

轻夫妇一起拿给家里的钱少于 员怨远园年他们父亲一个人所拿的钱，这

种“式微中的中产阶级”（泽澡则蚤灶噪蚤灶早皂蚤凿凿造藻）意味着：怨园年代的劳动力在

高工资的职业和低工资无技能的职业之间开始不断两极分化。制造

业工作的削减很大程度上归因于这一现象的发展。对许多航空技术

工人和保卫人员来说，怨园年代的和平股不幸大跌，因而这些工作已

计算机伦理学 员愿愿

被更换。〔员怨〕

最后，正如一直增长的服务部门不能产生成比例数目的职位，因

为那些部门已计算机化或工业化，所以，人们也担心，任何制造业方

面的恢复同样不能带来大的就业增长率。经济学家称这种现象为

“失业增长”（躁燥遭造藻泽泽早则燥憎贼澡），一个自相矛盾的荒谬说法，它的出现是

因为 新 的 资 本 投 资 和 生 产 力 的 结 果 性 的 改 善（则藻泽怎造贼蚤灶早蚤皂责则燥增藻鄄皂藻灶贼泽），将减少对劳动力的需求，即便劳动产量在增加。

最近的两份调查似乎证明了这一观点。第一份，大卫·赫尔

（阅葬增蚤凿匀燥憎藻造造）认为，对机器人使用的增加将取代制造业中的大量职

位，尽管这种影响集中在少量的工厂和职业中，且这种影响与经济循

环的影响相比将会很小。他还说，以这种方式造成丧失的工作（或者

称被破坏的工作机会），大多是无需技能的或是只需有限技术的职

位，而不是技术性或是合乎科学的职位。第二份，英国一份对世界服

装行业的调查显示，自动化的增长将在以后 员园年里使该行业的职位

减少 猿园豫—源园豫（或是在美国和欧洲的 员园园万份工作）。他们说，特

别是 怨园年代中期，柔性制造系统（云酝杂）和计算机化系统在下列行业

的应用，如渔业、检察和产量控制等，将会更严重 地 减 少 就 业 机

会。〔圆园〕

两份调查中显示的信息很清楚，我们不能假设在将来，一个计算

机化的经济能自动地为每个人提供足够的工作。当设计和执行系统

对那些最需要它们的人减少工作机会时，计算机专业人员应该意识

到这种就业上的压力。

什么样的工作？计算机和工作质量

去年，作为一种善意的表示，欧·克莱恩（陨则增运造藻蚤灶）和约翰·考

夫曼（允燥灶葬澡运葬怎枣皂葬灶）雇佣了一些心理上有些不健全的成年人，

去长岛和纽约的 员猿家麦当劳工作。事实表明非常成功，因而他

们又招募了 猿源名，这些特许经营店的老板们发现，新的雇员是

非常值得信任和工作努力的成员。

随着无技术工人供应的逐渐减少，服务公司开始寻找心理

低能长相怪异的人。速食工业喜欢他们的忠诚，那里员工流动

员愿怨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率达 圆园园豫。在长岛麦当劳的 源园名心理不健全的成年人中，只

有 源人离开，考夫曼说：“这些人从不迟到，而且很少生病。”

肯德基雇佣了 圆愿名心理不健全者在弗吉尼亚的餐馆工作，

而且正在佐治亚和肯塔基招募新人。一家公司的人力资源的领

导者弗罗·巴伯（云造燥月葬则遭藻则）指出，这些工人不会介意年轻人觉得

十分厌烦的工作。万豪集团（酝葬则则蚤燥贼贼悦燥则责援）说，这些低能工人的

生产能力与健全工人们的是一样的。〔圆员〕

计算机专业人员应该意识到，计算机化通常会减少可取得的工

作数量，他们同样也该担忧执行系统可能降低他们职业生活的质量。

这些通过下述方式发生：（员）通过缩减技术工人的控制、责任和工作

满意度来减少劳动力，（圆）增加工人的压力、使人丧失个性、增加疲劳

和厌倦感，（猿）给劳动力造成健康和安全方面的危险，如眼疲劳、紧张

性头痛、背痛、生理性流产和生育缺陷等。

作为最新的形式，关于自动化削减工人的争议可回溯到 员怨苑源年

哈里·布雷弗曼（匀葬则则赠月则葬增藻则皂葬灶）的开创性著作《劳动和垄断资本：圆园世纪中劳动的退化》的出版上，这本书引起了大量关于技术和劳动过

程的新的思考，吸引了许多以研究劳动过程的思想学派而著称的追

随者。实质上，劳动过程理论家认为，任何引进新技术和再设计工作

的尝试，事实上是雇主在利润驱使下，企图对劳动力加强控制，以便

进一步剥削他们的尝试。有技术的工人总是对管理的一个威胁，所

以争议产生了，因为这些工人所处的位置能使他们调整自己的工作

节奏，因而能有效地控制劳动过程。这种劳动过程理论，从根本上来

说是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即工作场所是资本和劳动力之间

的战场，是阶级斗争掀起的地方。

正如布雷弗曼理论的传统一样哈利·塞肯（匀葬则造藻赠杂澡葬蚤噪藻灶）在《被

转化的工作：计算机时代的自动化与劳动》中提出，计算机炒走工人，

从而削弱了职业生活的质量。他坚信，管理者并不喜欢技术工人，因

为他们是半自治的；因此管理者寻求将工人身上的技术转移到机器

上去。在制造工厂里，这种转移为无技能的机器指示装置提供了很

多工作，而技术工人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少。此外，他还说，不管如何

承诺新技术能提高职业生活的质量，许多未来工厂里新创造的工作

与以前旧体系中流水线的工作一样沉闷、快节奏和充满压力。塞肯

计算机伦理学 员怨园

的观点在美国的大卫·诺贝尔（阅葬增蚤凿晕燥遭造藻）和英国的迈克·库利（酝蚤造藻悦燥燥造藻赠）等人的著作中找到了支持。

与自动化相反的观点，拉里·赫希霍恩（蕴葬则则赠匀蚤则泽糟澡澡燥则灶）提出了

最好的示例。他在《超越机械化：后工业化时代的工作与技术》中提

到，计算机排挤工人及破坏工作的观点是与真相相违背的。首先，他

指出，“机器人不能经营工厂”。他说，已证实的大部分工厂设备的不

可信性（见第 缘章）实际上增加了管理者对技术工人的信任，而不是

减弱。第二，如果机器人不能经营工厂，那么传统的管理者也不能。

“新技术带来了机器破产的新方式和它们控制系统中的新缺陷，以及

工作设计中的新挑战，工人们必须控制这些控制器。”〔圆猿〕因此，他说，

人力资源专家必须发展新的工作设计形式，即培养互相合作而不是

彼此对抗。他还指出，没有一群“警醒、忠实和精细的”劳动力，像三

里岛那样重要系统的瘫痪将会发生得更频繁。管理者不能要求工人

们以新方式工作，他们必须超越继承来的权力模式，获得工人的好

感，以便他们能产生新的兴趣，并对他们自己的行为负责。计算机技

术非但没有排挤掉劳动力，反而要求将来的雇主要通过学习和培训，

不断地提高员工的素质，以便获得生存并成功。

对赫希霍恩的支持来自英国的一项调查：《工作场所的产业关系

与技术革新》。这项调查表明，包括新技术操作的手工制造业的工

作，相对于它们取代的旧式工作而言，通常更多地与实质的利益、技

能、责任和变化相关联。在调查中，管理者与工厂的工人代表，都同

意这一点，尽管二者似乎也同意，计算机化也有一些消极的影响，即

对于雇权的影响（正如用管理层次来衡量），控制工作的节奏以及如

何去做等。以办公室工作为例，管理者与员工代表都表现出相似的

意见，即新的技术与更高层次的利益、技能、责任和变化相关联，但仍

有一些分歧，表现在对自主权，工作节奏和怎样做等问题的看法上，

员工代表都在最后三点上认为计算机化有一些消极的影响，而管理

者认为它最低限度也是值得肯定的。〔圆源〕

在对引进高科技的支持者与反对者之间，有一大群渐渐壮大的

不可知论者，他们建议走中间道路，即在劳动过程理论所讲的粗暴阴

谋与幼稚的盲目乐观者的观点（所有技术的革新是最好的）之间折

中。例如，在一篇英国专题讨论会的摘要《制造业进程中的信息技

员怨员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术》中，格雷厄姆·温奇（郧则葬澡葬皂宰蚤灶糟澡）说，有一种意见认为雇主并非

简单地由一种控制其劳动力的动机驱使。对新技术的选择，是由市

场竞争的压力、传统管理理念和工作场所中的权力关系一起决定的。

一些消除技术工的需求或许会发生，但这种需求并没必要这样：“没

有任何单纯的针对去技术性或再技术性的倾向”，他写道。〔圆缘〕

在研究一家大型公用公司中计算机化的记录系统对消费服务

代理人的职业生活的影响后，月藻造造糟燥则藻的研究人员罗伯特·克拉特

（砸燥遭藻则贼运则葬怎贼）、苏珊·杜梅斯（杂怎泽葬灶阅怎皂葬蚤泽）及苏珊·科克（杂怎泽葬灶运燥糟澡）等提出，计算机化的过程是复杂的，远远超出那些主张消除技术或支

持技术者所示的理想化论调和简单模式。一方面，他们发现，办公技

术减少了工作压力，增加了主要使用者的“愉悦感和身心健康”。另

一方面，他们认为，新的记录系统使服务代理人的工作越来越不令人

满意，而且它还通过简化复杂性、趣味性和挑战性消除了对工作的技

术要求。技术也消减了同事之间的工作满意程度和相互关系。因

此，他们总结道，关于技术影响的完全统一或单向的模式是不正确

的。“这些数据证明，对早期办公自动化描述的过份简化，是一种生

硬的肯定或否定的措辞。”〔圆远〕同样地，两位英国学者大卫·布查南

（阅葬增蚤凿月怎糟澡葬灶葬灶）和大卫·博迪（阅葬增蚤凿月燥凿凿赠），他们曾对技术管理有广

泛的撰述，反对认为计算机化必然会导致消除或加强技术的观点。

在《管理新技术》中，他们极力主张，计算机能够被用来补充“显著的

和有价值的”人类技术，而不是取代它们。新技术对工作性质没有任

何必然的或是一致的影响，如果根据这种影响甚至会误导人们的想

法。他们写道：“厌倦与无效率的雇员是对应当怎样组织他们的工作

进行决定的结果。”〔圆苑〕

许多作者和研究者同样指出，一种特定的技术不会决定该采用

哪种组织工作的形式，或者是该达到什么样的职业生活质量。他们

认为，技术的使用是一种战略上的选择，且通常是一种商议性的选择

（在管理者与工人之间）。比如，在对办公计算机化的影响进行研究

一书，即《新办公信息技术：人类和经营者的暗示》（晕藻憎燥枣枣蚤糟藻陨灶枣燥则皂葬鄄贼蚤燥灶栽藻糟澡灶燥造燥早赠：匀怎皂葬灶葬灶凿酝葬灶葬早藻则蚤葬造陨皂责造蚤糟葬贼蚤燥灶泽）中，加拿大的理查

德·隆（砸蚤糟澡葬则凿蕴燥灶早）教授总结道：耗纸机构（责葬责藻则贼造泽蚤灶早燥则早葬灶蚤扎葬贼蚤燥灶泽）利用新技术，要么是为了提高人类的能力和技术，增加使用者的自动

计算机伦理学 员怨圆

选择和自主性，普遍提高工作的质量；要么则完全相反。例如，计算

机监控这一争议性的实践对于雇主的选择和满意度来说，既是有利

的，又可以是有害的，这取决于它怎么实行。计算机专业人员应该意

识到，“新的办公系统不仅仅是技术系统，而且是行为系统，它取决于

成功地对社会和技术成份进行有效地融合”〔圆愿〕。

罗布·克林（砸燥遭运造蚤灶早）和苏珊娜·爱科（杂怎扎葬灶灶藻陨葬糟燥灶燥）强调选择

在办公计算机化中的作用，认为特定的调停或能增加职业生活的弹

性并提高工作组效率，或能管理工作机构并搅动工作程序。克林和

爱科不同意乐观者和悲观者的观点，因为他们对办公室职业生活的

观点过于武断。这些作者不希望看到将来只有单一形式的办公室出

现，而是有多种形式，这取决于经营者的哲学观。斯 蒂 芬·莱 波

（杂贼藻责澡藻灶蕴藻责燥则藻）、罗布·克林、苏珊娜·爱科及乔·佐治（允燥藻赠郧藻燥则早藻）认

为，办公室职业生活的质量有时取决于计算机执行过程中劳动力的

参与。他们说，这个因素比计算设备的技术性更为重要。〔圆怨〕

同时，伊恩·麦克劳克林（陨葬灶酝糟造燥怎早澡造蚤灶）和乔恩·克拉克（允燥灶悦造葬则噪）提出了一种新意见，计算机化产生出矛盾的要求，即在消除手

工操作任务的同时又有培训技术的智能任务，它们都与新技术的实

施相关。在《工作中的技术革新》一书中，麦克劳克林和克拉克从他

们对引入新技术的各类组织进行的安全研究中指出，计算机和信息

技术对工作任务和技巧产生了一种独立的影响。为反对那些劳动过

程论和商议性选择理论家们的技术决定论，他们提出（与赫希霍恩相

比），计算机“引出许多复杂的任务，这些任务要求智能问题的解决，

解释性的技巧与能力以及对系统间依赖性的理解”，而且它们“相对

于机械技术和电子机械技术而言，还包括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使用者

与技术之间的关系”〔猿园〕。

这种对于计算机的描述在肖莎娜·祖珀夫（杂澡燥泽澡葬灶葬在怎遭燥枣枣）的著

作中找到回应，她认为信息技术的特征表现出根本的二元性。她在

自己的著作《智能机器的时代》（陨灶贼澡藻粤早藻燥枣杂皂葬则贼酝葬糟澡蚤灶藻）中写道，

一方面，计算机能追随 员怨世纪传统的劳动替代逻辑，从而被雇主用

来取代人的位置。另一方面，计算机能对生产和管理中潜在过程产

生许多信息，从而使雇主去培训或“信息化”（“蚤灶枣燥则皂葬贼藻”）工人以便把

工作做得更好。她还写道：“信息化的组织是一个学习的机构⋯⋯学

员怨猿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习成为劳动的最新形式。”〔猿员〕

在最近的一篇文章里，祖珀夫更清楚地表明了她所说的信息化

的意思。“一方面，人工智能可以被用于自动化，但尽管如此，这种技

术能够将这些自动化的活动转化为数据并显示这些数据。信息技术

象征性地传递过程、对象、行为和事件，以便使它们以一种新方式变

成可见的、可知的和能够分享的。我造出‘信息化’这个词来描述第

二种功能。信息技术是能够信息化和自动化的。‘达到信息化’意味

着翻译并使之成为可见的，‘信息化’的发生正如过程、对象、行为和

事件全都被翻译并变成可见的清楚明确的信息那样。”〔猿圆〕

但正如罗布·克林和查尔斯·邓洛普（悦澡葬则造藻泽阅怎灶造燥责）指出的那

样，祖珀夫在她已出版的作品中很少提供对信息化的例证。尽管她

的“迷人与生动的描绘”吸引了众多眼球，但信息化的概念对于许多

工作而言操作起来是很困难的。他们说，通过闭环过程控制系统似

乎可以将其激发———蓝领工作者在获得有关工作的新数据时往往变

得更有分析性。这种概念通过其强大形象肯定获得了道义上的力

量，但“不幸的是，关于信息化的写作本身，更多的是由激发经理们获

得一种新视野的热忱所带动，而不是由探索该概念的价值、界限及相

关问题的兴趣所驱使”〔猿猿〕。

毫无疑问，这些关于计算机对工作质量的确实影响的学术探讨

将会继续，似乎那些悲观主义者关于计算机能减少工作数量的观点

是对的，但是乐观主义者关于工作效率问题的观念则更为正确。尽

管如此，这并不是说在工作场所实现计算机化是平淡无奇的尝试。

现代工作场所中的压力———技术解决所带来的危险

许多近来的研究表明，现代工作场所中的压力造成了工作时间

减少、效率降低，从而带来了数十亿美元的损失。比如，美国的技术评

估办公室估计，每年与压力有关的疾病消耗了商业界 缘园园亿—苑缘园亿

美元。调查显示，如今有四分之三的美国人说工作使他们有压迫感。

从 员怨愿园年开始，有关工作压力引起的公共赔偿已增长了两倍多，现在

约占所有职业病的 员缘豫。在加利福尼亚，工作压力的呼声在 员怨愿园—

计算机伦理学 员怨源

员怨愿愿年间增长了 苑倍，但是许多保险商并未因此受到冲击———将近

愿园豫的赔偿事件在庭外和解，平均赔偿为 苑源缘园美元。〔猿源〕

在他们合著的《不健康的工作：压力、效率和职业生活的重建》书

中，罗伯特·卡拉斯科（砸燥遭藻则贼运葬则葬泽藻噪）与托拉斯·西奥雷（栽燥则藻泽栽澡藻燥鄄则藻造造）指出，日益增加的与计算机相关的工作增大了工作压力。数据

输入人员连续敲击键盘 员郾愿万次去打印一份毫无意义的文件，造车

工与编程错误的大型焊接机器之间的纠缠等被认为是恶劣的高科

技、高压力的工作典范。他们说，如此恶劣工作的普遍存在导致了焦

虑、抑郁和冠心病等众多由于压力引起的疾病。在《电子化的“血汗

工厂”》一书中，芭芭拉·卡森（月葬则遭葬则葬郧葬则泽燥灶）认为计算机正在将未来

的办公室转换成过去的压力制造工厂。〔猿缘〕

在英国，科学教育部的一份报告估计办公室里的压力造成的疾

病每年正耗费国家经济上百万英镑，而且发现与新型科技接触最紧

密的人群最为危险。报告的作者———休·考克斯（杂怎藻悦燥曾）指出，自

动化常被认为是解决办公室杂乱问题的方法，但是自动地去处理混

乱只会制造自动性的混乱。她的报告指出许多工作者为适应新的科

技而作的训练并不充分，他们需要帮助来应对由于情况改变而出现

的压力。现代办公室中的压力导致了员工工作满意度的丧失、士气

低下、缺勤以及恶劣的劳工关系等现象。〔猿远〕

近年来一些评论家甚至重新提出“科技压力”这一概念，这一概

念最先由硅谷的心理学家克雷格·波洛德（悦则葬蚤早月则燥凿）在 员怨愿源年出版

的同名书中所提及。波洛德说他第一次意识到“科技压力”这个问题

是在他的一个客户将妻子描述为计算机外围设备的时候。很明显，

正是波洛德和他的现代同事们总结了这一症状以及几乎一切处于科

技压力庇护之下的东西———包括一系列如对新科技的非理性恐惧、

工作场所的疏离感、快节奏、信息超载，计算机化引起的社会混乱，将

个人需求投射至计算机上，工作场所的非人性化、疲劳和枯竭等现

象。〔猿苑〕

日本的雇主们似乎故意增加压力以提高效率。在对位于加州弗

里蒙特（云则藻皂燥灶贼）著名的丰田 通用新联合汽车制造有限公司（栽燥赠燥贼葬鄄郧藻灶藻则葬造）的工厂的研究中，迈克·帕克（酝蚤噪藻孕葬则噪藻则）与约翰·斯乐特

（允燥灶藻杂造葬怎早澡贼藻则

）认为即使是过分吹嘘的日本团队，其管理理念也是建

员怨缘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立在鼓吹压力之上的。这种管理的实现通过常规的快速生产流程、

运葬蚤扎藻灶（经营法的改善）的过程或持续改进和打破极限而进行的生产

系统的连续测试而达到。他们说，即使适合的部件生产系统被引进，

也是为了确保员工们不增强缓冲库存而得到休息。因此，在美国的

日本汽车工厂里那些经过精挑细选的员工们开始抱怨使他们枯竭的

工作便不足为奇了。〔猿愿〕

不管是在密歇根州福兰特洛克（云造葬贼砸燥糟噪）的马自达，还是在田

纳西州士麦那（杂皂赠则灶葬）的尼桑，或在田纳西州拉维恩（蕴葬灾藻则早灶藻）的普

利司通，这些跨国工厂所传递的信息都是一致的：日本公司通过增加

员工的工作负担及加快工作节奏而获得更高的效率。除去工作中的

言谈、合作、良好的计划，在日本汽车工厂的现实生活中，剩下的只有

令人疲倦的工作、极少的休息时间以及对失职员工采取的残酷措施。

正如哈利·塞肯所言，“日本体制有两面性：其一是效率的增加、更好

的质量和对员工的咨询，但另一面则是日益增长的压力和紧凑的生

产过程”。〔猿怨〕比如，当员工们生病时，其他成员会填补这个空缺；日本

企业不雇用好逸恶劳的员工。

现代工作场所与压力之间的联系正日益成为管理著作中的主

题。如博迪和布查南指出：

在 圆园世纪 愿园年晚代期至 怨园代年期间，对工作组织的关注

是建立在由国际国内市场更加严峻的贸易条件而生成的压力之

上，建立在压力与不满相比更加具有影响力的认识基础上，建立

在引进新的计算机信息科学技术之上，这一技术让人们重新思

考制造业和管理中的工作人群及工作角色。只要留心注意就会

发现，生疏、消极、不忠诚及反应慢的员工们不具有竞争力，质量

和交互时间安排是抓住变化多端、不可预见的市场的基础。鉴

于这些原因，有效的人力资源管理成为维持竞争优势的关键因

素，工作组织因此也变成至关重要的经营考虑。〔源园〕

目前，另外一个引起大量争议的问题是对员工实行计算机化监

管。根据技术评估办公室向美国国会提交的一份近期报告来看，

圆缘豫—猿园豫的美国文职员工正通过这种方式被监视着。〔源员〕过去，员

工们直接被努力的后进者、领班、主管监督着，但如今这种监督通过

计算机伦理学 员怨远

芯片就可以秘密地完成。计算机监视着员工打给顾客的电话或顾客

打进的电话（或“服务监督”）、计算顾客打电话的时间、检查私人电

话、测量文字处理或数据录入人员的操作过程。计算机监视稳定可

靠而且廉价。监管员们不再局限于用他们的眼睛观察，一份完整的

员工表现记录还会被计算机打印出来。

计算机监管的支持者们指出计算机监管在训练新员工和处理公

共关系时十分有用。因为管理人员处于日益增加的提高效率和竞争

力的压力之下，计算机监测也可以用来提供清晰准确的表现数据，从

而帮助减少浪费以及提升正确人选，它也可提高雇主激发员工的能

力。除此之外，许多公司还曾遭受商业间谍和监守自盗的痛苦。由

于制造过程与办公信息系统的日益精密化，错误的代价就得更高，计

算机系统更加容易使雇员怠工。据说在美国，在工作中员工对药物

使用量在急剧增加，更不用提艾滋病的传播，这迫使雇主们对员工的

行为和私生活越来越感兴趣。

批评家们指责对员工进行计算机监视是对个人隐私难以忍受的

侵犯和对人权无耻的漠视。它削弱了信任、减少了自主性并且只能

估测数量而不是质量。他们指出这种行为会导致压力与疾病的产

生。例如，在威斯康星州大学对 苑远圆名电话接线员最新的调查中发

现，被监控的员工往往更易患头痛、背疼、严重的疲劳、极端焦虑、肩

部疼痛以及腰部僵硬酸痛等。批评家们指出，或许最糟的是，计算机

监控对提高效率起反作用———因为员工士气低落进而致使效率低

下。〔源圆〕

对该现象的一次重要研究中，加拿大的研究人员丽贝卡·格兰特

（砸藻遭藻糟糟葬郧则葬灶贼），克里斯多佛·海吉因斯（悦澡则蚤泽贼燥责澡藻则匀蚤早早蚤灶泽）与理查

德·欧文（砸蚤糟澡葬则凿陨则增蚤灶早）观察了一家大保险公司申诉处理部对员工进

行监视而产生的影响，他们将那些被监视的员工与未被监视的员工

的行为态度进行比较，结果发现对员工进行监视反而降低了提供给

顾客的产品质量还不利于员工的工作。相反，愿缘豫的未被监控的员

工认为工作质量（顾客服务和团队协作）是工作中最重要的因素，

愿园豫的受监控员工认为产品数量才是最重要的。根据研究者的说

法，对员工进行监视促进了这种官僚主义行为：受监视的员工自然地

意识到如果工作未能定量化，那么等于白做。但他们并未必察觉到

员怨苑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这只是体现员工价值的一个公平测试。他们也认识到由于监视的原

因，牺牲了许多顾客利益，那些要求应特别给予关注的任务被搁置

了。那些将新标准内化的员工在得知人们对自己的期望后，会更加

高兴；那些觉得新的配额消除了提供良好服务后的内在满足感的员

工，则只评论始终被监视而导致的压力。〔源猿〕

对于计算机监控的增长我们该做什么？麻省理工学院的加里·马

克斯（郧葬则赠酝葬则曾）和桑福德·歇瑞森（杂葬灶枣燥则凿杂澡藻则蚤扎藻灶）提出了控制计算

机监测的使用和保护个人隐私的伦理准则。他们提出的方针如下：

员郾只允许收集与工作直接相关的信息。

圆郾雇主要提前通知雇员们要使用监视措施，同时要提供合适的

呼吁机制。

猿郾在使用计算机评价员工之前要核实机器输出的相关信息。

源郾为员工提供机会了解有关他们自己的信息和货币赔偿的机

制，这些或是员工的权利被践踏或是由于监视系统产生错误

信息而使员工成为受害者的补偿。

缘郾对来自监控的数据应用一条限制条例，数据越久远，其潜在

相关性就越差，员工们想挑战系统的难度就越大。〔源源〕

彼得·郧援纽曼（孕藻贼藻则郧援晕藻怎皂葬灶灶）也指出其他一些与计算机化特

别相关的关于工作质量的问题。比如，他认为计算机会催生个人焦

虑和恐惧感，当人们被告知计算机是罪魁祸首而不是它的设计者或

操作师时，这种感觉通常会加重。他说，计算机能增加疲劳感和厌倦

感，因为许多与计算机相关的工作都是高度重复性的：如数据的输

入、录音室维护以及审计监查等。计算机会导致人们在控制系统时

无能为力并盲目相信新技术。“由于诸多因素如高度的复杂性，及设

计较差的人机界面，人们在理解和控制建立于计算机基础上的应用

问题时存在极大困难———尤其是实时应用时，偶尔误用或故意滥用

的机会更加广泛，一旦出错，问题往往很难诊断。”〔源缘〕

但是从伦理的观点来看，最重要的问题恐怕是计算机加强了非

人性化的感受。“与计算机接触往往会去除使用者群体和应用本身

的人性化特征。匿名的后果会造成对系统及其资源的不尊重，造成

伦理观、价值观和受影响的那部分人的道德感的削弱。非人性化会

增加犯错的诱惑，削弱人的主观能动性，引起人们对做决策这一权利

计算机伦理学 员怨愿

的放弃。行为的道德性似乎更加扑朔迷离，即使从原理上说，它与大

体的道德行为无区别。”〔源远〕纽曼指出，总的来看，当计算机技术与其

他技术之间存在明显的量上的差异时，也会使他们在质量上产生差

别。

健康与安全问题：有关视频播放

终端与重复性压力伤害的讨论

当今工作场所中，计算机化被指责引起或加重了一些有关环

境、健康以及安全的问题。例如，人们之所以对大型办公建筑中的空

气质量深切关注，不仅是因为空调系统陈旧，同时也因为新的信息技

术设备中合成材料和物质的广泛使用，它们能向大气中释放出奇怪

的鸡尾酒味的化学物质。经过多年的抱怨、传闻、缺勤和高人员流动

率现象出现后，如今流行病学家已经发现 杂月杂（建筑物疾病综合症）

能导致头痛、充血、喉咙疼痛等。杂月杂是由于缺乏新鲜空气及通风设

备管道中的真菌、细菌、灰尘、碎末的积累而引起的。高层建筑中的

空调系统中被发现含有玻璃纤维、石棉、花粉、孢子、二氧化碳、烟

尘、树脂中的甲醛、影印机中的臭氧、清洗剂中的甲苯以及办公供应

水中的三氯乙烷等其他的刺激物和可疑致癌物。

根据美国环境保护署的调查，圆园豫—猿缘豫的美国办公室工作人

员在工作中遭受空气质量恶劣之苦。由于建筑物疾病的原因，在美

国每年有多达 员援缘亿个工作日在疾病和缺勤中流逝。英国的一些咨

询报道说，一半的英国办公室工作人员在某种程度上有疾病，愿园豫的

英国工人遭受“建筑物疾病”的折磨。世界卫生组织估算世界上三分

之一的全新和改建过的办公楼都有致病性。室内污染程度常比室外

高 员园园倍甚至还可以升至更高的 员园园园倍。那些被推荐的空调性能

标准普遍都被人们忽略了。〔源苑〕

使情况进一步加剧的是与办公室设计以及办公室家具相关的问

题，比如，敞开式格局设计的现代排设方式。这些通常会减少员工的

可用空间，也降低了独处的机会、工作效率、工作满意度，增加了压力

与恼怒的程度。不符合人体工程学原理而设计出的拙劣的椅子、桌

子以及工作台等已经因引起眼疾、头痛、颈肩疼痛和腰肘疾病而备受

员怨怨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指责。在雇员代表们一阵阵的抱怨声后，英国于 员怨愿圆年由健康与安

全委员会出台了针对人体工程学的办公室新措施。〔源愿〕

许多争议围绕着日益增多的视频播放终端的使用问题。视频显

示终端系统（灾阅栽泽）首先于 圆园世纪 远园年代开始使用，但直到 苑园年代才

成为办公场所常用工具。现在单单在美国就有将近 圆园园园万个的日用

量，每年数以百万计的终端系统被增加到 灾阅栽泽的世界存货上。但随

着它们的使用变得越来越广泛，指责 灾阅栽泽造成了眼疾、头疼、背痛、颈

部僵硬以及腕关节酸痛也不绝于耳。更为严重的指责则是，来自 灾阅栽泽的低辐射会引起白内障、流产甚至影响分娩。在管理界、劳工组织和

女权界，关于 灾阅栽泽对健康和安全危害的指责已经成为一个重大问题。

但是在关于视频显示终端（灾阅栽）的双边讨论中，值得注意的是，

人们对于 灾阅栽安全问题知之甚少，尽管在过去的十年里出现了一系

列的报道和研究。首先是 员怨愿园年出版的《美国国家职业安全与健康

机构（晕陨韵杂匀）报告》指出，担心是有原因的，由于长时间使用 灾阅栽，有

可能造成生理与心理上的危害。在三家主要机构进行的研究显示，

越来越多的 灾阅栽工作人员称他们有病理表现，如眼疾、颈部僵硬以

及高压力、易怒、沮丧和焦虑等。但 晕陨韵杂匀的报告对是否是由于工

作性质还是使用 灾阅栽泽或两者兼合才导致了高压力以及相关的心理

疾病这一问题留下了空缺。

员怨愿员年美国国家科学院的会议上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即应用人

体工程学的光照条件、改善坐位环境以及更好的屏保技术只能解决

灾阅栽使用者生理和心理上的某些问题，工作压力才是主要的因素。

但国家研究委员会 员怨愿猿年的一份报告中得出的结论似乎恰好相反：

许多与 灾阅栽工作相关的生理问题可以通过人体工程学治愈。研究

组主席爱德华·瑞那德茨（耘凿憎葬则凿砸蚤灶葬造凿怎糟糟蚤）指出：“我们的大致结论

是，存在于 灾阅栽工作人员中的眼睛不适、视觉模糊及其它视觉问题

和肌肉疼痛可能并不是 灾阅栽技术所带来的。”〔源怨〕

国家研究委员会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对 灾阅栽泽是不是一个问题进行

进一步质疑———特别是来自工会和女权组织的观点，例如美国“怨贼燥缘国家劳动妇女联合会”。员怨愿缘年日本的一项对 员郾猿万名工人的研究

表明，灾阅栽操作人员有较高比例的流产、早产和死婴的情况。但在瑞

典，对 员万名程序员的研究表明，从统计学上来看，处于中低程度辐

计算机伦理学 圆园园

射中的怀孕妇女与暴露在高辐射中的妇女并无重大区别。同样，宾

夕法尼亚大学的肯尼思·福斯特（运藻灶灶藻贼澡云燥泽贼藻则）既未发现使用 灾阅栽与生殖问题间的关联，也不相信它们之间存在任何强大的联系。加

拿大政府对 缘员愿愿缘件出生事件和 源员圆苑起流产事件的调查发现，幼儿

期间出现的哺孕缺陷与妇女在怀孕期间是否用过 灾阅栽并无联系。

但是在英国、加拿大、瑞典和澳大利亚以及 员怨怨员年新出版的《美国国

家职业安全与健康机构报告》的研究中，似乎都表明 灾阅栽泽导致流产

和生育缺陷的发生。〔缘园〕

同时，在日本由北里（噪蚤贼葬扎葬贼燥）大学的石川哲（杂葬贼燥泽澡蚤陨泽澡蚤噪葬憎葬）教

授进行的研究表明 怨园豫的 灾阅栽使用者有视力问题，员苑豫的人遭受眼

病恶化之苦，圆苑豫的人据称有肩部和脖子僵硬的情况，员猿豫的人患有

失眠症。据报道，瑞典的研究员发现，计算机终端散发出的电磁场辐

射与怀孕的老鼠的胎儿死亡和畸形之间存在联系。同时，美国海军

研究组办公厅报道说，那些暴露于低频率磁场中的鸡的胚胎存在着

与日俱增的异状胚胎。马里兰大学的一项研究也表明，灾阅栽泽发射出

的静电辐射（与电磁辐射相反）与一些种类炎症的外形有关。在

员怨愿怨年，加州的职业安全健康局出台了一份为二十多位专家所达成

一致的报告，这些专家未能在是否有必要用新法规去管理 灾阅栽泽的

问题上达成一致，但都主张实行周期性休息和常规视力测试。〔缘员〕

近年来有关 灾阅栽危害性进行的最广泛深入的研究是由加州奥

克兰的 运葬蚤泽藻则鄄孕藻则皂葬灶藻灶贼藻医疗保健机构进行的，该研究对 员远园园名怀

孕的女性文书工作人员进行跟踪调查，发现那些每周有 圆园多个小时

处于终端前的临产母亲遭受流产的几率是其他文员的两倍以上。从

统计学上看这种差别并无重大意义。研究人员说，与工作相关的压

力和恶劣的工作环境不能作为可变的干扰因素排除在外。然而，研

究主任爱德蒙·范·勃朗特（耘凿皂怎灶凿灾葬灶月则怎灶贼）说，他相信该研究确实

表明了使用 灾阅栽和流产之间的联系，正是这种所指的联系成为全世

界媒体报道的热点。由于 运葬蚤泽藻则鄄孕藻则皂葬灶藻灶贼藻的研究，许多怀孕妇女立

即辞去她们的工作，报告的作者不得不作出回应或者至少重申这份

报告只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米歇尔·波伦（酝蚤糟澡葬藻造孕燥造藻灶），三位作

者之一，告诉《财富》杂志说，“我很遗憾我们的研究加深了人们的恐

惧，但是我可以确定的说我们要进行更多的研究”〔缘圆〕

。

圆园员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员怨怨员年《美国国家职业安全与健康机构报告》中的进一步证据

及 员怨怨圆年由英国国家放射防护局的报告似乎又一次澄清了 灾阅栽泽可

能对人体健康造成损害的事件。但这种证据并不能阻止自尊心薄弱

的权威们一再声称，有时 灾阅栽泽可能造成大脑损害、骨头坏死以及隐

形眼镜变形。尤其是一些所谓的电子科学家，如《死亡电流》的作者

美国人保罗·布洛德（孕葬怎造月则燥凿藻怎则）、《电子污染》的作者英国人罗杰·

克格黑（砸燥早藻则悦燥早澡蚤造造），在 员怨怨园年到 员怨怨圆年间作出的一系列古怪的

声明，得出结论说 灾阅栽泽的低频辐射通过破坏人的免疫系统而导致

艾滋病的发生。〔缘猿〕

员怨愿苑年，关于 灾阅栽健康与安全问题的一个重大历史事件发生在

纽约长岛郊区的萨克福马县（杂怎枣枣燥造噪）。当时，在那里第一次通过了

一份关于在办公室管理 灾阅栽使用的法案。这份颇具争议的法案，由

民主党人约翰·福利（允燥澡灶云燥造藻赠）提议并以 员猿颐缘的比例迅速通过，于

员怨愿愿年正式实施。工商界人士以威胁要撤出该区对该县行政长官

帕特里克·霍尔平（孕葬贼则蚤糟噪匀葬造责蚤灶）施压，迫使他投了否决票。这项法

案将用于管理超过 圆园台 灾阅栽泽的公司，为那些一周在终端前工作 圆远小时以上的员工提供每隔 猿小时休息 员缘分钟的权利。除此之外，雇

主要为每年的眼部测试和眼镜费用分担 愿园豫的金额。到 员怨怨园年，萨

克福马县所有全新的 灾阅栽设备将要配备可调节的椅子、可拆分的键

盘以及无辐射的屏幕。

萨克福马县法案最终于 员怨愿怨年 员月成为法律，但随后由于县内

源家大型企业雇主的反驳而由纽约最高法院于 员圆月份废止。同月，

即将离职的纽约市长爱德·科克（耘凿运燥糟澡）在相同法案上投了否决

票，这使得将绝大部分的相同条款应用于纽约市的工人和雇主身上。

但是，在 员怨怨园年 员圆月，旧金山通过了管理城市中 灾阅栽的使用的法

案。按照该法案，雇员超过 员缘人的企业必须提供反光防护装置、腕

托和可调椅。灾阅栽的轮班职工超过 源小时的工人有每 圆小时休息 员缘分钟的权利。旧金山的这一法案受到了工会和妇女团体的欢迎，但

最终也被撤销。旧金山高级法院于 员怨怨圆年裁定，只有加州而不是个

别城市才有权力管理员工的安全。灾阅栽监视的问题又回到了原初状

态。〔缘源〕

如果说 灾阅栽泽只是现代办公室里颇具有争议的多余之物，那么

计算机伦理学 圆园圆

所谓的重复性压力损伤（砸杂陨）则制造了更多的争议。几个世纪以来，

手工业者如皮匠、铁匠、砖匠、装饰业者等都受韧带紧张和关节疼痛

的折磨，这有时迫使他们辞去工作。这种痛苦的折磨之一便是腕管

综合症———一种手掌内腕部韧带的神经性阻塞。许多年来，作家们

抱怨抽筋，体育爱好者由于纵情其钟爱的运动遭受腕关节和手关节

之苦，如上髁炎、肘部发炎和腱鞘炎。但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证据

显示过量敲击键盘会极大增加所谓的重复性压力损伤（砸杂陨）的发生。

砸杂陨一词似乎源于澳大利亚。在那里，它被用来描叙由于手和

臂膀重复动作而引起的多种痛苦和折磨。三种至关重要的因素似乎

是力度、重复和工作节奏。键盘操作员特别容易受伤，因为他们每小

时敲击键盘 源郾缘万次之多而不间断。对打字员来说，来回移动影印

机，在打印机中添加更多的纸张，这样他们的指头至少有少许的放

松。快节奏的重复会刺激或加剧腱部疼痛，导致难以预料和难以忍

受的痛苦。在对众多音乐家进行的 砸杂陨研究中发现，在平坦而拥挤

的环境中而不是在倾斜的歌剧院中进行 缘小时的瓦格纳的歌剧表演

更易导致 砸杂陨的爆发。当地医生起初将其看做是一种可能的由一个

音乐家传给另一个音乐家的肌肉疾病。〔缘缘〕

砸杂陨流行病如今似乎正横扫欧美。员怨愿员年，美国只有 员愿豫的工

伤案中包括有 砸杂陨型问题，但 员怨愿愿年 砸杂陨问题达到了 源愿豫，甚至

员怨怨园年在 员愿郾缘万起被报道的案例中惊人地占了 缘远豫的比例。其中

涉及的大部分人主要在计算机前工作，如记者、超市收银员、电话接

线员、数据输入员等。员怨怨圆年，美国纽约一个地区法院将 源源个针对

计算机主要生产商的官司合为一个，美国的记者们针对 粤贼藻曾这件案

子将法院重重包围。在英国，从 员怨怨园年开始，英国的法院开始对 砸杂陨受害者给予赔偿，同时作出对三个著名案例中的国家税收、读书俱乐

部协会和英国电信的不利判决。〔缘远〕

澳大利亚在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遭受了一次奇怪的 砸杂陨疾病打击，

据报道，员怨愿员年只有 员园园件，员怨愿猿年上升至 圆园园件，员怨愿源年超过 怨园园件，只有从 员怨愿缘年到 员怨愿苑年才稳步地由 苑缘园件逐渐下降至 圆园园件以

下。许多抱怨声来自于政府部门的办公室里的女性职工，她们长时

间都在用计算机打字。例如 员怨愿缘年以前，西澳大利亚有 缘远园个病

例，其中 圆圆豫是数据处理员，员怨豫是文字处理操作员，员愿豫

是速记员，

圆园猿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员圆豫是打字员。〔缘苑〕

为了找寻澳大利亚 砸杂陨病的原因，卡耐基·梅隆大学的萨拉·柯

斯勒（杂葬则葬运蚤藻泽造藻则）和汤姆·芬霍尔特（栽燥皂云蚤灶澡燥造贼）认为，从人体工程

学出发设计粗劣的设备与 砸杂陨有关，其他工作行为如快节奏、高压、

千篇一律的工作、很少的休息时间、非标准的工作时间等也与 砸杂陨有

关。他们说，特别是那些使用键盘去完成超长、快速和重复任务的

人，如数据输入和文字处理人员，比起那些更加休闲和多样地使用计

算机的程序员和科学家而言更易患上 砸杂陨。但这种调查也有两层含

义：砸杂陨患者因为体力劳动而得病或者他们因为做着乏味、无趣、不

能自主、地位低下的工作而患病。当然，砸杂陨的差异并非只存在于国

家间，正如澳大利亚的经验显示，在澳大利亚境内，不同的工作场所

似乎也存在差异，相同类型的人用着相同的仪器做着同样乏味和重

复的工作。〔缘愿〕

因此关键问题是，为什么在 愿园年代 砸杂陨突然成为澳大利亚主要

的流行病？柯斯勒与芬霍尔特提出了四个主要原因：第一，在澳大利

亚有着 砸杂陨型赔偿的历史先例，还有工会参与关心员工健康问题的

悠久历史。第二，在 愿园年代早期，当新科技被引时澳大利亚的同时，

砸杂陨成为了工会和妇女组织的主要流行词。第三，砸杂陨从澳大利亚医

疗机构获得官方的确认，他们对在早期治愈该病似乎极有信心（还可

根据有无物理症状获得补偿）。第四，澳大利亚的媒体详细描绘有关

砸杂陨的故事，因此将医学事实传递给了大众。将四个原因综合起来，

柯斯勒与芬霍尔特说，砸杂陨迅速成为社会上认可的一种病，得此病的

人将会受敬重，同时它也为在不快乐、压抑的环境里继续乏味、重复

性的工作提供了另外的选择。对于众多女性文职工作者来说，它是

一张跳出“女性传统职业”的合法门票。

“我们并不认为 砸杂陨是一个诡计，借此以促进医学实践或是澳大

利亚的员工使用 砸杂陨去欺骗他们的雇主”，柯斯勒与芬霍尔特写道。

“我们相信他们拥有 砸杂陨综合症是有合理性的，我们估计若工作环境

更好，工作若更令人满意，有关 砸杂陨的抱怨声就不再会如此重要。澳

大利亚的流行病中明显包涵 砸杂陨，但我们估计它与较差的工作环境

和对工作生活的不满意有关。正是 砸杂陨本质的模糊性，使其成为众多

工人寻求从数据库中解脱并保留福利和部分薪水的最合适借口。”〔缘怨〕

计算机伦理学 圆园源

柯斯勒与芬霍尔特因此得出结论认为，砸杂陨是工作和技术上的

社会化、组织化和政治化的改变是如何限制和影响健康问题之本性

的极端例子。他们说，像 砸杂陨一样的疾病和伤害不是凭空发生的，它

们是社会的产物。

生产率的矛盾：通过信息技术改善报酬

迄今为止从 陨栽故事中得到的最重大的教训是，想通过计算机化

而带来生产率增长是多少令人失望的。在制造业、商业、政府部门及

其他地方，生产的提高往往难以辨认，尽管人们在 陨栽设备上投资甚

多。圆园世纪 怨园年代首席执行官们和 陨栽总经理们在宣称通过计算机

卖家而提高生产率时变得更为谨慎，他们对花钱方式也更加小心，再

也不会为 陨栽开空头支票。

关于什么是“陨栽生产率矛盾”的事实很容易阐述。愿园年代美国

制造业生产率一年内稳步增长了 源援员豫，白领阶层的生产效率仅微

乎其微地提高了 园援圆愿豫，尽管在办公技术和节省劳动力的器材上斥

以巨资。银行业、保险业和医保领域，近年来出现了生产率降低的状

况。在施乐公司前总裁保罗·斯塔斯曼（孕葬怎造杂贼则葬泽泽皂葬灶）的《计算机的

商业价值》一书中，他发现所研究的 圆怨圆家公司里，陨栽支出与生产效

率间并无联系。他甚至发现生产率与管理信息系统中间的消极联

系。怨园年代麻省理工学院的一项主要的管理研究项目，以《员怨怨园年

代的企业：信息技术与组织的变革》一书出版，该书也表明：“提升级

别后并未出现效率和利润改善的迹象，只有少数几家公司的情况有

所好转”〔远园〕。

我们可以从近些年来进行的学术研究中发现 陨栽效率问题之所

以存在的一些线索。首先是银行业，银行和金融机构是第一批实现

自动化操作的，一些电子资金转账系统可追溯至 圆园世纪 缘园年代。

因此，理查德·弗兰克（砸蚤糟澡葬则凿云则葬灶噪藻）认为在金融部门，经过一段时

间是可以监测到计算机化的有利影响的。但他的发现却令他有点意

外，弗兰克说美国金融界所用的计算机与大规模固定资本间存在联

系，但与总量或单位劳动力的输出量间的适量增加却没有关系。事

实上，从 员怨圆缘年到 员怨缘苑年间，美国银行的资本效率在稳步增长，

员怨缘愿

圆园缘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年开始计算机化后则开始逐步下降，资本效率的下降又持续了 圆缘年，苑园年代的效率特别差。但是到了 员怨愿园年，一半左右的银行固定

资本输出由计算机列出，资本的预期增长和劳动效率增长以及劳工

增长的下降和资本输出的下降并未实现。

尽管如此，弗兰克指出，进一步的分析表明从 愿园年代开始效率

有所改善，这种趋势表明金融界最终学会了如何从自动化中获得利

益。与 员愿世纪英国工业革命相比，科技转变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要整

整 缘园年才能显现出来。弗兰克相信伴随着现代技术革新，同样的事

情会再次发生。因此他得出结论说，迄今为止 陨栽革命主要是以技术

成功而非经济成功为特征的。他说，一开始计算机科技的使用导致

了资本效率的降低，实现工作组织成功利用新科技这一必要的转变

还需时日。“根据此种评估，在 圆员世纪初期，在足够多的第二次科技

革命经验指导下才可以让我们更加合理利用人力和资金资源来增加

产量⋯⋯企业需要时间来变得更加有效率。”〔远员〕

近来《经济学家》（栽澡藻耘糟燥灶燥皂蚤泽贼）上对银行信息产业的众多看法

都得出同样的结论。《经济学家》报道说，银行对信息技术的支出从

员怨愿圆年的 缘园亿增加到了 员怨怨员年的 员源园亿元，但它们从中获利甚少：

“信息技术成为各种银行头痛的问题，银行对信息业投入巨资，以便

减少成本并引导金融产品的设计和流通。但这却是昂贵和易出错的

方法。很少有银行家能从他们所付出资本中获得令人满意的结

果⋯⋯所有这些都解释了为什么众多银行在重新考虑如何使用 陨栽技术⋯⋯美国的（和欧洲的）银行家们如今正幻想如果曾经更好的投

资现在会是怎样”。《经济学家》发现，尽管有大规模支出，近 怨园豫的

银行理财仍然使用纸张作为媒介，这个数字只有到 圆园园园年才能期望

降到 苑园豫—愿园豫。〔远圆〕

对制造业而言，众多研究证实了在信息技术方面的投资会带来

效率的提高的前景并不乐观。例如，提姆·华纳（栽蚤皂宰葬则灶藻则）称单在

员怨愿苑年，美国公司花费了高达 员苑园亿的资金在机器人、计算机辅助设

计 计算机辅助管理（悦粤阅鄄悦粤酝）系统和柔性制造系统上，但美国制

造业生产率的年增长率远远低于日本、韩国甚至英国、意大利和法

国。华纳细观察了信息技术在工厂中的三种主要配置方式：柔性制

造系统（云酝杂）、计算机辅助设计系统（悦粤阅）和计算机信息控制系统。

计算机伦理学 圆园远

这些反过来在对北美地区的四个案例研究中都能见到，每一个案例

都关心一个问题（如产品质量低劣、市场份额下降），即通过采用信息

技术来改善现状。华纳指出，“将问题交给计算机”。

但是华纳指出，案例中采用的这种解决方法是错误的，在高科技

装备上超额的支出只会使这个问题复杂化。更进一步说，即使这种

方法能成功解决问题，但为了使产品中部件的数目减少而不得不对

其重新设计。还有，更合理地安排工厂的工作流程，会取得很大节

约。关键是这样的改变影响了内部环境：他说，自动化是，并且必须

一直是辅助性的。华纳指出，通过使用及时制（躁怎泽贼鄄蚤灶鄄贼蚤皂藻）系统，日

本人的生产效率大幅度提高，该系统并不包含高科技因素。在使用

信息技术之前，还要重视许多改进工作组织的传统方法。“对高科技

这把尚方宝剑的迷信”，他写道，“让工厂主以为可以摆脱重建运转系

统的繁重任务⋯⋯信息技术并没有减少浪费，反而加重了它的负担，

让一个已无效率的系统再背上计算机化的成本”〔远猿〕。

关于技术解决带来的危害，一个极好的例子是通用汽车公司

（郧酝）在 圆园世纪 愿园年代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例。在首席执行官罗

杰·史密斯（砸燥早藻则杂皂蚤贼澡）的领导下，通用在几年时间里为机器人和其

他制造系统惊人地花费了 愿园园亿美元。这个数字比许多国家的国民

生产总值还要高。但结果是许多通用的工厂因使用昂贵、不可靠的

机器而过于自动化，通用的市场份额持续下滑，就因为通用的汽车错

误设计和不可靠，更不用说在通用的工厂中糟糕的工作流程设计和

工人的积极性。同样的问题也发生在尼桑公司设在维多利亚克莱顿

的工厂里，这个在澳大利亚的倒霉工厂花费了更大的信息技术成本，

背上了巨额的利息负担，最后被迫关闭。〔远源〕

第三批的研究集中在办公室的工作效率方面，过多的计算机花

费也受到质疑。近来智库布鲁金斯学会和投资银行摩根士丹利所作

的研究也发现，虽然 愿园年代后期在计算机方面的花费急剧上升，但

很难看出办公效率有任何提高。尽管可能会找到许多成功个人的故

事，但很明显许多商业部门现在完全依靠计算机为顾客服务，要从宏

观来体现经济收益是很困难的。〔远缘〕

的确，办公室的信息化给雇主带来了新的成本。以前起草一遍的

文件现在要经过许多遍重复起草，每一次都花费时间和金钱———并

圆园苑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且附带增加了纸的消耗（预言中的无纸化办公不过就是这样子）。员

工门们经常在他们的空白表格程序上玩假设游戏（憎澡葬贼鄄蚤枣早葬皂藻泽）或

制造垃圾电子邮件（耘鄄皂葬蚤造上瘾），以及无休止的传真。自动的程式

化工作所省下的时间经常被浪费在忙碌工作（假装很忙）或闲混（把

时间浪费在软件上）上，昂贵的设备长期得不到充分利用，特别是为

了炫耀而买来摆在总经理桌上，完全是托斯坦·凡勃伦（栽澡燥则泽贼藻蚤灶灾藻鄄遭造藻灶）所说的炫耀消费的现代版。并且由于软件更新换代如此迅

速，文秘人员往往不得不花很多时间重新培训，而过去学习打字是一

辈子只学一次就够了。这些及其他许许多多的原因，让计算机化的

好处被浪费掉了。

关于信息技术生产效率的矛盾，还有许多其他可能的解释。有

人提出，我们评价生产效率时没有衡量正确的因素。例如，信息技术

带来的产品质量、公司形象、客服质量的提高和总体上的方便等，可

能未被考虑进去。传统的成本核算方法强调投入的成本，比如人工、

原材料、管理费，可它对于新技术可能是不公平的：无形的东西，比如

把新产品投入生产时更大的灵活性，更快的时间转换，更低的存货成

本，都没有被包括进去。但最普遍的解释是管理者总是未能正确运

用 陨栽系统进行管理。他们经常不能把 陨栽和商业策略、工作程序、人

力资源和财务预算等结合起来。

事实上，对于管理失败有 缘苑种不同的假说。无数管理杂志的文

章和书籍已在探讨如何利用 陨栽管理来取得生产盈利和竞争优势。

一些管理学大师每个月都会弄出新的万灵药，据称能解决 陨栽生产效

率问题。近些年来，他们提出了质量圈、重新设计工序、高性能的工

作系统、精益生产系统、学习型组织、自我管理的工作团队、群体组件

等新概念，这些都是值得称赞的让工作更高效的办法，并且一些公司

用这些办法已取得了一些引人注目的成果，但似乎没有一家能在总

的生产效率上用这些技巧做出成绩来。

当然，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人的因素和工作质量将扮演一个重

要角色，能决定 陨栽系统的成败。兰德公司对 圆园园园家美国公司所作

的大型研究发现，源园豫的新办公系统是失败的。而这些失败的系统

经济学家。———译者注

计算机伦理学 圆园愿

中，不到 员园豫是由于技术困难，大部分失败属于人和组织的问题。〔远远〕

那些公司重新发现，人才是它们最有价值的资源，而不是机器，通过

把人和技术结合起来和谐工作，能最大程度地提高竞争力。很多管

理者正认识到那些更好的管理者几年前就领会到的事情：假如你想

让最新技术有最大产出，你必须在等式上摆正人的一方。这个策略

对雇主和雇员都更为有利。

史蒂夫·史密斯（杂贼藻增藻杂皂蚤贼澡）在对英国银行的研究中表明，传统

的自动化无论从经济还是社会上讲都不是很成功。它未能提高效

率，破坏了工作系统，并且它使银行雇员和银行以及雇员之间变得疏

远。他写道：“技术专家低估了技能、知识、灵活性和职业经历的价值

和重要性⋯⋯相对于科技管理，如果‘劳动过程’能尽可能地紧凑连

贯，效率肯定提高，控制也更容易。我们应该更重视技能、工作自豪

感、人员灵活性、从事学徒的职业经历和直观知识。”〔远苑〕

通往更美好前景的一条道路可能是发展更加以人为中心的系

统，也就是说，系统应该努力保持和提高人的技能、控制力和辨别能

力，而不是把它们从工人那里剥夺掉。不再是把工作分裂为无数个

细小的任务，一个更以人为中心的方法将给工人更多关于整个工作

过程的知识和责任———通过信息技术这样的工作设计变得更容易

了。因此，以人为中心的系统就有了经济意义和社会价值。

注 释

〔员〕 《金融时报》（伦敦）日记栏，无具体日期。

〔圆〕 乔治·悦郾丘奇《工作道德仍在！》，载《时代》员怨愿苑年 怨月 苑日；《美国人仍然

对工作有着喜好》，载《商业周刊》员怨愿愿年 员月 员愿日；《你肯定会很忙》，载

《时代》员怨怨园年 愿月 圆园日；《澳大利亚周末》员怨怨园年 猿月 猿—源日作的一个国

际调查报告；安妮·月郾费雪《欢迎进入超负荷工作时代》，载《财富》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猿园日。

〔猿〕 詹姆斯·格拉夫《周末工作》，载《时代》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 员怨日；艾伦·古德尔《在

日本节假日是一个脏词》，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 圆源日；沃尔特·基

舍尔《醉心工作的一代》，载《财富》员怨愿怨年 源月 员园日；南希·吉布斯《美国

变得不合时宜》，载《时代》员怨愿怨年 源月 圆源日；朱丽叶·肖尔《过度工作的美

国人：未曾预料的休闲减少》（纽约，月葬泽蚤糟月燥燥噪泽出版社，员怨怨员年）；芭芭

拉·克林格《醉心工作：值得尊敬的沉溺》（纽约，杂蚤皂燥灶葬灶凿杂糟澡怎泽贼藻则

出版社，

圆园怨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员怨怨圆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调查报告，见《时代》（墨尔本）员怨怨园年 苑月 员源日。

〔源〕 理查德·酝郾赛义特和大卫·摩维利编著《技术与就业：美国经济领域的革

新与增长》，科学、工程和公共政策委员会，科技与就业小组委员会（美国

国家学术出版社，员怨愿苑年）；另见理查德·酝郾赛义特和大卫·摩维利《科技、

就业和美国竞争力》，载《科学美国》，员怨愿怨年 缘月第 缘期第 圆远园卷，第 圆愿—

猿缘页。

〔缘〕 路易斯·杂郾里奇曼《美国严酷的新就业市场》，载《财富》员怨怨圆年 圆月 圆源日；

罗纳尔得·亨考夫《工作机会将从哪里来？》，载《财富》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员怨日。

〔远〕 宰郾宰郾丹尼尔《工作场所的产业关系与技术革新》，由劳工部、经济与社会

研究委员会、政策研究所以及顾问、协调与仲裁部门联合发起的英国工作

场所产业关系调查报告（伦敦，孕杂陨辕云则葬灶糟藻泽孕则蚤灶贼藻则出版社，员怨愿苑年），第

圆苑愿—圆愿圆页。

〔苑〕 布莱恩·奥赖利《工作机会缺乏》，载《财富》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源日。

〔愿〕 《美国用高科技寻求增长》，载《商业周刊》员怨愿猿年 猿月 圆愿日；伊恩·安德森

《新技术不会提供工作机会》，载《新科学家》员怨愿源年 缘月 员园日；理查德·布

兰特《那些正在消失的高科技工作岗位》，载《商业周刊》员怨愿缘年 苑月 员缘日；《美国是否正在变成一个销售员的国家？》，载《商业周刊》员怨愿苑年 缘月

员愿日。

〔怨〕 罗斯尔·宰郾罗伯格尔和亨利·酝郾列文《新技术对未来就业市场冲击的预

测》，载《科技预示和社会变化》员怨愿缘年第 圆苑卷，第 猿怨怨—源员苑页。

〔员园〕 《商业周刊》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 员怨日；《财富》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源日。

〔员员〕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远月 圆日、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远日、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圆园日和

员怨怨圆年 员圆月 员日；《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怨日、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员怨日和

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圆猿日。

〔员圆〕 哈利·塞肯《高科技来到第三世界》，载《科技评论》员怨愿愿年 员月；《商业周

刊》员怨愿愿年 猿月 圆员日和 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 员圆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员员月 圆愿日；《计算机讲话》（英国）员怨怨员年 怨月 怨—圆圆日。

〔员猿〕 米歇尔·砸郾罗宾和玛丽·栽郾胡伯《美国的知识产业：员怨远园—员怨愿园》（普林斯

顿大学出版社，员怨愿远年）。

〔员源〕 斯蒂芬·杂郾科恩和约翰·齐兹曼《制造业：后工业化经济的神话》（纽约，

月葬泽蚤糟月燥燥噪泽出版社，员怨愿苑年）。

〔员缘〕 詹姆斯·布莱恩·奎因、乔丹·允郾巴鲁克和彭尼·库什曼·帕克特《服务业的

科技》，载《科学美国》员怨愿苑年 员圆月第 远期第 圆缘苑卷。

〔员远〕 允郾大卫·罗森《员怨愿缘—圆园园园年美国办公自动化对文职人员就业冲击的预

计算机伦理学 圆员园

测》，载《科技预示和社会变化》员怨愿缘年第 圆愿卷，第 圆园猿—圆员远页；《商业周

刊》员怨怨圆年 缘月 员员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源月 苑日，原载《时代》（伦

敦）。

〔员苑〕 萨尔·粤郾莱维顿和伊丽莎白·粤郾康维《兼职者：半限量的生活》，载《挑战》

员怨愿愿年 缘—远月第 猿期第 猿员卷；路易斯·尤奇特勒《对临时工作的依赖

暗示着经济的脆弱性》，载《纽约时报》员怨愿愿年 猿月 员远日 粤员页；以及迈克

尔·粤郾普洛克《随意雇佣员工正成为公司运作的现实》，载《商业周刊》

员怨愿远年 员圆月 员缘日，还有《财富》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源日。

〔员愿〕 《商业周刊》员怨愿怨年 苑月 圆源日；《时代》员怨愿怨年 怨月 员愿日。

〔员怨〕 《商业周刊》员怨怨员年 愿月 员怨日；《财富》员怨怨圆年 圆月 圆源日、员怨怨圆年 愿月 圆源日和 员怨怨圆年 员员月 员远日。

〔圆园〕 大卫·砸郾赫尔《工业机器人对未来就业的冲击》载《科技预示和社会变化》

员怨愿缘年第 圆愿卷，第 圆怨苑—猿员园页；科特·霍夫曼和霍华德·拉什《微电子和

服装：技术变化对全球产业的冲击》（纽约，孕则葬藻早藻则出版社，员怨愿愿年）

〔圆员〕 《雇佣残疾人》，载《财富》员怨愿愿年 怨月 圆远日。

〔圆圆〕 哈利·塞肯《工作转换：计算机时代的自动化和劳动》（纽约，匀燥造贼，砸蚤灶藻澡葬则贼葬灶凿宰蚤灶泽贼燥灶出版社，员怨愿缘年）；哈利·塞肯《自动化工厂：梦想和现实》，见

汤姆·福雷斯特编著的《人类背景中的计算机》（英国牛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怨年）；大卫·云郾诺贝尔《生产的力量》

（纽约，运灶燥责枣出版社，员怨愿缘年）；迈克·库利《建筑师还是蜜蜂？》（英国兰利

技术服务，员怨愿园年）；斯蒂芬·伍德编著《工作的降级？》（伦敦，匀怎贼糟澡蚤灶泽燥灶出版社，员怨愿圆年）；大卫·奈茨、胡·威利莫特和大卫·克林森编著《中心设

计工作》（英国，郧燥憎藻则，粤造凿藻则泽澡燥贼出版社，员怨愿缘年）。

〔圆猿〕 拉里·赫希霍恩《机器人不能经营工厂》，见汤姆·福雷斯特上引同书第

猿园员页；拉里·赫希霍恩《超越机械化》（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员怨愿源年）。

甚至塞肯也近乎承认这点，见他在汤姆·福雷斯特书中他的那部分内容

最后一段（上引同书第 圆怨怨页）。

〔圆源〕 宰郾宰郾丹尼尔，同上引，第 员缘员—员远远页。

〔圆缘〕 格雷厄姆·温奇《新技术，新问题》，见他本人编著的《制造业进程中的信

息技术》（伦敦，砸燥泽泽藻灶凿葬造藻出版社，员怨愿猿年）第 苑页。

〔圆远〕 罗伯特·克拉特、苏珊·杜梅斯和苏珊·科克《计算机化、工作效率和工作

生活》，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愿怨年 圆月第 圆期第 猿圆卷。

〔圆苑〕 大卫·博迪和大卫·布查南《管理新技术》（英国牛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

社，员怨愿远年）第 愿源—员员圆页。

〔圆愿〕 理查德·允郾隆《新办公信息技术：人类和经营者的暗示》（伦敦，

悦则燥燥皂匀藻造皂

圆员员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出版社，员怨愿苑年）；理查德·允郾隆《新办公技术中人的问题》，见汤姆·福雷

斯特上引同书第 猿圆愿—猿圆怨页和 猿猿圆页。

〔圆怨〕 罗布·克林和苏珊娜·爱科《桌面计算机化和工作组织》，见汤姆·福雷斯

特上引同书第 猿缘员页；斯蒂芬·莱波、罗布·克林和苏珊娜·爱科以及乔·佐

治《桌面计算机化、基础设施和工作生活的质量》，见《信息系统国际研讨

会记录》（波士顿，陨耘陨孕，员怨愿怨年）。

〔猿园〕 伊恩·麦克劳克林和乔恩·克拉克《工作中的技术革新》（英国公开大学出

版社，员怨愿愿年）第 员员远—员员苑页。

〔猿员〕 肖莎娜·祖珀夫《智能机器的时代》（纽约，月葬泽蚤糟月燥燥噪泽出版社，员怨愿愿年）。

〔猿圆〕 肖莎娜·祖珀夫《信息化企业：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传奇》，《国家论坛》孕澡蚤运葬责责葬孕澡蚤期刊，员怨怨员年夏。

〔猿猿〕 罗布·克林和查尔斯·邓洛普《关于计算机化和白领职业生活的主要争

论》，见罗纳德·贝克、约翰·巴克斯顿和乔纳森·格罗丁编著的《人与计算

机的互动》（加利福尼亚，酝燥则早葬灶鄄运葬怎枣皂葬灶出版社，员怨怨年）。

〔猿源〕 科特·萨普里《电子化的“血汗工厂”》，载《华盛顿邮报》员怨愿愿年 员月 猿日 月员页瞭望版；《工作压力》，载澳大利亚《新闻快报》引用的《新闻周刊》特别

报道，员怨愿愿年 源月 圆缘日第 源园—源缘页；《财富》员怨愿怨年 苑月 猿员日。

〔猿缘〕 罗伯特·卡拉斯科与托拉斯·西奥雷《不健康的工作：压力、效率和职业生

活的重建》（纽约，月葬泽蚤糟月燥燥噪泽出版社，员怨怨园年）；芭芭拉·卡森《电子化的

“血汗工厂”：计算机如何把未来的办公室变成过去的工厂》（纽约，杂蚤皂燥灶葬灶凿杂糟澡怎泽贼藻则出版社，员怨愿愿年）。

〔猿远〕 休·考克斯《现代办公室的变化和压力》（英国教育和科学部继续教育小

组的报告，员怨愿远年）。

〔猿苑〕 克雷格·波洛德《科技压力：计算机革命的人力成本》（马萨诸塞，粤凿凿蚤泽燥灶鄄宰藻泽造藻赠出版社，员怨愿源年）。布鲁斯·查尔顿认为压力正成为一个包罗万象

的概念，经常被用来形容刺激和责任。我们说这样那样原因的压力其实

就是压力本身造成的。他说压力的概念是如此宽泛和普及，以至于不是

辨明而是混淆了，“这是一个没价值的概念⋯⋯是个虚假的解释，会把理

性的思考引入死胡同。我们没有理由使用这个词”，他这样宣称。（见

《新科学家》员怨怨员年 远月 圆怨日第 缘缘页）。

〔猿愿〕 迈克·帕克和约翰·斯乐特《用压力进行管理》，载《科技评论》员怨愿愿年 员园月第 苑期第 怨员卷；路易斯·克拉拉《日本在美国的协作型工厂》，载《财富》

员怨愿怨年 员月 猿园日。

〔猿怨〕 约瑟夫·允郾富奇尼和苏兹·富奇尼《为日本人工作：在美国的马自达汽车

工厂内》（纽约，自由出版社，员怨怨园年）；《时代》员怨愿苑年 怨月 员源日；《商业周

计算机伦理学 圆员圆

刊》员怨愿怨年 愿月 员源日；《财富》员怨愿怨年 员月 猿园日。

〔源园〕 大卫·博迪和大卫·布查南，同上引，第 员园缘页。

〔源员〕 《联邦政府的信息技术：电子监视和公民权利》（美国国会科技评估小组，

员怨愿缘年）；《电子监控：新技术、新张力》（美国国会科技评估小组，员怨愿愿年）。

〔源圆〕 吉恩·拜林斯基《公司是如何探查员工的》，载《财富》员怨怨员年 员员月 源日。

〔源猿〕 丽贝卡·格兰特、克里斯多佛·海吉因斯与理查德·欧文《计算机执行监

视：他们在让你的顾客付出代价吗？》，载《斯隆管理评论》员怨愿愿年春第

猿怨—源缘页。

〔源源〕 加里·栽郾马克斯和桑福德·歇瑞森《监视工作》，见汤姆·福雷斯特上引同

书，原载《科技评论》员怨愿远年 员员—员圆月。另见迈克尔·宰郾米勒《计算机监

视着工人，看他们是否工作出色》，载《华尔街日报》员怨愿缘年 远月 猿日第 员页。

〔源缘〕 彼得·郧郾纽曼《计算机系统隐藏的风险和其他技术的有什么不同吗？》，载

《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愿愿年 源月第 圆期第 员猿卷第 圆—源页。

〔源远〕 彼得·郧郾纽曼，同上引，第 猿页。

〔源苑〕 费耶·莱斯《你是否在一个致病的建筑中工作》，载《财富》员怨怨园年 苑月 圆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园年 远月 员怨日引用《时代》报道；《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缘月 员远日引用《经济学家》的报道。

〔源愿〕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员圆月 员日引用《时代》报道。

〔源怨〕 汤姆·福雷斯特《高科技社会》（英国牛津 月葬泽蚤造月造葬糟噪憎藻造造出版社、麻省理工

学院出版社，员怨愿苑年）第 圆员缘页。

〔缘园〕 肯尼思·福斯特《关于 灾阅栽的争论》，见汤姆·福雷斯特上引同书，原载《美

国科学家》员怨愿远年 猿—源月第 圆期第 苑源卷，第 员远猿—员远愿页；《灾阅栽泽与健

康》，载《未来》员怨愿苑年 远月第 猿远圆页；《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怨月 员怨日、

员怨怨园年 圆月 圆园日和 员怨怨员年 猿月 员怨日报道。

〔缘员〕 《灾阅栽泽“引起眼病”》，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员圆月 员日；《强调计算机终

端对人的损害的研究》，载《新科学家》员怨愿苑年 愿月 员猿日第 猿猿页；大卫·科

帕奇《视频终端安全性怎样？》，载《财富》员怨愿愿年 愿月 圆怨日；《软件设计注

释》员怨愿愿年 员园月第 源期第 员猿卷第 员怨页；《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远月 圆园日

引用合众社的报道。

〔缘圆〕 克里斯蒂安·高曼《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 灾阅栽》，载《时代》员怨愿愿年 远月 圆苑日；另见大卫·科帕奇上引同书第 源源页。

〔缘猿〕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怨年 愿月 圆圆日、员怨愿怨年 愿月 圆怨日和 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愿日的

报道；《计算机讲话》（英国）员怨怨园年 员员月 缘日、员怨怨员年 员园月 苑日和 员怨怨圆年 源月 远日；《科技评论》员怨怨员年 圆—猿月，第 员远—员苑

页。

圆员猿 第八章 工作场所的计算机化

〔缘源〕 《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远月 猿园日、员怨愿愿年 远月 圆员日、员怨愿怨年 员月 员苑日、

员怨怨园年 员月 圆日、员怨怨员年 员月 员日和 员怨怨圆年 圆月 员愿日；《时代》员怨怨员年 员月 苑日。

〔缘缘〕 霍华德·波德《当身体过劳时》，载《新科学家》员怨怨园年 苑月 苑日，第 猿苑—源园页；芭芭拉·古德夫塔斯《受伤的手：工作中重复动作的伤害》，载《科技评

论》员怨怨员年 员月第 员期第 怨源卷，第 源猿—缘园页。

〔缘远〕 彼得·栽郾基尔博《自动化：疼痛代替了以前的苦工》，载《纽约时报》员怨怨园年

远月 圆源日第 员页；《商业周刊》员怨怨圆年 苑月 员猿日；《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远月 猿园日；《计算机讲话》（英国）员怨怨园年 远月 员愿日和 员怨怨员年 猿月 圆缘日。

〔缘苑〕 马克·兰格《砸杂陨的烦恼突然“消失”了》，载《澳大利亚人》员怨愿苑年 怨月 苑日；马克·兰格《砸杂陨怎么了？》，载《新闻快报》员怨怨员年 源月 怨日。

〔缘愿〕 萨拉·柯斯勒和汤姆·芬霍尔特《砸杂陨神话》，载《澳大利亚心理学家》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第 员园园源—员园员缘页；另见《一种叫 砸杂陨的新闻编辑室里的危害》，载

《哥伦比亚新闻评论》员怨愿苑年 员—圆月。

〔缘怨〕 萨拉·柯斯勒和汤姆·芬霍尔特，同上引，第 员园员圆页。

〔远园〕 保罗·斯塔斯曼《计算机的商业价值》（美国康涅狄格州，信息经济出版

社，员怨怨园年）；迈克尔·杂郾斯科特·默顿编著《员怨怨园年代的企业：信息技术与

组织的变革》（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员怨怨员年）。

〔远员〕 理查德·匀郾弗兰克《技术革新和生产下降：美国银行的案例》，见汤姆·福

雷斯特编著的上引同书，第 圆愿员—圆怨园页，原载《科技预示和社会变化》

员怨愿苑年第 猿员卷，第 员源猿—员缘源页。

〔远圆〕 《银行和科技：万灵药还是蛇油？》，《经济学家》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猿日的特别报

道。

〔远猿〕 提姆·晕郾华纳《信息技术作为竞争的负担》，见汤姆·福雷斯特上引同书，

第 圆苑圆—圆愿园页，原载《斯隆管理评论》员怨愿苑年秋第 员期第 圆怨卷。

〔远源〕 《澳大利亚人》员怨怨圆年 缘月 圆愿日的报道。

〔远缘〕 见威廉·鲍恩《办公自动化的微小收益》，载《财富》员怨愿远年 缘月 圆远日。

〔远远〕 理查德·允郾隆，同上引，第 猿圆苑页。

〔远苑〕 史蒂夫·史密斯《银行的信息技术：泰勒式机制还是以人为中心的系

统？》，见汤姆·福雷斯特上引同书，第 猿苑苑—猿怨园页，原载《科学和公共政

策》员怨愿苑年 远月第 猿期第 员源卷。

计算机伦理学 圆员源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

假想案例

对于阐明各种伦理困境，就特殊案例进行认真的讨论可以是非

常有用的工具。如果只做出简单的是非判断，那总是不够充分的，而

且在下结论之前，还必须考虑到各种观点的有效性。通过下面这些

假想案例，我们试图阐明在与计算机有关的情形中经常存在的行为

与动机之间的复杂联系。尽管这些虚构的案例有时会显得有些不自

然，但是请不要忘记，事实的固有属性之一就是它常常比虚构还要来

得离奇。

老师们也许希望通过不同的方式利用这些案例。这些场景可以

构成角色扮演的基础，或只是提供一些角度，能够让学生讨论不同的

伦理立场和行为的优点。作为一种选择，也可以把它们当成课外作

业，让学生借此复习课堂上学习的内容，或评价学习的好坏。另外，

还可以要求学生运用不同的方法和符号来划分这些案例中的基本要

素。例如，可以用流程图来表现互相依存的关联及特殊的个体决定

背后的理由。也可以把每个角色有限的信息和观点加入到其他角色

的观点里去。最后，可以要求学生做一个全面的道德判定或者陈述，

连同他们所持观点的详细理由。但是请注意，对判断本身进行优劣

评价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客观的依据可用来确定什么样的伦理立

场更为优越。然而，论述的完备性和质量，对它的表达，以及它的清

晰程度是很容易评判的。

假想案例一

这个案例举出了大恶与小恶之间的一场经典冲突，以及实

现一种特别高尚的目标的途径。作为一个伦理问题，也许应该

以一种功利主义的眼光来对待它，尽管其他的看法也并非没有

适用性。

一名系统分析员供职于一个大型跨国公司塔形电子管国际有限

公司（酝藻早葬贼则燥灶蚤糟泽陨灶贼藻则灶葬贼蚤燥灶葬造陨灶糟援）。该公司的业务范围包括采矿、农

业综合业务、石化、国际金融、第三世界加工业、旅游业以及资产开

发。经过一段时间，这名系统分析员发现该公司在某些领域存在非

法与不道德的行为。例如，从他的系统信息中可以看出，塔形电子管

国际有限公司经常老练地洗钱和逃税。

进而，这名分析员还发现公司的主要赢利来自不发达国家的加

工工厂，这些工厂获得了巨额的利润，而在薪酬、设备现代化、劳动环

境或污染控制方面的投入则相当微薄。他研究了其中一个叫做洛尔

采采（蕴燥憎藻则栽泽藻栽泽藻）的特殊国家，发现这个国家的军事独裁者很乐意

地与塔形电子管公司签订了一份高度掠夺性的资源开发协议。公司

只付给当地雇工少得可怜的工资，而在污染方面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结果导致疾病在周围的村庄大规模爆发。与此同时，该国政府及相

关人员则从塔形电子管公司收取大笔回扣和贿赂，以及轿车、私人飞

机与豪宅。

这些发现深深地困扰着这名分析员，并且他调查得越深入，对塔

形电子管公司从事不道德和非法行为的程度和范围就了解得越多。

通宵达旦地忙活了一些日子，他设法破解了系统的核心密码，并且查

看了许多机密文件。没过多久，一个装着数千美元现金的信封出现

在他的办公桌上。分析员从这个信封得到的暗示是，他的活动已被

注意到了，并且公司的高层正在努力收买他，好让他保持缄默。

由于不知道该把这个信封退还给什么人，这个分析员保存了这

些现金，但坚决不去动用它们。在此期间，公司对安全系统进行了更

新，所有的实质性文件都被定期加密。只有经过授权的人才能访问

特定的文件，一旦他们的操作完成，这些文件又将被再次加密。

如今我们的分析员面临如下困境：他知道他被监视了，而且他的

职业前途（也许甚至包括他的人身安全）可能已处于危险之中。他也

明白通过当局来制裁公司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关于系统的知识让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所有的审计线索都可以在几分钟内隐匿无踪。

计算机伦理学 圆员远

于是他巧妙地窃取了公司的资金，以此伸张个人的正义。

首先，某一天他想办法偷看了上级主管的密码。然后，他找了一

台独立终端，用她的账号登录，开始提取公司从第三世界加工工厂获

得的资金。接着，他把所有的钱打入了事先为自己在瑞士建立的银

行账号，然后正式提交辞呈，飞到欧洲去接收钱款。

最后，出于诗意的正义，他联系绿色和平组织和国际大赦组织并

捐赠了数百万美元，以支援他们在非洲的活动。并且，这名分析员特

别提出要将这些资金用在洛尔采采。若干年后，由于这些组织所带

来的国际关注的作用，洛尔采采的独裁政府垮台了，该国与塔形电子

管国际有限公司关于掠夺性开发的协议也被中止。一个新的协议签

订了，该国人民终于开始享受他们的劳动果实。

假想案例二

这个案例浓缩了软件开发者为了保护他们的产品免于盗版

而产生出来的种种问题。它比较了关于软件价值何在因而应该

怎样去保护它的不同观点。在伦理意义上，你必须判断究竟哪

些部分的基础是最靠不住的。

一个刚从研究生院毕业的计算机系的学生，拥有一个已经完成

的项目，还有一套非常精彩的能使之成为革命性软件产品的再设计

构想。于是她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小公司，在这个软件上投入了 员圆个

月的时间；其间为了偿付租金，她偶尔也接一些短期的商业软件设计

合同。

员圆个月结束后，我们的计算机科学家为牺牲了年薪的大部分来

负担她的“宠物计划”感到有些不平了，因此她认为必须从这个软件

的出售中实现收益最大化。她坚信既然为开发这一高质量的产品付

出了艰辛的劳动，自己就理应在经济上获得相应的回报。

然而，一想到成千上万的人会盗版她的软件，她就觉得热血上

涌。于是她设计了一个方案，以报复那些非法拷贝她的数据包的人。

她的保护系统的特征是这样的，任何一个使用者可以从她的磁盘中

拷走一个副本，但是任何从副本再次拷贝的企图不仅会毁掉源盘，而

且会清空该系统所能影响的任何硬盘和软盘。并且在此之后，屏幕

圆员苑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上会出现一个图标：一个海盗肩膀上站着一只鹦鹉。鹦鹉发出抗

议：“银子⋯⋯，银子⋯⋯，你应该先付我银子！”

自然，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许多人成为她的保护系统的

受害者，而他们也同样采取了报复措施。他们搜遍阿帕网和公网

论坛，寻找这个计算机科学家所有的电子邮件地址。他们还侵入万

事达信用卡、维萨信用卡及其他信贷公司，替她制造出大量的账单。

他们用辱骂性的电子邮件对她进行狂轰滥炸，用她的电话记账卡不

间断地拨她自己的电话号码，堵塞她的电话线路。接着他们还修改

她的电费单、租房记录和信用等级。总而言之，他们把她的生活弄得

惨不忍睹。

最终，争执双方还是平静下来，就各自行为的伦理方面展开了一

场（公平的）文明的辩论。计算机科学家指责她的攻击者们欺诈、伪

造、盗窃以及骚扰。当然，攻击者们也都报以相同的指责。无论如

何，任何软件盗版事例的原则性问题，可能也是主要的问题，是制造

商或开发者与顾客对软件的估价并不相同。盗版者复制软件，是因

为他们认为软件的标价高得离谱，而开发者则声称软件权益是他们

花费多年努力才得到的，应当获得相应的补偿。

假想案例三

这个假想案例提出了欺骗与同意的问题。又一次，追求的

目标似乎是高尚的，但达到这一目标的方式却值得怀疑。

一位对流行病学（对流行病起源的研究）感兴趣的医学研究者，

希望利用一种良性的计算机病毒来检验他的疾病传播的理论模型。

（在计算机病毒发展的早期，据说曾进行过这样的研究〔员〕。不过，我

们这个假想案例并非取材于此，而只是利用了同样的构想，来探讨此

类研究中可能出现的普遍性问题。）

这个研究者所用的病毒会警告用户他们的计算机已经被感染，

因特网的前身。———译者注

英语中海盗和盗版者是同一个词，而肩膀上站着鹦鹉则是海盗的经典形象。———

译者注

计算机伦理学 圆员愿

同时也告诉他们这个病毒是良性的，会自动在一周内自我销毁或消

失。警告信息要求用户不要清除该病毒（因为它是无害的），并继续

他们通常所要进行的程序共享和交易（尽管可能是违法的）。该病毒

还请求计算机用户给研究者写信（无偿的），向他提供研究和模拟该

病毒的流行病学特性所需的信息。此类信息可能包括计算机所处的

位置，计算机被感染的（大致）时间，以及最有可能的感染源。此项研

究的目的是要了解该病毒的传播有多迅速，循着怎样的途径，以确定

这一扩散模式与人类典型疾病在某一人群中的传播方式是否具有相

关性。

该计划中的某些目标是值得称道的。这个研究者的最终目的是

更清楚地了解人类流行病的特性，以便（大概如此）更容易地控制疾

病的流行。因此，归结起来，研究者是想拯救人们的生命。然而，由

于多方面的原因，他所使用的方法可能会被认为是不道德的。首先，

不论他所使用的病毒是否有害，它的确消耗了不属于病毒制造者的

资源（内存、用户的时间及精力等）。况且，该病毒的传播可能要依赖

许多计算机用户非法的软件复制行为。此外，虽然这位医学研究者

的对象很明确地是在医学领域，但此类信息也有可能被用在远离这

一领域的应用软件中。例如，关注盗版问题的人可能会把此类信息

当做软件盗版评估的一个大致的衡量标准，并利用它来推动某一特

殊种类的立法（例如，对所有的计算机媒介征税，并根据软件可能遭

盗版的平均程度给软件开发者以补偿）。

还有，如果这些数据有助于我们理解人类疾病是怎样扩散的，那

么其他的机构，比如细菌战部队，也可以将这些数据用于他们的研

究，以建立更有效的细菌扩散和疾病传播模型。而且，所有使用的应

用软件，包括最初用于流行病学研究的那个，都未曾征求信息提供者

的许可。实际上，几乎可以确切地认为（考虑到这个计划的性质），计

算机用户硬是在未表示同意的情况下被卷进去的。他们本来也许不

会选择进一步参与，但是虽然没有他们事前的、有意识的和经过认真

考虑的同意，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已经被牵扯进去了。

这种看似自然而然的情形，几乎会在任何领域，以多种多样的形

式发生。试想，如果一个心理研究机构买下电视广告时间，在其中播

出原子弹袭击的假公告（就像奥森·韦尔斯［韵则泽燥灶宰藻造造藻泽

］在广播中谎

圆员怨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称外星人入侵一样），然后要求公众向他们描述各自的反应和感受，

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这也一样，尽管人们或多或少可能会选择

进一步参与，但并没有事先征求他们的同意。在西方国家，任何这样

的实验都不大可能得到官方批准任其进行。它明显是很不道德的，

不仅会导致可能的心理伤害和极大的压力，而且是建立在对可能参

与者的欺骗之上的。

显然，在我们的假想病毒实验中，即使这项研究有机会获得成

功，至少也包含某种程度的欺骗。也就是说，除非这个病毒经过某种

伪装或捆绑于其他（应该是有用的）程序，否则就不大可能会有众多

的用户特意去获取它。

再者，不难想象很多计算机用户会对这样一个计划的实质产生

怀疑。当他们回应时，所回应的毕竟只是一个名字和相应的地址。

这个计划的目的看上去似乎是高尚的，但假如这并不是该计划的实

际目的呢？尽管看上去有些牵强，但近些年已发表了相当数量的文

章，都提到了计算机病毒作为军事武器的现实可能性。想象一下，比

方说美国军方制造了一个病毒，并把它捆绑在一个非常有用的公共

领域的实用程序上，然后上传到成千上万个磁盘，散布于电子公告板

和网络上。不可避免地，该软件会传播到中东国家，无论是通过发自

磁盘的电子邮件，还是通过作为对话和国际关系正常组成部分的信

息交换。当然，由于不想破坏自己的网络，美国的病毒制造者还必须

确保该病毒只有在穆斯林的计算机环境下才会被激活（例如，通过识

别穆斯林计算机的工作特性，或是在大量阿拉伯文文件出现的情况

下）。

虽然类似的破坏构成一种战争行为，但这种在科技力量上进行

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四十多年。比如，作为各种危险活动的一部分，美

国和前苏联的潜艇、战舰和飞机经常在北极圈内玩危险游戏，而且常

常导致小型冲突及其他形式的破坏。而当单个的计算机用户面对我

们的研究员提出的回应请求时，他或者她正在参与的，也有可能（尽

管可能性很小）是某项决定一场病毒战是否可行及如何实行的（由一

些秘密安全机构进行的）研究。的确，我们当中最具妄想气质的人或

许会想象出这样的情形：医学研究的需要只是一个巧妙的掩护，所需

的回应也只是转移人们视线的一个幌子。也许真正的信息已经在不

计算机伦理学 圆圆园

知不觉中被病毒获取，并且在它穿梭于系统之间时被集中到了某个

地方。当某个机构开始从各个分散的地点取回磁盘，集中并开始分

析传输速度和传输路径时，就像病毒防护的情形那样，真正的计划也

就即将完成。

假想案例四

在这里，我们考虑了专业人员在处理包含许多变量的复杂、

不可预测的项目时所受的限制。在这样的项目中，信息不完全

乃至难以获得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人是容易出错的，而有时一

个次要细节的改变，就会引出令人生畏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

经常彼此纠缠，互相放大，以至于在一连串的事件和决策所构成

的连续轨迹上，我们很难找出什么是关键性错误并进而发现它

是由什么导致的。

一组土木工程师参与了一个大型建筑工程。他们的职责包括联

络建筑师和施工人员，为建筑物的不同部分使用适当的建筑材料提

供建议。他们用来提供建议的主要工具是一个软件包，能够运用计

算机辅助设计及生产系统（悦粤阅鄄悦粤酝）分析材料所受的压力来制订

计划，还有一个包含诸如钢材、管道、混凝土及绝缘体等建筑材料的

物理特性专门知识的小型专家系统。

然而，这个压力分析系统有一个漏洞，在某些计算中会产生算法

误差。（读者可能会注意到，陨月酝系统的一个相当有名的漏洞具有类

似的特征。）工程师们没有注意到系统产生的余值，并且不幸的是，这

些不准确的计算被用做新建筑的构造基础。实际上，对于工程队伍

来说，运用其他方法核对这些计算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工程限期

内，修正这些计算实在是太复杂、为数太多而且太耗费时间了。

而且，作为软件包组成部分的专家系统包含了错误的信息。说

白了就是，建筑物某些部分所用的钢材是一种合金，它的耐腐蚀性很

好，但与普通钢材相比，它的耐压性要稍微弱一点。遗憾的是，为上

述专家系统提供知识的专家，没有充分理解这种特殊合金在耐压性

上的差异，因此在计算建筑物将要承受的压力时，也就没有考虑进这

个因素。而在向工程师和建筑师推销这个软件包时，该系统的开发

圆圆员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者宣称它是世界上最安全的。

建造过程进行到中途，这个建筑物就无法支撑施加在它上面的

重负了。最顶层的一台起重机穿透了好几层地板，造成多名正在施

工的工人死亡。一项事故分析指出，那个算法漏洞和对钢合金结构

特性的错误认识交互作用，一起导致了这场灾难的发生。倘若使用

更多的常规建材，计算中的误差也许根本就不重要，但是一旦与那种

合金较弱的结构特性相结合，这些计算就不合适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对事故负有更大的伦理责任？是未能认识

到压力数值并不准确的工程师？是将进度安排得过紧，使得核对应

力计算成为不可能的任务的开发商及商业伙伴？还是提供了一个不

完善的产品的软件开发人员？或是对建筑材料的知识并不充分的所

谓专家？基于这些问题，有人也许愿意去思考这些个人或团体可能

提出的种种辩护理由。

工程师们可能争辩说在工期内核对计算是不现实的。开发商们

也许会反驳说他们必须向股东和投资者负责。而且建筑师、工程师

和设计师们都曾向他们保证，设计和工程进程自动化能够节省时间

并缩减开支。开发商们会争辩说这项新技术不合乎要求并非他们的

过错。

软件开发人员或许会争辩，如果使用了更多常规的建筑材料，那

个算法漏洞就不会带来什么大不了的后果。他们会说，无论如何，

“人人都知道”任何软件都会有漏洞，再说没有一个复杂系统是能够

彻底避免误差的，因此系统用户本该意识到这一事实。所以软件公

司也许会指责工程师们，因他们连部分的计算都没有尝试核对过，而

这个步骤可能会显示误差的存在。

然而最终，软件开发人员也许会去指责他们所咨询的建筑材料

专家。因为材料专家的工作，就是向他们提供事实与定律，这些事实

和定律是装在包含于压力分析软件包的专家系统里的。如果这家伙

关于建筑材料及其结构特性的知识再可靠一点的话，没准就能对付

过去，那么算法误差也就无关紧要了。事实上，正是该专家在知识上

的差距，加上算法上的误差，酿成了这场灾祸。软件开发人员之所以

咬定是专家造成了事故，正因为他提供了不确切的知识。

对材料专家来说，他或许会声称一切人类知识都是不充分和不

计算机伦理学 圆圆圆

完善的。而且，任何专家们关于事实和规律性行为的知识，其中有许

多都是互相矛盾的。此外，他或许会争辩说没有哪个人能知道一切，

或是跟上这样一个发展迅速的复杂领域中的一切变化。软件公司应

当认识到这一点，并整合从别处获得的知识。而且应当对软件进行

更多的检测和控制。

软件公司则可能辩称，公司并没有要开发万无一失的系统，因为

就公司销售的各类系统的规模而言，这一点不论从实践上还是理论

上都是不可能的。再多的知识，再多的检测和确认，也不能保证软件

不会出错。检测之类的程序或许有所帮助，但它们并非产生完美系统

的充分条件。用户必须接受这一事实：哪怕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好的

方法，制订最完善的程序，在真实世界里系统都会出错。但是———软

件开发人员也许会声称———由于迷信科技的用户，由于缩短了设计

和工程期限的开发商，由于没有实事求是地说明他们所掌握的知识

的状况和准确程度的顾问，上述问题才变得更严重了。

假想案例五

个人权利经常性地与其他个人及社会整体的权利相冲突。

拥有武器的权利被庄严地载入美国宪法，但它与其他人要生活

在一个没有威胁的环境中的权利相冲突；同样的，公众的知情权

也会与个人的隐私权产生冲突。对个人隐私的重视，随着数据

存储、分析和散布的指数级增长而增长。但是，某个人的个人隐

私权，乃至作为体面生活的基本条件的隐私权，是否能优先于社

会的利益和权利？

假设进入 圆园园缘年，艾滋病毒仍然沿着已知的途径继续传播，几

乎没有因知识普及运动、安全的性行为及对高危人群的鉴别而受到

抑制。如同大多数临床检测，对 匀陨灾病毒的检测也不能保证没有差

错，尽管几率很小，误诊仍时有发生。

假设遇上了倒霉的情况，双重检测没能够查出血库提供的血液

已被感染，结果在一次急诊输血之后，你成了 匀陨灾抗体的携带者。

也就是说，你的艾滋病毒抗体呈阳性，预示着最终将会表现出完全的

艾滋病综合症的症状。当然，艾滋病毒在某个意义非凡的方面不同

圆圆猿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于任何其他的流行病：患者要经过若干年才会死亡。大多数其他的

重度流行疾病———天花、霍乱等，患者很快就会死亡，因而一般来说

对人群的检疫隔离将会是短期而十分有效的流行病控制手段；人们

要么活过短暂的检疫隔离期，并在易感染周期内免于被感染者的传

染，要么病死。然而，若是感染了艾滋病，受检疫者度过这种显得难

以接受的疾病的各个阶段的时间可以长达十年之久。因此，感染者

还必须在社会中生活，遭受不同程度的恐惧、歧视、排斥和疏离。

圆园园缘年，为了帮助预测流行病的趋势，判断各类起因所造成的

影响，美国政府开始执行强制性的艾滋病毒检测程序。检测的结果

据称完全保密，为了防止逃避检测，政府使用了社会保障号码、所得

税申报表以及所有类型的数据库来追踪个人，要求他们（如有需要则

强制）参加检测。自然，作为一个守法公民，你参加了检测，被诊断出

艾滋病毒抗体呈阳性，并且诊断结果被放入政府的数据库系统。不

管怎样，由于检测结果是保密的，你确信自己能够过一种比较正常的

生活，你遵循安全的性行为的准则以保护他人，并期待什么时候能够

被治愈，或至少发现更好的治疗方法。

然而，随着艾滋病继续作为一种绝症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在投保

时隐瞒自己的病情，并且在疾病的最后阶段，他们通过制造车祸及其

他明显的非自杀形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死者的家庭

会得到一大笔保险金，而保险公司则深受其苦。然而，出于人权的考

虑，政府禁止保险公司要求投保人做艾滋病检测。政府确实知道谁

是携带者，但公开这些信息则被认为是扰乱社会。

尽管如此，保险公司还是竭力获取这类信息，这样它们就可以

在回避高风险的情况下，提供更具竞争力的保险额。它们有两种选

择：或是采取某种手段获得政府档案的使用权限，或是从另外的来源

获取相同的信息。与任何其他地方的保险公司一样，美国的保险公

司痛恨风险，所以它们选择双管齐下。保险公司采用由中间人进行

的放心可靠的贿赂，获取了这方面的部分信息，余下的则通过间接的

手段获得。医疗保险公司留意病人所接受的治疗种类，并在这些症

候中寻找模式，以迅速确定特殊保单持有人及申请者患有艾滋病的

可能性。出于物尽其用的考虑，这些信息也被出售给其他的保险公

司。

计算机伦理学 圆圆源

此外，为了在经营中确保较低的赔付额，保险公司也鼓励雇主监

视工人的病假情况、性取向方面的闲谈及药物的使用情况。保险公

司也将这方面的报告加入到拼凑起来的信息中。最后还有房东和其

他雇主，他们也渴望获取这些记录。就房东而言，他们不愿意为艾滋

病患者提供住所，由于人们对艾滋病歇斯底里的态度，他们的房子也

许没法再租出去。就雇主而言，他们不想在一个很可能在他们收回

投资之前就会死去的人身上，投入太多的培训及提供职位的成本。

而且，患上艾滋病会让人容易遭受勒索，对这样的雇员委以重大责任

和财务上的权力，其风险是难以接受的。

从这一点上，你认为你可以期待什么样的基本生活条件？记住，

从警察、急救人员到医生、律师、假释官和税务员，不管哪一类的联邦

及州政府雇员，大概都能获取你的相关信息。这么说来，是不是应该

对他们的服务或功能进行调整？如果任何有足够兴趣的人都能通过

查询保险数据库得到类似的信息（当然，是有偿的），这对你想要的那

种生活将造成何种影响？是你拥有关于此事的隐私权，还是公众拥

有对他们中间这一潜在威胁的知情权？作为向政府及卫生部门提供

对抗艾滋病传播所需信息的代价，此类信息的计算机化存储是否令

个人受到了更大的威胁？

假想案例六

要进行伦理判断，就必须定义我们的术语和概念。这个假

想案例涉及公正本身的概念，以及计算机技术可能以哪些方

式影响其程序和质量。它再次将我们对个人的责任感，及对

国家的完整和功能的责任感置于冲突之中。看来作为一系列科

技———就像原子能技术和生物技术———之一的计算机将这些问

题凸显了出来。

假设还是 圆园园缘年，在种种问题之外，美国社会仍然遭受程度严

重的犯罪及暴力行为的破坏。这种不安定局面的相当一部分，是 圆园多年来廉价可卡因在街头引发的冲突的后果。不过，还有其他一些

起作用的因素，包括存在于大部分黑人社区及贫民窟的高失业率，贫

困人群得不到足够的教育，以及一个仅仅在现金制上运行的健康

圆圆缘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体系。

在众多最为紧迫的问题中，有一种情况对《权利法案》和美国声

称为伟大的民主政体产生了动摇。问题出在那些在押候审的人身

上。虽然在被证明有罪之前，这些人从技术上说是无罪的，然而在上

庭之前，他们仍然有可能在监狱等上一年之久。对于美国的刑事审

判系统，要处理完所有这些案件变得越来越不可能，结果是押候期长

得越来越不可思议，而一些无罪的公民生活中一段很长的时间也将

被无偿地剥夺。并且，监禁时间延长的一个后果是，越来越多的人离

开监狱时成了艾滋病毒携带者，而他们并没有高危行为的历史。虽

然最后往往被发现是无罪的，他们仍然被刑事制度判了某种形式的

无期徒刑。

为了加快审理和结案的速度，联邦政府批准了各州法庭规程的

引人注目的变革。变革之一是发展和应用一个专家系统，如果宣告

有罪，则由它来决定刑期的长短。（司法当局已经提出了这样的建

议。〔圆〕）这个系统包含美国法庭案例的全部历史，判词及相关文句以

及各州的法律。

基本上，一旦陪审团做出有罪的裁定，这个系统就会立即根据所

在州的法律规定，确定适用于该罪行的最重判决和最轻判决。然后

系统调入设计者称之为系统的“内在良心”的东西。在这里，系统会

为罪行的特征模式尽可能接近地寻找到匹配的基准案例数据库，其

中包含 员园园位法官在了解这些案例的详情之后独立做出的判决。一

旦找到与罪行相匹配的数据库，系统的“良心”就会据此计算这些判

决的标准差（换句话说，对所提供的这些判决的差异性的衡量），得出

一个平均程度的判决。然后“良心”会进行一项统计检验，确定所得

出的平均程度的判决是否轻于最重判决，如果是的话，就执行这一平

均程度的判决。

这个系统在伦理意义上有什么不当之处？毕竟，这个系统可以

免去一个法官花上一两天时间来做出判决，因而肯定有助于提高判

案的效率。这个优点本身肯定能帮助那些还在等候审判的人。而

且，这个系统在判决前参照的判例之多，远远超过大多数法庭所能参

照的。相比起任由一个脾气暴躁而又消化不良的法官使用最重判决

来宣泄他的不适，这个远程的司法平台是不是的确公平稳妥得多？

计算机伦理学 圆圆远

但是，想象一下为这个系统的“良心”提供参考的那 员园园位法官，

其中 缘个处于精神错乱的边缘，总是对那些格外扰乱他们已被扰乱

的精神的罪行施以最重判决；而对其他同样严重的罪行，只要没撞上

他们偏见的枪口，他们就会例行公事地给以相当轻微的判决———法

律允许的最轻判决。此外，那 员园园位法官中至少还有 缘个，他们虽然

已显出老态，却因太受崇敬，以至于不可能遭到解雇，或是去质疑他

们的判断，但他们实在已无法胜任法官这份工作了。

既然这样，这套程序的“良心”至少就有 员园豫是不稳妥的，甚或

简直是不合格的。参照现实中高级法官的平均年龄，以上的描述也

许并非不切实际。但即便如此，大约 怨园豫的“良心”还是以身心健

康、经验丰富的个体的推理为基础的（我们希望），或许我们应该对这

个比率感到满意。的确，即使只有 怨园豫的人比较胜任，如果其中还

包含一定数量的女性、不同种族背景的人及不同宗教的信仰者，比起

现在碰上哪个法官就由他来审判的情形，该系统应该会是一个公平

得多的司法平台。

然而，如果这个系统被集中推行，规定全国所有的法庭都必须向

它咨询，那么我们实际上就有了一个标准化的量刑系统。但我们是

不是也有了一个标准化的过失系统？会不会所有的暴露狂都因冒犯

精神不正常的法官而受到很长乃至最重的判罚，而在我们现有的系

统里，他们光凭运气也可能得到更仁慈的对待？

显然，总会有一定比例的罪犯因为在陪审团面前激怒少数精神

不正常的法官而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即使这个比例很小，但假如所有

失常的法官碰巧都报以很重的判决，那绝对数量可能还是相当大的。

因此前面所说的结果跟我们现在的情况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同。毕

竟，在我们的监狱中，某些族裔和社会阶层的人超出了应有的比例，

而且，像所有人一样，法官作为个体的人也容易受成见的影响。

因此，如果两个系统都存在某些形式上的倾向性，我们要不要用

一个不完备的系统代替另一个？让偶然性在司法平台的某些方面发

挥作用是不是会更好？或者（或多或少地）让各种倾向性以更加定型

的方式得到落实，会不会更好？

此外，我们或许会争论，即使取样数达到 员园园位法官也不足以改

变现状，这现状———正如我们前面已经提到的———显然不是没有倾

圆圆苑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向性。也许即使取样多达 员园园园位法官，也不足以产生我们可以称之

为公平系统的东西。我们去哪里寻找足够数量的黑人女法官，或是

出身贫贱的法官？我们在哪里能找到足够的可以把他们和贫困、有

不良嗜好和受欺压的人所在的环境联系起来的法官？显然，我们距

提供一个完美系统还有很长的距离：由戒掉酒瘾或毒瘾的法官审理

涉及瘾君子的案件，由越战老兵审判越战老兵，等等。

无疑，目前的司法系统还无法提供这种程度的公平（甚或也不应

该去追求这种程度的公平），但它也许能让审判在一个人性背景中进

行。对案件记录进行间接的评估则不能提供这种环境，而且肯定有

人会争辩说，不管犯罪的模式有多么匹配，也无助于理解令一个案子

区别于任何其他案子的特殊性及人性背景。

据此我们得出如下一些相当基本的问题：这个假想案例有哪些

伦理向度？一个更快、错误更少的机械化审判系统是否比一个更慢、

错误更多的人工审判系统更好？审判应该通过可直接体察实际案件

细微差别的个人来执行，还是应通过间接阅读案件材料的许多个体

的许多个裁决记录，并依靠群体的稳定性以保证公平？我们所预想

的系统，无论如何都只是在重复已假定为不公正的现状？还是无可

回避地，我们要面对是否有缺陷、是否有倾向性及是否人性等问题，

必须用可能的最佳办法来保证公正？

在这一点上，我们要问也许一开始就应该向自己提出的问题：设

计这个系统是为了实现什么？或是本质上，我们希望解决什么样的

问题？我们试图实现一个更为公正的审判系统？如果是这样，那我

们最好问问自己，我们所认为的公正实际上是什么？我们也许会很

惊讶地发现，甚至在这个相当基本的问题上，我们也没有很一致的结

论。

问题仅仅是我们开始陈述的那样———司法程序进行得过于缓慢

吗？还是存在比这更多的问题？问题真的在于有很多人活得太空虚

太堕落，以致为了让生活更容易承受而求助于毒品麻醉剂？是不是

我们的社会未能创造出给人以希望，使他们能够看到比下一顿饭、下

一个日子或下一道难关更长远的必要的社会条件？也许这些才是我

们应当试着去解决的问题。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专家系统试着去

解决的，只不过是这些问题的一个浮浅的表现而已。

计算机伦理学 圆圆愿

在当代科技哲学的文献中，上述现象被称作“技术解决”———也

就是说，试图用表面化的科技方案解决根底在于人的问题。〔猿〕比如，

为了保护濒危物种而在非野生环境下进行人工授精，大概就是一个

“技术解决”的例子。很明显，濒危物种面临的真正问题，并不是生殖

能力的缺乏，而是人类的污染、人口压力或掠夺行为破坏了它们的生

存环境。因此，任何运用科技手段来解决这样一个问题的尝试，顶多

能带来表面的成果，因为这种解决办法是治标不治本的。

计算机专业人员在承担某项工作时，必须把相关的伦理基础、来

源及含义都给弄明白（哪怕社会或政府都无须这样）吗？他们应该为

解决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收钱，还是应该为一些更为基本的问题的

表征去制订高科技的解决方案？他们是否应该意识到，对他们的工

作进行价值判断的范围，并不限于设计和实现过程（这是不是一个好

的 辕坏的 辕有用的 辕复杂的 辕性价比高的软件），还应考虑包含于设计要

求中的价值内涵以及客户或赞助人所暗示的内容？

假想案例七

思考下面的假想案例。这是用来阐明软件设计者（及他们

的客户）在开发一个新信息系统时会遭遇到的许多普遍性的问

题。另外，它还涉及与劳动生活质量及老板与雇员关系有关的

伦理问题。

利沃斯特文化公司是一家成功的小型出版企业，读者对其一系

列杂志的订阅是它主要的收入来源。随着一家大型外国企业进入市

场，利沃斯特公司确定必须扩展业务以保持竞争力，于是它考察了一

些有助于加强竞争力的需要进行革新的环节。公司很快发现，其现

有的订阅处理系统不能达到预期的处理水平。结果管理部门决定，

需要一个新的采用计算机的系统，来克服主要原有的人工系统的局

限，后者显然来自于中世纪。

在考虑计算机化的系统及其开发之前，我们应该先弄明白现有

的人工系统是如何运作的。

圆圆怨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原系统

原系统的步骤是这样的：

员郾收到的邮件交到邮件处理人员那儿，由邮件处理人员捡选出

汇款单，然后把剩下的分成订单和非订单（例如投诉、地址变更等）。

在这个阶段，要对各项目进行人工的统计及汇总，为后续步骤提供指

引。而这些后续步骤则由订阅部门的工作人员处理。

圆郾订阅部门的第一项任务是根据业务类型（新订、续订、赠阅

等）对订单进行分类，并按类型给它们编号。一批批的邮件按不同的

业务类型被集中起来，进入下一个处理阶段———数据处理阶段。

猿郾一个人工的卡片系统被用于完成主要的数据处理任务。数

据输入部门负责填写指令卡片并进行核对；然后这些卡片被转给数

据处理员，由数据处理员在一台微型计算机上录入建档，将它们分

类，并打印出订阅清单。数据处理阶段生成的是一套初级的账单、邮

寄地址标签、通知和订户卡片。这一阶段也要对所有无效的输入进

行检查。

源郾接着，第三个阶段做成的订户卡片，由人工归入按字母顺序

排列的订阅卡片档案盒。这些档案将被定期用于制作每月邮寄地址

标签、年度续订通知等的依据。

下面是这个系统的示意图：

收到的

邮件

邮件处

理人员

非订单的处理

订单

数据准备、编号、

检查、统计数量 卡片无效输入

新的主档案

账单、地址标签等数据处理

主卡档案

这种劳动密集型系统日益显得缓慢、昂贵而不可靠，且无法应付订阅

处理的季节性高峰。大量的延误和客户投诉促使管理部门效仿许多

流通量更大的期刊，实现订阅处理的自动化。

尽管如此，原有的系统还是有若干值得肯定的地方。首先，它需

要操作人员的高度参与。员工们感觉到他们拥有一定程度的专门技

计算机伦理学 圆猿园

能，正是这些专门技能，使这个存有问题的系统能够运转起来。他们

觉得公司需要并认可他们的技能。另外，员工们相当熟悉这个系统，

并知道问题可能出在哪儿。因此，他们能够非常迅速地做出故障诊

断。员工们很好地掌握了这个系统的性能。系统的物理布局使员工

们对其运作方式了如指掌。

现有的由员工们设计的工序，可以解释为什么需要员工们的这

些技能以及他们的参与程序。许多源代码的设计者仍在为利沃斯特

工作，在需要的时候仍然能够提供专门的建议或有价值的信息。因

此，大量与系统有关的专门技能和专业知识都是现成的。

最后，尽管现有系统已经高度程序化，以致大多数员工是在做着

重复的计件工作，然而系统的物理形态对当天所有员工完成的工作

数量及剩余的工作数量提供了直观的反馈。员工们也就可以预知处

理过程的延误，他们可以自己做出调整，缩短休息时间或帮助其他还

剩下许多工作需要完成的员工。因此，其中存在一定程度的自主和

选择权。

开发过程

由于公司没有开发新系统所需的计算机技术，管理部门雇用了

一个顾问团队，他们看上去在软件开发方面有着良好的记录。顾问

团队先前所受的训练及实践经验，主要集中于将程序设计中的问题

清晰地公式化，来得出程序解决方案。针对利沃斯特文化公司的情

况，他们分析现状，确定了能够运用程序解决方案进行优化的部分，

然后将其应用于存在的问题。

考虑到公司可能向他们支付的最高费用，顾问团队认为应用一

个现成的通用解决方案会有最高的性价比。也就是说，他们相信实

现所需系统的最有效率的做法是，根据利沃斯特的特殊需要对通用

程序包做一些调适。他们的改进集中于数据处理部分并采用了自上

而下（贼燥责鄄凿燥憎灶

）的设计形式：

圆猿员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检 查

无效输入

确 定

数据类型正确性检验

标 准

生成账单、地

址标签、通知

数据处理

创建事务档案

更新主档案

该软件通过如下方式适用于原系统：

收到的

邮件粤

订单

非订单的处理

邮件处

理人员

主档案

新的主档案

无效输入

账单、地址标签等计算机系统的

数据处理

在这个新的配置中，粤代表将新条目加入某个磁盘上的主档案的一

个程序。

在这个系统的开发过程中，顾问团队的确考虑了现有的系统，但

他们既没有从纯粹的数据处理的角度，也没有从员工的角度分析现

有系统的能力和缺陷。他们没有尝试把他们想要提供的系统，与类

似的运用计算机的系统进行比较。他们没有与员工们就如何改进现

有的系统，或预期的系统怎样才能与现有的系统实现最佳对接，进行

任何正式或非正式的讨论。新系统被开发之后，他们也没有试着与

员工们一起进行验证。他们对于需求清单所做的工作是不全面的。

他们在开发初期的检验程序并不充分，事后证明，除非他们抛开所利

用的程序重编软件代码，否则系统中的某些漏洞是不可能排除的。

结果，编程组的一名核心成员中途退出，主要原因是她认为自己关于

需求清单和检验程序的警告没有受到重视。这名成员是团队中最有

学问的人，她的离开意味着即使提供一个没有漏洞的产品在原先是

可能的，现在也不再可能了。

计算机伦理学 圆猿圆

结 果

当这个产品最终交付使用时，发现必须把它安放在几个楼层之

上，因为其中一些打印机和读卡机的噪音太大，不能放在靠近文职人

员的地方，而隔音板又过于昂贵。结果，员工们不得不经常从这层楼

爬到另一层，去拿输出的结果或是进行输入操作。即使其他员工负

担过重，他们也无法看到。该系统也没有给员工（除了分析员）提供

任何统计结果，因而，对于当天有多少工作已经完成，还剩下多少工

作有待完成，反馈得很少。

作为合同的一部分，顾问团队承诺参与系统的初期运行，在此期

间排除该系统的漏洞，并为公司培训操作人员。然而，这个时期非常

短暂，在培训师和分析员离开之前，只纠正了系统中最为简单的问

题。在他们离开之后，操作人员在专业技能上显著提高，但所面对问

题的范围和复杂性也变得非常之大。操作人员很快发现电话咨询基

本上没有什么帮助。

另外，新系统中的查错程序和输入验证程序也并不够用。一个

微不足道的错误，就常常会导致程序拒绝接受一整批的输入，或导致

某次更新彻底中止。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只能把输入事务清单

找出来，然后人工检查错误。这项工作还包括更新事务档案这样一

个烦琐的过程。

面对这样的问题，管理部门又被迫在计算机处理前的人工处理

步骤中，增添了附加的控制手续。这道手续要求使用更加复杂的输

入格式和控制表来处理异常情况。这些变化的结果是，需要更多而

非更少的人员，是成本的增加、延误的增多以及员工士气的低落。

员工们开始表达这样的看法：以前他们对系统及其运作有一个

很好的认知模型，但是顾问们的培训却未能提供一个类似的关于新

系统的模型。因此，原系统的操作人员能够预知问题、诊断故障、支

援薄弱环节或是瓶颈，但在新系统中他们却做不到这些。

原系统的物理布局在工作过程中给他们反馈，让他们在例行事

务之外有一定的主动权，但现在他们基本不了解一天的工作是如何

进行的，或什么时候他们能帮上另一个员工。而系统又位于几个楼

圆猿猿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层之上，使这个问题更为严重。

员工们表示，他们的技能已经退化，他们的新任务几乎不需要主

动性，不需要思考，甚至不需要什么技能，或是对公司目标的参与。

当他们意识到必须丢弃原有的技能，去学习新的技能时，他们也指

出，如果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参与新系统的设计，他们所担负的设计任

务和职业角色，是能够让他们保持一些自主性、责任心和对自身技能

的自豪感的。

总之，由于这些技术和工作人员方面的困难，总体来说新的系

统：

成本没有降低反而增加了；

可靠性和服务质量下降了；

对文职人员的需求增加了；

员工的士气下降了；

人员流动性上升了。

这样的事情确有发生，也许发生得比我们中的许多人所乐意承

认的还要频繁。显然，这里面存在着具有重大伦理意义的问题，包括

系统设计师所承担的对委托者（雇主）和使用者（员工）的两方面的职

责，而其中双方或许有着相冲突的目标。对于员工来说，他们的职业

生活质量和工作满意程度与所得的薪水一样重要。而对于雇主来

说，效率和竞争力意味着收益率（和雇主地位）。

因此，首要的问题，是在不制造一个让雇员不能忍受的工作环境

的前提下，如何实现收益及公司效率的最大化。一个可能的解决办

法，是让员工们参与设计过程、系统的实施及调试。毕竟，员工们往

往是这些事情的专家。

另外，我们应该质疑顾问公司的售后，及其对于通过可靠和敬业

的开发过程来交付优质产品的责任心。没有这样的敬业精神，许多

评论者质疑道，软件行业是否真能够确立起职业的地位，比方说，像

法律和医疗那样。皮包公司、伪劣产品和荒谬可笑的免责声明更多

发生在有问题的行当，而非受过教育的聪明人的职业。如果计算机

从业者希望得到其他行业那样的职业地位，那他们的社会意识和伦

理价值观还得大幅度加强。

计算机伦理学 圆猿源

假想案例八

技术可能性带来的伦理问题，与原先相比往往只有范围的

差别，而非原则的不同。然而，道德守则是受时尚和习俗左右

的。像心理学和生命科学这样的学科，二十年前做过的某些实

验，在今天由于伦理上的约束已经不能再做了。面对这些不确

定因素，一个专业人员应该怎么办？伦理学理论能在这种情况

下提供指导吗？

奥托·希梅尔医生是一位心理治疗师，拥有美国和英国几所著名

大学的学位。他是东欧小国上格兰斯克（哉责责藻则郧则葬灶泽噪）的本地居民，

在该国首都维持着一项小小的心理咨询业务。在与恐怖症、强迫症、

婚姻问题及别的各式各样的现代生活的苦恼打了十年交道之后，希

梅尔医生突然发现了 月月杂和 哉哉悦孕（哉灶蚤曾到 哉灶蚤曾的通信协议）的网络

世界。哪怕从上格兰斯克，一台连在网上的个人电脑就能让他联系

上特兰西瓦尼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并从那里转到全世界的其他

地方。

作为一个敏锐的人，好心的医生意识到就在他敲击键盘的手指

尖上，有着一个巨大的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级听众群。电子邮件

几乎可以从任何地方发到他手上，而发一个能够让全世界成千上万

的人看到的公告比打一个本地电话贵不了多少。希梅尔很快创造了

“藻鄄皂葬蚤造疗法”的概念，并开始考虑如何落实这样一个概念。他的考

虑包括一些关键问题，诸如怎样确保付费，怎么防止假冒的病人等。

首先，他在若干网络新闻组贴出了一个公告，为他的治疗服务打

广告。他列出了他的从业资格、从业经验以及开展治疗所需的要点。

对于想参加治疗的人，希梅尔会要求这些可能的病人提供一些主要

的个人资料，如姓名、出生日期、地址、电子邮箱、教育背景、婚姻历

史、工作经历、当下收入情况和对他们的症状的一个简单描述。随

后，希梅尔会用电子邮件通知对方自己是否打算将他接收为病人（取

决于症状和病人的支付能力）。例如，任何症状不明确的精神疾病患

者很快会被拒绝，任何需要资助的病例（学生等）也会遭到劝阻。

一旦接收一个病人，希梅尔会要求对方以国际汇票的形式给他

圆猿缘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的业务账户上汇一笔押金，如果病人不愿意交押金，他会请他们试试

最初的六次治疗，如果结束后没有疗效，病人可以中止医患关系而无

需支付任何费用。

假冒的病人能够很容易地通过他们提供的个人资料来识别。希

梅尔的一位朋友有权访问国际信用调查机构的档案（且忽略上格兰

斯克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购买的事实），能够很快确定某病人是不是现

实中的真人及其信用等级。捣乱者的电子邮件地址被列入黑名单，

以后他们的信会被直接退回。

在治疗过程中，我们的心理治疗师接收病人的电子邮件，查看以

前的记录，用电子邮件回复，内容包括处理意见、进一步询问、要求更

清楚的解释等。他所处理的多数是轻度神经症，人际交往问题以及

其他一些麻烦，通常是因为一个人有太多的钱和太多的时间（希梅尔

就是渴望把他们从这种苦难中解救出来）。总而言之，希梅尔选择处

理的病症可说是相当轻微———常常只是一个没有其他人可以交谈或

者信任的孤单的人。

尽管希梅尔知道其中牵涉伦理问题，但他相信他的这个计划有

许多明显的优点。首先，上格兰斯克没有地方或国家的心理治疗师

的职业团体，也就没有团体制定的伦理规范，因而希梅尔占了不受任

何伦理规范约束的地利之便。没有地方法律禁止他从事这种形式的

心理治疗，也没有隐私法限制他使用收到和保存的私人资料。

通过电子邮件进行心理治疗确实有一些好处。电子链接的半匿

名性质意味着病人更愿意坦诚相见，不容易因他人在场担心相处不

愉快而局促不安，并且由于医生相距遥远也许更愿意开始医患关系。

从另一方面说，这样的关系与使用平信的治疗有什么不同？对于心

理治疗的实施，或是对于伦理上的责任，面对面的接触真的不可缺少

吗？特定国家职业团体采用的行为规范，是否也适用于其他国家类

似职业的从业人员？能用哪些相关的伦理原则或理论来监督希梅

尔？最后，利用 哉哉悦孕连接追求赢利目的是否不道德，抑或无关乎道

德？

计算机伦理学 圆猿远

假想案例九

这个假想案例引出的是对伦理和职业标准问题的关注，牵

涉到程序设计员或系统设计师可能人选的从业许可，以及对软

件开发产业的伦理基础的关注。

约翰和玛丽·安尼伯德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有一个梦想中的

闪亮的家，正打算用辛辛苦苦挣的钱来实现它。同许多人一样，安尼

伯德夫妇对现成的模式化设计并不满意。他们想要分层设计、螺旋

梯、天窗，还有其他一些需要有经验的专业建筑师来实现的东西。为

了找到一个他们认为能够合作的建筑师，他们求助于黄页簿，并且给

“建筑师”名下的许多人打了电话。

终于，经过许多次会面，约翰和玛丽选中了诺曼·诺列尼尔，一

个他们喜欢的人，他办公室的墙上挂着许多给人深刻印象的证书。

他们一起设计梦想中的家。诺曼在一块板上拼搭模型，绘制透视图，

最后打出了设计的草稿。在这样的模拟环境中，不需要考虑建筑设

计标准，也不需要检查施工人员和建筑设计师的执照，所以事实上建

筑的设计完全是随心所欲的。只要你有那么几张与建筑、管道或任

何可以让你称自己为建筑师的证书，你就可以从头设计和建造任何

东西———不管它有多大。

诺曼兴致勃勃地从各处雇用工人，开始施工。土壤没有测试，所

以地基的类型用错了。排水设施过于薄弱，因为没有注意到这块地

容易遭水淹。屋顶对于支撑墙来说太过沉重，因此墙壁开始出现裂

缝，窗户脱落，门也被卡住。屋子里没有什么是水平的。某些水管没

有接上主管道，因为有些部件不合标准；甚至保险丝盒也经常跳闸，

因为每根线路都接了太多的电器。厕所紧靠厨房的右手，结果不得

不安了好几扇门来隔断气味。最后，还有一个厕所经常不能冲水，因

为上一层地板太高，当地的水压无法把水压上去。总而言之，这栋房

子在结构和设计上的毛病多得吓人，而且没法补救———这些毛病深

晕燥灶造蚤灶藻葬则：意为非线性的。———译者注

粤灶赠遭燥凿赠

：意为任何人。———译者注

圆猿苑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深植根于设计本身。把它拆了重建倒还好办一些。

正如事后证明的，尽管诺曼·诺列尼尔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但他

没有承担这样一项任务的资格或经验———法律上只是允许他这么做

而已。尽管他有一些管道铺设和木工作业方面的证书，也曾设计和

建造了几个车库，但他没有更大的设计经验，当然不能指望他设计这

样一个非标准化且相当复杂的项目。但是从另一方面说，设计建造

一栋大房子，也就像设计建造一个大车库一样———不是吗？

这个故事听起来和软件设计的情形有什么相似之处吗？应该是

有的。超出预算、系统开发彻底失败以及惨不忍睹的设计实现程度，

退一步说也是软件行业的痼疾。由于这些普遍存在的问题，伴随着

来自各个方面的支持和指责，程序设计员的执照问题在近几年已经

被提起过好多次。一些评论者争辩说，对开发能力进行评估是做不

到的，因为计算机行业中存在着迥然不同的类型和应用。有些开发

员专门进行面对对象式开发，有些专做大型数据库应用软件或网络

通信，有些开发员为底层配置编写机器码等。然而同样的反对理由

也可以用于，比方说，外科医生，尽管他们要用迥然不同的技术处理

迥然不同的病症，他们仍然会声明自己是耳鼻喉专家等。

同样，我们也许会问，计算机行业在执照和注册上与任何其他职

业有什么不同呢？医生、律师、药剂师等都有他们的行为规定，因此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被称为律师，或者如这个假想案例那样被称

为建筑师。如果给我们做心脏搭桥手术的外科大夫只有一个基础医

学学位，而且以前只做过一些静脉曲张手术，我们高兴得起来吗？那

为什么我们会让只有基础计算机科学学位（或更低）的人，去处理不

管有多复杂的软件项目呢？开车的时候，我们希望其他人都有驾照

和驾驶能力。我们希望土木工程师都是经过考核的。我们希望空中

交通管理员都经过适当的培训，并且随着他们的判断力和经验的增

长，能够独立处理更复杂的状况。然而我们却允许没有经验的软件

开发员去编写软件，这些软件可能被用来操控从救护车调度到核反

应堆控制的任何事项。

最后，一个实习系统可能是必需的。就像外科医生要通过他们

的手术指导者学到各种特殊的技术，接触越来越麻烦的病例，因此软

件设计者或许也一样，要在有经验的设计者的指导下，在各个具体的

计算机伦理学 圆猿愿

应用领域内实习。抑或在计算机应用的世界，各个组织的背景之间

的特殊性和差异性太大，以至于难以拿出从业资格考核及认证所需

的单个的技能和知识。不过，无论关于执照的争论结果如何，人们越

来越觉得程序设计行业不受制约、自由自在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假想案例十

最后这个假想案例所提出的问题，是许多大学生已经习以

为常，或是随着互联网传播到地球上最偏僻的角落而将要习以

为常的。像网络这样一个国际性的公共资源，似乎本该承担与

其功能相应的责任，然而事情似乎并非如此。实际上，网络是每

天都遭到滥用的世界性的舞台，这种滥用既因为其技术特性，也

因为不可能被根除，而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互联网是一个由大型机、小型机和微机所组成的巨大的集合体，

这些计算机通过多种物理传输链路（电缆、光纤、超短波、卫星）与通

信协议———如 栽悦孕辕陨孕和 哉哉悦孕———相连接。以致数量如此之大的公

司、小企业、政府机构、军事场所、研究实验室及个人，现在都能利用

它来交换电子邮件、软件、消息和文档。他们甚至可以跟那些大型的

公共数据库，诸如国会图书馆、社区论坛以及像 阅陨粤蕴韵郧这样的科研

学术文献的商业检索系统，进行实时的连接与互动。事实上，因特网

（或通常所说的“网络”）确实很难被描述，因为它在很大程度上是不

受约束的（或者最多是自我约束），要把一个网站添加到网络那随意

蔓延的国际链路上，在满足技术条件之外，只需遵照很少的协定或标

准。从许多互联网站点和大学计算机中心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一本

叫做《因特网的禅与艺术》的书，里面有对于网络的一个非常清楚而

且浅显易懂的介绍。

由于网络从来都不是先有观念而后设计的———也就是说，当上

面的节点越来越多，它就像托普西所说的那样在“自生自长”———

几乎没有对它进行控制和管理的中枢，因此很多年来，有关它的运作

栽燥责泽赠

：《汤姆叔叔的小屋》中的人物。———译者注

圆猿怨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方式，有关它所携带的信息，有关由什么来定义可接受的用户行为及

什么是合法的使用，网络都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现实和伦理困境的

发生源。尽管许多网络用户曾努力制订出专门的礼仪指导（或“网络

礼仪”），遍布全世界的网络新闻组基本上没有因此而收敛，它起不了

作用，几乎任何用户都有能力创建新的新闻组，或传送任何内容给全

世界成千上万个很可能打算阅读或观看的人。而且，不管什么层次

的新闻组都能在网上找到，它们的目标和内容无所不包，人类想象力

之所及也就是其范围之所及。

许多作者都曾对网络的作用范围、可能性和力量进行过热情的

渲染。有些人，例如电子边疆基金会的约翰·佩里·巴罗，曾经把网络

称做专制的天敌———一种独裁政府无法控制的交流媒介，因为网络

是一种自生自发、无拘无束的无政府形态。（想想如果美国之音、

月月悦对外广播和其他长期存在的无线电广播也出现类似状态会怎么

样吧。）但是还不止这样：不知为何，在巴罗看来，单单让数以千计的

人们联结起来，就能产生一种全球意义上的解放般的、精神上的、启

迪性的体验。

虽然有人把它描写得那么崇高，网络的现实远比这些描写低级

而令人烦恼。虽然网上每天的数据量大得惊人———有人把这比作有

缘园园部电话在你的厨房里，大多数的新用户用不了多久就会缩小他

们的阅读范围，把自己限制在与其主要兴趣相关的，或是最能满足他

们需要的少数几个群组里。不幸的是，大量的网络内容纯粹是垃圾：

随兴所至的想法，疯狂的谩骂，意识形态的对立，人身攻击的公众舞

台，或是浅薄的青春期产物。争吵（或辱骂）大战是如此平常，以至于

消息阅读软件得装上能屏蔽由特定用户发表或关于特定主题的新闻

项的“过滤文件”。

尽管拥有一个能够讨论各种理念、意识形态、提议和计划的国际

性论坛———一个理性的电子论坛———看上去似乎很高尚，然而可悲

的是，网络从整体来看很少实践这一理想。事实上，网上绝大多数的

新闻组，是在讨论许许多多莫名其妙、可笑、琐碎、淫秽、狭隘或者明

显无聊的事情。举例来说，一个丹·奎尔支持者俱乐部，作为散布

美国政治家，老布什任内的副总统（员怨愿怨—员怨怨猿）。———译者注

计算机伦理学 圆源园

色情图片、讨论人类性行为（包括非正常及变态行为）、推荐最新的色

情电影、以电子形式发布未发表（常常是不宜发表）的诗歌以及涵盖

与任何商业、科学或严肃行为沾不上边的话题和消遣的群组，已经活

跃了好一阵子了。

通过阅读 葬造贼援责藻则泽燥灶葬造泽新闻组，甚至能够参与到相应的色情电话

服务中去。在这个新闻组登记的用户会分配到一个匿名的电子邮件

标识，他们所有的通信都会经过那台分配匿名标识的机器。结果，这

个新闻组每天都会出现许多关于性、聚会和各色各样的“美妙时光”

的引诱，于是种种幻想、脏话乃至约会时间和地点的匿名交换也就随

之频频发生。当一个出于良好意愿让孤独的人可以互相发送邮件，

或许某天还能见面的途径———一个基于计算机的孤独之心俱乐部，

变成了一个基于终端的性与勾引的源头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

很不幸，葬造贼援责藻则泽燥灶葬造泽的故事差不多也就是整个因特网的故事。一种

善意的尝试，一种国际交流的民主，怎么会迅速沦落为谩骂、电子涂

鸦以及不轨性行为的无政府状态？

此外，网络超凡的连通性，也被用来帮助软件盗版，以及满世界

地传播从色情电影中截取的黄色图片和动画。这些盗版者的典型做

法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网站，然后从这个网站合法的匿名 云栽孕入口登

录进去，很多网站都提供这样的入口以方便使用者访问合法存放的

软件。得到匿名的访问权限之后，盗版者把他们的文件上传到创建

好的隐藏目录下，这样他们就可以交换最新的软件，或者进行色情图

片和电影的交易了。事实上，正是因特网的威力帮助这些盗版者找

到别的盗版泛滥的网站，让他们得以从事这样的“自由贸易”。

举例来说，有很多网站给一个叫做 粤则糟澡蚤藻的系统做服务器。

粤则糟澡蚤藻搜索因特网上的大多数站点，建立了一个网上文件及所在站

点的数据库。正如合法用户可以通过检索 粤则糟澡蚤藻找出如放出 郧晕哉悦语言编译器最新版本的站点，盗版者也可以寻找深藏于可信任的网

站硬盘中的盗版商业软件。显然，盗版行为最终会被发现，负责的系

统管理员会删除他们的文件，并在显眼的位置发出警告以防止进一

步的盗版。然而，有着同样弱点的网站数以万计，即使系统管理员能

够确定盗版者的网络地址（或者电子邮件地址），对他们似乎也采取

不了什么有力的抵抗措施。证据太薄弱，搜集难度太大，太容易造

圆源员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假，而且最后管理员也太忙了，无力应付这场额外的战斗。管理员通

常的做法是，简单地拒绝更多的匿名登录，结果或许数以千计的需要

下载该站点软件的因特网用户的访问权限也被取消了。

除这样的滥用之外，对网络的使用甚至不经意间也会因间歇

性的意识麻痹而明目张胆地侵犯版权———还不仅仅是软件的版权。

文学和科学作品被全盘复制———有时连作者项和版权声明都附在

上面———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复制是对作

者和出版者权利的侵犯。日复一日，《蒙蒂·派森》的剧本，道格拉

斯·亚当斯小说中的章节，已出版的科学著作及其他的资料就这么

在网上流传。即使许多这样的行为是出于真诚的善意或天真的无

知———“只是分享我在周末读到的伟大作品”，但是网络的力量使得

对版权的侵犯，可以在几秒钟内，达到几千台印刷机或复印机也无法

实现的规模。

最后，网络提供了非常多的方式去从事更平常的胡闹、骚扰和谩

骂。口水大战经常导致人们的邮箱被塞进成百上千的粗话信息。建

立匿名的电子邮箱并不费事，而且网上的“测试”新闻组甚至允许人

们尝试各种不同的方法。计算机账号的密码总是被盗，满世界发布

令人尴尬的信息，显然会让账号的真正主人不知所措。再加上尽管

宣称是非商业性的，网络每天都要给许许多多的待售物品打广告，而

且几乎每一种商业服务都在上面随意打广告。

最后这点引出了一个常见的问题：谁为国际互联网买单，为什么

他们不阻止这些滥用者？遗憾的是，这些问题如果像账目合计一样

简单，那变化早该发生了。因特网的一部分，或至少在美国的主要传

输路由，是由美国政府负担的。同样，许多国际性站点和它们的通信

链路是用纳税人的钱来偿付的。然而，大量的因特网流量被商业机

构和私人占用，占用者基本上只需配备一条电话线和一个调制解调

器。因为网络是一个存贮转发系统，一个站点支持许多地方性站点，

再由这些地方性站点支持当地的站点，即使主力站点被取消，整个网

阅燥怎早造葬泽粤凿葬皂泽：英国著名的喜剧和科幻作家，代表作《银河系漫游指南》。———译者

注

酝燥灶贼赠孕赠贼澡燥灶泽糟则蚤责贼泽：英国著名的系列喜剧片。———译者注

计算机伦理学 圆源圆

络依然会存在，只是传播速度会变得慢一些。再者，即使有很多站点

拒绝接收和转发他们认为应进行抵制的新闻组，这种抵制对那些新

闻组最终的传播影响甚微。而就许多政府关注的范围而言，他们所

偿付的是整个的通信带宽，而非每个字节的传输价格。也就是说，主

链接是已租用的线路，而租用价格是根据传输能力来计算的。在某

种意义上，带宽已经被买下并且付清了，而不考虑这些带宽是否闲置

或被用于传送色情或完完全全的性内容。因此，某些滥用者对占用

那些可能被闲置的带宽是不会产生顾虑的。

在这些资金问题之外，控制网络中的滥用人群还存在着非常困

难的实践问题。不良新闻组在被权威部门关闭之后，能够很容易地

重建，或是以向全世界发送同样内容的电子邮件列表作为替代。至

于监测电子邮件，由于存在加密的可能，其困难之大，也是无需再考

虑的。甚至鉴别色情图像，例如从二进制的软件中，在数据被相应的

浏览器或播放器收集及读取之前，也是不可能的。要执行这样的任

务，没有任何能够协助人的自动化手段。

像商业广告、垃圾邮件和过度争吵这样更为平常的问题，也因为

取决于用户个人的伦理判断而变得更麻烦。虽然对合乎道德的网络

行为进行指导可能会有帮助，但如果大多数用户倾向于忽视这些指

导，它们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而考虑到滥用行为不大可能受到惩罚，

也就能理解单纯的说教为什么会被成千上万的网络滥用者所忽视。

最后，对网络提交和电子邮件的管理与控制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

使，没有什么人愿意去做。拿电子邮件来说，且不考虑它们的内容，

光是它们的数量就不可能处理得过来。而且即使成功地约束了某个

新闻组，因此而不满的滥用者们也可以去建立他们自己的新闻组或

邮件列表或其他方式，参与到无数网络所允许的别的滥用中去。

你们也许愿意去讨论以上对于因特网的阐释，并将它与更多生

动的说明作比较。让网络用户对伦理问题更加敏感，是否能减少滥

用行为？实行严厉的惩罚并杀一儆百，能不能使局面改观？说到底，

这到底重不重要？

注 释

〔员〕 粤郾运郾杜特尼《计算机游戏》，载《科学美国》员怨愿缘年 远月第 员圆—员苑

页。

圆源猿 第九章 为课堂讨论准备的假想案例

〔圆〕 唐纳德·匀郾贝尔曼和卡洛尔·阅郾哈夫纳《人工智能帮助我们解决法律系统

危机的潜力》，载《计算机协会通讯》员怨愿怨年第 愿期第 猿圆卷第 怨圆远—怨猿愿页。

〔猿〕 佩里·莫里森《技术治国论的限制：信息技术和恐怖主义举例》，载《科学、

技术和人类价值》员怨愿远年第 员员卷，第 源—员远页；阿伦·德雷森《技术的应用

哲学：反思生命形式和技术实践》，载《应用哲学国际期刊》员怨愿远年第 员期

第 猿卷，第 员—员猿页。

〔源〕 见《软件设计注释》员怨怨员年 员月第 员期第 员远卷第 圆缘—猿员页的系列文章。

计算机伦理学 圆源源

附录 粤

《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伦理与职业行为规范》

员怨怨圆年 员园月 员远日，粤悦酝执行委员会表决通过了经过修订

的“伦理规范”。

建议用下列守则及解释性指南补充新《粤悦酝章程》第 员苑章

中的《规范》。

我们希望美国计算机协会的每一名正式会员、非正式会员和学生会

员就合乎伦理规范的职业行为做出承诺。《规范》由 圆源条守则组成，

对个人责任作了简洁的陈述，确定了承诺的各项内容。

它包含职业人士可能会遇到的许多（但非全部）问题。第 员章概

述了基本的伦理问题，第 圆章则关注专业人员行为上的额外的、比较

特殊的问题。第 猿章的条款适用于更为特殊的担任领导职位的个

体，无论是工作中的领导，还是志愿性的地位，例如在美国计算机协

会这样的组织中。与遵守《规范》相关的原则由第 源章提供。

《规范》附有一系列“指南”，它提供了进一步的解释，帮助会员处

理本《规范》涉及的各种问题。可想而知，与《规范》的正文相比，指南

的内容将改动得更为频繁。

《规范》及所附“指南”的意图，是为专业人员在业务行为中做出

合乎道德的决定提供一个基础。间接地，它们也可以为要不要举报

违反职业道德准则的行为提供一个判断的基础。

引自《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伦理与职业行为规范》，《粤悦酝通讯》第 猿远卷第 圆期，

员怨怨猿年 圆月，第 员园园—员园缘

页。———原注

需要注意的是，尽管现有的道德准则并未提及计算机行业，

《规范》所做的正是要把这些基本准则应用到计算机专业人员的行为

中去。《规范》中的这些守则都表述为某个一般的样式，正是为了强

调这些应用于计算机伦理的原则，都源自于那些更为普遍的道德法

则。

当然，伦理规则的某些词句可以有多种解释，而且任何伦理原则

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可能与其他的伦理原则发生冲突。关于伦理冲突

的问题，最好通过对基本原则的深入思考来找出答案，而不要依赖细

枝末节的规章条例。

员郾一般道德守则

作为美国计算机协会的一名会员，我将⋯⋯

员援员 造福社会与人类 这一关系到所有人生活质量的原则，确认了

保护人类基本权利及尊重一切文化多样性的义务。计算机专业人员

的一个基本目标，是将计算机系统的负面影响———包括对健康及安

全的威胁———减至最小。在设计或实现系统时，计算机专业人员必

须尽力确保他们的劳动成果将用于对社会负责的途径，将满足社会

的需要，将不会对健康与安定造成损害。

除了社会环境的安全，人类福祉还包括自然环境的安全。因此，

设计和开发系统的计算机专业人员必须对可能破坏地方或全球环境

的行为保持警惕，并引起他人的注意。

员援圆 避免损害他人 “损害”的意思是伤害或负面的后果，诸如不希

望看到的信息丢失、财产损失、财产破坏或有害的环境影响。这一法

则禁止以损害下列人群的方式运用计算机技术：用户、普通公众、雇

员和雇主。有害行为包括对文件和程序的有意破坏或修改，它会导

致资源的严重损失或人力资源的不必要的耗费，比如清除系统内计

算机病毒所需的时间和精力。

善意的行为，包括那些为完成给定任务的行为，也有可能造成意

外的损害。在这样的事件中，负责任的个人或集体有义务尽可能地

消除或减轻负面后果。避免无心之过的一个办法，是在设计和实现

过程中，对决策影响范围内的潜在后果进行仔细的考量。

计算机伦理学 圆源远

为尽量避免对他人的非故意损害，计算机专业人员必须尽可能

在执行系统设计和检验的公认标准时减少失误。此外，对系统的社

会影响进行评估，以揭示对他人造成严重损害的可能性，往往也是有

必要的。如果计算机专业人员就系统特征对用户、合作者或上级主

管作了歪曲，那他必须对任何伤害性后果承担个人责任。

在工作环境下，计算机专业人员对任何可能对个人或社会造成

严重损害的系统的危险征兆负有附加的上报责任。如果他的上级主

管没有采取措施减轻上述的危险，为有助于纠正问题或降低风险，

“打小报告”也许是有必要的。然而，对违规行为的轻率或错误的报

告本身可能是有害的。因此，在报告违规之前，必须对相关的各个方

面进行全面评估。尤其是，对风险及责任的估计必须可靠。建议事

先征询其他的计算机专业人员。（参照守则 圆援缘关于全面评估的部

分。）

员援猿 诚实可信 诚实是信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缺少信任的组

织将无法有效运转。诚实的计算机专业人员不会在某个系统或系统

的设计上故意不老实或者弄虚作假，相反，他会彻底公开系统所有的

局限和问题。

计算机专业人员有义务对他或她的个人资格，以及任何可能关

系到自身利益的情况抱以诚实的态度。

作为美国计算机协会这样一个志愿组织的成员，他们的立场或

行为有时也许会被许多专业人员称做自讨“苦”吃。美国计算机协会

的会员要试着去留意，避免人们对美国计算机协会本身、协会及下属

单位的立场和政策产生误解。

员援源 做到公平而不歧视 这一守则体现了平等、宽容、尊重他人以

及公平正义原则的价值。基于种族、性别、宗教信仰、年龄、身体缺

陷、民族起源或类似因素的歧视，显然违背了美国计算机协会的政

策，是不被容许的。

对信息和技术的应用或错误应用，可能会导致不同群体的人们

之间的不平等。在一个公平的社会里，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机会去

参与计算机资源的使用或从中获益，而毋须考虑他们的种族、性别、

宗教信仰、年龄、身体缺陷、民族起源或其他类似因素。但是，这些理

念并不为计算机资源的擅自使用提供正当性，也不是违背本规范的

圆源苑 附录 粤

任何其他伦理守则的合适借口。

员援缘 尊重包括著作权和专利权在内的各项产权 在大多数情况下，

对著作权、专利权、商业秘密和许可证协议条款的侵犯为法律所禁

止。即使在软件得不到足够保护的时候，对它各项权利的侵犯依然

与职业行为相违背。对软件的拷贝只应在适当的授权下进行。决不

能纵容未经授权的复制行为。

员援远 尊重知识产权 计算机专业人员有义务保护知识产权的完整

性。具体地说，不得将他人的想法或成果据为己有，即使在其（比如

著作权或专利权）未受明确保护的情况下。

员援苑 尊重他人的隐私 在人类文明史上，计算机及通讯技术使得个

人信息的搜集和交换具有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因而侵犯个人及群体

隐私的可能性也随之增加。专业人员有责任维护个人数据的隐私权

及完整性。这包括采取预防措施确保数据的准确性，以及防止这些

数据被非法访问或泄露给无关人士。此外，必须制定规程允许个人

检查他们的记录和修正错误。

本守则的含义是，系统只能搜集必要的个人信息，对这些信息的

保存和使用周期必须有明确的规定并强制执行，为某个特殊用途搜

集的个人信息，未经当事人（们）同意不得用于别的目的。这些原则

适用于电子通信（包括电子邮件），在没有用户或者拥有系统操作与

维护方面合法授权的人士许可的情况下，阻止那些截取或监听用户

电子数据（包括短信息）的进程。系统正常运行和维护期的用户数据

监测，必须在最严格的保密级别下进行，除非有明显的违反法律、组

织规章或本《规范》的情况发生。即便上述情况发生，相关信息的情

况和内容也只允许透露给正确的权威机构。（参照 员援怨）

员援愿 保密 当一个人直接做出保密的承诺，或者不那么直接，当此

人能够在履行职责以外获取私人的信息时，前面的诚实原则也适用

于信息保密的问题。信守为雇主、客户和用户保密的所有职责是符

合伦理要求的，除非法律或本《规范》其他原则的要求使某人从这些

职责中解脱出来。

计算机伦理学 圆源愿

圆郾比较特殊的专业人员职责

作为美国计算机协会的一名计算机专业人员，我将⋯⋯

圆援员 不论专业工作的过程还是其产品，都努力实现最高的品质、效

能和尊严 追求卓越也许是专业人员最重要的职责。计算机专业人

员必须努力追求品质，并认识到品质低劣的系统可能会导致严重的

负面后果。

圆援圆 获得和保持专业能力 把获得与保持专业能力当成分内之事

的人才可能会优秀。一个专业人员必须制订适合自己的各项能力的

标准，然后努力达到这些标准。可以通过下述方法提升自己的专业

知识和技能：自学；出席研讨会、交流会或讲习班；加入专业组织。

圆援猿 熟悉并遵守与业务有关的现有法规 美国计算机协会会员必

须遵守现有的地方、州、省、国家及国际法规，除非另有强制性的道德

依据可以让他 辕她不这么做。还应遵守所加入的组织的政策和规程。

但是服从之外还应保留自我判别的能力，有时候现有的法规和章程

可能是不道德或不合适的，因此，必须予以质疑。

当法律或规章缺乏坚实的道德基础，或者与另一条更重要的法

律相冲突时，违犯有可能是合乎道德的。如果一个人因为某条法律

或规章看上去不道德，或任何其他原因，而决定违犯它时，这个人必

须对其行为及后果承担一切责任。

圆援源 接受和提供适当的专业化评价 高质量的专业工作，尤其在计

算机专业，有赖于专业化的评价和批评。只要时机合适，各个会员应

当寻求和利用同伴的评价，同时对他人的工作提供自己的评价。

圆援缘 对计算机系统及它们的效果做出全面彻底的评估，包括分析可

能存在的风险 在评价、推荐和发布系统及其他时，计算机专业人员

必须尽可能介绍得生动、全面、客观。计算机专业人员处于受到特殊

信赖的位置，因此也就担负特殊的责任要向雇主、客户、用户以及公

众提供客观、可靠的评估。专业人员在评估时还必须排除自身利益

的影响，如守则 员援猿所陈述的。

正如守则 员援圆关于避免损害的讨论中所指出的，系统任何危险

的征兆都必须上报给有机会并且 辕

或者有责任去解决它们的人。参

圆源怨 附录 粤

照守则 员援圆的“指南”部分，还有更多关于损害的内容，包括对专业人

员违规行为的上报。

圆援远 遵守合同、协议和分派的任务 遵守诺言是正直和诚实的表

现。对于一个计算机专业人员，它包括确保系统各部分正常运行。

同样，当一个人和别的团队一起承担项目时，此人有责任向该团队通

报工作的进度。

如果一个计算机专业人员感到无法按计划完成分派的任务时，

他 辕她有责任要求变动。在接受工作任务前，必须经过认真的考虑，

全面衡量对于雇主或客户的风险和利害关系。这里所依据的主要原

则是，一个人有义务对专业工作承担起个人责任。但在某些情况下，

可能要优先考虑其他的伦理原则。

一个具体任务不应该完成的判断可能不被接受。虽然有明确的

考虑和理由支持这样的判断，但却未能使工作任务发生变动时，合同

和法律仍然会要求他 辕她按指令继续进行。是否继续进行，最终取决

于计算机专业人员个人的伦理判断。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 辕她都必须承担其后果。无论如何，“违心”执行任务并不意味着专业人

员可以不对其行为的负面后果负责。

圆援苑 促进公众对计算机技术及其影响的了解 计算机专业人员有

责任与公众分享专业知识，促进公众对计算机技术，包括计算机系统

及其局限的影响的了解。本守则隐含了一条义务，即驳斥一切有关

计算机技术的错误观点。

圆援愿 只在授权状态下使用计算机及通信资源 窃取或者破坏有形

及电子资产是守则 员援圆“避免损害他人”所禁止的。而对某个计算机

或通信系统的入侵和非法使用，则在本守则范围之内。“入侵”包括

在没有明确授权的情况下，访问通信网络及计算机系统或系统内的

账号和 辕或文件。只要没有违背歧视原则（参照 员援源），个人和组织有

权限制对他们系统的访问。

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或使用他人的计算机系统、软件或数

据文件。在使用系统资源，包括通信端口、文件系统空间、其他的系

统外设及计算机时间之前，必须经过适当的批准。

计算机伦理学 圆缘园

猿郾组织领导守则

作为美国计算机协会的一名会员及一个组织的领导者，我

将⋯⋯

猿援员 强调组织单位成员的社会责任，促进对这些责任的全面担当

任何类型的组织都具有公众影响力，因此它们必须担当社会责任。

如果组织的章程和立场倾向于社会的福祉，就能够减少对社会成员

的伤害，进而服务于公共利益，履行社会职责。因此，除了完成质量

指标，组织领导还必须鼓励全面参与履行社会责任。

猿援圆 组织人力物力，设计并建立提高劳动生活质量的信息系统 组

织领导有责任确保计算机系统提高，而非降低劳动生活质量。实现

一个计算机系统时，组织必须考虑所有员工的个人及职业上的发展、

人身安全和个人尊严。在系统设计过程和工作场所中，应当考虑运

用适当的人机工程学标准。

猿援猿 肯定并支持对一个组织所拥有的计算机和通信资源的正当及合

法的使用 因为计算机系统既可以成为损害组织的工具，也可以成为

帮助组织的工具，组织领导必须清楚地定义什么是对组织所拥有的计

算机资源的正当使用，什么是不正当的。虽然这些规则的数目和涉及

范围应当尽可能小，但一经制订，它们就应该得到彻底的贯彻实施。

猿援源 在评估和制订需求的过程中，要确保用户及受系统影响的人已

经明确表达了他们的要求。必须确保系统将来能满足这些需求 系

统的当前用户、潜在用户以及其他可能受这个系统影响的人，他们的

要求必须得到评估并列入需求报告。系统认证应确保已经照顾到了

这些需求。

猿援缘 提供并支持那些保护用户及其它受系统影响的人的尊严的政

策 设计或实现有意无意地贬低某些个人或团体的系统，在伦理上

是不能被接受的。处于决策地位的计算机专业人员应确保所设计和

实现的系统，是保护个人隐私和强调个人尊严的。

猿援远 为组织成员学习计算机系统的原理和局限创造条件 这是对

“公众了解”守则（圆援苑

）的补充。受教育的机会是促使所有组织成员

圆缘员 附录 粤

全身心投入的一个重要因素。必须让所有成员有机会提高计算机方

面的知识和技能，包括提供能让他们熟悉特殊类型的系统的效果和

局限的课程。尤其是，必须让专业人员了解到，围绕着过于简单的模

型，围绕着任何现实操作条件下都不大可能实现的构想和设计，以及

与这个行业的复杂性有关的问题，构造系统所要面对的危险。

源郾遵守《规范》

作为美国计算机协会的一名会员我将⋯⋯

源援员 维护和发扬《规范》的各项原则 计算机行业的未来既取决于

技术上的优秀，也取决于道德上的优秀。美国计算机协会的每一名

会员，不仅自己应该遵守《规范》所表述的原则，还应鼓励和支持其他

的会员遵守这些原则。

源援圆 视违反《规范》为不符合美国计算机协会会员身份的行为 专

业人员对某个伦理规范的遵守，主要是一种志愿行为。但是，如果有

会员公然违反《规范》去从事不道德的勾当，美国计算机协会多半会

取消其会员资格。

本《规范》及补充性指南由《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伦理与职业行为规范》修订工作

组负责完成，成员包括：罗纳德·耘援安德森（主席）、杰拉尔德·恩格尔、唐纳德·戈特巴恩、格

雷斯·悦援赫特莱因、亚历克斯·霍夫曼、布鲁斯·乔沃、德博拉·郧援约翰逊、多丽丝·运援利德

克、乔伊斯·柯里·利特尔、戴安·马丁、唐·月援帕克、朱迪思·粤援佩罗拉、理查德·杂援罗森伯格。

本工作组由 粤悦酝辕杂陨郧悦粤杂（计算机与社会专项组）组织，由 粤悦酝专项委托基金提供资

助。———原注

计算机伦理学 圆缘圆

附录 月

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

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辕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陨耘耘耘鄄悦杂）联合课程工作组报告摘要

引言

员怨远愿年，美国计算机协会在一篇题为《远愿年课程》的报告

中，首次发表了对计算机科学本科教育的建议。该报告是美国

计算机协会教育委员会的一项活动内容，这个委员会从那时起

就一直在对计算机科学，以及计算机其他方面的学院教育建议

进行修订。

员怨愿源年，教育委员会主席罗伯特·艾肯提出，有必要重新审

视计算机科学的本科课程。该学科在过去十年间已得到显著的

发展，不论科目内容还是教学方法，都发生了相当大的改变，因

此有必要对 员怨苑怨年发表的建议进行修订。一个难题是，由于各

地的需要，许多教学项目应运而生，然而设立者却没有意识到相

关学科及这些教学项目过于狭窄，往往缺乏深度和广度。因此，

重新审视计算机科学学位教育的一个很好的起点，应当是为该

学科确立一个操作性定义。

差不多与此同时，计算机协会教育委员会与电气及电子工

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的成员之间，就课程领域方面进行合作的

引自《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美国计算机协会通讯》第 猿源卷第 远期，员怨怨员年 远月，

第 远怨—愿源

页。———原注

可能性展开了非正式的讨论。这两个协会都曾单独发布过课程

建议，但两者之间显然存在着关注点方面的大量重叠及不可忽

视的共性。另外，两个团体的联合建议，似乎会比各自发布的建

议产生的影响大得多。

于是，在（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的协助下，美

国计算机协会于 员怨愿缘年成立了一个由著名计算机科学家组成

的工作组，来为这个学科作一个定义，并推荐一个基础教学的顺

序，它将为计算机学科各个课程的设立提供一个基础。这个由

彼得·丹宁领导的工作组，在 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发布了报告。为了完

成对整个大学课程的建议进行修订的任务，美国计算机协会决

定与计算机分会共同成立一个新的工作组；新的工作组于 员怨愿愿年 圆月成立。

粤悦酝辕陨耘耘耘鄄悦杂联合课程工作组在 员怨怨员年 猿月发布了报告。

下面的文章是这个报告的摘要，至于报告的完整版本可以向美

国计算机协会的订购部门订阅（订单号 圆园员怨员园）。报告体现了工

作组为呈现关于计算机课程的方向和目标的新近思想所做的努

力。通过国内讨论会的若干会议和广泛讨论，通过向各个领域

的专家提出专门的请求，通过建立一支 员圆园人的评论人员队伍，

工作组从计算机科学与工程学团体征求到许许多多的建议和意

见。

这份报告的意义，不仅在于它适应需求的变化而对课程的

建议作了修订，还在于它是由计算机学科的两个主要团体，在一

个广泛的学术背景下———包括人文学科、科学及工程学的教学

内容，为本学科课程制订的一套统一化的建议。报告对课程中

实验的作用和地位，以及课程中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的作用与

地位提出了新的看法。它也强调了理论基础（包括数学）、通讯

技术的发展和运用及一个项目中有意义的设计经验（包括团队

合作）所包含的内容的重要性。

在某种意义上，用于帮助编制课程时，这次的报告会比以前

发布的更难以应用。它没有提供单一的一套样本教程，或一整

套课程的样板。本报告认识到组织一套课程可以有很多有效的

途径，甚至可以朝着一系列特殊的方向和目标：报告强调了应当

计算机伦理学 圆缘源

被纳入整个教学的最基本的科目内容的具体要求，连同完成一

套课程所需的将科目内容组织到课程当中及添加其他材料和教

学方法的指导意见。报告提供了有着不同设计目标的若干个课

程样本。虽然工作组能够理解开发一套简明的课程指导的愿

望，但还是认为在计算机课程中多样性和有益的尝试仍然是必

要的；希望本报告能对此产生推动。

这种类型的报告总是会引起争议的，像其他人一样，一些评

论组的成员也对报告发表了反对意见。希望能够就报告中的建

议以及报告以外的其他建议，展开热烈的讨论。遵循报告中的

建议的许多努力正在进行当中，这些努力的结果必将有助于对

这些建议的评估。

在此向工作组的成员致以深厚的谢意，他们为完成这份

报告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也感谢评论组成员，他们提

供了大量的意见和建议。艾伦·塔克代表美国计算机协会，布鲁

斯·巴恩斯代表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联合担任了

工作组的主席。工作组的其他成员将作为下面的报告摘要的共

同执笔者列出。美国计算机协会教育委员会很乐意向大家介绍

这份报告，并对工作组的所有成员表示诚挚的感谢，他们做了许

多艰苦的工作，为计算机学科的大学本科教育作出了巨大的贡

献。

美国计算机协会教育委员会主席 粤援乔·特纳

本文是《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源］的摘要，《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

这一报告的独立文件是由美国计算机协会（粤悦酝）和电气及电子工程

师学会计算机分会（陨耘耘耘鄄悦杂）共同发布的。本文的目的是提供该报

告内容的一个足够全面的概述，以便读者对该报告的范围、方法以及

大体建议有一个清楚的了解。由于本文并没有给出全部的课程设计

内容，那是整个报告的任务，因此有意将这些建议用作课程设计基础

的读者，还需找一份完整的报告副本。

员怨愿愿年春，美国计算机协会和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

会组建了联合课程工作组。工作组的章程是，要对计算机学科本科

生（学士）课程的设计和实现提出建议。本文所使用的“计算机学”

（糟燥皂责怎贼蚤灶早

）这个词，包括了“计算机科学”、“计算机科学与工程学”、

圆缘缘 附录 月

“计算机工程”、“信息学”以及其他类似的学院科目的名称。诸如信

息系统这样的相关领域内的科目，则不属于工作组的考虑范围。

这些建议将取代由美国计算机协会和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

算机分会单独发布的课程建议［圆、猿、苑］。自从那些单独的建议发布

以来，基础课［怨、员园］方面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评审方针［员、缘、

员员］、可选课程的演变，以及最近的报告《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远］，

都证实了这一领域业已发生的迅速而根本性的变化。在过去的几年

间，这个学科以及它的教学方法发生了令人瞩目的变化，这一事实极

大地推动了进行这样一次合作的努力。

尽管这两个提供了计算机本科教育计划的机构间存在着很大的

乃至根本性的分歧，但这些教育计划在课程方面仍然有足够多的相

同点，对这一认识的深化是本次合作的又一个推动力量。任何试图

代表整个学科的课程建议，必须不仅确定这些共有的科目内容，还应

该对如何使不同性质的教育机构能够以此为基础设立本科教育提供

建设性意见。因而本次合作服务于一个广泛的需求：实际上覆盖了

所有提供大学计算机教育的院系，无论是工程学院、人文学院还是别

的学院。

目标与综述

《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这份报告有如下的主要目标：为实现计

算机学科的本科教育提供课程指导。对课程的建议立足于教学目标

及学科定义。

作为实现该目标的另一个手段，本报告的指导方针，是以《作为

学科的计算机学》［远］报告中提出的对计算机学科的一个全面定义为

基础的。之所以选择这个定义是因为：

·它是最新的，并且是被广泛采用的；

·它是由一个受到普遍尊重的学者们组成的工作组拟定的，

是美国计算机协会与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合作的

成果；而且

·它对计算机学科的科目内容提供了详细而全面的要求。

计算机伦理学 圆缘远

用作课程设置的基础时，这个定义提供了一个概念上和组织上

的背景，从这个背景中可以归纳出所有本科教育科目内容的一个共

同的集合。在本文中，这个共有的科目内容的集合被称作“共同要

求”。该定义还提供了可以归纳出高阶及增补科目内容的概念背景。

本文主要包括以下几个部分：

·一系列课程和教学意见，负责把共同要求和高阶 辕增补内

容反映到整个的本科学位教育中去。这些意见涵盖了实验、编

程、数学和科学、职业道德、一个叫做经常性概念的新观念以及

其他教学经验的地位，这些因素共同组成了完整的计算机本科

学位教育。

·一个叫做“知识单元”的科目内容模块的集合，由所有计算

机方面本科教育的共同要求所组成。

·一个高阶及增补的课程材料的集合，用于某些主题领域所

需的深化学习。这些内容的覆盖范围，将由于不同教育机构综

合程度的不同而显出差异。

因为有意保持这些课程建议的灵活性，所以并没有给所有计算

机方面的本科教育规定单一的一套课程。相反，它们为各个院系根

据自身的意图和条件设计自己的教学方案分别提供了指导。

与以前的学科教程建议的关系

《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报告中的课程指导，受到了许多在它之

前的课程成果的影响，它们包括美国计算机协会的指导［猿］，电气及

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的指导［苑］以及其他可供选择的指导（例

如［愿］）。这一小节总结了本报告与这些更早的成果之间的相似和差

异。

本报告在下列几个主要的方面受到了以前报告的影响：

·《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倡导了课堂讲授与实验室作业相

结合，肯定了课程设计的重要性，并提议在基础课中要把知识的

广度置于优先的地位。

·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 员怨愿猿

年的报告对计算

圆缘苑 附录 月

机科学与工程学的重大知识领域作了全面的描述，包括对课堂

知识点起支撑作用的实验课内容，以及运用模块和子模块作为

组织科目内容和构造课程的基础。

·美国计算机协会 员怨苑愿年的报告为计算机科学的本科教育

提供了详细的课目描述，确立了编程在课程规划中的显著地位。

《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还提倡所有的教育计划都要有广泛的

学科覆盖面，它提供了实现这种广泛性的一些可供选择的途径。其

中有些采取基础课中广度优先的方式，另一些则采取更传统的方式。

相比起电气及电子工程师学会计算机分会 员怨愿猿年的报告和美国计

算机协会 员怨苑愿年的报告，这份新报告适应了更大范围的教育机构和

教育计划对于计算机教学的需要。它的科目内容更加新颖，而且以

全新的眼光来看待编程和设计的地位。大体上，它试图以更具说服

力的方式，将计算机学的理论、概念、构想及社会背景整合到课程设

置中去。

总而言之，本报告受到了以前报告的影响，但在视野和目标上与

它们有相当大的不同。它反映了过去若干年间，在计算机及其教学

方法上的迅速而戏剧性的发展。它更加全面，试图比任何先前的成

果适应更为广泛的需求。它在设计中有意鼓励课程的创新和发展，

使教师们能够创造出适应学科未来变化的新形式，而非仅仅在原有

模式上修修补补。

本科教育的目标 辕毕业生展望

各种类型的计算机本科教育有着共同的出发点、目标和课程，它

们的毕业生也一样。以下论述反映了工作组对这些共同的出发点和

目标（它们是后面的课程建议的基础）的看法。

本科教育应该让毕业生了解计算机作为一个学科，同时作为广

阔的社会背景下的一个行业，它的范围是什么。因此，毕业生应该熟

悉计算机学的历史，包括那些主要的发展和趋势———经济、科学、法

律、政治和文化上的内容，它们在计算机学相对短暂的历史中共同塑

造了这个学科的面貌。

因此，本科教育的第一个目的是，提供一个对计算机学科系统而

计算机伦理学 圆缘愿

广泛的认识。毕业生应该对这一学科的每个领域和范式有一个合理

的认识水平，同时了解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计算机本科教育的第二个目的，是要在教育机构广阔的知识结

构中发挥作用。这些教育机构各自有着的大不相同的使命。有些在

学习上更注重广度而非深度，另一些则反之。在必修和选修内容的

大体比例上，有些采取固定的立场，另一些则更为灵活。

第三，对于准备进入计算机行业的学生，准备进入计算机学科研

究生阶段学习的学生，以及准备在职业生涯和个人生活中接受更全

面性的挑战的学生，应该在教育上分别对待，侧重于不同的层面。

第四，本科教育应提供一个能让学生面对与计算机领域有关的

伦理和社会问题的环境。包括不断引进技术及理论上的最新发展，

拥护一般的职业规范，让一个人意识到他的能力和局限以及学科本

身的能力和局限。

第五，本科教育应致力于让学生能够将他们的知识运用于特定

的棘手问题，并提出解决办法。其中包括清楚地解释一个问题的能

力；判断处理起来是否容易的能力；研究、说明、设计、实现、检测、修

正和证明该问题的解决办法的能力；以及在整个解决问题的过程中

进行团队合作的能力。

最后，本科教育应充分揭示计算机学领地下丰富的理论矿藏，让

学生们了解那些将在未来继续挑战研究者的深奥难懂的智力问题。

课程设计的基本原则

如前面所说的那样，《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给同时代的计算机

学科作了一个全面的定义。这个定义为规定一个新的教学范例提供

了概念基础，也为这个学科的本科课程设计提供了指导。该定义通

过划分九大主题领域和三大范式，给出了一个科目内容的具体要求，

而正是这些不同的领域和模式决定了在计算机学的研究和发展中要

运用不同的工作方法。本文在很大程度上运用了该定义中的要求。

从本学科的九个领域的科目内容中，本文归纳出了包含于各个

教育计划的主体内容，称之为“共同要求”。每个教育计划的课程还

必须对三种范式（分别叫做“理论”、“抽象”与“设计”）的每一种进行

圆缘怨 附录 月

足够的强调。另外，本文还对体现了本学科的社会和职业背景的科

目内容的主体作了归纳，它们也是每个教育计划所必需的。最后，一

系列贯穿整个学科并反复出现的概念，代表了本学科的科目内容变

动过程中稳固不变的重要观念和重要原理，也是每个教育计划中的

重要组成部分。

九大主题领域

《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提出的这九个领域，包含了本学科的科

目内容。每个领域都有一个庞大的理论基础，大量的抽象及大量的

设计与实现成果。虽然这些主题领域覆盖了整个学科，但每个领域

都包含所有计算机本科教育计划都要求的某些基本科目；这些基本

的科目内容后来被称作所有教育计划的共同要求。另一方面，这些

领域的某些部分不那么重要，因此没有包括在共同要求里。这些知

识点被留到了本科或研究生课程的高阶部分。

因此，在有些情况下，某个领域的主要组成部分虽然冠有该领域

的名称，却并不包含于共同要求。例如，共同要求并不包括符号计算

的科目内容。然而，在《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中以“数值及符号计

算”为名的领域仍予以保留，这既是出于连贯性的考虑，也是因为计

算机课程高阶部分会出现相关的增补内容。例如，符号计算虽然没

有出现在共同要求中，但会出现在后面的章节所介绍的高阶及增补

的知识点中。

这九个主题领域分别为：

·算法与数据结构

·体系结构

·人工智能与机器人技术

·数据库及信息检索

·人机交互

·数值及符号计算

·操作系统

·程序语言

·软件方法学和工程学

计算机伦理学 圆远园

对这些领域更为详细的论述可以在《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中找到，

也可以在《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报告的完整版本中找到。

三大范式：理论、抽象和设计

由于计算机学横跨数学、科学和工程学几个学科，九大领域里不

同的从业人员在他们的研究、开发及应用过程中会使用不同的方法，

或者说范式。

第一种范式，叫做“理论”，类似于数学中的情况，常常被用于自

洽性的数学理论的发展。一名本科学生往往会在某个入门的数学课

上，首次遭遇本学科的理论模式。进一步的理论素材将出现在算法

（复杂理论）、体系结构（逻辑）和程序语言（形式语法和自动机）的学

习中。现在的这些课程建议中包含为数众多的理论，是所有教育计

划中的本科生都应该掌握的。

第二种范式，叫做“抽象”，植根于实验科学。计算机本科教育通

过不同的途径向大学生介绍抽象范式，既在课堂上，也在实验室中。

比如，计算机最基本的冯·诺伊曼模型就主要是一种抽象，可以就其

特性做出分析，并与其他的计算机模型相比较。在大学课堂上，学生

们很早就会接触到这个模型。大学生的实验室实验强调运用抽象，

分析和质询计算的局限、新计算模型的特性以及有待证实的理论猜

想的正确性。

第三种范式，叫做“设计”，植根于工程学，用于解决某个给定问

题的系统或设备的开发。大学生对于设计的习得，既通过亲身体验，

也通过对他人设计的学习。有许多实验室项目是设计导向的，让学

生能够获得针对某个问题开发一个系统或一个系统的组成部分的第

一手经验。这些实验室项目强调对问题的实际解决方案要综合考

虑，因此要求学生在真实世界的局限背景下评估替代方案、成本和性

能。学生们既可以从设计范例的观摩和讨论中，也可以从自己的设

计反馈中，培养出进行这些评估的能力。

在计算机学的九个领域中，理论、抽象和设计这三种范式都是重

要而不可缺少的。因此对本学科所有的本科教育来说，在每一种范

式上都要打下坚实的基础。

圆远员 附录 月

社会和职业背景

大学生们也应该熟悉计算机学科固有的文化、社会、法律和伦

理的基本问题。他们应该知道这个学科从哪里来，在哪里，以及往

哪里去。他们还应该明白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个人所扮演的角色，并了

解在本学科的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哲学问题、技术难题和美学价

值。

学生们还应培养出能对计算机学的社会效应提出严肃问题，并

对这些问题的种种答案进行评价的能力。未来的从业者们必须能

够预见到把特定产品引入特定环境所产生的效果。该产品会提高

还是降低生活的质量？将对那些个人、群体和机构产生什么样的影

响？

最后，学生们应该知道软硬件的卖主和买主的基本法定权利，他

们也应该了解这些权利背后的伦理涵义。未来的从业者们必须明白

他们将要担负的职责，以及犯错误的可能后果。他们必须清楚他们

自身以及他们所使用的工具的局限。所有的从业人员必须对跟上所

选专业及整个计算机学科的时代潮流承担长期的义务。

为了保证学生达到这一认识水平，各本科教育计划必须为社会

和职业事项的学习留出明确的课时。为此类学习推荐的科目内容将

出现在“杂孕：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类别下的各知识单元。

经常性概念

迄今为止的论述着重于计算机学的九大领域、三大范式的划分，

还有它的社会和职业背景。需要强调的是，还有这样一些概念，它们

反复出现，遍及整个学科，在各单独课程及课程整体的设计中扮演一

个重要的角色。《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在《贯穿整个学科的亲缘群

组或基本问题》 中提到了这些概念中的一部分。本工作组在这篇

文章中把这些基础性概念称作“经常性概念”。

参考书目 远，第 怨页。———原脚注 员

计算机伦理学 圆远圆

经常性概念是一些有助于统一某个学科的重要观念、问题、原理

和方法。对这些概念的深入广泛的了解，以及在适当场合运用这些

概念的能力，是一个成为计算机科学家或工程师的毕业生的成熟标

志。毋庸置疑，在某套课程的设计中，这些经常性概念必须得到切实

有效的传授；注意到对这些经常性概念的正确使用是非常重要的，

它们是实现基于本文要求的课程和课目的基本要素。另外，这些

概念还可以被用作将课程材料组织成密切相关的各个课目的基本线

索。

本文列出的每一个经常性概念都

·贯穿整个学科，

·有多种实例化形式，

·具有科技上的高度独立性。

因此，经常性概念是遍及整个学科，并且不依赖于任何特定科技的概

念。一个经常性概念，比它的任何实例化形式都更加基本。一个经

常性概念具有超越计算机历史的根本性和持久性，在可预见的未来

似乎也将如此。

除了上面所述的三个特性，大多数经常性概念都———

·在不同层次的理论、抽象和设计中有其实例化形式，

·在九个主题领域中均有其实例化形式，

·普遍出现在数学、科学和工程学中。

这些补充点对于大多数经常性概念的普遍性和稳固性作了充分

的强调。它们不仅贯穿学科反复出现，还贯穿了九个领域，横跨了理

论、抽象和设计的不同层次。而且，其中的大多数还是遍及数学、科

学和工程学的更为普遍的概念的实例表现。

下面是被确定为计算机学基础的 员圆个经常性概念。每一个概

念都附有一个简短的说明。

绑定：通过关联附加属性使一个抽象更加具体的过程。例如把

一个过程和一个处理器相关联，把一个类型和一个变量相关联，在逻

辑程序设计的实例化中把一个数据库目标程序与一个子程序的符号

参量相关联，在一个面向对象的程序语言中将一种方法与一条信息

相结合，根据抽象描述创造具体实例。

圆远猿 附录 月

大问题的复杂性：随着问题规模的扩大，复杂程度出现非线性增

长的现象。这对于根据不同的数据规模、问题范围和程序大小，区分

和选择不同的方法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在大的编程项目中，它对

如何组建执行团队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

概念与形式模型：形式化、特征化、形象化及思考一个观念或问

题的各种方式。例如逻辑形式模型，交换理论和计算理论，基于形式

模型的程序语言范例，用于规定与设计系统的抽象数据类型、语义数

据模型和可视语言之类，以及数据流和实体鄄关系图之类的概念模

型。

一致性和完备性：计算机方面的一致性和完备性的具体实现，包

括正确性、稳定性和可靠性之类的相关概念。一致性包括作为形式

规约的一组公理的一致性，观察结果的理论一致性，以及一种语言或

界面设计的内在一致性。正确性可被理解为组成部分之间或系统行

为与设计要求之间的一致性。完备性包括选用的一组公理足以得出

所有想要的功能，软硬件系统功能上的完备，以及一个系统在有偏差

和未曾预料的情形下良好运行的能力。

效率：对空间、时间、金钱和人力等资源与其代价的衡量。例如

对某个运算法则的空间和时间复杂性的理论评估，获得某个理想结

果（比如实现一个项目或完成其中的某部分）所需的效率，以及某个

实现方式相比其他实现方式的效能。

演化：变化及其影响。包括所有层次上变化的影响，以及抽象、

技术及系统在面对变化时的弹性和适应性。例如形式模型在描述系

统的各个侧面如何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的能力，某个设计经受环境要

求的变化的能力，以及抵挡配制管理的需求、工具和设备的变化的能

力。

抽象层次：计算机领域中抽象的特性和运用；抽象在处理复杂

性、构造系统、隐藏细节及捕捉经常性模式中的运用；通过有着不

同层次的细节和特性的抽象表现一个实体或系统的能力。例如各

个层次的硬件描述，某个对象层次的各级特性，程序语言中的种类

观念，以及一个问题的解决过程中从要求到代码的各个层次的细

节。

按空间排序：计算机学科中关于位置和相邻性的概念。除了物

计算机伦理学 圆远源

理地点，在网络和存储器中，它还包括结构中的位置（比如处理器、步

骤、类型定义和关联操作的位置）和概念性的处所（比如软件的范围、

耦合性与内聚力）。

按时间排序：用时间来给事件排序的概念。包括在形式模型（如

时序逻辑）中以时间为参量，以时间为手段使空间上展开的各个过程

保持同步，以时间为执行运算法则的必要元素。

重复使用：某个特定的技术、概念或系统组成部分可以在一个新

的环境或情形下重复使用的能力。例如移用性，对软件库和硬件组

件的重复使用，促进软件组成部分的重复使用的技术，以及促进可重

复使用的软件模块开发的语言抽象。

安全性：软硬件系统对不适当与非期待的请求做出正确回应及

自我防护的能力；一个计算机装置经受灾难性事件（比如自然灾难和

破坏行为）的能力。例如程序语言中防止数据对象与功能误用的类

型检验和其他概念，数据加密，通过数据库管理系统授予及撤销权

限，能使用户错误最小化的用户界面特征，计算机设备上的物理安全

措施，以及一个系统的各个层次中的安全机制。

取舍及后果：与计算机有关的取舍现象及这种取舍的后果；选择

某个设计而非另一个可选方案的技术、经济、文化和其他的影响。在

所有层次和所有的主题领域中，取舍的存在都是一个无可回避的基

本事实。例如算法研究中的空间 时间取舍，相冲突的设计目标间不

可避免的取舍（如易用性与完备性，通用性与简单性，低成本与高度

可靠性等），以及试图在多种约束条件下优化计算能力所面临的设计

上的取舍。

根据工作组的全面要求来构造课程时，课程设计者必须认识到

经常性概念所扮演的重要角色。那就是一个经常性概念（或一系列

经常性概念）有助于统合一门课、一次讲授或一次实验室练习的设

计。从教师的角度（也是从学生的角度），除非有什么“好主意”将各

个孤立的要素结合到一起，否则一门课很难令人满意。我们把经常

性概念的使用看做朝这个方向统合材料的方法之一。

在整套课程的层面上，经常性概念也扮演了一个统合者的角色。

它们是把不同课目串到一起的线索。举例来说，在一门程序语言课

圆远缘 附录 月

上把“一致性”概念应用于语言设计而进行介绍时，教师也可以要求

学生思考一致性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其他环境，比如在以前的某个软

件设计中，或是在计算机组成原理课上。当经常性概念出现时将它

指出来加以讨论，有助于教师把计算机学描述为一个内在统一的学

科，而不仅仅是孤立的知识点的集合。

从原则到课程

一套计算机的本科课程，应该让每个毕业生在前面提到的所有

九个领域，都在一个合理的水平上受到教育。这样就能让每个毕业

生横跨整个学科而不只是其中的某些部分，来获得理解的广度。在

目前的指导中，广度是通过共同要求来确保的。

对于“共同要求”的九个主题领域中的某些领域，本科课程还应

该提供合理的学习深度。虽然在不同类型的教育计划中，达到领域

内深度的特定方式是不一样的，但无论利用何种方式，其本质都是为

了达到学习的深度。在目前的指导中，深度是通过高阶 辕增补知识点

的方式来确保的（参看后面的论述）。

在三大范式———理论、抽象和设计———中，某些本科教育计划强

调理论甚于设计，另外一些强调设计甚于理论。然而，在所有类别的

大学课程中，抽象范式的地位都将十分显著。理论、抽象和设计遍及

整个共同要求，并通过在一个原则性和彻底的意义上，将实验室作业

与科目内容相结合而得到加强。

为了支持计算机学在数学和科学方面走向成熟，一套本科课程

还应该包括某些数学和科学方面的科目内容，以补充本学科自身的

科目内容。同样地，为了支持学科在科学和工程学方面走向成熟，目

前的指导建议学生们定期参加实验室作业及其他教育项目。

图 员显示的是一个完整的计算机学本科教育计划的概要。这个

概要提供了实现本学科大学教育的一个普通水平的指导。图中，以

“其他程度的要求”为名的方框代表的是反映不同的机构背景和教育

方向的要求。

计算机伦理学 圆远远

本 学 科

的定义 社会和

职业背景

共同要求

实验室作业穴包括编程 雪

其 他

教育内容高阶及增补

的知识点

数学和自然

科学的要求

其他程度的要求

原则：

↓ →

→

课程：

经常性

概 念

图 员：一套完整的课程及其基本原则

确保广度和深度

为了实现对广度的要求，本科教育计划应该提供一个广泛的知

识点的集合，这个集合的取材须覆盖计算机学九个主题领域的全部。

不过，由于不同的教育机构会希望以不同的方式来实现这些共同要

求，所以并没有为他们指定一套单一的课程。作为替代，这里以“知

识单元”的集合的形式介绍共同要求中的知识点。在不同的本科背

景下，这些知识单元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组合成不同的课程系列，或

者说它们可以有不同的“实现”方式。关于利用知识单元构造课程的

进一步论述将在后面提及，在完整的报告中还给出了许多实例。

为了实现对深度的要求，不同的教育机构还将根据他们总的教

育任务、教员规模和科目领域的专业知识，提出额外的要求与选修内

容。完整的报告介绍了许多高阶及增补的知识点，以供计算机学科

九大领域学习中的深度之需。

编程的地位

“编程”这个词表示针对已清楚界定的问题，就算法解决方案进

行的描述、开发及有效实现这些行为的全部的集合。这个定义没有

圆远苑 附录 月

简单地把编程解释为“用某种特定的程序语言或为某个特定的机器

架构编制程序”，它非常有必要地包含了对某种或某些特定程序语言

的高度程式化的技巧的掌握。因此，通晓一种程序语言，是掌握编程

的一个基本特征。另一方面，这个对编程的解释，也没有宽泛到把一

切有关软件方法与工程的行为都包括进来。后者是更宽泛的看法，

它还包括（例如）说明书的制作及软件的维护。

在计算机学科的九大领域中都能看到编程的身影。它是设计范

式的一个部分，也可用于实现抽象范式中的模型，有时候它甚至会出

现在探寻理论成果的道路上。因此，编程在本科课程中的角色也是

多方面的；学生们在软件设计过程中开发程序，在其他实验室实验中

测试和修改程序，在学习课本和出版文献上的有关内容时阅读程序。

在这个新的意义上，编程是学生及专业人员在日常交流中常用的基

本技能的延伸。

在一个本科生的大学生涯中，有几个掌握编程的途径。一，共同

要求中实验室作业的一个实质性的部分，就把编程作为其基础成分。

例如，知识单元“杂耘员：解决问题的基本思路”就对学生们在实验室作

业中运用最新的程序语言设计、实现和测试程序作了要求。二，各个

主题领域的大学课本在介绍有关科目内容时，自始至终都对常规编

程技术进行了讲解和利用。各门课上的讲授也用已经定型的编程样

式来解释或阐明算法概念。三，计算机学文献中到处都是程序及编

程方法的实例，大学生们在他们的学习过程中将逐渐熟悉这类文献。

教师在举例时，应注意选择好的程序样式，以供学生们学习和效仿。

因此，本科学生应及早树立对编程的认识。接下来他们还应该

在课堂作业、家庭作业和实验室练习中，努力掌握和运用编程范例与

语言。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共同要求并未假定学生们在接触这个学科

的第一堂课之前，就已经有一些编程的经验。然而，确实有越来越多

的学生在中学时就获得了这样的经验。许多人认为第一门课对于程

序语言语法的关注有些过度，本学科的入门部分应设置得更加平衡。

由于这些原因，“孕砸：一种程序语言入门”虽然被定义为一个独

立的知识单元，但它并不是共同要求中一个必修的部分。也就是说，

大多数教育计划可以在为第一门课安排的实验课时间内，结合其他

计算机伦理学 圆远愿

知识单元的内容———尤其是 杂耘员单元———来介绍一种程序语言。而

对于那些需要更认真地对待这个知识点的教育计划，则可以将选修

知识单元“孕砸：一种程序语言入门”添加进共同要求来满足这样的需

求。

实验课的地位

《作为学科的计算机学》对实验室作业在本科课程中的目标和位

置作了明确的陈述；本文就如何将这些非常重要的实验课内容结合

到本科课程中去的问题，在细节上对该陈述进行了扩充。一套理想

的计算机本科课程应当由讲课内容与实验课内容综合而成。而学习

的过程则发生于学生、教师和科目内容的交互当中。

实验课对如何把原理运用到软硬件系统的设计、实现和测试当

中作了示范。实验课还强调了那些利用现代化工具并带来好的实验

方法的各种技术手段，包括使用各种测量仪器、诊断设备、软硬件控

制程序、对结果的统计学分析及对结论的口头和书面表达。作为讲

课的补充，实验课应制订明确的定期目标以强化课堂上讲授的内容。

每个知识单元的“建议实验课”部分中的实验室练习，提供了一

系列多样化的学习内容。其中有些包括硬件、软件或模拟器的操作，

通过数据采集或可视化手段来观察某些现象。另一些利用各种设计

方案和实现技术的开发使用，提高学生在软件方法上的专业技能。

还有一些接近于科学实验，因为它们含有假设和检验。这些不同类

型的实验课内容互相结合，共同提高学生的问题解决能力、分析技巧

和专业判断力。

在各个知识单元的实验课中，有两种不同的形式，分别叫做开放

式实验课和封闭式实验课。开放式实验课是没有人督导的，在完成

任务的过程中可能会用到某台计算机、某个软件或者硬件。因为开

放式实验课不需要直接的督导，学生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安排来完成。

常规的编程任务通常是在开放实验课中进行的。

封闭式实验课是预先安排、按部就班并在督导下进行的，完成任

务过程中要用到计算机硬件、软件或仪器设备。学生们要在一个预

定的期限内，通常是 圆—猿

小时，在一个专门的设施内，完成他们的封

圆远怨 附录 月

闭式实验课。督导者由熟悉实验任务细节的教师或有资格的助手担

任。由于封闭式实验课提供专门的设备、软件和督导者，在某些情况

下会比开放实验课更受欢迎。尤其当实验任务的完成需要依靠教师

和学生之间的互动，或者需要学生们的集体努力时，封闭式实验课有

着特殊的重要性。例如，在使用那些帮助开发大型软件、悦粤阅项目

或其他较为复杂的程序包的软件工具时，初始阶段一般就需要行家

的指导和建议。

无论是开放的还是封闭的，在所有预定的实验课时间，都应该在

设施内安排一个有丰富知识的人。这样，才能保证学生们在独立进

行实验任务的时候，能够得到即时的回应和指导。

“开放”或“封闭”的设定，连同试验课本身，并非所有教育计划都

要遵循的要求，使用时应该把它们看做某些提议，或是工作组偏好的

表示。也就是说，某些设定为封闭的实验课，可以被当成开放的实验

课来进行，反之亦然。究竟怎么选择，取决于特定实验课的内容及

目标如何适应课程需要，以及特定教育机构背景下可利用的设施情

况。

无论开放还是封闭，每个实验任务都应该由教师仔细安排。要

为学生们认真准备包括意图、方法和结果在内的详细说明。实验任

务的设计应当符合实际，使得中等程度的学生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完

成作业。要确保有足够的设施来支持每个实验任务的落实，这是非

常重要的。

实验任务的完成，需要学生提交一份书面或口头的报告。书面

报告除了要反映对实验室作业本身的胜利完成，还应体现一种受过

训练的成熟的写作风格。实验任务之外，还应该有家庭作业，而且应

该很好地结合课堂上的科目内容。

其他教育内容

在课程的科目内容之外，计算机方面的本科生还应接受一些补

充性教育，以培养批判性思考、问题解决、方法探索及职业发展方面

的能力。可以结合本科教育计划中的课堂讲授、试验课和课外活动

来开展这方面的教育。这些补充性教育大致可分为三个方面：

计算机伦理学 圆苑园

员援团队合作

圆援书面与口头交流

猿援对职业的熟悉

若要了解有关这些要求的更进一步的论述，建议读者们参考完

整的报告。

共同要求

通过为所有侧重这个学科的学生提供一个基本的知识平台，共

同要求构成了计算机课程的基础。它们不仅仅是所需覆盖的知识点

的集合，还囊括了属于任何一类课程组成部分的知识的主体。为了

让不同的教育计划可以用不同的方式组织科目内容，共同要求在这

儿被表现为“知识单元”的形式，而不是整套课程的形式。由于不同

的教育机构及不同类型的教育计划，会根据各自的教学侧重点、教育

目标和综合程度来实现这些共同要求，因此也就会显出差异。

尽管所有的知识单元都是最基本的，但具体到里面的各个知识

点，其覆盖的深度和广度又不尽相同。举例来说，知识单元“粤蕴远：排

序与查找”建议用六个课时，并结合实验室作业来介绍各种排序和查

找的算法。因此，只有少数的排序技术———大概会是插入排序、堆排

序和快速排序———能得到一定深度的讲解，而其他种类的排序技术

则只能以综述的形式来介绍。由于一个知识单元的讲授要受课时的

限制，教师们不可避免地要在深度和广度之间进行取舍，就像他们在

选择教科书时所做的那样。而且，某些知识单元只是在广度意义上

覆盖一个知识点（可参考，例如 孕蕴员，韵杂员或 粤陨员）。要在这些科目上

获得额外的深度，只能在共同要求所建议的范围之外，或是在有关知

识单元的覆盖范围内，或是在高阶课上去寻找。

共同要求的结构化：知识单元

在下面的论述中，知识单元被理解为科目内容的一个有机组合；

这些科目内容在九大主题领域的某一个领域，或是在社会、伦理和职

业问题（杂孕

）这一领域中具有根本性的地位，以至于不管什么类型的

圆苑员 附录 月

本科课程中都应该包含它。虽然某个知识单元中的科目内容，往往

与共同要求中的其他知识单元因知识上的顺序而发生关联，但这并

不意味着不能在非先后次序的其他课目结构中对它进行介绍。

为了使知识单元之间对照起来更加方便，表 员给九大主题领域

的每一个，有关社会和职业背景的附加领域（杂孕），以及可选单元一种

程序语言的入门（孕砸），分别规定了两个字母的标识。

表 员 主题领域及其标识

主题领域 标识

算法与数据结构 粤蕴体系结构 粤砸人工智能与机器人技术 粤陨数据库及信息检索 阅月人机交互 匀哉数值及符号计算 晕哉操作系统 韵杂程序语言 孕蕴一种程序语言的入门（可选） 孕砸软件方法与工程 杂耘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 杂孕

知识单元是根据主题领域来归类的。一个领域的每一个知识单

元由该领域的标识来命名。例如，“算法与数据结构”领域中的知识

单元以标识命名为 粤蕴员，粤蕴圆，粤蕴猿，依次类推。

下面以一个知识单元为样板，举例说明知识单元的陈述方式：

粤蕴远：排序与查找

比较用于排序和查找的各种算法，侧重于复杂性和空间 时间取舍。

经常性概念：大问题的复杂性，一致性和完备性，效率，取舍及后果。

讲授知识点：（最少 远课时）

员郾韵（灶圆）排序算法（例如，插入和选择排序）：空间 时间复杂性：最佳、最差

情况

圆郾陨（灶造燥早灶）排序算法（例如，快速排序，堆排序，归并排序）；空间 时间复杂

性：最佳、最差情况

猿郾其他排序算法（例如希尔排序，箱排序，基数排序）

源郾算法比较

缘郾序列查找，二分搜索和二叉搜索树；空间 时间复杂性：最佳、最差情况

计算机伦理学 圆苑圆

远郾散列法，冲突解决方案

建议实验课：（封闭式）通过实验方法验证所选排序与查找算法的理论复杂

性，确定最佳、一般和最差情况下表现的差异。

与其他单元的联系：

相关：粤蕴缘，粤蕴愿预备知识：粤蕴源作为预备知识：粤陨圆，韵杂苑，孕蕴怨

表 圆提供了构成共同要求的知识单元全部名称的列表。这些名称只

是对知识单元的内容作了一些提示，在完整的报告［源］中，还给出了

每个知识单元的详细介绍。

表 圆 共同要求概览

粤蕴：算法与数据结构（约 源苑课时）

粤蕴员：基本数据结构

粤蕴圆：抽象数据类型

粤蕴猿：递归算法

粤蕴源：复杂性分析

粤蕴缘：复杂度

粤蕴远：排序与查找

粤蕴苑：可计算性与不可判定性

粤蕴愿：问题解决策略

粤蕴怨：并行及分布式算法

粤砸：体系结构（约 缘怨课时）

粤砸员：数字逻辑

粤砸圆：数字系统

粤砸猿：机器级的数据表示形式

粤砸源：汇编级机器组织

粤砸缘：存储器系统组织与体系结构

粤砸远：接口连接与通讯

粤砸苑：可选择的体系结构

粤陨：人工智能与机器人技术（约 怨课时）

粤陨员：人工智能的历史及应用

粤陨圆

：问题、状态矢量空间及搜索策略

圆苑猿 附录 月

阅月：数据库及信息检索（约 怨课时）

阅月员：概览、模型及数据库系统的应用

阅月圆：相关数据库模型

匀哉：人机交互（约 愿课时）

匀哉员：用户界面

匀哉圆：计算机图像

晕哉：数值及符号计算（约 苑课时）

晕哉员：数值表达、误差与可移植性

晕哉圆：迭代近似方法

韵杂：操作系统（约 猿员课时）

韵杂员：历史、演变及哲学

韵杂圆：任务与进程

韵杂猿：进程的协调与同步

韵杂源：调度与分派

韵杂缘：物理内存和虚拟内存的组织

韵杂远：设备管理

韵杂苑：文件系统及命名

韵杂愿：安全与防护

韵杂怨：通讯与网络

韵杂员园：分布式与实时系统

孕蕴：程序语言（约 源远课时）

孕蕴员：程序语言的历史及概览

孕蕴圆：虚拟机

孕蕴猿：各种数据类型的表示

孕蕴源：顺序控制

孕蕴缘：数据控制、共享及类型检测

孕蕴远：运行时存储管理

孕蕴苑：有限态自动机与正则表达式

孕蕴愿：上下文无关语法与下推自动机

孕蕴怨：语言转译系统

孕蕴员园：程序语言语义学

孕蕴员员：编程范例

孕蕴员圆：分布式与并行程序构造

杂耘：软件方法与工程（约 源源课时）

杂耘员：解决问题的基本观念

计算机伦理学 圆苑源

杂耘圆：软件开发过程

杂耘猿：软件要求与说明

杂耘源：软件设计与实现

杂耘缘：验证与确认

杂孕：社会、伦理和职业问题（约 员员课时）

杂孕员：计算机学的历史和社会背景

杂孕圆：计算机专业人员的职责

杂孕猿：风险和义务

杂孕源：知识产权

高阶及增补课程

一套完善的课程不仅要包含共同要求，还应包含某些额外的内

容。高阶及增补内容让每个学生有机会深入学习本学科各个领域的

知识。除了共同要求所提供的内容之外，计算机课程还应该在某些

领域提供学习的深度。学生们通常会在这些附加课的学习中达到那

样的深度。根据各个机构的不同要求，这些附加课的数量也会发生

相应的变化。报告完整版本所附的课程样板例举了这些差异的情

况。

下面列出的知识点，应当被看成为高年级本科生及研究生提供

深入学习而设置的课目的范围。没有列出的知识点也同样重要，只

是会随着各院系关注点和侧重方向的不同而出现差异。无论如何，

如今这些知识点对于这个学科显得越来越重要，以至于它们中的一

些在任何本科教育计划的高阶课中都应该得到体现。

高阶操作系统

高阶软件工程

算法分析

人工职能

组合算法与图算法

计算复杂性

计算机网络

计算机图像

圆苑缘 附录 月

人机界面

计算机安全

数据库与信息检索

数码设计自动机

容错计算

信息论

模拟与仿真

数值计算

并行及分布式计算

性能预测与分析

计算机系统结构原理

程序语言原理

程序语言解译

实时系统

机器人技术与机器智能

语义学与验证

计算机的社会影响

符号计算

计算理论

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系统设计

这个列表中的某些知识点用星号（）做了标记。在《计算学科

教程 员怨怨员》的完整报告中，对这些加了星号的知识点作了更全面的

描述。这些描述试图为在这些知识点的范围内编排课目提供更具体

的信息。

数学和科学的要求

对于那些侧重于计算机方面的学生来说，对数学和科学的理解

是非常重要的。

对数学的熟悉———一般得自逻辑严密的数学课，对于成功掌握计

算机方面的某些基本知识点是必需的。因此，所有的计算机学生至少

计算机伦理学 圆苑远

应该学习半年时间 的数学课。这些课至少应该涵盖以下科目：

离散数学：集合论，函数，基本命题和谓词逻辑，布尔代数，基础

图论，矩阵，证明方法（包括归纳法和反证法），组合论，概率，随机数

微积分：微分和积分，包括序列、级数和微分方程导论

需要注意的是，某些离散数学的知识点应该安排在整套课程的

开始阶段，因为它们是一些基础的知识单元所需要的。

半年时间的数学课中至少还应该包括下列科目的其中之一：

概率：离散和连续，包括组合论及基础统计学

线性代数：初步，包括矩阵、向量及线性转换

高级离散数学：一门覆盖了更高级的离散数学知识点的中级课程

数理逻辑：命题与函数演算，完备性，有效性，证明，判定问题

许多课程实现形式会在这个最小的集合之外附加一些数学方面

的要求。例如，专业导向的教育计划一般会有五或六门数学必修课。

想上计算机方面研究生的学生，往往明智地修习更多的数学课。

科学对于计算机学的重要性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作为受过

良好教育的科学家和工程师，计算机方面的毕业生应当了解科学的

进展，因为这些进展会对社会及计算机领域产生影响。其次，对科学

的了解能帮助学生培养出运用科学方法解决问题的能力。第三，学

生们毕业后将要遇到的许多应用软件都是科学方面的。

由于这三方面的原因，所有计算机方面的课程都应该包括结合

了物理学与生命科学内容的部分。理想的情况是，这个部分的课程

本来就主要是为科学自己设计的。

准备让学生们进入专业领域的教育计划，至少应该在科学方面

要求一年半时间的学习。这一般包括一个学年的实验科学课（最好

是物理），以及自然科学方面的补充学习。

编制一套课程

总体设计思路 为某个特定的教育计划编制一套课程需要考虑

指相当于半个学年的全部学习时间。一般来说，差不多是四五个学期的课。———

原脚注

圆

圆苑苑 附录 月

很多因素，例如该教育的目的，教员的能力，学生的背景及发展方向，

教学资源，基础设施的支持，如果需要的话还要包括评审标准。每套

课程都有其针对性，取决于教育计划所依赖的种种因素，诸如教育机

构的目标、优势和限制、自身资源及学生的知识准备等，这些都是必

须考虑的。

课程的开发包含一个设计的过程，类似于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

师们所熟悉的其他项目。一套成功的课程，来自于对具体要求的周

详考虑和清楚表达，比如该课程的目标，应用的环境以及其他外在的

优势与限制。就像计算机系统一样，一套课程的成功实现靠的是设

计过程的仔细认真。

设计任何类型的课程，包括但不限于计算机课程，都应该在某些

原则的指导下进行。首先，一套课程的目的是教育学生。因而课程

的设计须着眼于提供一条途径，让学生们可以在毕业前获得所需的

知识、技能和经验。应当以学生的成材方向主导课程的设计。

其次，课程不光是孤立课目的组合。在整套课程上要有统合的

理念和目标。本文所讨论的经常性概念，就可以作为上述理念的指

针，应该将它们贯彻到计算机课程中去。

其三，除了寻常的课堂传授的形式，学生们还有许多获取知识的

途径。尤其是实验课，提供了许多创新的机会。大学教员应该在开

拓新的教育方法上发挥他们的创造能力。

其四，必须考虑各种环境下都存在的限制。课程的计划不要过

于乐观，也不要过于拘束，要在学生和教员两方面都持现实的态度。

比如，如果要求学生在四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还要上四门计算机课，

就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问题。

其五，计算机学不单单是许许多多的事实和运算法则的集合。

它是一个生机勃勃而富有生命力的学科，提供许多富有挑战性和趣

味性的问题，激动人心的成果，及充满想象力的运用。计算机课程应

该向学生传达这样的激情；内容也许很难但不见得乏味。

计算机课程设计中还有一系列额外的注意事项。学科自身的迅

速变更，要求计算机课程也相应地是动态而非静态的。这样它才能

随着科目内容的发展而发展。不管对什么样的课程都应该定期进行

评估，以确定它们是否适应教育的目标；而对于计算机课程的评估，

计算机伦理学 圆苑愿

还要确保其内容跟得上时代。很多院系还须面对基础设施———例如

它们的组织结构、注册人数和资金水平———的改变所引起的变化。

计算机课程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来自于该学科理论的变

更性。由于计算机学是立基于物理定律之上的人工产物，它的许多

“基本原理”会不断地受到重新解释和重新评价。因此，计算机学理

论的演进，要比其他科学中的理论来得更迅速。

不过，计算机学的课程设计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它经常能够在

单一的教育经历中提供实现多重目标的机会，可以一举多得。例如，

只要例子选择得当，就可以在讨论循环或者递归的同时介绍搜索的

概念。

在知识单元基础上设计课目

上面列出的知识单元———在完整的报告中对它们有更详细的描

述，确定了所有计算机学生都要学习的知识点的范围。每个知识单

元所对应的课时，则对这些知识点应该讲解到什么样的深度作了粗

略的指示；这里我们是指一套典型的课程所应确保的最起码的深度。

因为有知识上的顺序，在知识单元基础上设计的各个课目之间得有

先后之分，不过知识单元的数量使得组成方式上可以有多种多样的

选择。另外，只要认为合适，同一个知识单元的内容可以被分割，在

不同时段和不同课上分别讲授。

这些知识单元不一定要全部包含在一套所谓的“核心课程”里，

只要它们都能体现于某个必修课即可。而且，其中一些既可以在课

堂上讲授，也可以在实验课中介绍。这样，在设置课目时，共同要求

中的知识单元就可以有不同的组合方式。课目设置可以利用以下指

导方针：

·应当综合各个知识单元，使得对于大学生来说，这些复合

的科目内容能够形成知识点的有机结合。某些情况下，某个或

者某几个经常性概念可以充当“粘合剂”；而在另一些情况下，则

可以由九大主题领域中的某一个提供构造课目的基础。

·实现课程的一整套课目的顺序应当与所包含的知识单元

的顺序相一致。

圆苑怨 附录 月

·实现课程的一整套课目应当覆盖共同要求中的所有知识

单元。需要指出的是，这一整套课目约占 圆苑员课时，大概相当

于 苑个学期的课。其中并不包括计划中的实验课时间，也不包

括为各专业深入学习准备的高阶及增补课程。

当然了，由于增加了对深度的额外要求，或者共同要求以外的知

识点，实现的课程也许会超过这个基数。

以下是两门课的样板，一个是叫做“问题的解决、程序和计算机”

的导论课，另一个叫做“数据结构与算法”，它们是按照上面的指导方

针选择并组合知识单元的成果。第一门课从许多不同的主题领域抽

取了知识单元，并以“一致性和完备性”作为它的经常性概念。第二

门课的知识单元都来自于同一个主题领域。

问题的解决、程序和计算机

知识点举要：本课有三个主要的课题：运用算法解决问题的一个

严谨的介绍，运行结果程序的计算机组成原理的介绍，以及计算机学

所处的社会与伦理背景的概述。对问题的解决是否严密，有赖于对

问题的精确描述，以及问题解决步骤与该描述的紧密结合。例如，能

不能识别一个循环，取决于能不能找出其中的常量，而后者又是依赖

于问题描述本身的。

计算机的组成原理，是通过一个简单的冯·诺伊曼机器模型和汇

编程序来介绍的，学生们可以用它们开发和练习简单的程序。由此

也要提到读取 执行周期、运行时数据表示及机器语言程序结构中的

一些内容。

这门课所包含的单元知识点，占 源园个课时，有 源个学分。需安

排每周一次的实验课，来指导程序语言语法和机器组成以及学生的

编程练习。

预备知识：逻辑导论，一般会在离散数学课（可以同时开设）的开

头部分提到。

如果把可选单元“孕砸：一种程序语言入门”的 员圆个课时也算进去，总数将达到约 圆愿猿课时。———原脚注 猿

计算机伦理学 圆愿园

知识单元：粤蕴猿（猿辕猿），粤蕴远（圆辕远），粤砸猿（圆辕猿），粤砸源（苑辕员缘），晕哉员（员辕猿），晕哉圆（圆辕源），孕蕴员（圆辕圆），孕蕴猿（圆辕圆），孕蕴源（员辕源），杂耘员（员员辕员远），杂耘缘（源辕愿），杂孕员（猿辕猿）。

数据结构与算法分析

知识点举要：本课在一定深度上介绍数据结构与算法。涉及的

知识点包括数据结构，对递归的更为形式化的处理，基本问题解决策

略的介绍，复杂性分析、复杂度、可计算性与不可判定性理论的介绍。

排序与查找算法也会从介绍问题解决策略和复杂性的角度提到。最

后，还会简要介绍一下并行及分布式算法。

本课每周上三节，还有两个小时的实验课。它包含的知识单元

中的知识点和实验课一共占 猿猿课时。

预备知识：“计算Ⅱ”

知识单元：粤蕴员（怨辕员猿），粤蕴猿（圆辕猿），粤蕴源（源辕源），粤蕴缘（源辕源），粤蕴远（猿辕远），粤蕴苑（猿辕远），粤蕴愿（远辕远），粤蕴怨（圆辕猿）。完整的报告中还有更多的课例

说明，它们分别适应于不同的教育机构设置。

课程与学习过程相结合

计算机课程的开发，必须适应各教育机构的要求，发挥各教育机

构的优势。归根到底，计算机课程是要结合到整个四年的学习过程

中去的。

下面是构造一套课程的一些建议步骤：

·确定教育目标，着眼于学生的成材方向。

·摸清教员的能力。

·认清自身条件的限制。

·为课程的设计、实现、评估、修订与过渡制订计划和时间表。

列出的知识单元名称后有一个特殊的标记，数字 责辕择表示该单元在本课中占 责课

时，而整个知识单元占 择课时。因此，若 责越择则说明本课涵盖整个知识单元。———原脚

注

源

圆愿员 附录 月

·设计并实现课程的各个组成部分。

相关因素

《计算机课程 员怨怨员》还指出了课程建议与以下内容之间的关系。

需了解更多细节的读者，请参考报告的完整版本。

·教职员工

·实验室资源

·服务课目与联合学位项目

·图书资料

·与资格评审、入学考试和成绩测验的关系

总 结

本文并没有提供一套单一的课程，而是概述了计算机本科教育

的实现要求。之所以采取这种方式，是因为要满足众多而变化的需

求。因此，这种方式能否取得成功，主要依赖于提供计算机本科教育

的各教育机构中，教学人员的创造能力。

本文的要求明确了本科计算机课程中下列要素的首要性：九大

主题领域；理论、抽象和设计；经常性概念；社会和职业背景；数学和

科学；语言和交流；以及综合性的实验课内容。成功的本科教育计

划，在根据本文要求实现课程的过程中，会对这些要素中的每一个都

予以高度的重视。

《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完整报告的附录中，包含下述的 员圆个课

程样本，可以把它们看做课程要求的“观念性证明”。

·实现形式 粤：计算机工程教育课程

·实现形式 月：计算机工程教育课程（广度优先）

·实现形式 悦：计算机工程教育课程（最低限度的学分）

·实现形式 阅：计算机科学教育课程

·实现形式 耘：计算机科学教育课程（广度优先）

·实现形式 云：计算机科学教育课程（侧重于理论）

·实现形式 郧：计算机科学教育课程（侧重于软件工程）

计算机伦理学 圆愿圆

·实现形式 匀：计算机科学方面的人文教育课程（广度优先）

·实现形式 陨：计算机科学和工程学教育课程

·实现形式 允：计算机科学方面的人文教育课程

·实现形式 运：计算机科学方面的人文教育课程（广度优先）

·实现形式 蕴：计算机科学教育课程（侧重于理论）

致 谢

工作组对以下人员表示感谢，他们作为评论组成员，在这项工

作的各个时期提供了慷慨的协助：乃仁达·阿胡贾、小唐纳德·允援巴格

特、詹姆士·悦援贝兹德克、纳撒尼尔·博伦斯坦、理查德·允援博廷、

唐纳德·博尔丁、小阿尔伯特·宰援布里格斯、允援格伦·布鲁克希尔、陈

慧开、卢乔·基亚拉维利奥、尼尔·杂援库尔特、史蒂夫·坎宁安、鲁思·戴

维斯、彼得·允援戴宁、斯考特·德赖斯代尔、拉里·粤援邓宁、彼得·杜拉

托、允援菲利普·伊斯特、阿德尔·杂援埃尔曼夫拉比、约翰·宰援芬德里希、

加里·粤援福特、埃德温·悦援富德里亚、唐纳德·蕴援格特洛斯、大卫·加尼

克、朱迪思·蕴援格斯廷、萨克蒂·孕援高希、拉坦·运援古哈、斯蒂芬·栽援赫

德特纳姆、托马斯·栽援休伊特、简·希尔、斯图亚特·希什菲尔德、詹

姆士·粤援霍华德、约翰·因帕利亚佐、格雷格·霍内斯、查尔斯·凯莱

门、威利斯·金、罗伯特·蕴援克鲁泽、耶提迪亚·兰萨姆、尤金·劳勒、伯

特·利文沃斯、砸援雷尼·利特尔、丹尼斯·马丁、弗雷德·允援马里扬斯基、

杰弗里·允援麦康奈尔、丹尼尔·阅援麦克拉肯、凯瑟琳·宰援麦克唐纳、约

翰·麦克弗森、大卫·郧援迈耶、维克托·纳尔逊、克里斯·尼维森、罗伯

特·努南、杰弗里·帕克、玛格丽特·彼得森、保罗·普尔东、亚瑟·里尔、

大卫·悦援莱恩、洛克福得·允援罗斯、理查德·索尔特、郧援迈克尔·施奈

德、格雷格·斯克莱格、玛丽·肖、丹尼尔·孕援西维奥雷克、大卫·蕴援索

尔丹、哈里·宰援蒂勒、安内利泽斯·冯·迈尔豪斯、在援郧援弗拉内希奇、

亨利·沃克、云援加内特·维特斯、约翰·沃思、特里·威诺格拉德、查尔

斯·宰援温顿、小查尔斯·栽援赖特、格雷斯·志德（音）·晕援杨。

需要指出的是，并非所有的评论人员都赞成本文或报告的完整

版本中的所有建议。不过，在完成报告的过程中，工作组对所有的意

见都作了认真的考虑。还要感谢凯瑟琳·粤援

希菲，她对报告的草稿

圆愿猿 附录 月

提供了许多校对和编辑上的意见。

参考书目

员郾美国工程技术教育评议会：《美国工程教育评审标准》，员怨愿愿年 员圆月。

圆郾粤悦酝计算机科学课程委员会：《课程 远愿：关于计算机科学本科教育的建议》，

《粤悦酝通讯》第 员员卷第 猿期（员怨远愿年 猿月），第 员缘员—员怨苑页。

猿郾粤悦酝计算机科学课程委员会：《课程 苑愿：关于计算机科学本科教育的建议》，

《粤悦酝通讯》第 圆圆卷第 猿期（员怨苑怨年 猿月），第 员源苑—员远远页。

源郾粤悦酝辕陨耘耘耘鄄悦杂联合课程工作组：《计算机学科教程 员怨怨员》，员怨怨员年 圆月。

缘郾美国计算机科学鉴定委员会：《美国计算机科学教育评审标准》，员怨愿苑年 员月。

远郾孕援允援丹宁、悦援耘援科默、悦援格里斯、酝援悦援马尔德、粤援月援塔克、粤援允援特纳、孕援砸援杨：

《作为一门学科的计算机学》，《粤悦酝通讯》第 猿圆卷第 员期（员怨愿怨年 员月），第

怨—圆猿页。

苑郾美国教育活动委员会：《计算机科学和工程学教育的 员怨愿猿年模式》，怨猿圆号，

员怨愿猿年 员圆月。

愿郾晕援耘援吉布斯、粤援月援塔克：《文科计算机科学课程样板》，《粤悦酝通讯》第 圆怨卷第

猿期（员怨愿远年 猿月），第 圆园圆—圆员园页。

怨郾耘援孕援考夫曼、孕援蕴援米勒、悦援耘援沃德尔：《关于 悦杂员的课程建议》，员怨愿源；《粤悦酝课

程工作组关于 悦杂员的报告》，《粤悦酝通讯》第 圆苑卷第 员园期（员怨愿源年 员园月），第

怨怨愿—员园园员页。

员园郾耘援孕援考夫曼、阅援斯坦普尔、悦援耘援沃德尔：《关于 悦杂圆的课程建议》，员怨愿源；《粤悦酝课程工作组关于 悦杂圆的报告》，《粤悦酝通讯》第 圆愿卷第 愿期（员怨愿缘年 愿月），第

愿员缘—愿员愿页。

员员郾酝援悦援马尔德、允援达尔芬：《计算机科学教育计划的要求和鉴定———粤悦酝辕陨耘耘耘计算机社会联合工作组临时报告》，《粤悦酝通讯》第 圆苑卷第 源期（员怨愿源年 源月），第 猿猿园—猿猿缘页。

计算机伦理学 圆愿源